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全,全城通緝?」千流結結巴巴瞪大了眼,退後兩步,「酒店給你玩玩也就算了,你確定要搞這麼大?」
「把紙筆拿過來,記一下那女人的特征。」黎默恆勾了勾嘴角,那個女人他勢在必得,即使將整個Z市翻兩番,也一定要將她給揪出來。
千流怔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她到底偷了你什麼東西,幾十億的合約?還是割了你身上的肉?」他雖然知道這個好友行事乖張,手段狠辣,但是也沒必要弄得滿城風雨吧。
黎默恆斜睨了他一眼,重復了一遍,「紙筆!!」
千流模了模鼻子,知道是怎麼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只能乖乖的去拿了紙筆,照著他的口述,將那女人的樣貌特征都寫了下來。寫完之後,又開始疑狐的看向自己的好友,這描述的,怎麼跟個天仙美人似的,她真的是他口中那個偷了他東西的深仇大恨之人?
「看什麼?」黎默恆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她確實是這個模樣。」在他身下婉轉鶯啼,媚眼如絲,抿著紅艷艷的唇瓣努力的挑逗他時,那小東西的模樣,就是這個樣子,他想刻意去將她丑化都不行。
「老大,你,你抓到她以後,打算怎麼辦?」千流咽了咽口水,盯著本子上描述的開始想象,覺得要是真的是這麼一個美人的話,他自個收了,也未嘗不可。「交給我處理,怎麼樣?」
黎默恆眉心一擰,嘩啦一下站起身來,帶翻了身下的凳子,撞出清脆的聲音。看也沒看千流一眼,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千流知道,這代表著,他發怒了。
看來,果然,那個女人一定偷了他重要的不能再重要的東西了。
「明天中午之前,我要讓Z市的所有電台和報紙,都遍布這則消息。」遠遠的,黎默恆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的男人說道。微微勾起的嘴角,掛著一抹陰狠的笑,他非逼出這個女人不可。
千流怔了一下,隨即苦哈哈的拿出手機,撥通了號碼。哎,這湊熱鬧的事情,還真不是一般的人能做的,早知道就不來幸災樂禍了,現在可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當跑腿的了。
黎默恆重新回到總統套房,偌大的房間安安靜靜的,空氣中還殘留著兩人激烈運動後的**味道,濃郁的有些化不開。他的視線淡淡一掃,看向床上的那一抹還刺眼的殷紅。
處女?可口倒是可口,只是她獻身,獻錯了對象。
……
貝冰榆剛和人交接完班,便頭昏腦脹的往家里趕,果然還是被那個男人折騰的太慘,她有些精力不足啊。
扔下二手自行車,她半眯著眼半困半醒的扶著樓梯上樓。剛打開門,便見貝水暖沉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說是看,倒不如說是神游,電視的聲音不低,卻依舊讓她陷入在自己的思緒里。
貝冰榆暗暗的喊了聲糟糕,看老媽的樣子,她半夜出去打另外一份工的事情,應該是被她知道了。
「哎……」她剛踏進半個身子,貝水暖便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愁思溢滿,無奈至極,她也沒回頭看她,視線依舊透過不遠處的彩色電視機,飄忽到了不知哪里去。
貝冰榆的身子微微一僵,干笑的坐到母親身邊,「媽……我不是故意瞞著你,只是想著多掙一點錢,生活好一點……」
「冰榆,是媽媽沒用,才讓你這麼辛苦。」貝水暖是深深的自責,頭垂下的那一刻,竟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貝冰榆忙心疼的抱緊了她,「媽,你別往心里去,是我自己閑不住,才會想要再打一份工的,我不辛苦,真的。」她的鼻子微微發酸,這一生,她薄涼的性子可以針對任何人,她可以對任何人都保持三分虛假,唯獨這個一生都苦著的母親,讓她投注了所有的心力,只希望她的後半輩子能平安,幸福。然而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往往要她傾盡全力,卻還是辦不到。
「可是……」
「媽,我真的——」貝冰榆安慰的聲音驀然截止,那雙靈動的大眼一刻都不敢放松的緊緊盯著不遠處的電視機,身子開始輕輕的發顫,漸漸的,又劇烈的抖動了起來。
通,通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