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笑了笑「這****不是你從黑市上面買的。你這孩子,才多大,就謊話連篇,還告訴我你從來不騙人,我看你,就知道你嘴里沒啥實話。如果我猜測的不錯,這****應該是你身後的大哥給你的,他給的了你這樣的****。那就說明他很有本事,至少很看重你。只是不知道你這麼小的年紀,能進得了哪個黑幫的核心組織,或許是哪個黑老大的兒子也說不好,加上與你交流時候你說話的申請態度。還有我自己的感覺以及經驗,我感覺著你能給我這筆錢,而且給得起我這筆錢,所以我才在賭的。而且,你一個人,抱著一個孩子,也挺狼狽,鬧不好跟我一樣,也是跑路逃命的。只不過運氣比我好一些,你身後的那位老大,給了你一筆可觀的跑路費也說不準。不過現在這樣的老大少了。」
我一听麻雀這麼說,心里「咯 」就一聲,看著麻雀的眼神一下就變了,這才是他媽的社會閱歷啊。操。直接把老子底都猜透了。不過我還是表現的很鎮定,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那你當初沒有帶點錢跑路。」
「呵呵。我沒有那些機會。直接就被人做倒了。差點命都沒了,還帶錢跑路。再道上混到一定地位,除非你有先見之明。提前動手跑路,否則的話。要麼就是被人直接陰死。要麼就是身無分文的跑路。沒有什麼別的新鮮的。你前腳趕跑,後腳你曾經賄賂過的那些官員為了自保,就會想方設法的至你于死地。我的財產早都被凍結了。名下的產業都被變相拍賣了。呵呵。這就是這個社會,再你一無所有的時候,你才會發現,原來一切這麼快,這麼簡單。」
「那你回去了,仇人那麼多,你怎麼報仇。」
「我不找我的仇人報仇。我要找的,是曾經出賣我的人。」麻雀看著我「仇人不可恨,因為打架本來就是仇人,本來就不對付,做什麼事情光明正大。最可恨的,最讓人恨之入骨的。是叛徒。是那種跟在你身邊,吃你喝你。最後再關鍵時刻還捅你一刀落井下石,出賣你的小人!這樣的人,對于我們來說。比仇人可恨多了。恨之入骨。」
我突然之間想起來了李耀。按照麻雀的說法,他之前肯定也是一位大哥。他恨的不是仇人,是自己內部的叛徒。搖了搖頭,有些糾結。
「說說你。」好一會兒麻雀才開口「你這小子,沒多大的年級,還挺有意思。身上好多秘密。跟我說說,我都跟你說了」
「剛才你跟說我的時候,有沒有規定,就是你跟我說完了你的事情,我就一定要跟你說我的事情的。」
麻雀楞了一下,然後「呵呵」的笑了笑,搖頭「這個到沒有,你這小子,還挺鬼頭。你不說我也能猜的差不多。L市這個地方我都沒听說過。等著還你錢的時候,我再好好的自己看,不用你說。我自己會問。」
「你到挺有信心,你還還我錢。你先想你能不能報仇就是了,還還錢。別竟挑著好听的說。」
麻雀呼啦了我腦袋一把「小屁孩,還挺現實。」
「人現實點好。」我想了想「頂多有事沒事想想不現實的事情。但是本質上人還是現實點好。」
麻雀沒在說話,我們兩個開始抽煙。隨便東扯西扯。我再問麻雀什麼事情,他也鬼了,什麼都不告訴我了,我除了知道他叫陳小波,別的一無所知。這個很清秀的名字,卻配得上這麼一個硬漢。突然之間有些感慨,這世界上怎麼就這麼多仇恨,這麼多爭執,這麼多背叛。
怎麼什麼事情都這麼多。
「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執,就會有矛盾,就會有仇恨。就會有一份一份的血債累累。」這是麻雀今天說的讓我感觸最深的一句話。
我們兩個從這里呆了三個多小時,累了,就再一邊躺會,麻雀挑選的這個地方果然隱秘,看起來很正常,但是這三個小時,一個人都沒有路過過,他的車就停放再一邊,一個人影都沒有。夜色降臨。我和麻雀把身上的三包煙。他的兩包,我的一包。也全都抽完了。
我站了起來,拍了拍,抬頭長出了一口氣「可以動手了。」
麻雀點頭「劉老漢家里面就在村子的最西口。你把人都引出來,然後就從西口往出走就行,我搞定了就直接繞到你的身後。記好了,你最主要的不是要跟他們爭執。要盡可能的平息他們的怒火,拖好了時間。還有一步最好的打算。那就是劉老漢沒有準備。那可以直接把孩子搶走,不過這個希望不大。你自己看著辦。」
「OK」我走到了摩托車邊上,麻雀騎著摩托車,把我送到了離著劉老漢家挺近的地方,我下了車。看見麻雀車停到了一邊。緊跟著身形非常敏捷的就消失再了夜色,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提了提神。把槍和刀裝好。慢慢的靠近了劉老漢的家,這村子的最西頭,就一戶人家。還是很容易找的。門口是大鐵門。我剛走到了劉老漢家的門口,還沒敲門呢。
就有幾束光線照射到了我這邊,緊跟著一個聲音吼了起來「就是他,他來了,他來了!」緊跟著「 , , , , 」的就開始有人敲鑼。嚇我一條。接著,我身邊猛的就出現了十幾個人,手上拿著什麼家伙的都有,木棍,鐵鏟,鋼管,菜刀。鋤頭。然後男女老少都有。把我周圍圍了個嚴嚴實實。劉老漢家門口的門也一下就開了。一個白頭老漢手上提著一把菜刀,往門口一站,他身後還站著七八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我直接被他們圍在了中間。
就在這個時候,劉老漢伸手提著菜刀,一臉敵意的看著我,大喝一句「想要帶走我兒子!就從我老子的尸體上跨過去!」
孩子,就這麼變成了他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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