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佳說的一點都沒錯,原本不相干的一對男女都柔情蜜意同床共枕了,還有什麼事情*著更困難的呢。兩人出了屋,相視一笑,儼然新婚的小夫婦。羅小童說,我真想牽著你的手走路。不過只是說說,並沒有采取具有實際意義的行動。美佳臉色依舊微紅,幸福的潮水還沒有完全消盡。她說她也喜歡那樣,多浪漫啊,可惜現在不行,要是被人看見,會說她不受婦道。羅小童笑著說等將來有時間帶她去城里轉轉,那兒熟人不多,怎麼浪漫都沒人指手劃腳。美佳樂顛顛地點頭,不管羅小童說的是不是能夠兌現,都當做是他的一個諾言耐心期待著。
三叔的家轉眼就到,破舊的房屋依然如故。這怪不了別人,前幾年村里就把他當做困難戶上報到民政了,救濟的錢也來了,不過就在那一年三叔開始了自己的民主生涯,幾乎每兩三個月都要上訪聚眾鬧事。不但是村里趙慶山這樣的人惱火萬丈,就是鎮里的領導也沒法忍受。于是民政撥付的修建房屋的錢就沒了蹤影,用趙慶山的話說,這樣的人還救濟,那就等于是支持叛亂。國家對于喜歡搞叛亂行徑的人都采取高壓的態勢,咱基層也要全力配合。這樣,三叔就和這個破舊的房子結伴而行了。
看到羅小童進來,三叔熱情招呼,炕上的飯桌還沒有收拾下去,熱氣騰騰的饅頭放在桌子上。三叔問︰「吃飯了麼?」羅小童想說沒有,不過看到三叔那雙黑乎乎的手,到了嘴角的話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吃過了,」羅小童改了話頭。
三叔也不謙讓,大咧咧坐下,自顧吃起來,倒是很香甜,蠻津津有味的,讓羅小童看了眼饞。也不嗦,羅小童開門見山說明自己的來意,三叔听了,也不猶豫,拍了一下大腿,灰塵四起。行,你羅小童今天這麼努力為了我們七組的村民,我們也不能作壁上觀,能出一份力自然是好事。當下,三五口咽下嘴里的東西,就讓美佳和他分頭去通知大家到他屋前開會。
三叔的話就是命令,七組的村民得了號令,十多分鐘後,在家的都聚攏來,看看三叔有什麼指示精神。
三叔站到門口那塊大石頭上,大手一揮,還真是有點領袖的魅力和風範,立刻嘈雜的人群鴉雀無聲。三叔簡短說了幾句,無非是號召大家踴躍簽字,最後強調︰「無論是那男女老少,都要寫個名按個手印,這也是為我們自己謀福利,我們每個人都責無旁貸。
接下來羅小童發言,他說︰「父老鄉親們,我羅小童就這麼大的能力弄來市里的五十萬,再加上鎮里的十萬,六十萬,其余的四十萬,我只好在咱七組現有的公共財產上想辦法,也只有賣點木材換回四十萬。我知道大家心疼,這可是你們的財產啊。不過,用我們老百姓的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有舍才能夠取得。希望大家支持我的工作。」
美佳第一個舉起手︰「我們支持羅村長的決定。」
羅小童看看他,心里漾起一股甜蜜,這種甜蜜已經不是那種望梅止渴的甜蜜了,是一種遲到了酸梅後的甜蜜。有了美佳的表白,沒人提出異議,三叔同意的事情,基本上也就代表了大家的意見。
羅小童說既然是大家沒有意見,那我們就抓緊把我們同意的簽字弄出來。不過,每家只要有一個人簽字就行了,不需要每人都簽。
三叔說︰「最好都簽,人多力量大嘛。」
羅小童笑了笑︰「三叔,我們又不是請願,也不是上訪,不需要什麼力量,只要是能夠證明大家同意這個決定就行,所以,每家只要一個人證明就足夠了。」
三叔說那好,你明白的事情多,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反正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不會壞我們。
羅小童大受感動,被三叔這樣信任,不干好這個工作,真有點對不起老人家。取出事先準備好的紙筆,三叔第一個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鄭重地按了手印。接著是美佳,她的字寫的清秀雋永,羅小童看的眼楮都直了,想不到美佳的這一手好字比自己都強。七組一共六十一戶,六十一個簽名,半小時搞定。
三天後,手續就辦的妥妥當當。市里的搞林業設計的技術人員在局長黃文的親自帶領和指導下,劃出了一片山林。初步測算,這片林子至少價值七十萬,除去費用,也能賣到六十多萬。
黃文把羅小童叫到一邊︰「我可是多批了給你啊。」
羅小童明白這句話的分量︰「放心,局長,小童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我只要五十萬的現金,其他的你安排。」
