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童好不容易又把齊天搬進急救室,等了好半天也不見女大夫過來。羅小童不耐煩了,如果是疾病,還不死人了。
把齊天扔在那兒,跑出來找人。明明看到女大夫進的那間屋子,每個角落都找遍了也沒人影兒。該不會在這時候上廁所吧,跑到廁所,招呼了幾聲也沒回應,索性推開門進去,沒人。
媽的,讓鬼弄走了。羅小童嘴里不干不淨地罵著。忽然想起那女人走出來的房間,或許是回屋里拿什麼吧。羅小童風風火火跑過去,也不打招呼,呼啦一下就開了門。一看,差點暈了。
屋里站著兩個人,褲子褪到腳下,光著在那里嗷嗷直叫呢。
看到羅小童進來,女的慌忙提褲子。還是男人見多識廣,一點都不緊張,甚至連褲子都不去提,眼楮瞪著羅小童吼道︰「小子,你奔喪啊,沒看到我們正忙麼?」
「對不起,對不起,」羅小童一疊聲地說︰「我不知道你們這時候還忙。」
男的一听,這話有點不對,氣呼呼地說︰「干這事還分時候嗎?剛才你就亂吼亂叫的,害的我弄了一半沒盡興,所以才繼續,你出去等著,我弄完了再說。
說完,真的就拉住女大夫。
也真是厲害了,都這情形了,那家伙下面的東西還鐵棍一樣直挺挺地,似乎炫耀著自己的能耐。
還是女人有羞恥感,推開他的手,說先這樣吧,你睡一會兒,等我回來,眼楮看一眼下面那大東西,笑笑,對羅小童說︰「我們走吧。」那男人在後面嘟喃著,大概是罵羅小童髒話,可惜羅小童听不見了。
在走廊里,女大夫的態度友好起來,一邊走一邊對羅小童說那個男人是她丈夫,出差才回來沒幾天,所以這樣。
羅小童才不相信呢,他判定他們一定不是夫妻,這好像有點辦公室戀情什麼的,只有同情才這樣急不可待。
不過這和自己沒關系,這個女大夫就是一夜讓十個男人弄了也和他無關。眼下要緊的是哄著她。因此羅小童笑著說︰「我什麼都沒看見的,大夫,我著急,什麼也沒看見。」
女大夫抿著嘴,說我相信老弟是個爽快人,這種事情雖然沒什麼,可說出去我臉上掛不住。
羅小童嘿嘿笑著說︰「姐,我也不是小孩子,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事情正常嘛,生理需要,生理需要。再說姐這樣漂亮,男人每天不喜歡一下就可惜了。」
這話把女大夫說樂了︰「老弟說話很風趣,有機會過來我請你吃飯。」
這是過場話,羅小童明白這是為了讓自己閉嘴,笑著說會有機會的,現在要緊的是治好病人。
來到急救室,齊天還是那樣原來怎麼躺著就怎麼樣,沒絲毫變化,針灸和四人差不多。
女大夫這下停用心,全身上下檢查仔細了,就連下面那東西都要看。羅小童幫忙月兌下褲子,女大夫只是看了一眼就說︰「這東西好像剛用過的,怎麼,你們剛才也弄女人了?」
沒想到這個也能看出來,羅小童傻了,不想承認。可是覺得不如實說恐怕大夫沒法確定病因,抓抓頭皮說是,我剛才不就說嘛,我們是成年人,這是生理需要。
女大夫嘻嘻笑著說正常正常,男人不會玩弄女人那就不叫男人了。
說完盯著齊天那軟軟的爛香蕉看了一會兒。
「不會是弄女人染上了什麼病吧?」女大夫自言自語,把那東西拿在手里仔細看了,但沒看出什麼名堂。
「你好是去市里醫院吧,」女大夫最後說道︰「這種病我們這小地方弄不明白,不過老弟,看上去你不是他的家人,我建議你趕快通知家人,好像情況不太妙。」
羅小童汗水直流︰「有這麼嚴重麼姐?」
女大夫也是急著要把他打發走,屋里的那個相好還等著呢。
「確實很嚴重,」女大夫語氣嚴峻起來︰「我給你叫救護車吧,這樣才能夠讓生命和時間賽跑。」
羅小童知道事情不能拖,同意叫救護車。女大夫當著他的面給市里的醫院打了電話,放下電話後讓羅小童等著,大概半小時就可以到了。說完這些,晃了晃,走了。
直到救護車來了,女大夫才出來,臉上一片緋紅,看樣子才結束戰斗。羅小童沒心思理會這些,上了救護車,直奔市內。
羅小童坐在齊天身邊,看著他蒼白的臉,開始心驚肉跳。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就連救護的大夫都說病人很嚴重,一時間他們都看不出是什麼病因,只是氧氣罩一直不敢離開。
一位護士問羅小童︰「你是病人的什麼人?」
「我是他朋友,」羅小童回答說。
護士說;「那不行,看這情況,必須要家屬出面。一會兒才好決定治療方案。」
說到家屬,羅小童有些撓頭了,他還真不知道齊天有什麼家屬,更不知大怎樣聯絡,一時間不知所措。
還是護士小姐冰雪聰明,馬上提示看手機,手機上一定可以找到家屬的蛛絲馬跡。
還別說,羅小童一下子就看到了齊天老婆的號碼,因為那上面輸入的名字就是老婆。沒想到齊天女人一大推,在手機里能夠證明身份的還是老婆。
羅小童馬上按照號碼撥過去,很長時間才有人接听。
「老公,這麼晚打電話,想我了?」電話一接通,對反就懶散而甜膩地這樣說,那聲音充滿了柔情。
羅小童一听就不對勁兒,感覺怪怪的,自己的老婆還用說這麼晚了想她?沒惱火地大罵一通就不錯了。
不過來不及證明了,羅小童簡短地說齊天生病了,醫生說要家屬到場,現在在救護車上,希望她趕快到醫院。
對方一天說齊天病了,聲音馬上變了,問羅小童是齊天什麼人,羅小童自然回答的和對大夫說的一樣,是朋友。
對方立刻說這種事情不該告訴她,應該告訴齊天老婆。羅小童說︰「你不就是她老婆麼?」
對方有點驚訝︰「你是怎麼知道的?」
「手機里寫的很清楚啊,」羅小童不加思索地回答。
這時候對方竟然笑了,說弄錯了,我不是他老婆,那是他們平時鬧笑時的稱呼,是假的,真的老婆的名字叫祁美君,和齊天一個姓,你找她吧,說完掛掉,羅小童心里那個氣啊,心說齊天啊齊天,老婆可以亂叫的麼,在這節骨眼上,人家可不把你當老公的。
馬上找到祁美君的電話打過去,對方听羅小童這麼一說,聲音都變了︰「我老公怎麼了?快告訴我在哪家醫院,我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