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出其不意呀?這分明就是偷襲,最為無恥的偷襲。
人家連點兒準備都沒有,上去就是一刀捅殺。要不是王寇反應快,剛才一開始,就讓張初一一分水刺給痛死了。
李霖和王寇、戰千軍听得直皺眉頭,可偏偏他們找不到任何可以辯解的理由。殺人對方就行,這倒是大實話。
張初一又道︰「第二招,是以死相拼。反正我就是個小人物,你殺了我,我也殺了你,看誰更狠。」
王寇差點兒吐血,哇靠,萬一你遇到一個不怕死的人呢?不過,轉念又一想,這個世上又有幾個人真正的不怕死呢?口中說著,怎麼怎麼樣,那是沒有到死的份兒上。要是真的死到臨頭了,還不下的屁滾尿流不可。
這一招倒是道盡了功夫制勝的秘訣。
王寇問道︰「那第三招呢?」
張初一大聲道︰「這第三招叫做乘勝追擊。他不敢跟我搏命,我就繼續上,非捅殺了他不可。當然了,這三招中,還有最為關鍵的訣竅,快。天下武功,無快不破。」
楚天舒的功夫厲害嗎?他就佔了一個快字,連洪飛的右手槍都傷不了他,那得是怎麼樣的變態?要是真的將「快」字,練到了至深境界,張初一都不用別的招了,只是一招出其不意,就能殺光了世上的所有人。
這三招夠陰損,也是夠厲害。
李霖和王寇、戰千軍仿佛是都悟到了什麼,一瞬間都愣住了。
張初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師兄,你說我這樣能跟你們一起走嗎?其實,我還有異能在身上的……」
「異能,什麼異能?」
李霖和王寇等人都快是談異能就色變了,楚天舒就是最簡單的一個例子,那精神攻擊讓李霖在一瞬間都大腦短路,差點兒讓他給廢掉了。亞拉圖在最後爆的時候,更是干出來了血眼,讓王寇、戰千軍、百慕等人在一剎那間,全都失去戰斗力。要不是李霖在關鍵時刻躥出來,將亞拉圖給撞飛,他們一個個的都得被亞拉圖給刺殺掉。
異能,在他們的眼中,是賊拉牛掰的東西。
李霖問道︰「你有什麼異能?」
張初一沖著王寇道︰「你的刀不錯,刺我一刀試試。」
王寇道︰「我就這麼刺你?」
張初一點頭道︰「對,我不躲閃,你盡管來刺我就是了,或者是劈一刀也行。」
不躲閃,任憑著你怎麼劈,或者是刺,這不是送死嗎?連李霖都心存了懷疑,他回頭問張十五,這樣能行嗎?張十五說是沒事,讓王寇盡管劈、刺就行了。既然他們都這麼說了,王寇也不慣著了,剛才他讓張初一又是偷襲,又是搏命的,嚇出了一身冷汗。這回,非出了這口惡氣不可。不過,他也要提防著張初一點兒,這家伙殺人沒有任何的征兆,別再讓他一下子給捅了。
走到了距離張初一兩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王寇問道︰「我就這樣劈就行了唄?」
張初一道︰「來。」
王寇也沒敢用全力,直接一刀照著張初一的腰橫掃了出去。同時,還留了手,萬一張初一躲不過去,他就立即收刀。畢竟都是自家人,沒有必要傷人。然而,就在刀鋒快要接觸到張初一身體的時候,驚異的一幕出現了。
張初一的身體就像是面條一樣,腳步都沒有動,上身更是沒有動,只有腰間的位置,就像是被人給生生拉扯出去的皮筋一樣,肚皮也跟著往後縮了進去,仿佛是連脊柱都跟著彎曲了,呈現著放倒了的「凹」形。
嗖!王寇的刀連張初一的衣服都沒有沾到,就擦著他的身子掃了過去。
李霖和王寇、戰千軍都咦了一聲,王寇揮刀又向著張初一的腦袋橫掃了上去。這下,驚得他們差點兒把下巴掉下來。張初一的腦袋就像是剛出生的小孩子那樣,突然間耷拉了下來,和身體形成了九十度的角,愣是躲過去了王寇的一刀。
難怪他敢跟人以命搏命了,他一下子能把人刺殺掉,可那人一刀卻未必能夠傷到他,因為他的身體跟一般人不一樣,相當柔軟,就像是泥人一樣,想怎麼捏就怎麼捏,都不怕。王寇暗暗有些慶幸,幸虧自己跟他不是什麼仇人,否則,這人還真是極其難纏的人物。
這是一種什麼異能啊?
