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岩穴,緊靠那岩穴附近,一個身影靜靜盤坐在那里,四周炙熱的空氣,以及滾燙的地面似乎都被他無視了。
身上緊身的武者勁裝,頭上青色的護額上血色的紋路活靈活現。
變得方正了一些的臉龐,以及稍稍張開了一些的五官,顯示了飛星又長大了一些。
天元1016年初,飛星在這個地方已經呆了一年多,臉上月兌去了那份稚女敕,本身普通的相貌,因為變得白了些,硬朗了些,顯得很耐看。
只是那緩緩張開的雙眼,卻依然透出一份木然。
雖然比之前看起來已經有神了很多,但是依然感覺到了他的問題。
靜靜從岩穴邊站起,腳下步子靈活變幻,飛星眨眼消失在了原地,到了那個有著池塘和沙坑的訓練室。
突兀的出現的飛星,並沒有讓在沙坑邊靜坐的狼天有絲毫詫異,只是贊賞的看著飛星笑罵道︰「鳥老子的,你小子倒是個天才,給你‘步中稱絕’這麼短時間,你就能練到這種境界,都快趕上老子了!」
似乎也習慣了飛星的木然,見他沒什麼表情波動,才安排到︰「留些力氣,今天訓練完了,好好休息,明天還有事做。」
飛星靜靜進了池塘,悄然憋了起來。
足足一個多小時,狼天滿意的看著飛星,口中嘀咕道︰「雖然呆了點,但是一點都不笨,這潛耐術一年多便能練出效果,以後必然可以大成!」
只是狼天沒有看到,在水底,飛星的手指還在習慣性的抖動著,帶著池塘底微微波動。
等到飛星出來,不用狼天吩咐,自己走到了一個沙坑中間,握掌成拳,在沙地上方一寸處靜止,接著,手臂以肉眼難見的度擊打在了沙坑上,暴起的沙子如同一面沙幕一般,四散飛落,同時,隱約可以看到,飛星的身影微微閃動。
當沙幕落去,四周的沙子緩緩向足足有一米深的沙坑中滑下,而飛星悄然站在沙坑邊上,沒有一粒沙子落在飛星身上。
萬沙叢中過,粒沙不沾身,與當初同境界的絕步,但神奇的效果,卻遠飛星當初的認知,一年多身體和潛忍術的訓練,讓狼天終于舍得在一個月前將絕步傳授給了飛星。
而得到斗脈一族的正宗教導,飛星的絕步才真正有了步中稱絕的樣子。
狼天看著飛星這一拳,這一步,心里倍感欣慰,雖然一年多來,飛星一直是這個樣子,想盡了辦法,也沒能讓飛星再次煞氣臨體,恢復清明,但是飛星的訓練成效遠他的預計。
自己拿手的寸拳與絕步,傾囊傳授給了飛星,同時用最強的**訓練方式,訓練著飛星的每一寸肌肉,將飛星本就不俗的**再次提升了一倍有余,變得更像個天生神力的怪物。
「好了,沉沙的訓練就不用進行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去做件事。」狼天抬手制止了飛星要進入沙坑的動作,開口說。
沒有問,也沒有說什麼的飛星,靜靜走出了訓練室。
「鳥老子的,這麼久也沒教會這個小子尊敬老子。」狼天看著飛星那淡然走出的身影,氣的罵道。
回到獨立的一間房子中,飛星靜靜盤坐在床上,靜靜呆在那里的飛星,四周一點點元氣緩緩圍繞著飛星,逐漸滲入了飛星體內,而飛星身體在這過程中,緩緩顫抖,經脈中的血氣問題還沒有解決,這元氣緩緩的滲入,導致了飛星體內的痛苦。
當飛星睜開眼後,雙眼中帶著一份疲憊。
一年來,飛星一直進行著枯燥的修煉,並听吳老頭一次次的講課,雖然每次飛星總感覺吳老頭講課時候,頭部總有些異常,似乎有一些無形的東西在往他大腦中塞,不過飛星卻總能察覺到這些,輕松的將這些東西擋在大腦之外。
疲憊的飛星呆呆的倒頭便睡,一如往常。
當很久以來沒有真正處在地上環境的飛星,在被狼天帶著,第一次出了地下的訓練場,呼吸著外界這純淨的空氣,感受著那清涼的和風,飛星不自主的吸引著四周的元氣,這些元氣緩緩滲入了飛星體內。
狼天有些詫異的看著飛星,嘀咕道︰「鳥老子的,這小王八不是玄石元氣含量很低嗎?怎麼會弄出這麼大動靜?」
因為血氣影響,飛星身體中的元氣基本都無法調動,也沒有什麼波動流露出,所以,見過飛星玄石的狼天和吳老頭,都誤以為飛星玄石天賦很差,本身也沒有修煉過。
此時飛星緩緩吸入大量元氣,這種對空氣中自然元素的吸引能力,顯然不是那麼稀薄的元氣含量的玄石能做到的,所以讓狼天詫異的嘀咕了起來,不過他是狼天,一個頂級的殺手,而不是吳盤算那個智腦般的存在,對這異常,他也僅僅是嘀咕了兩句罷了。
等到飛星恢復了正常,狼天口中出一聲哨聲,兩匹靈狼從林中竄出。
蒼青色的狼毛柔順亮,有力的四肢和閃亮的狼眸,都顯示出兩匹靈狼的強大。
騎上靈狼,風馳電掣般,兩人到了一處安靜的山谷,狼天打量了四周一下,在一處松軟的土地踩了踩,一拳擊打在土地表面,震開四周的土地,飛星沉入土中,狼天在飛星身上蓋上了一層浮土,稍稍掩飾了一下,到了山谷邊藏了起來。
路上狼天已經對飛星吩咐過,用潛耐術,藏在地底,等到感受四周山石滾動,便暴起全力擊殺馬車上的人。
靜靜伏在山谷邊上,狼天靜靜等待著,從飛影部得到的消息看,東路國使者將在今天悄悄從這里趕往南路國,進行一項極為重要的暗中交易。
一年前的東路國強行攻過了封火山脈,破了封火城,霸佔了南路國大批土地,因為當時東路國強硬的實力,而天士又悄然消失,所以,這東路國便一直強佔著南路國的這些良田沃土。
時隔一年,當初由斗脈一族支持的東路國,似乎已經難以在其他三國面前,隱藏他們的弱勢,野心甚大的東路國,悄然派人去談判,妄圖上演一場合縱聯合的好戲。
只是,那只曾經與其謀皮的餓虎,一只悄悄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