黃文一皺眉︰「小童,你這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怎麼會那麼做。」
羅小童說︰「局長,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我的意思是,這片林子,我們不管砍伐,你找個人,怎樣的價錢你定,我們只是等著收錢,這樣,你也就名正言順地做你想做的事情。不過,局長,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對外公布這片林子就值四十萬,余下的十萬讓承包的人直接給我。你也知道,這件事很多人都幫了忙的,我則呢嗎說也要報答一下,有錢大家花是不是?」
黃文喜上眉梢︰「這個沒問題,我干了這麼些年,這些事情還懂得。只是,林子有我們處置,你這行麼?你可以做出決定?村里的其他領導不會反對?還有,七組的老百姓那兒你怎麼交代?」
羅小童一擺手︰「這個局長不用費心,我自會安排好。只是,希望局長抓緊時間,我希望一個月內錢到手。」
局長說︰「也好,算是我為小楊村出一份力,砍伐的事情就交給我了。至于你說的五十萬,只要我找到了人,讓他們先付款,這樣你們先修路,然後再進行砍伐,也好往外運木材。」
羅小童這才想到現在的路根本沒辦法把木材運出來,要是黃文不說,還真就忽略了這件事情。
不過,羅小童做出的這個決定,只是他的決定,根本沒和任何人商量。三叔倒是一直跟在旁邊,可是羅小童說的這件事,直到林業局的人都走了,才從羅小童的嘴里得知。
「小童,這個決定不好,有錢也應該讓七組在家的男人來賺嘛,」三叔有點不滿意。
「三叔,」羅小童嬉笑著說道︰「我們雖然少掙了點錢,甚至是損失了一點,可沒關系,我們七組的林子多得很,這次跟林業局的人搞好了關系,將來政策一傾斜,還怕沒錢麼?」
晚上,帶著三叔去了市里,好一頓安排。羅小童說這是自己掏的腰包,不過他心里有數,自己能夠掙幾個錢,幾百塊的消費如果是為了自己那沒得說,為了工作,怎麼著也得從林子賣的錢里扣除。
三叔雖然是這把年紀了,可是世面見得不多,更是幾乎沒有到過消費講究檔次的地方。飯菜可口,吃的是自然心花怒放。兩杯酒下去,心潮澎湃起來,和羅小童就稱兄道弟起來。
「小童兄弟,三叔這輩子敬佩的人不多,敬佩的年輕人更是沒有,唯獨你,第一眼看到了,就讓我覺得你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行,好好干,大有前途。」
羅小童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謝三叔夸獎,那要感謝三叔對我的工作的支持啊。在修路這件事情上,我可要仰仗著你。」
三叔一拍自己的胸脯,響聲很大,好像是挨了鐵砂掌的攻擊︰「放心,有三叔在,七組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羅小童也是高興萬分,也跟著興奮︰「好,三叔,有你這句話,小童就放心了。今天,我們哥兒倆,那是一定要喝的開心玩的痛快。「酒已經喝的很開心了,三叔這年齡,再喝就會醉倒。酒杯里的就喝光之後,羅小童不再喝了。他從美佳那兒已經知道,三叔這個人,Xing情古怪。Xing情古怪的原因,是因為一輩子都沒有女人。沒有女人的原因,歸根結底,一個是因為國人重男輕女導致男人過剩。不過這可不能算是一個充分的理由。那些有錢的富人們和有權的大大們,懷里都是三個兩個地寵養這女人,能說是因為Yin陽失調的原因造成的麼?還不是因為貧窮。沒有了女人的滋潤,再堅強的男人也會變得Xing情古怪,格格不入。所以,來的時候,羅小童就盤算好了,今天就讓三叔品嘗一下女人這杯美酒,一定要讓他陶醉,讓他迷醉,然後乖乖地听從自己的話。
放下酒杯,羅小童找到台開了房間,和服務員一說,那服務員一點都沒有猶豫。找女人,他們手里有大把的人選,一個電話過去,幾分鐘後,四個美女齊刷刷出現在三叔的房間里。
三叔的眼楮都發直了,問羅小童︰「這是干什麼?」
羅小童嘿嘿一笑︰「三叔,我不是說要玩的痛快麼,那就一定要讓三叔痛快,你喜歡哪一個,好好選選。」
三叔搖頭︰「不,這不行,我都可以當他們的爺爺了。」
羅小童笑了︰「三叔,你真的是在大山里呆的太久了,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變化有多大。如今玩女人,可都喜歡爺爺玩孫女,來,快找一個。」
三叔面色紅漲無言,看來在做思想斗爭。不過很快Yu望就戰勝了理智。這麼些年,在記憶里,除了生養的母親,還沒有近過,如今機會來了,還是別人消費。不是說老要張狂麼,就張狂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