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里,錢笑已經震驚得無以復加,但秋炎那仿佛永無止境的分析還在繼續……
「秋羽在召集這些個人戰力出色的人時,先以大量的金錢為誘餌,這是最快速的手段。喜歡金錢的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當錢的數額達到一定的程度,他們敢于做任何事情。這是現在的秋羽最需要的人。所以在他們到這里來的路上,秋羽設立了一個足以威懾所有人的警戒線,只有為了錢連命都不要的人才會敢于通過。而那些在錢和生命之間更看重後者的人,就會因為懷疑心理,而在這道警戒線前退縮。當然,通過這道警戒線的還有一種人,那就是足夠聰明的人,而這種人也正好對後面的計劃也有用。」
「在進入這里後,秋羽先告訴他們這是一場與外星人的戰爭,是因為他們即使再愛錢,也可能會在突然出現的未知之物面前有所恐懼,所以必須在事先讓他們先接受這樣的事實。與各國**不同,如果秋羽對各國**說外星人的攻擊,會出現的一定是無休止的扯皮、懷疑以及恐慌,結果就是一件事都辦不好。而對這些以戰斗為樂趣的人,在事先清楚了即將出現的情況後,與並非不可抗拒的外星人戰斗反而會讓他們更加興奮,而正面化這種興奮的就是符合這場戰斗的神秘獎勵。即使秋羽做不到監管者那樣,讓他們看到夢想中的兌換物。但通過前面金錢的鋪墊,現在場景的特殊氛圍,以及整件超越常規的事件,對他們的刺激已經不弱于能夠直接看到兌換物了。」
听到這里,錢笑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節奏,但他沒有絲毫來得急調整的時間。秋羽後面的話,又毫不停頓的繼續了下去。
「到這里,唯一的問題就是與前面的第四點相關,軍人會因為外面的世界受到攻擊而影響戰斗力,而這些被雇佣來的人也不可能全是對外面漠不關心的。而且這種漠不關心視推動力的不同,也可能有不同的效果。所以秋羽告訴他們,入侵者會以這里為第一攻擊目標,這樣可以在最開始的戰斗中,讓這些人全都安心的投入。而在出現危機的時候,再拋出整個地球都已經受到了攻擊。這樣一來,只顧關心自己的人會因為沒有後路而拼命。那些關心外面的人,也會理解為入侵者是無法攻破這里,才開始攻擊地球上的其他地方。這部分人會因此出現兩種情況,一種是在這里將憤怒全部轉變為戰斗力,拼命完成10天的目標。另一種熱血的人會沖到外面去拼命,既不會給我們添什麼麻煩,也可以在他們短暫的拼命中給我們爭取到一些時間……」
「可是……」錢笑拼命才從喉嚨里擠出這兩個字,他感覺要是再沒有喘息的時間,自己真的會窒息而死,半天後才能繼續道,「那麼多人不可能只有這兩種想法,要是他們中有人意識到入侵者一開始就在攻擊整個地球,一定會遷怒于欺騙了他們的大師。」
「你忘記了秋羽是在向監管者學習嗎?」秋炎這句話听不出喜怒,仿佛只是在稱述一個事實,「那些人的想法在到這里的時候已經在秋羽的操控之下了。前面他所做的一切不光只是將這些人的戰力發揮到最大,也是在用金錢,用軍隊,用神秘,用莫需有的外星援軍向這些人暗示,自己是不可反抗的。即使他們能想到什麼,但在沒有證據之前,也沒有人敢質疑秋羽的話。而證據,在這個與外面完全封閉的避難所中,是他們最不可能得到的。」
「以上就是秋羽對盟軍的算計,而他對蜥蜴人的算計一點也不比這差。他在眾多的防守地點中選擇這里,不但是因為深藏地底的這里可以防御任何可以想到的攻擊,更重要的是這里是一個可以讓他掌控蜥蜴人攻擊節奏的地方。」
「從只有5天準備時間得出蜥蜴人文明擁有的毀滅力量應該與地球相當,以地球上現在的各種攻擊手段為參考,即使不顧任何後果的攻擊,也不可能段時間攻破這里。何況同作為新手的蜥蜴人文明一方面沒有動用終極手段的能力,另一方面,他們也會以盡量經濟的手段來進行這一局,畢竟如果在第一場戰斗中不賺取足夠的生存點,到後面的戰斗會更加困難。」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秋羽在局部聚集了可以說是地球上最尖端的力量來對付攻擊手段受到自己常規思維限制,並且還分散到了全球的蜥蜴人文明。」
「節奏的第一步就是讓蜥蜴人對地球的全面攻擊中被拖住一段時間,在這一段時間之後,蜥蜴人的攻擊力量會被集中起來,對付一些防御比較強的地方,但他們集中力量又會浪費一些時間,而能集中的力量也最多佔全部攻擊力量的一半。因為他們還需要至少一半的力量繼續對付分散躲避的其他人類,畢竟他們不可能忽略有游戲參與者進行了分散躲藏的可能。」
「在地球上的主要力量都被消滅得差不多的時候,這個避難所才會進入蜥蜴人的視線。這時,為了防止蜥蜴人亂挖,秋羽會主動暴露隧道的入口,這是因為……」
「在最前面的隧道中,不管能不能守住,都會消耗蜥蜴人大量的時間,但視守住的時間還會出現幾種情況,第一……」
「當隧道被突破以後,在平台上……」
到後面,錢笑的思維已經完全跟不上秋炎那平緩的語速,當秋炎說完了好半天後,他才回過神來。
「我的天,這些都是人能想到的嗎,什麼都被算計盡了。」錢笑用手按著腦袋,擺來擺去的身體如同一個喝醉了酒,隨時可能摔倒的人,半天後突然穩住身體問道,「不對啊,大師這幾天忙得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怎麼有時間跟你說這麼多?」
秋炎淡淡的道,「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我根據他的布局分析出來的。」
「你,你,你你……」錢笑打結的舌頭半天說不出話來,「你不是說你不擅長分析嗎?」
秋炎無比認真的道,「我是不擅長分析,但不擅長並不等于完全不會分析。」
錢笑頭疼的抱著腦袋,「要是你這都算不擅長,那很多東西都沒有看出來的我算什麼……」
秋炎認真想了片刻道,「完全不會分析的單細胞動物。」
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