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恆既然這麼說,方悅當然不會認為對方是在信口胡言,如果那麼想的話,就真顯得愚蠢至極了。
面對強敵,方悅絲毫也不敢大意,因為此時自己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天下之大,能人輩出,你怎麼可能保證每次都贏得勝利呢!正所謂:長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保不齊哪次,就陰溝里翻船了。
時間沒過太久,一把赤紅色的長劍,緩緩從嚴恆的身上浮現而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嚴恆的手中。
長劍出現之後,四周的溫度就被憑空拔高了數度,陣陣熱浪向著方悅撲面而來,臉上竟然隱隱生疼,有強烈的燒灼感。
細看這把赤紅的長劍,方悅不禁覺著有些眼熟,像!真是太像了!這和承影簡直是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區別細微,不仔細看的話,還真是容易認錯。
好強大的火屬性靈力,方悅暗暗感嘆,這柄劍比之自己的承影,也就是弱了一線而已。
「此劍要是在下預料的不差,應該是仿器宇軒的離火劍煉制。」
嚴恆此時也不禁露出了一絲敬佩之色,「方道友真是好眼力,連這都可以看出來,嚴某佩服。」
嘴上說著,手中的動作絲毫不慢,那把長劍已然被嚴恆催動到了極致,只見劍身幻化成了一條紅龍,搖頭甩尾,不停吞吐著火焰,遙遙望去,半個天空都被染成了一片紅色,猶如那晚霞一般。
方悅暗暗點了點頭,對方的飛劍如果自己猜的不差,主材料應該是同為三級的火龍沙,只是這火龍沙不像方悅的火珊瑚,要論品階,只是堪堪達到了三品而已,煉制出來的飛劍,自然遠沒有承影那般逆天,只是到了高階法器的頂峰而已,看來煉制此飛劍的過程中,必然還出現了什麼意外,不然以這火龍沙的材料來煉制,加上其它一些不差的材料,應該和承影一樣,同樣可以煉制出極品法器的。
雖然不準備拿出承影和嚴恆對戰,但是方悅手里的手段卻是絲毫也不少,既可以用《焚天》第二式焰無形,也可以指揮鳳尾白眉對敵,在玩火這方面,方悅還是有不少信心的。
見方悅仍然不準備動用本命飛劍的意思,嚴恆心中有些微怒,好歹身為一派大師兄,自然有著在方悅眼中一錢不值得高傲。
嚴恆口中一聲冷哼,隨即毫不留情的向著方悅一斬而下。
方悅冷笑連連,也不見有多余的動作,早已在一旁守候多時的鳳尾白眉,無需方悅吩咐什麼,就奮力拍打著美麗的羽翅,向著嚴恆撲去。
飛劍斬下,裹起了數丈高的塵土,割裂了大地。
「昂……昂……」
空中發出數聲龍吟之聲,幻化出的火龍,攜著毀天滅地的威能,向著方悅撕去。
在修真界,這龍和鳳凰都是真靈級的存在,享有無尚的光榮,不知道有多少人,期盼自己有一天,可以駕馭它們,成為一界至高的存在。
嚴恆的長劍之所以會幻化出紅龍,主要是因為煉制長劍的主材料乃是火龍沙,而這火龍沙說起來倒也頗具來歷,據說是上古時期,兩頭真龍在荒漠爭斗,結果自是兩敗俱傷,血灑沙石,那些被鮮血浸染的沙石,經過億萬年的演變,逐漸形成了火龍沙。
而說起方悅的鳳尾白眉,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本身就有著鳳凰的血脈,再經過上次的異變,光看高達百分之**十的相似度就知道,兩者之間有著巨大差異,這血脈傳承可不是那沙石,簡單的幾萬年前在血里浸染過能比的,這浸一下最多算是山寨。
鳳尾白眉眼見于此,臉上絲毫沒有丁點的驚懼之色,相反的在眼中流露出了一絲不削,只見鳳尾白眉狠狠地一吸,再是一吐,一條火蛇驟然生成。
火蛇雖然體積很小,但是論起威力來,卻是火龍的數倍,鳳尾白眉吐出的火焰,已經初具三味真火的威能,如果鳳尾白眉的境界再高上些,說不準就可凝聚出三味真火了。
看著眼前的火蛇,火龍竟然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渾身不自覺的顫抖,此時再想回頭,顯然已經晚了。
「轟隆隆……」一身巨響,只見漫天的火光沖天而起,兩者相交的地方更是飛沙走石,但是事情顯然沒有到此結束。
「咻咻……咻……」
嚴恆睜大了眼楮簡直不敢相信,伴隨著鳳尾白眉歡快的鳴叫,從火光中一閃的朝自己射出了一物。
嚴恆當即驚得魂飛天外,還來不及做出反應,那東西就到了胸前。
「啊!」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
「大哥。」
「大哥……」
四條人影一下就沖上了比武台,哪里還顧得上比不比武。
方悅沒有阻攔,當自己踏上這比武台的時候,就已然預料到了事情會是這樣的,所以也沒有下死手。
「噗。」一口鮮血當即從嚴恆口中噴出。
「大哥你怎麼樣?」
「我……我沒事,只是受了些內傷。」嚴恆捂著胸口,痛苦的說道。
「嚴道友不要忘了答應過在下的事情。」
正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用這句話來形容嚴恆等人的心情,可謂十分的恰當,這葉金草的珍貴不消多說,如此這般就輸給了方悅,內心的不舍自是不用說,但此時除了拱手讓人外,還能如何?
