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星回到屋子中,長吸一口氣,先練了一遍那初級劍法,感覺身體狀態已經與平時相差無幾後,雙眼中射出堅定的目光。
四周元氣瞬間被吸引,外界的元氣涌入了飛星體內,飛星身體上青光流轉,逐漸聚集到身後,只是此時飛星的身體已經開始不自主的顫抖了起來,一層薄薄的血氣從身體中滲出,強自忍著那劇痛的飛星,整個臉都有些變形。
扶風翼漸漸從飛星身後凝聚而成,同時一層血氣從飛星背後涌出。
「撲通!」召喚出這個扶風翼,已然到了飛星的極限,抽搐著倒在地上,扶風翼消散。
飛星感覺自己的凡是有血液流過的地方,都有那幾乎讓自己快要暈過去的刺痛感,整個身體不斷顫抖,牙關打顫的飛星貪婪的大口呼吸著。
只是虛弱不堪的飛星並不知道,在西路學院另一間屋子中,一個女子身前放著一面水鏡,痛苦的看著飛星的所作所為,看著飛星倒在地上痛苦顫抖的身影,淚水早已流滿了衣襟。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願意和我分擔這一切呢?為什麼你連一個擔心你的機會都不給我呢?」小柔看著鏡中的飛星,低聲對自己哭訴著。
經過一夜的休息,飛星那被顫抖搞得痛苦虛弱的身體,總算是恢復了一些,一個人走在熟悉的西路學院中,靜靜看著四周活力十足的學生,目光中透出一份羨慕。
緩緩走到了那架著長橋的湖邊,這里,他看到了炎爍向雲兒的求婚,這里,他和冥血結仇,這里,他第一次對命不可逆有了自己的理解。
「命不可逆……」低聲念著這四個字,飛星無奈的一笑,當初的飛星,理解這四個字,便是不要後悔,要向前看,可是,如今的飛星,卻連前是哪里都有些分不清了。
或許,是那個斗脈一族,可是,自己如今這樣,又怎麼可能斗得過,那讓整個石界都沒有辦法的斗脈一族呢?
低著頭看著湖水中映出的自己,突然那張水中的臉開始變換,變換成了小時的自己,被人嘲笑後,低著頭,臭著臉的自己,似乎就是這個樣子吧?
水中的小臉接著變換,一個面龐粉女敕的女孩子對著自己呵呵的笑著︰「要笑哦!」
苦笑一聲,這個熟悉的聲音,以後或許再也不會出現了。
坐在湖邊,手指輕輕在地上劃了幾筆。
一個星字出現在地上,那個星字上邊的日,被畫成了一個簡單的笑臉,自嘲的沖著那星字一笑,飛星拍了拍上的土,站了起來。
只是飛星剛剛站起來,一只手掌按在了其肩膀上。
「喂,你就是那個進入無葬沙漠前,就得到銀衛令的飛星?」一個看上去就有一股彪悍氣息的,高個光頭男子打量著飛星,有些蠻橫的問道。
飛星抬頭看了這個男子一眼,這個男子的玄石沒有露出來,所以飛星也無法猜測,這個男子到底是什麼屬性,只是無論是那快要撐爆衣服的肌肉,還是那有些沖的話,還有那身上淡淡的血腥問道,都顯示了他的來意不善。
「小子,再不說話,你血煞爺爺就讓你先白挨上一頓打!」光頭男子本身按在飛星身上的手掌,揪住了飛星的衣襟,惡狠狠的說。
「我是。」飛星不怕事,他也不會在有人明顯惡意找上他時,耍滑躲掉,所以,他的回答就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嘿嘿,那就好,省的爺爺再去找,你小子做事很出彩嘛,才來了一年,名聲就這麼大了,今天你血煞爺爺就試試你的水平!」這名為血煞的光頭男子眼楮一亮,開口說道。
光頭揪著飛星的手一擰,身體一轉,肩膀頂著飛星的身子,就要把飛星摔在地上。
飛星在光頭漢子手開始動的瞬間,便做出了反應,手掌按在了光頭漢子的腰間,阻止了他的發力。
同時腳下一動,已經月兌開了他的手掌,離開了光頭漢子的攻擊範圍。
飛星光頭漢子蠻不講理的抓住自己肩膀時,就知道,會有麻煩,尤其當听到這個人的姓氏後,飛星心中便明白了幾分。
血家是一個小家族,似乎本就是冥家在很久前的分支,如今獨立出來,卻與冥家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
如今冰景和冰老重歸冰家,想來已經重新整合了冰家,趕走了冥家了吧?自己這個保住了冰景的人,冥家自然不會放過,但是又礙于西路學院的存在,所以才讓這麼一個人來找自己的麻煩吧?
由不得飛星多想,那個大漢已經再次沖了過來,手中一層血光閃過,兩只血爪月兌離了血煞的雙手,交叉劃向了飛星,焚靈劍毫不避諱的取了出來,在這種時候,飛星當然是全力而為。
雙腿微微彎曲,腰部向後,焚靈劍從下挑向了那血爪,劍擊在那血爪上,只是將血爪飛行的路線稍稍上挑,那血爪竟然是沒有絲毫破損。
血煞一見如此,目光中多了一份安心,飛星在出了木城後,冥家就有人一直盯著他們,自然知道了飛星實力消失的消息,要不是冥家還有事要做,分不出人手,也不會讓飛星順利回到西路學院。
血煞如今試探下,得知飛星果真沒了實力,心里一松,攻擊接著朝著飛星而去。
一個血輪被血煞抓在手里,血輪四周一圈如同刀刃的鋒利彎曲狀刃片。
血煞獰笑著將血輪扔出,只能看到一個血影的血輪轉瞬到了飛星身前,血煞盯著飛星,等著看飛星如何應對,這個血輪的沖擊力,絕對不是飛星焚靈劍可以劈開的。
只是血煞看到飛星那張臉時,那張臉上卻沒有任何特別的表情,無驚無懼,淡然自若。
血影閃過,同時一道青影也動了起來,飛星的身體在血影閃過的瞬間,帶起一片青色幻影,離開了原地,沖向了血煞。
他是暫時不能利用元氣凝聚術,可是,他會的不止是術!
飛星身影瞬間到了血煞身後,他的手掌眼看就要按在了血煞手腕上,可是,飛星突然看到了那飛出去的血輪竟然從遠處再次回返!
而那路線上,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那里,顧不上想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飛星收回了自己要按出的截脈手,帶著青色身影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