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多時間過去了,方悅依舊不曾有絲毫醒轉的跡象,由于要抵御四周散發的高溫,方敖和方術雖然有築基後期的實力,但也不禁覺得經不起這樣持續的消耗,兩鬢已然掛著不少汗珠。
第二天,第三天,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隨著時間推移,方悅腦海中重復播放的畫面清晰了不少,對那些生澀的文字和話語,也理解了不少,可以看出,這正是那被火焰包裹之人,施展的法術,此法術名為《焚天》,這《焚天》共有五招,第一招煉氣期焰無邊,第二招築基期焰無形,第三招結丹期焰化形,第四招元嬰期焰滅,第五招是化神期的焚天。
所謂焰無邊,即是可以施展出一片火海,大範圍攻擊法術。而焰無形則是化火焰于無形,比較適合偷襲,第三招焰化形則是可以憑借自己的想法,把火焰化成利劍、飛刀等等,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沒有它變不成的。第四招的焰滅則可以滅殺萬物生靈,最後一招的焚天則能焚燒天地規則。至此,可以說,方悅的心中已是擊起千層浪,雖然年幼,從未修煉仙法,但好歹出身修真家族,典籍還是看過不少的,這能焚化天地規則,是什麼樣的法術,這也著實太過駭人了些,真的太強,太牛掰,太霸道了。
又是一天過去了,此時的方悅剛領悟出了第一招焰無邊,第二招焰無形的法訣,而至于第三招焰化形也領悟到了一半。
此時看那方悅背後的虛影,赫然跟那腦海中,火焰包裹之人所乘坐騎,倒有幾分相似。當然方術和方敖自然不知道這些的,只是估計再過過些個日子,那空中的虛影既能凝實,相信那時,方悅即可醒轉。
可就在這當口,不知是何緣由,在這被陣法籠罩的祖祠內,數股絕強的寒風憑空刮起,呼呼之聲大作,數息之後,這些寒風相互靠攏,逐漸開始融合在一起,轉眼就化作了一條高達十丈的風龍。
只見這風龍剛一成形,就一掃巨尾,那聘請陣法大師,花費了不少靈石、天材地寶布置的三級陣法——五行陣瞬間崩潰。
在屋外,發現形勢不對的三叔方天,早已閃身進入祠堂,看了此情景,三人不禁都臉色變了數變,要知道這五行陣,可不是一般的陣法,專門用來防御的,一些小門小派的護派陣法,也不過如此。
按照中原大陸的陣法等級劃分,這五行陣是一個三級陣法,一級陣法對應煉氣期,二級陣法對應築基期,三級陣法對應結丹期,四級陣法則對應元嬰期,五級陣法一旦布置出來,估計就是化神期也不是輕易可破。可沒想到,這三級的五行陣,竟然禁不起那風龍的隨意一擊,怎麼不叫三人駭然,看那輕松,至少也是結丹中期的實力了。
好在那風龍以一擊之後,沒有再有其它舉動,緊緊盯著那朵火蓮,眼神中似有一絲期待。
三人已經用神識商量過,只要一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就在第一時間,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住方悅的周全。
這種沉寂也只是維持了片刻,突然,那風龍向著上空,一聲巨嘯,眾人隨著風龍的目光,向上望去,才發現,頭頂的那片天,早已不是原來的那片天,上空被層層厚厚的烏雲籠罩,這雲中有數條電蛟若隱若現。
「這,這,這是什麼,難道是在醞釀天劫。」平日里,老沉持重的族長方敖不禁失聲說道。
方天、方術兩人紛紛搖頭,只有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莫名和擔憂,這種情形,豈是他們幾個小小的築基修士,所能夠理解。
遠在幾十里外的河西村,兩個身穿道袍的年青人,似在交談些什麼,兩人的袖口,各繡了兩朵白雲,附近只要有些見識的人,都知道這白雲,正是附近一個修真大派,落雲宗的標志,兩朵白雲,說明他們是築基期的修士。
這落雲宗在中州地界,可是響當當的大派,排名第三,只比那青陽宗和羅魂派弱上一線,派中有一位元嬰初期頂峰的老祖坐鎮,元嬰期在現如今的中原大陸,已經是頂級的存在了。
「王林師弟,這次外出,沒想到任務完成的這麼順利。」
「是啊,石師兄,想來這次回去,宗門賞賜必是不小的。就是賞下一顆固元丹,也不是不可能的。」
