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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自立不願意耽誤匡思銘太多時間,連忙起身告辭。
「自立,這幅畫帶回去,太珍貴了,我欣賞欣賞就足夠了。」
「匡記,您看這樣,這幅畫,您先放著欣賞,我不懂字畫,真的,就連真假都分辨不出來,您對字畫有研究,放在您這里,也是應該的。」
袁自立邊說邊往門口走去,趕快告辭,開始玩笑,將字畫帶走,除非是袁自立大腦里面進水了,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怎麼能夠就這樣帶走呢。匡思銘沒有想到袁自立會這麼說,而且動作這麼快,這副齊白石的蝦戲圖,他認真看過了,憑著多年的經驗,他判定,這副作品是真的,匡思銘知道,這副作品,價值不菲,雖然內心十分喜愛,不過,還是不能夠收這麼貴重的禮物。
袁自立匆匆走了之後,老伴出來了,隨手拿起字畫,開口問是什麼東西,匡思銘心疼得臉色都變了,趕忙要老伴放下字畫,老伴根本不懂這些字畫,不知道手里拿的字畫有多麼珍貴。
「你知道什麼啊,這是齊白石的蝦戲圖,無比珍貴的。」
老伴別的不清楚,可是,齊白石的大名她還是知道的。
「齊白石的畫啊,齊白石不是畫蝦最出名的嗎,這個袁自立,居然有這樣的字畫,不簡單啊。」
「是啊,這個袁自立,做什麼事情都不簡單,老伴,告訴你,這個袁自立,將來的成就,一定會過我的,你就等著看。」
「那你應該好好扶他一把啊。」
「袁自立和老易的淵源不淺啊。」
袁自立回到家里,暗自慶幸,字畫終于送出去了,無論怎麼說,給匡思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自己和易祥林的關系非同一般,匡思銘肯定是知道的,也一定不是很高興的,官場上就是這樣,袁自立目前的處境,應該說不是很好,不過,這件事情以後,匡思銘也許會改變一些看法,袁自立內心的擔心還沒有說出來,易祥林的年紀大了,估計這一屆任滿之後,就很有可能退居二線了,或者是調到北京去,接任省委記,基本上沒有可能,而匡思銘就不同了,年紀不大,還干一屆很有可能,就是不再西山省了,也是有可能到北京去擔任更高級別的領導的,所以說,未雨綢繆是必要的。
剛剛回到家里,程蔚蝶就說了,要袁自立回去一趟,父親程識益正在等著他,袁自立知道,程識益想知道這次的談話情況。
「自立,看來,匡記對你的印象不錯啊,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爸爸,我也是這麼想的。」
「嗯,你要珍惜這樣的機會,在省里,省委記和省長都賞識的情形,幾乎是不存在的,趁著這個機會,你要做好份內的事情啊。」
「爸爸,我會的,一定努力工作。」
「自立,我是看著你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真是想不到了,你這樣年輕,就是市委記了,原來,我以為,你至少還需要幾年以後,才能夠出任市委記的,你的機遇,我都沒有想到,出乎了我的預料,這與你的工作能力有關系,更離不開上面的支持啊,現在,我已經不能夠講很多的道理了,不過,有兩件事情,你一定要注意,一是掌握平衡的原則,省委乃至于中央,最不能容忍的,是一言堂的行為,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這不是人力能夠克服的,很多的**現象的產生,就是絕對的權力引起的,缺乏監督,想做什麼做什麼,**員不是聖人,也是普通人,時間長了,想不犯錯誤都困難,可是,中央和省委又強調要團結,這種情況,看起來有些矛盾,其實是考驗個人能力的,這需要執政者有高的協調能力,有曠闊的胸懷,為什麼說宰相肚里能撐船,就是要學會平衡,古代的君王,允許官吏之間存在黨派斗爭,同志也說過,黨外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這些都是現實情況的反映,你要學會適應,你現在是市委記了,很快會面對這些問題,或者是已經面對這些問題了,二是個人生活問題,這個問題,我考慮了很久,以前,我不願意小蝶接觸官場中人,也是有這方面考慮的,你是我的女婿,和你說這個問題,實在有些尷尬,可我必須要說,我所見過的官員,特別是後起之秀,如同你這種類型的,在個人問題上,都存在波折,我不是說他們的品性有問題,社會很現實,美女愛英雄,男歡女愛,自古以來都是如此,和你說,我很矛盾,為了小蝶的幸福,我希望你一輩子沒有其他的女人,可是,願望歸願望,現實是現實,將來的展,我也不能把握,我希望你在這些方面,不要讓小蝶知道,不要投入真正的感情,領導干部,在這方面倒下的很多,我觀察你很久了,你和小蝶的感情,我是放心的,我也沒有听說過你有什麼傳聞,可我依然要說,就算是有問題了,要妥善處理,不能因為個人生活問題,毀了一切。目前,在這個問題上,中央強調沒有以前那麼厲害了,到了你這個級別,幾乎沒有誰會追究這些問題了,所以說,要依靠你自覺。」
程識益說到第二個問題的時候,話語有些凌亂,袁自立不好打斷,這個問題,他早就想過了,無論是在淮揚市,還是德陽市,都回避不了這方面的問題,一些干部的個人生活問題,他也是知道的,宋國宏曾經說出了幾個女人,可是,袁自立指示紀委,不要暴露這方面的問題,刻意隱瞞了,宋國宏被判了死刑以後,袁自立更是要求保密,已經處于這樣的情況,就不要在宋國宏家人的傷口上撒鹽了,包括玉都縣法院前院長,檢察院前檢察長,都有這些問題,這是無法回避的,袁自立不清楚,沒有暴露出來問題的官員中,是不是都存在這些問題,可是,淮揚市商貿學院前面那些小車,那些到了周末便被接走的女孩子,這些現實情況時刻提醒袁自立,這已經是一種社會現象。
「自立,也許我說的有些直接,我不是懷疑你,我只是想說出來這方面的問題。」
「爸爸,我明白的。」
接下來便陷入了尷尬中,說出了這個話題,兩人都有些不自在,袁自立萬萬想不到,程識益會直接說出來這個問題,目前,袁自立還沒有什麼擔憂的,柳美麗早就結婚了,遠在南方省,雲海藝也結婚了,在北京市,周梅還不知道結沒結婚,可是,也留在了北京市,袁自立從來沒有見到了,這幾個留給他印象的女人,如今隨著時間的流逝,印記慢慢在淡化,可是有些東西,是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感情的付出,是雙方面的,雙方都會受到傷害,如果雙方都理智,這種傷害可以降低到最低,袁自立到至今還比較幸運。
回來的路上,袁自立一直在思考,為什麼,究竟是什麼原因,促使程識益說出來這樣的話,而且是當著女婿的面說出來這樣的話,難道是這個社會的責任,難道是官場必然的現象,這些都是無法解釋的,法律規定了一夫一妻制,夫妻之間要相互忠誠,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道理,在官場上就有些走樣了。回到家里,袁自立看著程蔚蝶的目光有些異樣,程蔚蝶以為是袁自立想了,拉著袁自立進入了臥室,袁自立只好將錯就錯了,這些道理,是無法和程蔚蝶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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