張初一也頗有些得意,大聲道︰「這是師祖專門傳給我和十五的防身異能,軟骨術。」
這軟骨術不是一般的厲害,這要是修煉到極致,能將身子隨意的變換,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連縮骨法都是軟骨術的一種。李霖和王寇、戰千軍的眼神中都露出了羨慕,不過羨慕鬼羨慕,哪也沒招,這種軟骨術是從小就修煉的,他們的骨骼現在早就已經長死了,想要再修煉都不能。
幾個人回到了大廳中,表面上是沒有什麼,內心卻像是波濤一樣翻滾了。根據張初一說的,異能是可以學的,不一定非是與生俱來。當然了,要是與生俱來自然是最好,這是先天自帶的異能,更是強大。不過,這種後天的異能,也不是說學就能學的,有天賦是一方面,還要有人指點。否則,自己盲目的去修煉,肯定會壞事不可。
比如說是王寇看著張初一的軟骨術比較厲害,就像是修煉,就算是把骨頭給掰斷了,也達不到張初一的效果。
賈半仙還在盯著那壁畫,一動不動,整個人就像是傻了一樣。
李霖走上去,輕聲道︰「半仙,你怎麼了?」
連續說了幾聲,賈半仙這才反應過來,他失聲道︰「少……少爺,這畫是……是誰畫的?」
張十五道︰「是我們師祖,有一天喝醉了酒,信手拈來的一幅畫。」
「神了。」賈半仙喃喃著,崇敬道︰「這幅壁畫中,蘊含著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之術,這要是領悟到了,肯定能夠成為風水大師。」
「小子,有兩下子呀?能看出這幅畫中間有玄機。」老族長推門走了出來,他的額頭滿是汗水,還微有些喘息,不知道他是怎麼救治的小夭。不過,看他滿面的紅光,應該是小夭月兌離了生命危險。
賈半仙恭敬道︰「老先生道行高深,小輩只是口出妄言……」
老族長罵道︰「少跟我來這套,什麼妄言?看出來了,就是看出來了,你這人不實誠。」
賈半仙誠惶誠恐,連忙道︰「是,是。」
李霖問道︰「師祖,小夭怎麼樣了?」
老族長瞪了他一眼,哼道︰「還好是你們送回來的及時,又用藥物抱住了她丹田的心脈,沒有斷絕,這才給了我施救的機會。是誰給你們下的藥?看這治療的手法,應該是秦壽那家伙?」
一語道破了藥王秦壽的名字,讓李霖和賈半仙等人又是一驚。
賈半仙的後背都讓汗水給浸透了,雙腿一軟,差點兒跪倒在地上,顫聲道︰「秦壽是我師傅,他……他老人家遇到了一個用藥高手,被打敗了。現在,已經……已經仙逝了。」
「哦?秦壽死了?」
「是。」
「這倒是有些可惜了,他人是禽獸了點兒,但是醫術還算是不錯,有幾分道行。」
老族長捻了捻胡須,問道︰「能在用藥上打敗他的人,還真是不多見,那人是誰?」
賈半仙道︰「我問過師傅,師傅不肯說,他是郁郁而終的。」
老族長哦了一聲,罵道︰「秦壽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這種人,死了活該。」
這要是別人當著自己的面罵師傅,賈半仙非跟他拼命不可。可是老族長,他連半點兒這種想法都沒有,只剩下內心中的敬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