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我?」那黑大個兒咧嘴笑了笑,邁著大步走到了車前,雙手抵在了車前蓋上,憨笑道︰「你開車試試,看你的車子能不能撞著我。78542598745878546」
既然他擋在前面,車子不能再往前行駛,難道就不能倒退嗎?徐海生正要倒車,就見到在他車後竟然也站著一個青年,這個青年身材消瘦,透著幾分吊詭,懷中抱著比一個酣睡的孩子。在他望過去的時候,那青年還沖著他微微一笑,手中舉起了那個孩子。
「啊?寶兒……」這可是把徐海生給嚇壞了,這個孩子正是他的寶貝兒子,那可是四樓,房門又緊鎖著,這人是怎麼將孩子給偷出來的?徐海生強自暗下內心的憤怒,大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趕緊放下我的兒子,要不然我開車撞死這個黑大個兒。」
抱著孩子的青年聳了聳肩膀,邪邪地笑道︰「隨便,撞死他才好呢。」
徐海生將心一橫,猛地踩了下油門兒。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發動機在響著,車輪在轉動著,車子卻難以往前行駛一步。那個黑大個兒雙手抵著車前蓋,雙腿繃緊成弓形,就這麼將車子給頂住了。
這是一群瘋子。
這兩個人正是李霖最鐵的兄弟,巨狼戰千軍和土狼王寇。李霖在明處,他們在暗處,這是他們一貫行動的策略。
徐海生哪里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憑人力可以比車子的力量還大?就在他愣神的時候,戰千軍已經沖過來,一個炮拳將車窗給打碎了,將車鑰匙給拔了下來。徐海生雙手捶打著戰千軍比小孩兒大腿還要粗悍的手臂,就跟撓癢癢差不多,起不到絲毫的作用。戰千軍將車門給拉開,就像是提著小雞崽兒般,就這麼將徐海生給拽了出來。
「你放開我。」徐海生又踢又踹的,根本就沒法兒撼動戰千軍絲毫。
戰千軍憨笑道︰「土狼,你說怎麼收拾這小子?」
王寇往前走了兩步,突然閃電般出腳爆踢戰千軍的,這可是正宗嫡傳的撩陰腳,比唐小愛要干淨利落,詭異得太多了。戰千軍的手還提著徐海生,身子卻如狸貓般靈活,微一閃身,一記鞭腿踢在了王寇的腳底。王寇一下子被踢到了半空中,嚇得徐海生雙眼凸起,連嘴巴都合不上了,完了,完了,他的孩子可還在人家的手中呢。卻沒想到,王寇在空中翻了兩個空翻兒,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甩手將孩子丟給了徐海生,王寇抱著戰千軍的大腿,痛哭流涕道︰「巨巨,你不能這麼欺負我,土狼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難听了,你可以叫我寇寇,或者是阿土都行。」
戰千軍嘿嘿笑道︰「這可是頭兒給你取的名字,你要是不服氣,盡管去問頭兒呀。我是沒意見。」
王寇的眼淚都快要下來了,嘟囔著道︰「頭兒在家左擁右抱的,跟女人風流快活,害得咱倆在這兒受苦受累。」頓了頓,他一把揪住了就要偷偷溜掉的徐海生的脖領子,大聲道︰「嗨,你說我們是不是很窩囊,很委屈?」
徐海生嚇得一激靈,連忙點頭道︰「是,是很委屈,我很同情你們。」
「同情有個屁用?你跟我們說說,你跟龍嘯天是什麼關系?要是有半點兒隱瞞,我就將你老婆先奸後殺,再殺再奸,把你兒子給摔成肉泥。」王寇隨手一拍徐海生的胳膊,徐海生就感到手臂一麻,眼睜睜地看著孩子往地上掉落,卻被王寇微一探身抱在了手中。緊接著,王寇單手抱著孩子,順著下水管道三兩下就爬到了四樓,翻窗進入了房間中。
徐海生都快要窒息了,就像是被人給捏住了喉嚨,發不出半點兒聲音。一顆心更是懸到了嗓子眼兒,生怕王寇一個不小心,將他的孩子掉下來摔成肉泥。又過了十幾秒鐘,王寇從下水管道滑下,到了三樓的時候,人直接縱身跳了下來。在半空中翻了兩個空翻兒,輕輕松松地站到了徐海生的面前。
王寇摟著徐海生的肩膀,邪邪笑道︰「老徐,你老婆長得真不錯呀,穿著紫色的絲質睡袍,胸夠挺,大腿滑溜溜的……我將你的孩子也放到了床上,剩下就看你的了。」
戰千軍走過去,將徐海生的那輛車的車門給打開了,抬手就是一拳。「砰!」的一聲,拳頭竟然拿將車門給打穿了,戰千軍沖著徐海生憨憨笑著︰「你要是不老實,我就一拳打爆你的頭。」
徐海生連忙點頭道︰「我說,我知道的什麼都說出來。」
王寇笑道︰「你也看到了我們的手段,甭想著報警或者是跑路。要是讓我們知道你說的有一句假話……」頓了頓,王寇望了望四樓,很是燦爛的笑道︰「你應該知道我們會怎麼做了?」
「不敢,不敢。」徐海生擦著冷汗,連祖宗十八代都快要供出來了。
不要以為戰千軍有勇無謀,更不要被他憨厚的外表所迷惑,他的心思比女人還要細膩。不要以為王寇玩世不恭,這家伙要是狠起來,能把人折磨三天三夜都不會死去。對于這兩個兄弟,李霖自然是放心,更是相信他們的能力。
榕門路是一條老街道,沿著巷子七拐八拐的,這要是沒有李霖領路,龍傲和駝子就算是再來一趟,都未必能找不到他的租住房。
