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節課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當下課鈴聲打響的那一刻起,整條二走廊都沸騰了!原本二十九班的老師還沒把課講完,想拖一會兒堂的,可是還沒等他說什麼,只見坐在教室最後面的龐天鑫猛的站了起來,手里提著一根三角鐵,直接拉開了教室的後門,大喝一聲︰「小的們!跟我走!找那姓崔的王八蛋放血!」「好!!」班里其他六十三號人一個不落,紛紛站起身來響應一聲,然後快速抄起家伙,跟在龐天鑫後面,排成一條人龍走出了教室。(_泡&書&)那二十九班的任課老師看到這里,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著夾起教案,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似的,從前門離開了教室。他心里明白,這群小祖宗可是壞的全校都出名,連校長都管不了他們,更別說自己了,活該自己倒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與此同時,只听走廊的另一頭,忽然也傳來「 」的一聲,隨即就看到關世杰從二十三班的教室後門晃了出來。這家伙看上去比龐天鑫還野,直接就是光著膀子出來的,右手連手帶腕纏滿了紗布,提著一桿鋼管(纏紗布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手中的鋼管掄起來的時候打滑),身後同樣跟著一大幫小弟,嘴里邪邪叼著一根煙。看到龐天鑫從對面走出來,關世杰笑著揚了揚手里的鋼管,算是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兩人就匯到了一塊兒,由龐天鑫打頭,兩個班近百名男生話不多說,直接上,朝著十六班走去。然而就在此時,任何人都沒想到的是,二十七班教室的後門,忽然也被人轟然拉開,然後只見一個身高一米七左右,留著寸頭,皮膚黝黑,模樣中庸,嘴角掛著一道邪疤,身穿一身運動服的家伙當先從里面走了出來,身後跟著的也是一群班里的衷心小弟,每人手里同樣操著家伙,面色不善、殺氣沉沉的趕向了走廊中間的道口。正在上的龐天鑫和關世杰,原本都快登上三了,可是乍然也听到下傳來一聲撞門聲響,兩人對視一眼,均是狐疑,這又是誰出來了?動靜也不小嘛!「韓良,是誰?」關世杰的小弟都是走在最後面,所以他找了一個現在還沒擠上的家伙問道。「關哥,是任天嘯!」那名叫韓良的小弟扭頭看了一眼,神色嚴肅的回答。「任天嘯?」關世杰和龐天鑫一听,再一次互打眼色,彼此都見對方眼中有一抹狠色一閃而逝,心中猜測,那個王八蛋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來干什麼?難道想橫插一腿?「他一個人出來的?」龐天鑫又問。「不是,二十三班的家伙們全都出來了!」韓良一邊說著,一邊匆匆的邁上了梯,很明顯那邊的任天嘯已經離他很近了。龐天鑫和關世杰都是大怒不已,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那王八蛋八成是沒安好心,落井下石來了!娘的竟然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挑事兒?兩人不得已,又從上走了下來,剛走到梯轉寰處,恰好看到任天嘯拎著哭喪棍陰笑著晃了過來,站在下,與他兩人面對面。「任天嘯,你想干什麼?」龐天鑫喝道。「呵呵,老關,老龐,我說你倆也太不夠意思了,上來干仗也不叫上我,也太不把我當兄弟了?」任天嘯邪笑道。「去你媽的,少在這裝犢子!你媽逼干什麼來了?想玩陰的?」關世杰罵道。「呵呵,你們兩個見了我能不能別總是這副逼樣啊?咱們好歹在一層上住著,整天對著來也不好,讓人家外人笑話,對?」任天嘯仍舊呵呵直笑。「那你想怎麼樣?」龐天鑫眯著眼楮問。他才不會認為這家伙也是來幫自己的,兩人之間的仇怨別人不知道,龐天鑫自己還不清楚?看任天嘯笑得那麼假,八成有陰謀,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什麼好心?「我想怎麼樣?呵呵,剛才不是說了嗎?咱們別整天對著來了,沒意思!」任天嘯笑道。「你是真心說這話?」龐天鑫仍舊有些不不相信,淡淡的問他。「呵呵,那當然,我任天嘯說話向來釘是釘,鉚是鉚,從來不說屁話!」任天嘯道。「這麼說來,十六班那小子的事兒你都听說了?」龐天鑫問。「是滴,我不是聾子。」任天嘯道。「你想跟我一起上去收拾那小子?」龐天鑫繼續問。「呵呵,恰恰相反,老龐,咱倆交手這麼久,你也太不了解我了,我是專程來給你幫倒忙的!」任天嘯晃了晃手里的哭喪棍,陰測測的笑道。「的逼!姓任的,你個王八蛋有沒有點正事兒?剛才你不是還說以後不跟老子們對著來了?這麼快就變卦,你說話當放屁嗎?」關世杰怒道。「關世杰,今天這賬老子是跟龐天鑫算,跟你沒關系,別他媽不識好歹!趁老子還沒改變主意,你趕緊滾蛋,帶著你的人退出去,否則別怪老子連你一塊兒收拾!」任天嘯終于收起了臉上那笑眯眯的表情,冷冷說道。「我滾你媽!你個王八蛋除了落井下石還會干什麼?剛說的話都能變卦,我真不知道你這老大是怎麼當的!」關世杰嘲諷完,把嘴一邪,冷道︰「你以為老子怕你?想玩老子陪你玩到底!」「呵呵,兄弟們,你們看見了沒,現在這學校里還真他媽有講義氣的!」任天嘯指著關世杰,扭頭無遮無攔的對著小弟們說道,可是那話里的語氣卻絲毫沒有夸贊的意思,「只不過這人太傻逼,前面有火坑都不知道,裝逼裝大發,等會兒咱們就讓他知道,什麼叫死的很難看!」「呵,火坑?就憑你?」關世杰看著任天嘯,不屑的嘲道。「不信?呵呵,」任天嘯呵呵一笑,忽然雙眼一緊,對著身後的小弟們喝道︰「小的們!都給我上!把姓關的……」「慢著!」他沒等說完,忽然卻被龐天鑫出言打斷,只見龐天鑫面沉似水的冷聲道︰「姓任的,你媽逼別太囂張了,趁著這個節骨眼來找老子的麻煩,你算什麼東西?老關說的對,你剛才不是還說以後不跟老子對著來,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呵呵,怕啦?」任天嘯听龐天鑫說完,笑著諷刺了一句,身體前傾,異常囂張的咄咄逼問道︰「姓龐的,你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