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星星點點,透著動人的光,忽閃忽閃的似是要將人的靈魂都吸進去一般。那樣深邃,深邃的就像是……今天踫到的那個男人的深幽眸子一樣。
這樣一個男人,如果作為她孩子的父親,即使人品不如何,基于良好的基因遺傳,最起碼樣貌也能得到保障的吧。至于以後的性格問題,有她貝冰榆在,即使天生懦弱無能,她也能將他訓練的刀槍不入嫉惡如仇好財如命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
貝冰榆越想,心情越是清爽。
前有父親欺騙母親,後有劉靖為權為名甩了自己,貝冰榆這一生,對男人的信任已經薄弱到一踫便碎的地步。既然已經不打算步入婚姻的殿堂任由男人搓圓捏扁,那就盜個種生個孩子來好好蹂lin,不然生活多麼無趣。
而且,以後自己在外面工作,也有個伴好好陪陪母親,讓她也享受享受期盼已久的含飴弄孫。
算了算,這幾天正好是她的危險期,盜到種的概率,絕對不是一般般的高。
這樣想著,她心中的決定便更加堅定了下來。
長長的舒出一口氣,貝冰榆看了下手表,交接班的時間又差不多了。她這才側耳听了听房外的聲音,見沒了動靜,便悄悄的背起包,溜出了家門。依舊是破舊的連鎖都用不上的自行車,貝冰榆心情愉悅的哼著歌出了院門。
那個男人住在酒店,這麼說來應該不是Z市的人,這樣倒是方便許多。貝冰榆這樣想著,又輕松不少。
卻不知這樣一個錯誤的認知,導致了她後面無法估料的後果……
◇◆◇
次日下午,貝冰榆特地在學校里請了假,便匆匆的趕到先前打工的酒店。沿途踫到酒店的同事,都還在笑著跟她打招呼,說她來的早了。
貝冰榆怔了怔,看來王經理並沒有將她辭職的事情說出去。這樣最好,正好方便她行事。
去衣帽間換上還沒來得及還回去的制服,貝冰榆噙著一抹陰險的笑淡淡然的走在酒店不起眼的邊角。男人的身份名字還不知道,她只能采取最笨的方法,一間一間的門敲過去。
等敲了一大半的門後,貝冰榆終于有些挫敗了起來,難道她估算錯誤,那個男人不住在這里?或者已經退房了?
「你,拿份餐點到總統套房。」貝冰榆正擰眉深思時,一個男人擦著她的肩,施施然的拋下一句便走了。
貝冰榆蹙眉,一抬頭便看到了那道在她腦海中回放了不止一遍的背影,冷冷的,不可一世的。待男人轉彎之時,她終于看清了他的側臉,沒錯,就是他。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剛才說什麼來著?總統套房?
這丫的還挺有錢啊。
貝冰榆扯著嘴角笑了一聲,去拿了中餐西餐葷素搭配意大利面肯德基麥當勞,全都一股腦兒的堆到了餐車上,小樣,我撐不死你。
電梯的數字一個一個的往上跳,看在她的眼里,像是激烈的音符一樣,緊張又雀躍。
「叮。」電梯在五樓時突然停下,貝冰榆忙收斂臉上泛起的笑,低垂著頭看著餐車,等來人進來。
「貝冰榆,怎麼是你,你居然沒走?」刺耳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貝冰榆蹙眉抬頭。
姚晴?
為什麼她總是陰魂不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