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零章袁承志(二更求票)
回到客棧之後的半個月,方悅先是交代了姚可欣幾句,讓她暗地里聯絡到了華一門大長老姚峰,也就是姚可欣的親叔叔,以及他那一系逃出的幾位金丹修士。d贏話費,
讓方悅有些意外的是,姚峰帶走的金丹修士足有五人,幾乎超過了原來華一門六成的實力,而且這些人並未如預料的一般逃往了單陽宗,而是從華一門往南遁出了數萬里之後,方向一改,往東去了一片山谷。
那山谷有個奇特的魔方谷,魔方谷不是什麼凶險的地方,只不過對修士的神識有不小的限制作用,不要說普通人,就是修士在里面也很容易迷失方向,有不少人進去了就再也沒出來,但如果一心躲藏的話,倒不失為一個妙處。
好在,姚可欣和姚峰自有暗號聯絡,否則等一眾金丹修士避入山谷之後,以姚可欣的淺薄修為,想要找尋到這些人的話,也不是一件簡單易行的事情。
在這半個月里,方悅只和姚峰等人踫頭了一次,一是因為安全起見,避免暴露的可能。二是方悅覺得姚峰等人有事瞞著自己,若只是憑著一些關于黃泉水和袁飛被殺的傳聞,袁家不大可能會直接翻臉大動干戈。
哪怕其中牽扯到了袁家弟子,除非掌握了真憑實據,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華一門有了驚人的發現,這發現可能還超過了黃泉水本身,這從袁家不惜聯合了外人,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可見一般。
至于是什麼樣的發現,方悅不會去在意,但是在于出多大的力上面,就需要再斟酌了,方悅人情欠的是姚可欣而不是姚峰,更不是華一門。
再說,從方悅救了姚可欣的一刻起,其實就不再欠對方什麼了,只不過有些事物,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看清楚說清楚的。
再之後的半個月,方悅一直在打探關于袁承志的消息,其中包括他的愛好,習慣等等,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每次回家的時間和路線,以及這次暗中有誰保護,這些多會影響接下來的每一步。
這一日,從乾朝宗射出兩道遁光,在山腳下一前一後停了下來,這兩人一人站在了一柄精美的飛劍上,而另一人則是憑空而立,憑此兩人的修為可輕易分辨而出。
「火雲師叔,送到這里就可以了,我每次下山不都平安無事的回來了麼!」站在飛劍上的少年,有些不滿的說道。
那被叫做火雲的,是一位中年男子,面色白淨,頭上留著一撮紅色的頭發,這可能就是火雲二字的由來了,不過此人說話的時候,卻是有些口吃。
而被此人稱為袁師佷的,正是袁家的寶貝疙瘩,單靈根天賦的袁承志,袁承志前不久以二十三歲的年紀進階了築基後期,被乾朝宗視為了宗門將來最有可能問鼎大修士,甚至于是化神期的弟子。
「袁……袁師佷……我也是……是奉命行事,你走你的……我……我躲在暗地里,沒……沒人會發發……現。」
「你們怎麼都那麼煩呢!我要是一直有人保護,以後怎麼成長啊!要是突然之間沒人保護我了,我遇到敵人該怎麼辦?」袁承志有些無奈的說道。
火雲轉念一想,袁承志說的似乎也不無道理,不是說在溫室中長大的花朵永遠也禁不起風浪,微微一猶豫之後,只得退讓一步說道,「師佷,你說的……也……也有道理,這里到前面的……野……野馬山,都是……是我們乾朝宗的……的勢力範圍,相對來說,應……應該比較安全。」
雖然不是一步到位,但畢竟火雲妥協了,袁承志似乎也不是什麼貪婪的人,很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也就很爽快的說道,「在我們乾朝宗的勢力範圍,肯定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沖撞了我,火雲師叔你就放心,那我們野馬山見。」
袁承志腳下一加速,整個人化作了一道煙一般,轉眼就消失在了火雲的視線之內,不過,火雲卻是真的沒有動身,完全一副很放心的樣子,到最後干脆打起坐來了。
