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曾毅之的勢力,殺了羅烈和白朗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關鍵是,周圍有那麼多人看著呢,哪能說啥就殺。**!。*曾毅之可不想落個欺師滅祖、殺師弒兄的罪名。
曾毅之罵道︰「你說什麼呢?他是我三弟,我哪能干出那樣的事情來?這是欺師滅祖,明白嗎?」
趙秋息連忙道︰「明白,明白。不過,我倒是有一計。」
曾毅之問道︰「哦?你說?」
趙秋息趴在曾毅之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曾毅之瞪著眼珠子,直愁得趙秋息心里直毛。趙秋息連忙解釋,他也就是說說,沒真要做。
曾毅之突然拍著他的肩膀,大笑道︰「行啊,你還很有才,就照你說的來做。」
趙秋息笑著,拿過一瓶礦泉水,將水倒出去。然後,他轉身走進了衛生間,再次出來的時候,礦泉水瓶中已經裝了大半瓶橙黃的尿.液,還冒著白沫。他走過去,將這一大瓶尿遞到了白朗的面前,問道︰「三少,你渴了?來,喝點水。」
「渴了,渴了。」白朗抓過瓶子,就像是剛剛從大沙漠中走出來,渴得不行了似的,大口大口地喝著。
看到這一幕,趙秋息和曾毅之都笑了,曾毅之笑道︰「行啊,有頭腦。既然白朗都沒事了,把他帶回去,好好盯著他。」
在走廊中,慕秋水問道︰「二少,白朗怎麼樣了?」
曾毅之搖搖頭,嘆息道︰「唉,真的沒有想到,堂堂的白馬探花會落得如此下場,他連把自己的尿灌到了礦泉水瓶中,然後又自己喝了。」
慕秋水失聲道︰「啊?不會。」
趙秋息笑道︰「有什麼不會的,不信你自己就進去看看。」
一個瘋了的人,還怎麼看著?趙秋息找人將白朗給帶到了朱重午的貴都花園小區,鎖在了其中的一個臥室中,沒有任何人知道,里面的人是誰。白朗時不時地嚎叫著,反正都是他一個人在房間中,屎尿也不出去,蹭的身上哪兒都是。
可即便是這樣,曾毅之都不想放過他,還要趙秋息隔三差五的就叫人進去暴揍白朗一頓。一個多月的時間下來,連那幾個守衛都不願意進臥室去了,房間中臭氣燻天,能讓人干嘔不止。
「水,我要喝水。」又一天的半夜,白朗在里面申吟著,不住地念叨著要喝水。
幾個守衛正在客廳中打牌,他們本不想搭理的,可又怕把白朗給渴死,就抓鬮,一個人進去給送水,其余的人繼續打牌。他們玩兒的是升級,從2打到了A,一輪都下來了,也沒有等到那人回來。
怎麼回事?恰好輸了的那兩個人牌不好,就不想再玩兒了,起身道︰「走,我們過去看看。」
房間中,黑咕隆咚的,那人拿著手電,捏著鼻子,對著房間里面晃了晃,就見到白朗倒在破被中,一動不動,正在睡覺,卻沒有看到剛才的那個守衛。可能跑哪兒鬼混去了?他們也沒在意,等到早上吃飯,將飯碗往房間內一丟,轉身繼續玩著。
這樣一直到日落黃昏,那個守衛還是沒有見到蹤影,打電話又打不通,他們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了。還有一點異常,今天的白朗特別安靜,從昨天後半夜到現在,一聲都沒有。
不會是出事了?他們幾個互望著對方,連忙沖進了臥室中,又將燈給打開了。喊了兩聲白朗,沒有什麼反應,他們又立即將白朗給掀翻過來。這一瞅之下,差點兒嚇得跌坐在地上。這哪里是什麼白朗,分明就是那個失蹤了的守衛。
他們盡是想著打牌了,都沒有注意到白朗是什麼時候溜掉的。
人沒了,怎麼向曾毅之交代呀?不敢,可又不能不打,他們仗著膽子,撥通了曾毅之的電話,匯報了這邊的情況。
