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古手川唯不至于一時羞憤而沖動地使出破顏拳,我還是施展「力不從心」吧!
然而,就在我剛剛使用了這一永恆之神技的時候,異變——或者說突如其來的「警訊」刺激到了我的神經。*****
簡單來說,我預感到了某種對我來說沒什麼問題,但對普通人類而言足以致命的「麻煩」似乎在這附近出現了。
下一秒,我的感覺便得到了應驗。
「哇啊啊啊——!」
慘叫聲、悲鳴聲、怒罵聲……各種各樣混亂的人聲從前方向這邊蔓延過來。
一開始,這邊因「神轎」而涌動的人潮還正在往那邊擁擠過去,可是當明顯的恐懼與慌亂連帶著造成這一切的「原因」一起展現在人們眼前之時,不可逆轉的「逃難」便發生了。
說時遲那時快,這個過程實際上不過是短短數秒鐘罷了。
而那個「原因」的正體是……
「亡靈?」
附加了鷹眼術的我驚訝地眺望遠方——神轎出發的方向。
「不對,準確地說應該是死靈、怨靈、惡靈之類的東西嗎?」
在恐慌剛發生時,我就展開了「元之翼」,再給自己和唯拍上隱身術,帶著她飛到了半空中。
「什麼?發生什麼了?」
第一次不借助任何器具就上升到空中的唯稍微有些提心吊膽地詢問我,一時間似乎沒工夫去管雙方之間的曖昧姿勢——我可是還緊緊地擁著她呢,而且大概是害怕掉下去的關系,她也不得不配合地反摟著我。
「從表象上來看,就是一大堆滿懷惡意與怨念的亡者從位面裂縫——或者說空間門里蜂擁而出的樣子,不過這個位面原本應該……」
從唯的表情來看,她顯然對我的各種專有名詞無法理解,因而語氣變得焦躁起來。
「你在說什麼啊?!」
本故事最具備普通人常識的唯不滿地抬頭瞟了我一眼,見我一臉嚴肅,便順著我的視線向下方望去。
「笨蛋!不要看!」
由于我飛得並不算高,因此轉過臉的唯立即望見了地面上慘絕人寰的景象。
簡單來說,就是「鬼吃人」。
這里的「鬼」,指的並非類似生化危機中的喪尸,也不是魔獸世界里的亡靈天災,而是正如我之前所說的諸如死靈、怨靈、惡靈以及象征著各種邪念聚合體的魔怪。
面目可憎、身體虛無的邪惡靈魂們發出令人戰栗的尖嘯,震懾精神的音波大幅削弱了「獵物」的行動能力,然後穿過對方的身軀,帶走熱量與生命氣息,緊跟著附著在死傷者身上而擁有了實體的惡鬼們連同形態各異的魔怪們嚎叫著一擁而上,分而食之。
噗吱嘎喳……!
血流成河,骨肉分離。
眼下正在上演的慘劇,比《學園默示錄》時的死體咬人更為血肉橫飛,使得曾經為墮天使,現在雖然本質不再是「暗」,但也不可能變成好人的我也禁不住皺眉犯惡心。
我尚且如此,更遑論只是個普通少女的古手川唯了。
「嗚嘔……!」
你還真吐啊喂!
吐在我衣服上了啊喂!!
就算是極品的美少女,嘔吐物還是很難聞的啊喂!!!
嘛,此時不展現一下氣度更待何時?再說我的衣服本來就是用「幻衣術」變的,一點損失都沒有,反而必定可以讓唯的好感度大大上漲。
心念一凝,我注意到布置在岡里紗和澤田未央身上的巫師眼表明菈菈等人所在的方位是災難發生的反方向,暫時安全無虞,而且我為了以防萬一還安排了影分身負責保護她們,不過奇怪的是……為什麼我的第六感告訴我她們那邊才是真正危險的地方呢?
而且是那種非常危險的感覺——甚至有可能威脅到我的生命的程度!
嘖,把這邊安排好後我得盡快趕過去。
「安心些,我會保護你的。」
大好機會,我裝作「沒有綺念」地安撫著唯的背脊,聲音輕柔地瞬發「邪氣吸納」進行除污作業。
「我可是魔法師呢,不會放任這些東西繼續作惡的。」
嘛,雖然路人的性命在我眼中與螻蟻無異,但是如果放任這番毫無預兆的奇怪突發事件繼續發展下去,對劇情的影響可就太大了——打亂我的攻略進程?決不允許!
「日落之後陰影籠罩大地,模糊與神秘的使者在夜幕下降臨!」
這就是麻煩的地方了,本質不再是「暗」的我施展等級較高又非慣用的暗系魔法時必須吟唱咒文才行——相對的,好處就是我的光系親和力不再是負數了。
「聖潔的光芒穿透黯淡的雲靄,自由的精靈在晨露間舞蹈!」
我身後那對混沌又透明的「元之翼」在我的吟誦中倏然幻化出奪目的光明與深沉的黑暗,一左一右,一白一黑。
隨即,我的兩側空中立刻各自出現了十來個線條繁復交錯的同心圓式魔法陣,從中飄浮出我用來處理凶靈們的「生物」。
它們是元素生物中的光元素與暗元素。
光元素有著陽光般刺眼的完全純白的身姿,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它們是以長發飄飄的少女形象浮游著出現的,甚至有著雕像般清晰的臉部輪廓——當然,實際上尚未擁有智慧的非領主級元素生物是不區分性別的,而且不會流露出表達情緒的「神色」。
與光元素相對應,暗元素從上到下是一片幽深的漆黑,沒有顯著的五官,手臂是細長的爪子,腰部以下則飄蕩著意味不明的五六條觸須——對于飄浮行動的暗元素來說,腿腳的確是不必要的東西,實際上光元素呈現「人形」才是奇怪的現象。
雖說只召喚其中一種應該也可以消滅下面那群最低等的鬼魂和魔怪,但為了防止誰知道是否存在的「幕後黑手」或者領導惡鬼們的「Boss」出現攪局,因而我才決定安排對暗系抗性極高的暗元素作為肉盾順便看情況吞噬惡靈,而自身暗抗較低的光元素則作為第二梯隊,集中火力輸出來「淨化」敵人。
以最快速的省略式吟唱召喚了兩種元素生物去解決地面上的慘劇後,我展開了次元躍送的魔法陣,轉移到菈菈她們所在的地點。
恐慌似乎尚未殃及這邊,面帶疑惑之色的人們對遠處的騷亂呈觀望態度,有些人還好奇地往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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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是……大家都懂的,所以,按照某位很會奇思妙想的作者的話來說就是——提前祝所有未婚or未成年且亂開放的年輕男女父親節母親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