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恩」了一聲,把電話就給夕郁打了回去「喂。~」
「怎麼才打回來,你電話呢。」
「丟了。」我思考了一下「你怎麼樣。」
「我到沒事,你是不是應該關心一下你你兩位兄弟。」
「我是真的挺關心他們的。」
「那你現在才問。」
「我不是開始就問不合適嗎。他們怎麼樣了。」
夕郁的聲音突然就變了「那個戶口東家到底是干嘛的。」
「怎麼了,問這些干嘛。」
「他父母來接他了,給他從這邊的醫院接走了,剛走了沒一個小時,連著胖子濤一起接走了,走的時候,他爸爸把這里的醫院牌子都給砸了,來了好幾輛大奔馳寶馬,上面下來的都是西裝黑墨鏡的人,那架勢可大了。給醫院門口圍堵的水泄不通。」
「他們怎麼樣了。」
「你們剛走,他們就都走了,我自己打電話叫的o,把她們送到醫院的,東哥的父親電話也是從胖子濤電話里面記下來的,當時我就打了,他爸沒有四個小時就到了,這里醫院說東哥受到了強烈的刺激,醒過來還好點,如果醒不過來,可能就是植物人了,他已經暈過去很久了。他爸爸應該是帶著他去更大的醫院了」
我有些詫異「真的?」
「恩,真的,還有那個胖子濤,他這輩子,左手顧及都用不上力氣了,被人徹底廢了。身上基本沒有一處好地方了,剛剛搶救過來,再晚一個小時進醫院,沒準就活不過來了,東哥的爸爸帶著胖子濤一起走了,好像也要給胖子濤去大醫院,在盡力一下。胖子濤走的時候,讓我告訴你,他的手機號沒換,讓你們安頓好了,給他打電話。~」
「博龍呢。」
「不知道。」
「你呢,你怎麼樣」
「我沒事,挺好的。」
「夕陽和強五他們呢。」
「你們走了之後,強五也走了,不知道去做什麼去了,反正是听說去辦很重要的事情,等于是跟著你們一起走的。他就把所有的事情交給了手下打理,連貝天和亮都開門的事情都放下了,就走了。夕陽和小朝也在走了,我把夕陽氣的吐血了,我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他根本不理我了,一個字都不跟我說了。他的情況,也是小朝跟我說的。」
「對不起」我緩緩的開口「謝謝你。」
「沒什麼對不起的,我是還你那天在貝天的情分,而且夕陽那邊也沒什麼事情,大夫檢查過了,說沒啥事,就是不讓他總是動怒了,六六,我們的緣分真的是盡了,我以後要听夕陽的,我這輩子也不會不听我哥的話,在那麼叛逆了,我這輩子,也不要再讓我哥生氣了,其實他才是最疼我,最照顧我的人,也是最真心對我的人,你們走了,也不會就這麼死心,我明白的,總之,我希望,如果有一天,你們真的有那種本事再回來了。」夕郁頓了一下「不要傷害我哥。」
我思考了一下。沒有說話,緩緩的就把電話給掛了。
秦軒看著我「戶口東和胖子濤怎麼著了。」
我沒有說話,咬著自己的嘴唇。好像沒有了知覺。
緊跟著一個耳光沖著我的臉上扇了過來,我感覺臉上好疼,這才反應過來,感覺自己嘴邊濕漉漉的,舌忝了一下,感覺不對,伸手模了模自己嘴上全是血,而且很疼。
秦軒雙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你差點給自己嘴唇咬下來,我叫你你都不理我。你想什麼呢。」
我這才感覺到自己嘴唇的疼痛,伸手模了模。感覺有一小凹處,自己給自己的嘴唇,咬掉了一小塊肉,我很難受,我想哭,可是我哭不出來,很安靜的伸手接過來天寶遞給我的紙巾,擦了擦嘴上的血,還是再流。自己把嘴抿住了。腦子里面全是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伸手把玩起來了自己手上的金戒指,當初我們一人一個,是東哥給我們的,東哥一直想越林逸飛,一直想做我們的大哥,想著東哥小小的眼楮,想著那會高薇薇,想著搞笑的東哥,胖子濤當初那麼老實的一個書生,跟著我們一起走了這條路,大家在一起開心幸福的笑容,真的好懷念好懷念,不知道楊瓊怎麼樣了。我一點都不恨博龍,我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博龍,我想殺了他。有些祈禱上天會有什麼奇跡,讓東哥恢復過來,胖子濤的左臂也能好,貝天可以重塑輝煌,上天笑了,笑我太貪心了。
人的命,天注定,盡人事,听天命。
車內安靜了許久,秦軒緩緩的繼續開口「我弟弟怎麼樣了。」說完了以後抽了口煙,雙手夾著煙。
「東哥目前還在昏迷,有成為植物人的危險,他爸爸給他接走了,要送去大醫院治療,胖子濤差點死了,搶救過來了,很虛弱,左胳膊,好像是徹底廢了,再也用不上力氣了。」
