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手忙腳亂的收拾行李,腦中不斷計劃著未來的行程。末了,她打電話給歐陽靜純,讓她千萬留住瞳瞳,至少不要帶他現在回來。
當有人敲門時,她正向航空公司詢問最近一班飛往外省市的飛機,以為是服務人員進來收拾房間,便低頭將門鎖擰開,頭也不抬的叫人進來,再繼續與航空公司咨詢班點的問題。最後終于敲定了明天一早頭一班飛往成都的班機,她已經計劃好了,到成都之後再轉乘火車去往西藏或者雲南,總之她要帶著兒子離海城、離易天濯遠遠的。
也許她現在就該上網訂一張從成都到西藏或者雲南的火車票,手忙腳亂的在床上翻找了一通之後,她才拿著自己的銀行卡折回電腦桌前,可很快就她就意識到了不對,呆呆的轉過身看著那個自從進屋就一直站著不動的酒店服務人員。當看清楚他的臉時,手中的銀行卡倏地落了。
當她輕喚他的名字時,溫柔的聲音中有著無法控制的顫抖。「濯……」她一點而也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對于內心苦苦的將她壓抑了五年的他而言听來有多美妙。
他初始的微怒早在看見她時就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對她的那份渴望。與五年前的她比起來,她的頭發更長了,眉宇間也多了份成熟的嫵媚,身材也更豐盈性感了,盈盈大眼深處那份純真倔強卻猶如往日。一陣緊張的沉默,直到易天濯沙啞的聲音輕喚著,「夕顏……」
左夕顏完全被五年來只能在夢中看到、听到的他的影像和聲音給迷住了,他還是那麼的帥氣俊美,雖然眼神中少了一抹邪氣多了一份滄桑和憂傷,但他還是她記憶中的那個易天濯。她依舊清晰記得被他強壯的手臂擁著,被他冷漠、無情卻又炙熱性感的雙唇吻著,被他暴虐的佔有卻讓她的身體在歡愉中顫栗。然後她想起了五官酷似他的左瞳,一陣寒顫竄遍全身。他要來搶她的孩子了嗎?不!她必須讓他趕快離開。
左夕顏強迫自己從他布下的天羅地網掙月兌出來,佯裝平靜的開口道︰「嗨,易總,好久不見,你好嗎?」
易總,她居然當著他的面叫他易總!他的雙手微握,拼命壓抑著想要沖過去將那個女人狠狠的擁進懷里,盡情蹂躪的火熱想法,往前走了一大步,雙手按住電腦桌的兩側,將她圈入其中。
「你所能說的只有這些嗎?」易天濯挑眉瞪著她,「在你不聲不響的帶著我的孩子消失了五年之後,你只能像老朋友一樣的招呼嗎?左夕顏,你難道不認為你該向我交代些什麼嗎?」
當他提到孩子時,她的身子就已經順著電腦桌滑了下來,要不是被他的雙手緊緊卡住,她恐怕這會兒已經癱坐在了地上。
他果然知道了左瞳的存在,他果然是來找她索要孩子的。
眼淚不由控制的開始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怎麼辦,她就要失去心愛的兒子了,她可以要求他不要搶奪她的瞳瞳嗎?他會答應她這個前情婦的要求,會不計較她瞞著他偷偷生下瞳瞳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