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吳蕭,不要再逗林菲了,說起來你還是她的老師呢。」左夕顏伸手一擋,將林菲拉到自己身後︰「傻丫頭,他逗你玩呢。」
「吳蕭?」林菲紅著臉,踮著腳點從夕顏的右肩探出頭來︰「我好像听過這個名字耶!」
「他是海城大學花重金聘請的老師,而你只比我低一個年級,當然會听過這個名字啦。沒準啊,你還上過他的課。」左夕顏伸手拍了下,林菲吐著舌頭又躲到她的背後。
「難怪我會听著耳熟,當時我們班里的好多女生都特別希望能上吳老師的課,但卻被校領導無情的告知,他只教師姐你們那一個年級的。我們有去請願來著,但結果可想而知,被班導狠狠的批評教育。再後來,就听說吳老師辭職進修去了,依照時間算來,好像就是在師姐你休學之後的那段日子。」林菲好奇的目光從吳蕭臉上轉到左夕顏臉上︰「天吶,吳老師當年的離職該不會跟師姐你休學有關吧?五年前,師姐你休學,吳老師辭職,而你的兒子好像也剛剛才五歲哦,那麼吳老師他該不會是你的……你的……」
「我的老師兼好朋友,僅此而已。」左夕顏握住林菲的手將它扯下來,然後又幫她合攏上張大的嘴︰「其實,我跟吳蕭他是從小就認識的,而且我還差一點做了他的嫂子,這就是我們全部的關系。」
「嫂子哦。」林菲眨巴著眼楮。
「對,嫂子!」吳蕭肯定的點點頭,笑容依舊和煦如春風。
有了左夕顏與新老總的這層特殊關系,那些原本還對吳蕭有所敬畏和防範的人也漸漸放松了心情,這頓飯吃的還算自在輕松。
吃晚飯,吳蕭開車送左夕顏回家,理由光明正大,我們不僅是朋友、師生、還是鄰居。
此時已是深秋,入了夜就變得格外涼,只穿一身職業裝的左夕顏看起來有些單薄,剛出娛樂城的大門,就打了個噴嚏。
「已經是做媽媽的人了,怎麼還這麼的不小心,萬一生病了,瞳瞳該讓誰來照顧?」吳蕭說著,動手月兌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罩在她的肩膀上,繼而摟著她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沒關系了,偶爾我生病的時候,靜純會幫忙照看瞳瞳。哦,忘了說,靜純是我這五年里認識的最好的朋友,他也是看著瞳瞳出生的,是他的干媽——阿嚏!」
「你也說了,她只是瞳瞳的干媽。」吳蕭將罩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又緊了緊。
「阿嚏!」又一個噴嚏,伴隨著小小的一芒紅星,彈落到她的腳邊。
是煙頭,就像朵流星,轉瞬即逝,只在空氣中留下一抹熟悉的煙草味道。
易天濯。
當那個熟悉的名字躍上心頭,她隨即睜大了眼楮,身體不由自主的輕顫著。
「怎麼抖的這麼厲害,是不是感冒了,有沒有發燒?」吳蕭眉頭一蹙,左手摟緊夕顏,右手按上她的額頭感覺了下︰「沒燒啊。」
「把你的手從我女人的肩上,還有頭上拿開!」隱含著一絲憤怒的聲音從樹蔭底下傳來,左夕顏忙下意識的從吳蕭的懷中掙月兌,連帶著披在肩上的外套也落了地。
「天濯——」
左夕顏低喃那個名字,突然手足發涼,胸口發緊。
她不知道他怎麼會找到這里,但卻很清楚的知道他絕不會是單純在這里等她應酬完了,接她回家。
「左夕顏,這就是你說所說的公司應酬嗎?」易天濯慢慢從陰影中踱了出來,斑駁的光影落在他的臉上,看起來有幾分不真實。吳蕭也看到他了,悄然的往左夕顏身旁靠了兩步,伸手握住她的腰,不著痕跡的將她扯向自己的背後。
「吳蕭。」易天濯整個人漸漸踱入霓虹燈色彩斑斕的光暈中,扯嘴一笑,「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吳蕭不卑不亢,語氣淡然︰「易總裁,彼此彼此。」
左夕顏只舉得四周氣溫急劇下降,貌似一下子就進入了三九,她伸手去扯肩上披著的西裝外套,才驚覺那件外套不見了。
抬眼看看易天濯,又側過身去看了看吳蕭,目光交錯,電閃雷鳴。她默默的往後退了兩步。
「夕顏,過來!」
「不要過去!」
「左夕顏,我想你應該還記得,你是我兒子的媽咪吧!」
「就算你是瞳瞳的生母,法律上也沒有相關的規定說,你一定要跟瞳瞳的生父在一起。」
「左夕顏,我數到三……」
「你不是他豢養的寵物,不需要理會他的命令。」
「吳蕭!」
「易總裁還有何吩咐?」
「不準你誤導、蠱惑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是指夕顏嗎?」吳蕭轉身上下打量著夕顏︰「貌似,我在她身上並沒有看到專屬于易氏的企業標簽,相反我好像找到屬于我的印記了。」
話音落,吳蕭就低頭在左夕顏的臉頰上輕印下一個吻痕。
左夕顏一驚,用手捂住了臉頰︰「吳蕭你——」
「噓!左夕顏,認真听我說,我喜歡你,一直一直都很喜歡你!」吳蕭目光深情而專注。
「謝謝你哦,幫我氣易天濯。」左夕顏捧著臉頰,湊過去很小聲的道了個謝。
「我不是在氣他,而是我真的喜歡你。」吳蕭的手按在她的肩上,聲音又低了幾分︰「不!應該說我愛你,從很早很早之前開始我就愛上了你,左夕顏!」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愛上我啦。」左夕顏咋舌,盡管五年前吳蕭就曾向她表達過相同的意思,但她一直都認為他是在開玩笑,逗自己開心的呀。
「要證據嗎?」
「什麼?」
猝不及防地,吳蕭有些粗暴的摟住她,其實也不算是強行,因為此時的左夕顏完全忘記了反坑是什麼。她只是呆呆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易天濯,在還恍惚著時,一個熱烈而不甚溫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帶著一股子清新的椰子肥皂的氣息。
她閉了眼,倏地又睜開,開始推搡著從吳蕭的禁錮中逃離。
易天濯寒著一張臉沖到她的跟前,當他抬起手來的時候,她以為他要打她,卻沒有想到他只是用手指狠狠的蹭去了吳蕭留在她唇瓣上的那抹氣息,接著一記勾拳,揮向吳蕭俊朗無比的臉龐。
「可惡,竟敢染指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