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阿星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能讓你開口?」萬字帶啞算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問到。*****
啞算比劃了一陣,萬字卻皺起了眉,與石界存亡相關的人?看著啞算的比劃,萬字用肉堆成的額頭上加了幾道波浪。
「按你的說法,這石界莫非要不平靜了?」想了一陣,萬字才又說了一句。
啞算看著萬字,並沒有打擾他,等萬字好好想了一陣,才又對萬字比劃了起來。
「原來的故事?」萬字詫異的看著啞算的比劃。
啞算認真的點點頭,一動不動的盯著萬字。
萬字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這些事你以後一定會知道,現在告訴你也沒什麼。
萬字那張臉上露出了一種追憶的神色,說的第一句話便讓啞算這一向淡然的人吃了一驚。
「你母親本是飛星大伯江易的未婚妻,我當年拼死打敗自己的老師,然後搶了你母親。而我那個靠實力打出西路學院的學生正是飛星的五伯沐凡。」
「這些愛情與悲劇的誕生都因為一件事。」萬字頓了頓,吐出了四個字,「護族之戰!」
似乎很滿意自己這個兒子在自己這番話的表情,萬字娓娓道來︰「那一年大約是公元998年,上一次的護族之戰開始了,當時的沐凡還是西路學院的學生,江易是東路學院江家的繼承人,同時也是東路學院的學生首席。
護族之戰的爆發,當時的我還不是院長,只是一名普通的學生,隨著戰爭的爆發,我在前線中遇到了他們。」
提到他們,萬字臉上出現了一種敬佩、羨慕、歡喜的復雜表情。
「他們因為護族之戰成了結義兄弟,七個人,一條心,而且個個能力非凡,小小年紀便在護族之戰中起了巨大的作用。因為一次突擊戰,我們一行人相遇了,其中便有你的母親和她的幾個朋友,還有現在的賢王李思和他們七個。
在那場戰爭中,我們一次次走到死神面前,又一次次毅然挺過來,那些日子累、苦、恐懼,但是我們過的很幸福!我和江易漸漸都喜歡上了你母親,當時的我不善言辭表達,所以一直沒有明確的表露過心思。」
講到這里,萬字說的語速慢了一些,淡淡的溫情讓啞算體會到了當時他們的感受。
「後來沐凡也喜歡上了其中的一個女孩,兩人走到了一起,而我們三人的故事卻一直沒有結果。」
「可是,好景終不長,在後來的戰斗中,我們一直在一起,但一次大規模的奇襲,我們被包圍了,有人出賣了我們。」講到這里,萬字臉上露出了痛恨的神色,當初出賣他們的人,他也深深痛恨著。
而當時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沐凡,所有人都認為他便是那個叛徒,可是我們幾人卻沒有人信!一次次生死間凝聚的友情,那樣的證據根本沒起到一點用處!
最終我們發動了可以發動的所有關系,避免了沐凡的死罪,沐凡在那之後因為這件事不願再面對昔日的兄弟,藏了半年,而其他人也厭倦了這石界的紛擾,隱居起來。而在那半年中,我知道了江易要與你母親成婚的消息,當時的我才明白你母親在我心里的地位,于是便有了你們所知道的我拼死一戰,只身搶婚的故事,其實當時的我還很年輕。」
萬字想到當時的行為,也不由用一個年輕來解釋,現在的他回想起來或許當時的情況完全可以有更好的方式解決,想著拍了拍自己那圓滾滾的肚子。
啞算看著萬字這動作,也會心的一笑,不過隨後便又一次比劃了起來。
「後悔?當然後悔,後悔的是沒有以一個更好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而不是我去做過這件事!」看著啞算的比劃,萬字認真的說,「更何況,正如你告訴阿星的,命不可逆!」
听到萬字口中說出自己說給飛星的話,啞算卻有著別樣的感覺。
「就在我搶婚回來後,在護族之戰中重傷的老院長隱退修養,我在他的任命下當上了西路學院的院長。
而當時的沐凡在西路學院中隱居名義上便是西路學院高院的學生,也就成了我名下的弟子。
就在那之後又一年多,大概是公元1000年時,一條消息傳來︰沐凡的妻子要生了。」
啞算頭猛的一抬,難怪傳言沐凡硬闖出西路學院,竟是如此大事。
「當時的我剛剛成為院長,並沒有多少人會听我的,高院學生同樣要打敗自己的老師才能出學院,如果我公然放水,恐怕我這院長也就沒法當了,于是我便趁機帶著幾個實力較高的老師和精英弟子離開了西路學院,以去南路國交流學習的名義離開了。
之後的故事就如你听過的一樣,沐凡闖過了西路學院的阻擾,被追捕了幾天,之後我在離開前通知的江易幾人趕到,幫助沐凡離開,可是……」
萬字有些哀傷的嘆了口氣,說道︰「或許是天意弄人吧,沐凡的妻子在生產中去世了。留下了一個剛出生的女嬰,听其家里人說,是因為想念和擔憂沐凡而體質過于虛弱,才這樣離世,在人們的怨恨和唾罵下,沐凡將雲兒交給了江易,讓他帶回安吉村撫養,而他則在大陸上四處打探當年事實的真相。」
萬字說了半天,回想著當年的種種,一時陷入了沉思。
而此時的啞算,手中拿出一個小小的八卦盤,盤子中心一個銅錢正在快速旋轉。
啞算手指閃動,不一會,銅錢緩緩停下,倒在了八卦盤正中,啞算小心的拿起了那枚薄薄的銅錢,只見銅錢上一道道裂紋醒目的顯示在啞算面前。
輕輕拍了拍萬字,將手中的銅錢遞過去。
萬字接過啞算的銅錢,看著那幾道裂紋,臉上也露出了慎重的表情。
「這是他們?」
看著啞算點了點頭,萬字也只能一嘆︰「哎,他們的故事果真不會就這樣結束……」
啞算看了看萬字,比劃出了一個名字。
「阿星?」萬字看著啞算的比劃,也只有輕輕搖了搖頭,嘆了一句︰「哎,注定是個命運曲折的孩子。」
「這些事恐怕我們無力解決,一切就看阿星自己了。」
而此時在萬字屋中靜悟的飛星並不知道,他將來的命運將會是多麼的坎坷,這一把利劍將要面臨的恐怕是世上最強的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