時間一晃就是三個時辰,火雲依舊不動如鐘,直到又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半時辰之後,才打了個哈氣,收功站起了身子,兩顆眼珠中綻放著精芒,理了理衣服,火雲不急不慢的向前邁去,一團團雲朵之前還在前方,一回身已經連影子都沒有了,那速度真是快得嚇人。
袁承志似乎是難得有機會獨自一人行走修真界,雖然後面有一根尾巴,但是好歹現在實實在在的不存在,就是他自己一個人,如果遇到些什麼事,都要完全靠自己。
每每想到這些,都讓袁承志感到莫名的興奮,因此腳下的速度也是不免快了幾分,原本要五個時辰才能到達的野馬山,結果只是用了四個半的時辰。
野馬山其實並不是意義上的一座山,而只是純粹的地名,那里有一個巨大的坊市,什麼新鮮玩意都有,對于難得有機會閑逛的袁大少爺來說,自然是充滿了吸引力。
袁承志身為乾朝宗目前天賦最高的築基修士,在宗門內一切修行用度自然全部免費提供,何況還有一位元嬰中期的師傅在背後撐腰,這就使得袁承志從小就不缺少丹藥、法器什麼的,他少的只是自由和獨立。
那種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只要你按部就班的生活,其實沒有過多的好處,在很多時候反而毀了一些底子不錯的人。
「極品法器,便宜賣了,附送高階法器一件,快來看看。」
「殘次的法寶,有沒有人要。」
「我這是飛狐老祖的修煉功法,想當年飛狐老祖可是化身中期的修士,其修煉的功法豈能一般,大家快來買啊!難得的好東西。」
袁承志穿梭在琳瑯滿目的坊市之內,盡情的享受著快樂,東看看西瞅瞅,時不時的還問上兩句,過足了一把小修士的癮,說來其實也是一種何其的悲哀的事情,就像關在鳥籠里的小鳥,第一次展開了翅膀一樣,哪怕是那片天有老鷹的存在,它還是十分的快樂。
就在袁承志滿心歡喜的享受快樂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小子,是你剛才踫了我的靈符!現在這靈符損壞了,你得陪我一千靈石。」
袁承志向那人望去,只見那人長得一副尖嘴猴腮,看起來十分的不舒服,雖然一千靈石在他眼中還真不算什麼,但楞誰也不會願意平白當二百五不是,「你這什麼破靈符要一千靈石,何況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弄壞的,我說本來就是壞的。」
「小子,你也不看看這野馬坊誰說了算,我說你弄壞的就是你弄壞的。」
袁承志一听,也是當即火起,想想自己堂堂天州第一大派的核心弟子,又有一位元嬰期的師傅,何曾受過這樣的鳥氣,再說這里是乾朝宗的地盤,哪由得別人撒野。
就在那人耍橫的同時,周圍又有四五人圍了過來,這些人看起來沒什麼關系,但是不經意間瞟向袁承志時,都露出了一絲貪婪。
袁承志再沒什麼經驗,眼色還是有的,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是一伙的,這四五人都只是築基中期的樣子,袁承志心中怡然不懼,鼻中發出一聲冷哼,盤算起了怎麼收拾這些人。
「識相的,交出一千靈石立馬滾蛋,否則有你好看的。」為首一人惡狠狠的說道。
就在那人話音落下的一刻,忽然間眾人覺得銀光一閃,一顆碩大的頭顱就咕嚕嚕一聲滾倒在了地上,一道三尺血柱噴出,染紅了周圍的一大片,空氣飄著濃郁的血腥味,讓人聞之作嘔。
而原本埋伏在側,有些蠢蠢欲動的幾人,瞬間就呆立在了原地,他們沒想到竟然有人真敢在坊市殺人,這可是犯了大忌的。
「什麼人膽敢在坊市鬧事,是不將我們執法使放在眼里麼!」
就在場面有些尷尬的時候,又從人群後面走出了幾人,這些人服飾統一,修為最高的一人也是築基後期。
其實,袁承志早就發現了這一直躲在人群中幾人,這些人直到此刻現身,其中緣由已經十分的清楚,別看他年紀小,又沒什麼經驗,但袁承志也是鬼精得很。
看了一眼那三四人所謂的執法使,袁承志淡淡的說道,「你們是乾朝宗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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