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這種攻擊性法術,沒有固定的手法姿勢。只要追求達到目的就可以,當然,越是熟練越好。」
「為什麼不用遵循手法姿勢啊?這樣大家沒個標準統一,怎麼練啊?」有弟子問道。
「為什麼?因為太簡單了攻擊別人你時,難道人家還要等你把POSE擺出來不成。循規蹈矩不是不好,要看用在什麼方面。下面看我演示一遍,只有一遍。」
只見司徒亮舉指于胸前,「擯除雜念,集中精神,感受周圍的火元素,不要使用蠻力,你要去吸引它們,把它們慢慢集中在手指上,越是集中,濃度越高威力當然越大,當達到極限時,迅速催動體內靈力,對準目標,激射出去。」說完,便看到司徒亮的左手食指,逐漸轉紅,慢慢的變得像血一樣嫣紅,最後,發出了紅寶石一樣的光芒,讓人無法直視,室內的溫度,陡然升高,高的讓人感覺,呼吸也變得困難。
「去」只听司徒亮一聲暴喝,一顆籃球那般大的火球朝門外激射而出。
這時,神游天外的學子們,早已被那聲大喝驚醒,只听到門外,轟隆隆一聲巨響,那顆火球在屋外炸了開來,房子也是隨之抖了數下,才安穩下來,眾人沒想到。一顆火球術,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讓眾人不禁微微咋舌,眾人不知道的是,就這威力,還是在司徒亮控制下,否則以築基後期發出的這火球術,估計這間教室也要夷為平地。開玩笑,築基後期可是連火系三級法術地獄火也已觸模到了一點皮毛,當然這火球術得威力也就不能一般視之了。
此時的方悅跟眾人一樣,早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里,大家回去慢慢體會,好好練習火球術,下堂課進行考核。」
「啊!」听到這里,眾人一陣驚呼。
「對了,如果通不過考核,我們會有些小懲罰,如果打算回去請教你們的學長,可能要失望了哦,因為我會讓他們閉嘴,呵呵!大家可要努力奧。」說完毫不停留,當即飄然而去。
留得眾人大眼瞪小眼。「你有沒有看到?」
「你會了沒,有沒有看清楚?」回過神來的眾人,一陣驚慌,後悔不已,這司徒亮的嚴厲是出了名的,所謂的小小懲罰,估計就沒有幾個人能熬過去。
方悅無奈搖了搖頭,看來這關于火魂藤的知識,又沒機會問了。看著眾人後悔的樣,方悅這才明白,這司徒亮在教火球術之前,為何有那一笑了,以後還是不要隨便招惹。
問了沒有什麼結果,大家似乎都沒有看到全過程,當偶爾也有幾個人問方悅時,方悅想起那笑容,似乎也明白什麼,不願意去破壞,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可能這也是一絲小孩心性,那些人本也就死馬當活馬醫,沒有一丁點的懷疑,就紛紛走開了,方悅心想會是什麼懲罰呢,「嘿嘿」干笑了兩聲,作為一個十歲剛出頭的小孩,有時候也是壞壞的,對即將發生在同伴身上的「遭遇」,充滿好奇,至于憐憫,好像還沒有這方面的覺悟。
見大家都走光了,抓緊時間,方悅也趕回來洞府,現在除了吃和睡,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修練上,原本只要練《玄火訣》就可以了,現在又多了一個火球術,方悅決定以後,上午練火球術,下午打坐修身養性,進行大小周天循環,鍛筋煉體,擴充神識,要知道這《玄火訣》中,可記載了難得的唯一一篇修煉神識的秘術——三識神篇,晚上修練《玄火訣》,增加自己火系威力。
從修真之後,方悅才明白這《玄火訣》的珍貴,光是這三識神篇,每修煉一層,就比同階對手的神識強大足足有一倍,那如果到了第三層呢,三倍于同階對手,不敢往下繼續想。再說這《玄火訣》的生火、育火、熔火,控火四層,一旦練成,自己的法術威力,必定更加威猛。
隨著修煉,方悅隱隱覺著,火系法術,在《玄火訣》的影響下,肯定更加容易快速掌握,法術威力還有不小加成。
放棄雜念,方悅慢慢集中精神,腦中回憶著司徒亮施展火球術的場景,一步一步,把周圍的火元素集中在了食指上,剛想要把火元素濃縮,卻不知怎的,所有火靈力潰散了開來,一遍,兩遍,三遍……五十遍,方悅反復做著同一個動作,雖然有了些許進步,但還是無法把火靈力濃縮到食指上,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果然不會那麼順利,休息了一會兒,恢復了不多的靈力,方悅繼續修煉起來,集中精神,感受火元素,集中在食指上,濃縮,濃縮再濃縮,隱隱約約,快到了自己的極限,房間中只是出現了短暫的紅芒,來不及化作一顆火球就潰散了開來,方悅完全沒有放棄,又是一遍,兩遍……