這是一棟老式的樓房,樓和樓的間距很短,房子估計是三、四十年以前修的,只有四層樓高,外牆還是紅磚原色,從外面看,安鋁合金窗搞了裝修的還不到十分之一。而李霖的租住房,就是頂樓--四樓。
窄窄的樓梯堆滿了這樣那樣永遠也派不上什麼用場的雜物,樓梯扶手被灰蓋滿了,完全不敢去模,不知什麼地方傳來哪家小孩的哭聲。費了好大勁,才算是終于爬上了樓頂。
李霖不要意思笑道︰「沒辦法,這里的房租便宜。」
龍傲皺著鼻子,駝子卻微笑道︰「這種地方很好啊,有生活氣息。」
打開房門,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就迎面撲了過來。一室一廳的房間布局還算合理,但面積實在太小了。一個只能同時站兩個人做飯的廚房,一個只有兩個平方米的衛生間,十幾平米的客廳兼飯廳,加上一個略微大些的臥室帶內陽台,整個面積可能只有五十多個平米左右。
客廳凌亂不堪,破舊的沙發上橫七豎八零散著各式各樣的東西,餐桌上還有沒有吃完的剩菜、剩飯。衛生間的水龍頭也不知道有沒有關緊,還滴答滴答地滴著水。這樣髒亂的環境,就是李霖租住的地方?別說是一向孤傲的龍傲了,就連李霖自己都皺起了眉頭,心下暗罵︰老爹竟然會給自己安排到這樣的一個地方,還真是夠狠的。
反而是駝子,笑道︰「這地方很不錯呀,哈哈,果然是男人居住的地方,連碗筷都不刷洗的。」
李霖嘿嘿笑了笑,讓龍傲和駝子坐到沙發上,他將碗筷收拾收拾。
臭襪子、沒洗的襯衫、褲子都丟在沙發上,還怎麼坐人?龍傲臉色陰沉,卻被駝子給拽住了,駝子將這些衣服都丟進了洗衣機,沙發上這才算是有點兒空地了。25寸的舊電視機,播放著意大利甲級聯賽,駝子看得津津有味兒。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李霖嚇了一跳,連忙從廚房內躥出來,就見到駝子已經先一步走過去將房門給打開了。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抱著雙臂,披著一件外套,里面是黑色的低胸緊身吊帶衫,在雙臂的擠壓下,那兩團微有些下垂的胸部還是擠壓出來了一道。吊帶衫的下擺剛剛能遮掩住,兩條大腿就這麼毫無掩飾的暴露在空氣中,腳上趿拉著拖鞋,臉上化著濃妝,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刺鼻子的劣質香水味道。
連駝子都是一愣,問道︰「你……你找誰,有什麼事情嗎?」
那女人抬手將駝子給推到了一邊,扭動著豐腴的走到了李霖面前,氣沖沖的道︰「臭小子,在我這兒租房子就不給錢呀?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花姐是什麼人。別以為陪老娘睡了一宿就可以抵房租了,哪有那樣的美事?像老娘這樣國色天香,有著花容月貌,沒向你要錢就不錯了。這都拖欠工資快一個月了,今天你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李霖苦笑道︰「花姐,你就寬限寬限我幾天,再有幾天就月底了,我就有工資拿了。」
「還要幾天,你當老娘是三歲小孩子?」花姐在客廳內來回走了兩圈兒,手指著駝子和龍傲,大叫道︰「來租房前,你不是說只有你一個人住的嗎?這回怎麼又冒出來了兩個?咱們這兒的水費可是按人頭收費的。你沒錢,他們呢?要是不給錢,都給老娘滾蛋。」
「花姐,你就真的再容我幾天,我保證將房租給你。」
「這個……也不是不行,看這個小白臉挺不錯的,這爺們兒又身材魁梧,要不你們三個今天晚上陪我一宿,我可以再多寬限你幾天。」
這可真是讓駝子和龍傲有些哭笑不得,他們之所以跟著李霖過來,也就是想探查一下李霖的真實身份,在濱江市的生活怎麼樣。就算是打死他們,他們都想不到會遇到這檔子事情。像龍傲這樣孤傲的人都被搞得沒脾氣,就更別說是駝子了,要是花姐只是針對李霖,他們倒像看看笑話,卻沒想到,把他倆都給拐進來了。
生怕龍傲會沉不住氣,駝子忙道︰「這是你和李霖間的事情,你還是找李霖去,跟我們沒關系。」
花姐瞪了駝子和龍傲一眼,轉身將李霖給推進了臥室,砰!房門關上了,沒幾分鐘,從房間內就傳來了女人的申吟聲和床板嘎吱嘎吱的聲音。龍傲的眼神中盡是嘲諷和不恥,駝子不禁面面相覷,這樣的男人還至于讓龍爺派他們兄弟盯著嗎?有點兒大材小用了?要不是看到龍飛會傷成那樣,他們才懶得跟李霖敷衍。
「啊,哦,嗯~~~就這樣,再用點力……」房間內的聲音此起彼伏,大有越演越烈的趨勢。龍傲像是沒有听到,雙臂壓在了腦後,就這麼躺在了沙發上。駝子卻是听得熱血澎湃,二十不浪三十浪,四十正在浪頭上,這個浪尖兒上的女人,果然是不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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