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黃昏,少林寺的一間禪房內,玄正盤膝打坐。前日與歐陽宇對了一掌,雖然沒有受重傷,但也造成自身的筋脈不小的震蕩。那日後,峨眉的環滅也帶著自己的弟子離開,玄明劍閣的張藝也不願呆在少林寺,但在歐陽宇走了之後便帶著三位師弟下山返回玄明劍閣去了,因此這兩日的少林十分平靜。
推開房間,戒律院首座玄音緩緩的走了進來,很是關切道︰「方丈,該用晚齋。」
微微的睜開又眼,玄正道︰「嗯。對了玄音師弟,今日寺里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回方丈,今天無事,不知您的傷可否好些?」玄音道。當日歐陽宇那一掌雖然沒有打在身上,便反震之力定然不小,想必這兩個方丈閉門不出定然是在療傷。可令玄音疑惑的是玄正方丈是他的師兄,同門四十年,可以說是熟悉萬分,可這幾日,自己突然發現師兄他變了,變得自私自立,讓人難以理解。
看了一眼玄音,玄正道︰「師弟,白衣神龍傷了我十八銅人,使我少林實力大減,如若此時有亦可魔教之人來犯,那我們少林可要風雨飄搖了。你命弟子將齋飯送來此地,那日接了歐陽宇一掌還未來全愈,就不與眾人一起用齋了。」
見主持不出去,玄音也就當是他急于療傷的緣故,便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命弟子將齋飯送了進來。
當送飯的弟子退去玄正看著那碗素齋,眉頭微微一皺,「哎,還要多久才不吃這些!」
咚咚咚,一陣急速的敲門聲將玄正的思緒拉。
微微一愣,現在是多事這秋,他可不想再出什麼亂子。想到這點,玄正急忙回到自己的坐台上雙腳盤膝才緩緩道︰「進來。」
聲音剛落,一位年約三十歲的和尚便推門而進。可進門後,便急忙回過身去,將頭探了出去,左瞧瞧右瞧瞧發現沒有人後才反手門將們關上。
見此,玄正便輕聲道︰「武道,看你如此謹慎,是不是教里有消息傳來了?」
「正是,教主昨日出關,明日便要眾烏龍嶺往這來,三日便可到達,教主吩咐您做好準備,到時候一舉拿下少林。」那叫武道的和尚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這幾天比較是關鍵,如果你要小心行事,可別讓人發現了。」玄正道。
「弟子明白。」武道說完,便悄悄退了出去。
武道退出去後,玄正臉上浮現難掩的笑容。只听他喃喃自語道︰「教主呀,你總算出關了!我劉晴盼望這一天已經盼了七個年頭了!」原來,這人便是天魔教夜煞堂堂主劉晴。
沉默了片刻,便見劉晴緩緩的走到桌邊前,伸手移開掛在桌上的那幅迎客松圖。這才顯示這面現牆上不知什麼時候空了兩塊磚,且空處放著一樽小佛像。緊接著,便見玄正輕輕的將那樽佛像往右邊一轉,突然玄正那張木床旁書架突然自動移開露出一條寸寬的縫隙來。
這時,便見玄正將那幅畫放了下來,抬起桌上的蠟燭緩緩的向那移開的書架走去不一會便消失在那縫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