「夕顏小姐!」
服務員故意靠的很近,用了極為大的聲音在左夕顏耳朵邊喊著,同時一只手也不著痕跡的控制住了她。
她是這里的老會員,所以服務員們熟知她的每一個情緒。
「干嘛?」
左夕顏放慢身體擺動的幅度,不高興的盯著前來打擾她興致的服務員。明天她就要結束自由自在的單身生活,跟父母指定的那個好男人,也是未來的好丈夫結婚,從此相夫教子,平凡無味的度過一生。不是她不想過那樣的生活,只是她才剛剛20歲,美好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就要被這麼無情的終結了。今夜,在她嫁為人妻的前一夜,她只想痛快淋灕的舞動,盡情發泄這種郁悶,可這種快/感卻被服務員突來的雜音給打斷了。
「門口有位先生說要見你!」
服務員依舊端著世故而標準的笑容,手卻已然將左夕顏從舞池中央拉了出來。
「什麼先生?」左夕顏不屑的朝門口掃了一眼,燈光原本就暗,加上那玻璃也是經過特殊工藝處理的,所以看的不怎麼真切。只隱約瞧出的確是個男人,一米八四左右的個兒,好像還蠻有料的。
「夕顏小姐去看看就知道了。」服務員略低了頭,唇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沒準兒,夕顏小姐會愛上這個夜晚的。」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左夕顏冷哼著,人卻已經走到了玻璃門後。從門縫里鑽進來的冷風,讓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戰,手臂上冒出幾顆雞皮疙瘩來。
伸手在玻璃上叩打了兩下︰「喂,我說先生,勾/搭MM也沒這麼敞開門杵在大門口的,你好歹也換個讓人心情愉悅的招數好不好?」
「心情愉悅?」易天濯噗的一口將煙蒂從口中吐出去︰「不知道什麼樣的地方可以讓夕顏小姐你……心情愉悅。」
「你知道我的名字?」左夕顏一愣。
「這個並不難不是嗎?」緩緩的轉過身,雙手猛然抵在玻璃上,隔著印有百合花的玻璃門與她臉對臉的對視著。
他有雙極其特別的眼楮,就像是京劇中唱青衣的那些演員用筆勾勒出的鳳眼,眼尾輕挑著。眼波流轉,帶著幾分風情,帶著幾分陰邪的味道。
「你——」左夕顏不舒服的錯開自己的視線,感覺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又多了幾粒︰「是你找我?」
「你覺得呢?」易天濯只手推著玻璃門走進來,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危險的味道。黑色T恤緊繃繃的裹在他堅實肌肉上,前開胸的設計,讓人可以一眼看見他胸口強健的月復肌。同色系的黑色西褲,皮帶卻是詭異的蛇形設計,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散發著濃郁的危險氣息。
「喂!不要過來!」左夕顏連連後退了兩步,使勁搓了兩下胳膊︰「我」
看著他步步逼近,左夕顏也扶著牆壁,一點點的往後挪著。終于,她鼓起了勇氣,重新直視他的雙眸︰「我明天就要結婚了,所以今天晚上不可能,也絕對不會跟你發生些什麼你期待之中的浪漫故事。」
轉身,胳膊卻被一雙鐵鉗似的手握住,然後硬生生的扯回,後腦勺重重的撞擊在玻璃門上,發出「砰!」的一聲悶聲。易天濯微眯著眼,大手死死的卡著左夕顏的脖頸,將她上舉三寸,又猛然一松,讓她整個人跌坐在地上。不停的喘著氣,用力呼吸。
「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有听清楚,麻煩夕顏小姐你再說一遍好嗎?」他微睨雙眸,用手掏著耳朵。
「我說我快要結婚了,你想要一夜的話,盡管去找別人!你要執意妄為,我就,我就打電話報警了。」一邊順著氣,一邊還不忘抬頭向易天濯抗議,卻看見他猶如人猿泰山一般的身軀又俯壓了下來。
「你說什麼?」
「我說,你要再欺負我,試圖謀殺我,我就打電話報警!」左夕顏用手撐著牆壁站起來,目光警惕的看著他。「欺負?謀殺?報警?」易天濯似乎很苦惱的蹙著眉,在她眼神稍有放松時,輕蔑的一笑︰「如果我說我壓根兒就不害怕呢?」
「你——」左夕顏緊張的揪扯住前襟︰「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怎樣?」易天濯邪肆的笑︰「當然是想這樣了!」
大手赫然捂在她的嘴上,跟著另外一只手扯著她胸前的小可愛將她從地上拖起。在易天濯的手掌離開她嘴巴的同時,一張膠帶快速的封住了她想要求救的嘴。身子被陡然的轉了一個圈,她的雙手也被以同樣的方式捆綁,只剩下那雙眼楮還在不斷發射著無助的、哀求的、憎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