天漸漸地亮了起來,最後一遍,火靈力成功濃縮在了食指之上,丹田中的靈力,也順發了出來,但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望著手指上冒出的一絲裊裊青煙,臉上絲毫沒有失望之色,相反,卻淡淡有了一些喜色,看來離成功,應該不是很遠了。
緩緩在床上躺下,伸了伸懶腰,此時心力和精力已是無比焦脆,頓時絲絲倦意襲來,朦朧間睡了過去,經過修真的洗禮,方悅的體質已經遠非常人可比,只過了半個時辰也就醒了,「咕嚕嚕」肚子也適時的鬧起來革命,看了看家徒四壁,一貧如洗的洞府,搖了搖頭,看來溫飽還是要去伙房解決。
在伙房,方悅見到了幾個,一同進入落雲宗的「師佷」,其中有同修火系功法的伏名,裘戈兩人。至于這「師佷」一說,方悅也只是自顧自的想想,修真界是以實力為尊的,雖然自己師傅比人家師傅境界高了一層,按照世俗界的規矩,自己確實算他們師叔,可修真界眾人只要是一個境界,就都只能算是師兄弟。
「方師兄早啊!」
說話的是伏名,伏名看上去確實要比方悅小一些,在大家境界沒有大幅提升之前,這稱呼上到也不會較真,方悅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挑了一個僻靜的位子,吃起早飯來。
「裘師弟,這火球術你可有什麼辦法啊,我可不想接受司徒師叔的懲罰。」
「師兄,我能有什麼辦法啊!據說司徒師叔已經告誡低階弟子,不得教授我們入門弟子火球術,不然按照門規處置,還有誰敢說啊。」
「那要不我們去問師傅!」
「我看你是找死,要讓師傅知道我們上課不認真,恐怕逐出山門都有可能。」
「啊!不會。」伏名瞪大了眼楮,看著身旁的裘戈。「我要被逐出山門,我爹肯定傷心死了,我也沒臉回去了,為了我能進入落雲宗,家族著實付出了極大代價。」
裘戈如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也有了幾分羞愧。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雖然不像他們是內門弟子,但自己有一個好師傅,一點也不比他們差,而且自己也夠努力,修真除了資質,還有好多影響因素,方悅哼起小調,搖著頭心情不錯的回了洞府,準備再接再厲。打了會坐,收斂了心神,練起了火球術,不過練了半天,失敗的概率高達九成,只是偶爾冒出一顆小火星擺了,但就是這樣,方悅還是開心了好一會,要知道,其他師兄弟連學火球術的門都還不知道在哪里。
下午方悅打坐,晚上練《玄火訣》,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很快半個月就過去了,小火星也茁壯成長為了小火苗,這一天上午,方悅一如既往的練著火球術。
集中精神,感受著周圍有如小伙伴一般的火元素,身體也慢慢融入了進去,就像自己本身就是火元素集合體一般,渾身說不出的舒適,一股股暖流在筋脈中流淌,緩緩向一個地方集中而去,那里不是丹田而是心靈,隨著火元素越老越多,方悅感覺到了心中產生了一股燥熱感,到後來熱的感覺就似要燒起來一般。
另一頭,火元素在手指也濃縮到了極致,隨時可以釋放而出,心中的燥熱也到了承受的極限,隱隱有了灼痛感,正當方悅想停下來時,忽然發現,這火元素不再受自己控制,疼痛越來越強烈,到最後已是撕心裂肺的疼痛。難道自己就要被自己的法術燒死,心中滿是不甘,卻又無法掌握對生命的控制權,隨著時間流逝,方悅感覺到越來越恐懼,慢慢地慢慢地,在疼痛中方悅喪失了五感,昏厥了過去。
隨著方悅的昏厥,周圍火元素開始失控的暴躁起來,有如暴風雨一般,狂暴不熄,不斷破壞著方悅的筋脈,要這樣下去,方悅短暫的修真生涯算是完了。就在這時,異象突現,方悅額頭虛影浮現,漸漸地方悅恢復了一絲神智,看著破敗的筋脈,方悅險些失聲痛哭,家仇未報怎奈身先死,面對此時自己的無力,方悅幾欲放棄,一時的清明劃過腦海,自己要是死了,家仇怎麼辦,誰來雪恨,想到這兒,方悅的眼神變得堅定,我不會放棄……
「不」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之後,方悅額頭虛影,逐漸擴大,隱約可以瞧出,是一只威武的小獸,看不真切,只覺著這小獸張牙舞爪,威猛之極,隨著小獸的出現,方悅感覺氣息逐漸恢復,到最後只覺渾身力量澎湃,生生不息,至于這力量屬于什麼層次,那就不知道了,在這股神奇力量的幫助下,體內的筋脈也慢慢開始愈合,比原先也粗壯了不少,心口也形成了一朵小火苗,幽蘭色,隨著方悅的呼吸,翩翩起舞。
這,這是心之火麼!!!這也是《玄火訣》的第一層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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