就在此時,遠處天際忽然出現了一藍一綠兩道遁光,從散發的氣息上來看,兩人都不弱,皆是築基期的修士。見此,方悅不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等兩道遁光近了一些之後可以看清,來人是一男一女,都在二十上下,女的標志,男的俊俏,身上穿的衣服,繡著一朵跳躍的火焰。
幾息後,兩道遁光在比武台上停了下來,那四個煉氣期的弟子,朝著來人盈盈一拜。
「拜見二師兄,三師姐。」
說完幾人紛紛站在了一旁,目不斜視,至于嚴恆,早已被四人扶起,坐在了一張檀木椅子上。
「二師兄、三師姐,你們可要為我們做主啊!」四位煉氣期修士中一人,指著方悅說道,「二師兄,此人依仗自己修為高深,竟想強搶大師兄手中的葉金草。」
那四個家伙眼見自己來了幫手,竟然不顧臉面的栽贓起來。
「啪啪啪啪。」
四聲清脆的聲響,論誰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唯有方悅倒是顯得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至于那四個煉氣期的弟子臉上,則各自多了一個掌印。
「二師兄,你為什麼打我們啊?」
「是啊!二師兄。」
「哼!回去再跟你們算賬。」那二師兄臉若寒霜的對這四人說道。
那四個煉氣期的弟子,當即嚇得不敢多言,顯然這位二師兄,不光是實力,就是地位在門中也是不低的樣子。
築基期對于不少修士來說,很有可能那是終其一生,也是難以逾越的鴻溝,特別是那些小門小派的弟子,想要進階,那更是困難重重。
「不知道這位可是方道友?」那二師兄臉上堆著笑容,朝方悅問道,使得身後的那幾個煉氣期弟子,大有不妙的感覺。
「不錯,在下中州落雲宗方悅。」
男子隨意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幾人,一絲怒意不經意的流露,但很快就被掩飾了過去。
「在下特奉家師之命前來,對鄙派給道友造成的麻煩,在此深感歉意,還望道友海涵不予計較。」
「一點小誤會而已,在下自是不會記在心上,只是希望以後貴派多多照拂何家一二,方某就在此感激不盡。」
「這個請道友盡管放心,以後沒人敢到何家撒野。」說著男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嚴家的公子。
那嚴家的公子就像被**果的全都看透了一般,打了一個哆嗦。
「多謝。」
「告辭。」男子朝著方悅一揖,接著對那幾個煉氣期的弟子呼喝道,「還不快走,一個個杵在這里做什麼。」
也不知道二師兄為什麼對方悅如此客氣,只是看著二師兄望向自己幾人,那副臉色不善的樣子,四個煉氣期的家伙哪里還敢多問些什麼,一個個當即扭頭就走。
而嚴恆則早上了那三師姐的飛劍,在化作一道紅芒後,消失在了遠處的天際。
瞧著遠去的眾人,那嚴家公子,有些傻了眼,「等等……等等我……」口中連連喊道。
這修士的腳程,哪是他一個凡人能夠趕上的,只是在幾個眨眼的功夫後,都消失的無隱無蹤了。
嚴家公子望著那些遠去的身影,內心充滿了羨慕和無奈,真是仙凡有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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