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間,房間里又只剩下了左夕顏與被電擊倒的易天濯,用兒子的話說,爹地是被她電昏的,她難辭其咎。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躺倒在地上的易天濯拖到沙發上,當她用濕毛巾輕拭他俊逸的臉龐時,佯裝平靜的心湖像是被投入顆石子般泛起一圈圈漣漪,停下手,靜靜的打量這張睽違七年的容貌。
五年的時間能改變多少事情?
她放棄了即將到手的大學畢業證,躲藏在他不會刻意去尋找的醫療行業做了一名小小的平面設計師,並且還擁有了一個聰明可愛,善良貼心的兒子。
那他呢?是否已經和那位襲妍小姐有情人終成眷屬?還是像之前一樣豢養各種類型的情婦?
凝視著他沉穩的睡容,縴長的手指劃過他好看的眉與眼,眼眸里不經意流露出醉人的愛戀,或許只有當他睡著的時候,她才能放縱出內心對他的那份情感。
指尖輕觸他的唇,她像是被燙著了一般,趕緊彈開,卻又不由自主的將目光停留在上面。她想起他的吻,看似粗暴的動作之中又帶著絲絲溫柔。不知道當他睡著的時候,嘴唇是不是也是那樣的灼熱。
她俯身,輕輕的印上他的唇瓣,柔軟的,像是富有彈性的海綿卻更加有質感。她好奇的伸出舌尖,沿著他的唇線描畫,臉頰也越發的紅了。
「嗚。」
突然,她描畫著的舌尖被猛咬了下。
抬頭,正好撞上他邪肆的眼。
她猛然的往後一仰,身子瞬間從沙發的邊緣上滑落,差點蹲坐到地上,他上臂一撈,將她重新置于他的身上,只是姿勢比顯然更曖昧了些。
她的一只手抵在他相當有料的胸肌上,她的另外一只手撫撐在他的腰側,她的頸部以下與他的身體緊密相貼,她低頭下去的時候,唇瓣正好磕在他的下巴上,被那些胡渣子微微刺癢著。
「如果我沒有及時醒來,你會對我做什麼?」他笑的邪氣,她的心卻噗通噗通的快跳起來。
「我沒有做什麼。」左夕顏飛快的否認,視線錯開,為自己剛剛的舉動找著可以信服人的理由︰「我剛剛只是……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暈倒了,你知道的,電擊棒的威力雖然不是很大,但對于那種體質比較弱的也有可能被電死或者電成植物人啊。」
當易天濯听到電死或者電成植物人時,他的眉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所以,你很有必要再幫我仔細的檢查看看。」
「啊?」她訝然,眼睜睜的看著他吻住自己的唇,進而探取她口內的芬芳。
一場幾乎讓兩人窒息的法式熱吻結束後,兩個人已經從沙發上滾落到了地板上。雙唇分離,左夕顏懊惱的發現,她已經被他緊緊的壓在身下,而且沒有絲毫可以逃月兌的機會。
「第一個問題,為什麼要逃?」易天濯緊盯著那雙正伺機逃月兌自己視線的臉︰「在我們相遇之後,你為什麼還要選擇逃走,是在考驗我的耐心,還是在考驗我的找人能力?」
左夕顏吞咽著口水,在臉頰被他的雙手禁錮住之後,不得不吞吞吐吐的交代出自己逃跑的原因︰「瞳瞳他是我的兒子,我不能沒有他。」
易天濯的眼眸倏然一暗,原來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她以為他的出現是為了瞳瞳,卻不知道他總裁的胃口更大,因為他想要的不僅僅是兒子,還有生養兒子的那個女人,那個至今為止讓他最氣惱,也是最牽掛的笨蛋情婦。
「第二個問題,電暈我的感覺怎麼樣?」
左夕顏又猛吞了吞口水,再次想要將自己的臉轉到別處,卻礙于他的禁錮,只能選擇低下眼皮,用極輕極小的聲音回答說︰「好像,還蠻不錯的。」
「嗯?」
「我是說……」快速的掀起眼皮,左夕顏嘻嘻的佯笑著︰「我是說,我的心里好舍不得。」
易天濯滿意的點頭,左夕顏卻出了一身的虛汗,輕輕的吐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