「什麼?白朗失蹤了?」曾毅之氣得臉形都扭曲了,罵道︰「一群廢物,馬上給我找。」
天王幫全幫上下,也沒有找到白朗。這一刻,曾毅之突然有了一種感覺,自己是被白朗給騙了,這人還真是夠能隱忍的,他可是有潔癖啊,連尿都喝了,還生活在屎尿堆中,誰能想到他會是故意假裝,來迷惑自己的呢?白朗一直在等,等待著一個機會,他要逃出去,找到李霖,讓李霖來幫自己報仇。
不瘋?如果不瘋,他就像羅烈一樣,中槍倒地,成為植物人了。
一個月的時間,一直生活在這種髒亂不堪的環境中,還要時不時地遭受到暴打,徹底摧殘了白朗的身體和精神。要不是他的腦海中,一直縈繞著仇恨,他都懷疑自己會不會精神崩潰。
將那守衛給打翻在地,白朗就快換了那人的衣服,又用水洗了把臉和頭,還把他的手機和錢都搜刮干淨,這才逃了出來。他本想立即就去找李霖了,可是,曾毅之現自己不在了,肯定會第一時間埋伏在街道口,只要他一露面,就會立即被抓到。
想了又想的,他還是決定去閩州市,去找鐵中岳。
白朗是朱重午的干兒子,自然是知道朱重午和鐵中岳的關系。當听白朗說了天王幫的事情,鐵中岳也是震怒不已,當下就將白朗給隱藏了起來,讓他好好養傷,由他來打探李霖的行蹤。可惜的是,李霖去嶺南市了,然後又轉道去了越南,根本就模不清楚李霖的行蹤。
現在,李霖和白朗終于是見面了,可鐵中岳,這個硬朗、重義氣的漢子,卻倒在了血泊中,身異處。
李霖握著白朗的手,冷聲道︰「放心,我一定幫你討還公道。」
此地不可久留。
李霖道︰「燕十二,你干爹已經去世了,趕緊跟我們走。」
燕十二搖頭道︰「我不走,我要陪著我干爹。」
這里死傷了這麼多人,萬一警方的人過來,就解釋不清了。
李霖皺了皺眉頭,大聲道︰「殺害你干爹的人,是趙無極,他就在旁邊呢。」
龔秀英將趙無極給拽了過來,燕十二雙眼通紅,揮舞著薄劍,對著趙無極就是一通猛砍,猛殺。可憐趙無極,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慘死在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手中。噗!燕十二也將趙無極的人頭給砍了下來,拎到了鐵中岳的面前,大聲道︰「干爹,我幫你殺了趙無極,給你報仇了。」
李霖哼道︰「趙無極是鐵中岳的仇人嗎?他充其量不過是一條走狗而已,你真正的仇人,是天王幫幫主曾毅之,是他下令讓趙無極過來殺你干爹的。」
「曾毅之?我要殺了他。」
「要殺他,就趕緊跟我走。」
白朗也勸道︰「十二,趕緊跟我們走。」
燕十二一翻身,跪倒在了鐵中岳的面前, 磕了三個響頭,連額頭都磕破了,大聲道︰「干爹,我一定殺了曾毅之給你報仇。」
這個少年還真不是一般的冷血,竟然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李霖沖著戰千軍使了個眼色,戰千軍從口袋中模出來了兩個黑黝黝的東西,丟到了地上,大步往外走,喝道︰「我們走。」
幾個人剛剛沖到地下賭場的入口處,就听到外面一陣陣的警笛聲和人的嘈雜聲,是警方的人過來了。這種事情很明顯,警方抵達的時間是有講究的。要是趙無極等人擺平了大刀盟,警方過來,他們剛好是撤退。要是趙無極等人沒有退出來,那就是出事了,警方更應該立即趕過來。
這要是沖出去,就等于是羊入虎口了。
李霖左右看了看,大聲道︰「離爆炸,還有多長時間?」
戰千軍道︰「三十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