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的視線又清晰了一些,我看見了大墨跡「夕郁,電話,電話。」大墨跡連忙點頭,從身上就把自己的電話拿了過去,拿著電話,撥給了夕郁,很快,就通了「嫂子,嫂子,我六哥要跟你說話,他,他不行了,嫂子。」
「少來這套。讓他換一套新鮮的。我爸都說他沒事了。又騙我」緊跟著,夕郁氣呼呼的就把電話給掛上了。大墨跡拿著電話「怎麼辦,怎麼辦。」接著又打了過去,這次,電話那邊根本沒人接。我笑了,眼淚順著眼角劃過。突然之間,我感覺自己再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麼生存下去的必要了。這個時候,大墨跡又吼了起來「怎麼臉色這麼蒼白,怎麼這麼蒼白,缺血,缺血。」接著,一個急剎車,江德彪跳到了後面「去開車」江德彪大吼了一聲。大墨跡二話沒說,就跑到了前面,江德彪從身上順手就拿出來了一把刀,照著自己的胳膊一刀就下去了「六哥,六哥,咱倆一個血型,你別嚇唬我,來,來喝血。」江德彪扒開了我的嘴,從他的胳膊處的血跡就往我的嘴里流,我下意識的喝著血,我已經沒有了血腥的味道「六哥,喝,喝,有多少喝多少,我有。」接著,沒幾下,,江德彪拿著匕首,給自己的胳膊上又是一刀,就跟不是自己的胳膊一樣「喝,喝。六哥,你別翻白眼,你喝,你喝啊。使勁喝,我有血,我有的是血。」江德彪慌了「夕郁,夕郁。」我又重復的喊了兩聲。江德彪連忙把電話拿了起來「夕郁,夕郁不接,」我听見了江德彪的聲音,接著,我把眼楮閉上了。沒幾秒「六哥,六哥,嫂子,嫂子。」接著電話放到了我的邊上「六六,六六,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嫂子,你快點,六哥要不行了,你給他點勇氣,挺住,讓她挺住啊。」江德彪說話的聲音都帶哭腔了,接著沖著大墨跡大吼了一句「快點,開快點!」
「我他媽已經很快了!!!」大墨跡也嘶吼了起來。我閉著眼楮,听見了電話里面的聲音「六六,你要振作,你不是常說嗎,那都不叫事,是事兒就一陣兒,你記得不記得你追求我的時候啦」林然的聲音出現再了我的耳邊「那會我們生活的多好啊,年輕就是好,年幼無知,你記得不記得你沖進女生宿舍跟我求愛的時候了,那時候的六六多瀟灑,六六,你要挺過去,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你說我們經理了那麼多那麼多的事情,我們有過那麼多多的從前。盡管從前的歡樂我帶不到現在,也帶不到以後,但是我們曾經擁有過,六六,你記得不記得,你對我許下的那一個又一個的承諾,六六,我愛你呢,你不會有事情的,你是鐵六,你有愛你的父母,有愛你的兄弟,還有愛你的女人呢,六六,你要堅持,不過你不用害怕的。」林然的聲音也哽咽了「你要挺過去,挺過去,六六,你不要害怕,如果你真的不在了。我會去陪你的,你再哪里,我就再哪里,我知道你是一個怕孤單怕寂寞的人,我不會讓你寂寞的。六六,你要堅持住。我說到做到的啊,六六,你現在是我再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的精神囑托。六六,堅持住,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會再你身邊的,你不要怕,不要怕。」接著,林然再電話那邊抽泣了起來「都是我的那一張紙條,改變了你的一聲。六六。六六。」林然終于控制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我突然之間感覺自己有些缺氧,呼吸的有些困難。自己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抽搐「顧先東!!顧先東!!」林然又吼了起來,胸口的玉掛墜順著我全身傳授著暖流,感覺自己像是做夢一樣,處在夢境中,接著車子停了下來,江德彪一把就抱住了我「醫生,醫生!!大夫!!」接著,我被抱到了病床上,看著腦袋頂上的燈光,感覺自己的呼吸又不像剛才那麼困難了。一直是迷迷糊糊的意識,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時間,非常非常的痛苦,慢慢的,自己閉上了眼楮。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自己再醫院里面躺了多久,我只是知道。模糊之中,我听見了大夫的聲音「手術,二次手術。誰是病人家屬,來簽協議」接著,我又沒有了知覺,我不知道我在病床上躺了多久,這次睡覺的時間,好像比以往的時間都要長,而且要長很多。
就這樣,我好像睡了一個覺,而且做夢了,做了一個很沉很沉的夢。夢里面只有自己一個人,睡覺,睡覺。腦袋昏沉沉的,突然之間就睜開了眼楮,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只是知道,自己清醒了,擁有了自己的意識,睜開了眼楮,我看見了房間里面坐著慢慢的人,最邊上的,就是夕郁,她好像很久沒有睡覺一樣。眼圈血紅血紅的。夕陽躺在門口睡覺,林然沒有出現,徐天盛,飛哥,旭哥,全都出現了。全都再這一個偌大的病房里面。江德彪沒有在,大墨跡也沒有在。大龍蝦也在這里。坦克,黃鵬。兩個人也在。房間真的挺大的,房間里面好多好多的人,我一睜開眼楮,所有的人都圍了過來,全都看著我,周圍滿滿的全是人,胸口還傳來陣陣疼痛的感覺。身上像是散架了一樣。
「這是幾。」夕陽伸出來了一個手指「快點告訴我,要麼別說我沒有人情味,把你的輸液瓶子給你拔了。」
「」我很配合的念叨了一句。
夕陽拍了拍手「ok,大夫說了,醒過來了就死不了,我早都說了,這個孩子命大的狠,死不了,行了,行了,都出來,出來,讓我妹妹跟他好好聊聊,都出來。先出來。」夕陽開始拉扯所有的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