「恩,師弟所言不差。」說話間那石姓師兄,忽然向著西北方望去,不錯,那里正是方家村所在。
「師弟,瞧這靈氣波動,莫不是有法寶出世。」
「我看極有可能,石師兄快走,要是被人收走了,那可後悔莫及。」還未說完,那王林率先放出本命飛劍,化做一道流光,消失在遠處。那石師兄,動作也絲毫不慢,片刻之後,就緊緊跟在了王林身後。幾十里對于修真者來說,只是轉瞬間的事情。
這時,醞釀了許久的天劫,最後終于化成了一條,水桶粗細的雷蛟。那雷蛟一出現,便釋放出一股絕強的威壓,饒是方敖三人是築基期的修為,也立時站立不穩,跪倒在地,在每人噴出一口精血,三人聯手運功抵御之後,才都勉強站立起來,意外的是,瞧那方悅到似乎沒什麼影響,眾人懸著的心,當即放心不少。
再說那風龍,此刻眼中滿是驚懼,讓人唏噓不已,好歹起碼有結丹期的實力,隨著那威壓壓下,那風龍臉現痛苦之色,畢竟不像方家三老,有**支撐,只是維持了片刻之後,在一聲不甘的咆哮後,重新化為了精純的靈力。
雖然,那兩個落雲宗的弟子還未靠近,但也感受到了那股絕強的威壓,差點從空中墜落,又離遠些後,才勉強穩住身形。
「師兄,這我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啊,瞧那番樣子,怎麼有些像天劫,難道是哪位前輩在此渡劫。」
「有些像,又有一絲差別,當年我也只是遠遠地觀望過那天劫。」
談話間,那劫雲中的雷蛟,猛然向著火蓮一吸,那火蓮瞬間化為靈力,被那雷蛟吞噬,只見那雷蛟滿臉享受,片刻之後,劫雲中有雷火閃現,那雷蛟的身軀,又見粗壯了數分。
那火蓮一吸而滅,方悅頓時噴出數口鮮血,臉色煞白,受傷不輕,不過還好,沒有性命之憂,算是萬幸。
那火蓮熄滅後,方悅背後的虛影,緩緩消散,眉心卻出現了一個模糊不清的記號。原本虛弱的身子,恢復了不少,要知道方悅現在的肉身,可已經有了煉氣後期的強度。
在完全消化完那火蓮的能量之後,那雷蛟冷眼掃了一下幾人,收走了傳承無數代的血靈鏡之後,似乎失去了此行的目標,沒有化做一道劫雷,轟然落下,反而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大哥?」回過神來的方天方術焦急喊道。
「被我煉化的血靈鏡,像是去了另外一個界面,和我的那絲聯系沒有了。」
「大哥可能離得太遠,所以你感應不到。」
方敖望了眼方術,沒有解釋,在喂食了方悅數顆靈丹,確認沒事,只需好生修養就可以之後,布置了一道隔音陣。
「大哥,方悅只是測一下靈根,怎麼會這樣?」
「三弟,這就是我要接下來說的。」
「哦,大哥那你快說。」方天催促道。
方敖似在回憶一般,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這是一個族長交替,口口相傳的秘密,也可以說是傳說,在大概五千年前,我劉家先祖飛升去了上界面,在那里遇見了一位女子,此女是妖獸所化,血脈中含麒麟真血,不久兩人墜入愛河,不想那女子一族族長和族人知道後大怒,硬是要拆散他們,最後兩人不得已逃到人界,更在這里誕下一子,不過最後,兩人還是被追下界的族人抓走,不知下落,而那孩子便遺落人間,此人便是我劉家一代老祖。隨後幾位老祖也都飛升去了上界,沒了音訊。只是後來,我劉家血脈日漸稀薄,沒什麼人飛升,才漸漸把此事當成了傳說。」
「原來是這樣,大哥,難道方悅……」方術滿是驚奇的問道。
「不錯,我想是方悅體內麒麟血脈覺醒,才會如此的,那虛影雖然不清,到倒也有些像那麒麟真身,至于那後來出現的天劫……」方敖搖了搖頭。
「方悅,你是不是得到了一些傳承?」
望著父親期待的目光,小方悅點了點頭,三人具是一喜,這還沒喜上眉梢呢,卻听方悅嘴里吐出了「不過」兩字,當即把三人嚇得不輕。
知道是長輩們誤會了,方悅立馬把這些天的收獲,述說了一番,但當三人听到,傳承沒進行完畢,方悅只學會了結丹期三招,後面元嬰期的焰滅和化神期的焚天沒有學會時,都大嘆可惜。
搖了搖頭,方敖撤去了隔音結界,「今天發生的事,通知所有族人,不可外傳,否則族規伺候。」
「是,族長」,方術,方天兩人異口同聲的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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