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星繞了這不大的瓊樓一圈,發現在瓊樓後側,有一個不大的窗戶。**()
「大人說過讓我們善待你,這一路我們自然不會再對你做什麼,而且這瓊樓也不簡單是個術,其中融入了大量極品玉石,強度就算狼天都不可能擊破,你就老實呆著。」老掌櫃在那窗口對飛星認真勸了一句,然而老掌櫃詫異的發現,飛星竟然沒有看他一眼,目光朝著他身後的方向看去。
老掌櫃回頭看了一眼,除了有一架斗脈一族的馬車從人們後方過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沒感覺那架馬車有什麼不一樣的老掌櫃,只是認為是斗脈一族此行的那架馬車。
但是看飛星此時的模樣,臉上滿是震驚,而眼神底,還有一抹深深的熱切。
透過這個小窗戶,飛星剛剛無意間的一瞥,目光卻穿過那輛馬車被風吹開的一角,看到了昏睡在其中的人,那臉龐上的三點水滴狀玄石,璀璨明亮,小柔……
「吳老頭,剛才有輛咱們的車過去,具體情況不明,要不要去看看?」狼天走到吳老頭身邊,問了一句。
「嗯?應該是我們其他任務的車,暫時不用理了,這個小子被老掌櫃困住,可我還是感覺要小心些。」吳老頭謹慎的盯著那個瓊樓,安排人將那瓊樓放上了備用的馬車,拉著向封火山脈方向走去。
飛星在瓊樓中看到小柔後,沒有一拳拳瘋狂的擊打向這石壁,反而是靜坐在瓊樓石壁前,安靜思考。
手掌靜靜拂過光潔的石壁,迫切要破開這個瓊樓的飛星,理智戰勝了熱切,強自讓他自己靜下來,一點點思考著。
拂過石壁的手掌突然停了下來,飛星目光一凝,手掌完全按在石壁上,一點淡淡的光芒從石壁向飛星手掌匯聚。
過了片刻,飛星已然滿頭虛汗,長吸一口氣,眉頭卻皺了起來。
這個瓊樓果真不是簡單由元氣凝聚而成的術,飛星費勁抽離了牆壁的元氣後,這個瓊樓的牆壁並沒有發生什麼大的改變,強度依然極強。
「石頭嗎?」飛星調整了一下,看著那石壁低聲念叨了一句,腦中想起了狼天在帶他練習潛耐術時,教過得東西。
「自然萬物都有他們的靈性,同時彼此間相生相克,所以,大自然中沒有什麼是不可擊破,不能潛入的。
例如這堅硬的岩石,石縫間可以生長出堅韌的植物,風可以風蝕巨大的山石,而我們,要做得,就是將自己融入其中,避開相克,尋找相生,潛入其中。」
風蝕山石,飛星身周元氣匯聚在其身上,再緩緩流動到手掌,一陣罡風不斷侵蝕向那石壁。
過了片刻,飛星終于停了下來,臉上已經有些蒼白。
「你還好……」一雙通靈的大眼楮擔憂的看著飛星,翠綠色的微卷長發披在身後,稍稍有些凌亂。
「恩,你沒事了?」飛星點了點頭,慢慢調整著呼吸。
沐兒點了點頭︰「你剛剛坐在這里模那個牆壁時候,我就醒了,見你挺認真,沒打擾你。」
說道飛星認真時,沐兒的臉上稍稍帶著一點紅暈,那時飛星專注撫過石壁的樣子,讓沐兒感覺心里怪怪的。
「恩,你躲在我身後,一會兒見機行事。」飛星說完,面對剛剛風蝕過的石壁,拳收于腰,逐漸蓄力。
「我……我還沒恢復實力……」沐兒之前應該是被制住過,有些臉紅的說,要不是她生了自然的氣,想要自己證明自己,獨身跑了出來,也不會被斗脈一族抓住。
「你!哼!」沐兒說完,飛星並沒有回頭理她,手掌上濃濃一層的元氣鎧甲不斷壓縮凝聚。
「哈!」一聲大喝,飛星右腳前踏一步,右拳全力爆發,直擊那厚實的岩壁!
「不好!」不時回頭看向這里的吳老頭率先發現了瓊樓的不對,之後狼天和老掌櫃才回頭,這時,那瓊壁已然破裂,煙霧漫天。
「你……」沐兒生氣飛星不理她,脾氣一發,無聊的看著一旁,突然听到一聲巨響,身體已然懸空,被飛星橫抱在懷中,展翅而飛。
「亂石驚空!」老掌櫃看到自己的瓊樓竟然被飛星擊破,怒上心頭,手中一片璀璨的亂石射向天空,籠罩了飛星身周,同時一股隱隱的束縛感籠罩了飛星全身。
「步中稱絕!」慌亂扔出一個無限阻礙的飛星,腳下凌空而動,借著扶風翼,竟然比在平地時,更加精妙。
第一步,踏在當先的亂石之上,身體一頓,第二步,已然踏在亂石之上,這一次,身體順勢而起,第三步,踏亂浮空,憑空借力,飛星的扶風翼就勢發力,兩個人轉眼消失在老掌櫃等人眼前。
老掌櫃陰沉得望著天空,過了不久,回頭看向吳老頭和狼天。
「你們教的好徒弟!」
「哼!」狼天面對老掌櫃的諷刺,頗為驕傲的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這個小子命不凡,逃了也是正常。」吳老頭看向老掌櫃,臉上帶著一抹苦澀的說。
大嘴的死,吳老頭無疑是最傷心的人,然而,因為他對大嘴的感情,所以他對飛星,或許,多少存著一份放縱。
離去的飛星,顧不上控制身周的風對身體的沖擊,弄得懷中的沐兒被風吹得不得不往他懷里鑽了鑽。
貼著飛星經過一年錘煉後,結實的身體,沐兒身上隱隱發燙。
只是抱著一個可愛俏佳人的飛星,卻無暇感受,整個心神放在了路上的馬車,尋找著之前那輛載著小柔的,斗脈一族的獨特馬車。
風一直吹,飛星卻依然沒有發現那輛被他牽掛的馬車。
那種小柔理他遠去的感覺,再次出現,心里再次感覺空落落的,一如一年多前,她離開時。
「不要,不要再離我而去,不要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我!小柔……」
不知不覺飛入東路國境內的飛星,不知道,在他身後,一路找上他來的啞算等人,剛剛接到一份來自萬字的安排。
本已不遠的幾人,相見的時間,卻再次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