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美麗的少女被一箭釘在了地上,鮮血淋灕,這淒切畫面的沖擊感讓羽化燃燒了血脈,他的瞳孔突然放大,不知從哪涌現了力量讓他撐起了虛弱的身體。
「怎麼回事」他急步上前,半跪在岑的身邊,雙眉登時鎖成個「川」字,「好霸道的箭竟然穿透了手臂」
身邊有東西在扯他的衣服,羽化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只綿羊了,當下點了點頭,「沒有致命的危險,我應該可以救她的,可是這個胸部里藏了什麼東西」他的目光很無恥地落在岑驕傲的胸上,腦子里勾畫的卻是「熱氣騰騰的大白饅頭」的畫面,然後背後一陣疼,那是綿羊用頭拱了他一下。
「好啦,這就動手,再晚點搞不好會失血過多了。」羽化總算保持住了良知,右手伸出。裂帛聲響,岑的無袖外衫被撕下一幅來,他用溪水浸透了這幅布,卷成了一團,左手捏了岑的雙頰,在岑嘴巴張開的時候一把將布塞了進去。
「這樣就不會因為疼痛把舌頭咬斷了。現在是少兒不宜的畫面了」微微沉吟一下,他強穩了心神,取了一絲頭發纏上那箭桿,運勁一拉。箭桿無聲無息地斷了,斷口竟然非常平滑,如同被利刀切過一般。裂帛聲又起,羽化當即被晃暈了眼楮,急速喘了幾口粗氣。由于動作太猛幅度太大,這一次撕開傷口附近的布料時一不留神把岑手臂上半截衣襟都撕開了,一截白花花粉女敕女敕的手臂暴露出來,順道把那圓潤的肩頭也暴露在空氣中。
這一段玉似的肌膚上,肩頭處一朵鮮紅的薔薇花盛放開來,白的白皙,紅的嫵媚,一時間有了色彩交錯玄幻的氣息浮動,似乎天生便該如此搭配。
鼻子癢癢的,隱約有種叫做「血」的東西要滴出來,「不好果然少兒不宜」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多年所受孔老夫子的高等素質教育起了強烈的抗議,一捧水被撈了起來,羽化狠狠將之鋪到臉上。再不敢遲疑,左手伸到岑頸項後面,輕輕托起,右手貼在斷桿處同時發勁,低叱一聲「起」。
嬌軀入懷,鼻尖處盈滿了少女的香氣,羽化忍不住把一顆心悠到了半空中去,嘴角朝兩側彎起,兩只眼珠朝上翻去,隱約有口水自嘴角邊滴落,很無辜地把那條兀自噴血的手臂給忘了那斷箭早已被他勁力所迫深入土中了。
那綿羊卻是通靈得很,怒吼一聲,「咩~~~」
羽化那顆悠然在天的心瞬間被扯回了胸腔內,急忙將岑輕輕放躺下,伸指連點她手臂上的穴道,止了噴涌的鮮血,緊接著又扯下一幅布來將洞穿的傷口狠狠扎緊。他這才長長吐了口氣,拿出了塞在岑嘴里的布,「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看你主人是不是有頑強的生命力了,看這現場,想必她也不是什麼泛泛人物吧,不過麼,傷她的那人更不是易與之輩。」
綿羊真是通靈了,不斷低嘶著用頭蹭他的肩膀。
估計綿羊示好的動作比較重,也許是完成了工作心情輕松下來,羽化突然頭暈目眩,虛弱一下子將他重新包裹起來,當即軟了半邊身子,滑了下去。可巧,正伏到姑娘的柔軟的小月復上
「餓」
縴巧修長的手搭了樹上,紫發少女震顫了身體,一口血在樹上染出斑駁。吐出了淤血,難受的壓力減輕了許多,少女踉蹌了幾步軟靠著另一棵樹坐在了地上,夕陽的余暉將她的臉色敷上了緋紅,可她知道,自己的臉色必定是難看的了。
「盾屏之術想不到那個女孩子居然還有這一招‘華爾茲’里的人果然不可小覷」
她淡然欣賞著落日的景色,悠然迷醉于晚霞之華彩,似乎對于受傷沒有了感覺。
她其實很奇怪自己射出的那一只「紫電箭」,因為那是必殺的絕招,但她卻猶豫了,在「殺」與「不殺」之間的猶豫,然後這略微的猶豫,終于讓箭矢射偏,只射中了對手的手臂。然而,「紫電箭」的威力是強絕的,那威力足夠洞穿了對手的手臂,而她自己,卻在那匯聚了風元素的「盾屏」反擊之中受了傷。
「真不簡單居然是術武雙修的難怪絲結夫人總說我還沒有達到‘魂器’的境界,僅僅是這個‘秘道家’已經是極難對付的敵人啊。」
隨便想了一想,虛弱的感覺再次襲上了心頭,當下再不遲疑,紫發少女盤膝坐直了身體,默默地開始吐納呼吸,她需要養好傷勢,然後去尋找他的少主人。
羽化很慶幸他是被大俠**教出來的,因為他平時練功怠慢了,總是被**勒令不準吃飯,現在他覺得自己的師傅算是間接救了他一命。這是他醒來的第一意識,至于為什麼會從饑餓中醒過來你只要看看他身旁不遠處的篝火上那烤著的兩只兔子就知道了對于一個快餓死的人來說,這個問題很容易回答了。
夜色侵襲了這里,溪水上漂浮著略顯晃眼的華光,伴隨著動听的奏鳴流淌起無限的溫柔來,這一片溫柔被夜風送傳到天空上去,于是月兒也溫柔起來,那蒙蒙的光被她毫不吝嗇地放大了、拋灑了。樹葉在簌簌地響,溪水在歡快地唱,青春嬌媚的少女促膝在篝火邊形成一個讓人嘆絕的剪影,這一切,讓羽化如墮夢中一般不真實,于是他長長地申吟了一聲。
「拿去,婬賊!」
少女的嗔怪聲中,一只烤兔子砸到羽化的懷里來。原本以為這餓暈好幾回的人會狼吞虎咽,可羽化的反應完全出乎正常人的意料,岑愣愣地看著他拎著烤兔走向溪邊。
先把烤兔在溪邊石上放好,然後蹲到溪邊洗了洗臉,再然後隨便理理長發,最後直起身來,拎了烤兔走回火邊,老實坐下慢慢品味起來,他細嚼慢咽的動作完全是岑不能理解的。
借了火光岑才發現,面前這男子長得還算不錯,淡眉細眼的,臉上的線條較之常人要柔和許多,看上去沒有男子氣概似的。拋到人堆里,估計很難再找出來吧還是剛才跟那個思無邪打架的時候比較帥些可是他到底餓不餓啊岑的心思只一個照面的時間便轉了好幾次。
好一會羽化才將烤兔吃完,然後他的目光落到了岑胸前
「不準看!婬賊!」
「我只是想問一下,你的那只兔子可以給我吃麼」
「婬賊!」
「我是說你手里的那只,不是你身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