秦軒听了我的話,看著我,開口道「真的?」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看著秦軒把點著的煙攥到了自己的手里,開始使勁的揉搓著煙。臉色面無表情。
天寶肯定也感覺到了車內異樣的氣氛,沖著我們兩個緩緩的開口「想開點,這條路就是這樣的。要記得這份仇恨,但是不能盲目的去報仇,明白我說這些話的意思,你們還年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和秦軒都沒有說話,我伸手拉開了車窗戶,看著外面。我這邊靠牆,盛哥停車的這個位置,屬于商業街的頭處,因為里面開車不見得有走著快,這里的人根本都不讓車的,反正你司機不敢撞他,這一點,倒是跟我們那邊一個樣。車的一邊是牆角。我們的車挺大的,停在馬路邊上,我看著這個牆邊上的小廣告,挺有意思的,什麼都有,辦證的賣槍的,賣賭博用具的,還有什麼一針見效治性病的,小廣告貼的滿牆都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跑到了我面前,我仔細看了看這個人,就是剛才跑的那兩個人的其一個,他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跟飛哥挺像的,大高個,有點黑,只是打扮就跟飛哥差遠了,他穿了一個背心,一條李寧運動褲,腳下穿著一雙布鞋。看起來挺土的,他一側的臉上高高的腫了起來,脖子上,胳膊上,還有不少血跡,他跑到車邊上的時候,突然就不動了,我從車里面往外面看了看,這才看見,車的前後兩面都出現了兩個人,四個人給他堵到了車邊上。
「**崽子,跑啊,怎麼不跑了,你不是能跑嗎?」
「就是,你他媽不是厲害嗎?**。」另外一個人跟著罵道「今天就讓你長長見識,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年輕人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是你們欺負人,你們陷害我。」
「敢在太平哥的場子里面出千,你是頭一個啊。」一個人非常狡詐的笑道「你認命。」
「我沒有,你們污蔑我。」
「去跟閻王老子說去。」說完了以後,前後的人就都要沖。我這邊的窗戶一直沒有關。我冷漠的看著外面的景象,接著我看見一個人拎著棍子照著這個小子就打了下去,一棍子掄下去了以後,另一個人拎著棍子又是一棍子,連著打了兩棍子,他沒有躲開,全都結實的挨上了,跟著他就被打倒在了地上。
天寶緩緩的把車窗戶給我關上「行了,這些事情跟咱們沒關系,咱們低調點。別看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又把車窗打開了一個縫隙,至少能听見外面的聲音,依舊看著在牆角抱著自己的腦袋,在地上翻滾的那個年輕人。
這四個人有拿棍子的有拿板磚的,棍子打完了以後蹲下拎著板磚還照著年輕人的腦袋上拍,連著幾下,他們都停手了,看著這個年輕人。
我本來以為他已經oVeR的時候,這個年輕人,居然開始伸手扶牆。周圍的人都看著,緩緩的,他扶著牆站了起來,靠到了牆邊上,從人縫隙,偶然看見了一下這個年輕人的眼神,很是堅毅,我也有些佩服他,這個年輕人也真抗打,挨了這麼多下,還能站起來。而且還敢站起來。
這個時候,一個光頭,胳膊上紋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年男子,笑呵呵的點著了一支煙「承認不承認你出千。」
年輕人,靠在牆邊,搖頭「我們沒有。」
「好,你沒有出千,但是你朋友出千了,明白嗎?」年輕一點的光頭緩緩的拍他的臉「一會兒帶你回去,你就說,他出千了,听見了嗎?」
年輕人點頭「沒有,我們都沒有出千。」
「呵呵,我數到三。」年男子伸出來了三個手指「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我數到三,如果你還不打算指認他,那我就把你的左胳膊扭斷,讓你這輩子只有一條胳膊,痛苦一輩子。我相信他一定會很樂意指正你的」
「我沒有。」
「沒讓你說你,讓你說他呢,知道嗎?」
「他也沒有。」
「沒有你們跑什麼。」
「你們拿著刀拿著棍,追砍我們,我們能不跑嗎。」
「你指正不指正他?不指正的話,我就從你的胳膊開始打,打斷一條算一條,當然,是從左胳膊。」
我感覺好像就是有什麼東西刺痛我的神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