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傳人 第3章 小試牛刀

作者 ︰ 天玄傳人

劉辰龍來到後花園,走到假山前站定,首先默想了一遍《天玄心經》第三章關于運氣發力的口訣,然後凝心聚氣,朝著假山凌空一掌推去,一股巨大凌厲的真氣從掌心噴薄而出,裹帶著呼呼地破空聲,準確地擊打在假山上,只听一陣巨響,假山轟然倒塌,細小的碎石四處紛飛。

之前,劉辰龍心里已經猜到自己突破了《天玄心經》第三重功法,但仍沒想到自己的一掌之力竟然如此巨大。要知道,劉府後花園的假山不同于一般的假山,它不是用材質較軟的石灰岩、細砂岩、沉積壓堆徹而成的,它是一整塊的材質堅硬的天然花崗岩,這一掌能把它擊碎成四五塊,這掌力可真是大的驚人。

他心中暗道,這個不知名的道長師父給的這本經書真是厲害,自己才不過練習了兩個多時辰,竟然轉眼之間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一下子成為了武林高手,這種事無論說給誰听,估計都不會有人相信。看來以後自己真要收斂一下心性,多練練功,不能辜負了這絕頂好書。唉,可惜呀,我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師父姓甚名誰、何門何派。這師父也真怪,跑到門上來收徒,又不自報家門,只說讓我三年後到三山島。如果以後我闖蕩江湖,有人問本少俠尊姓大名、師出何門,我總不能說︰鄙人劉辰龍,三山派門下。靠,三山派,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門派來。不過沒有也好,實在不行我就自創一個門派,到時候我就是這個門派的開派宗師,嘿嘿。

正胡思亂想間,大管家劉福,侍衛隊長莫天還有一些護院、侍衛、丫環都在听聞巨響後,跑到後花園來了,看著四分五裂的假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詫異地看著劉辰龍。

劉辰龍臉色一正,故意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對不起,我用力過大了,用力過大了。」說完不再理會眾人,背起雙手,昂首挺胸,洋洋自得地揚長而去,只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觀眾。

陪二老吃完午飯,劉辰龍叫上自己的伴讀劉成一起到學堂上課。

漢唐國京師只有兩處高等級的學堂。一個是太學府,授課內容以經史子集、策論為主,學員主要是七品以上官員的子弟;另一個就是劉辰龍今天要去的承恩殿,設在皇宮內院,文武兼教,固定的學員只有三個皇子和劉辰龍,當今聖上的掌上明珠安平公主也經常來听課,但她只對武術課感興趣,一門心思要做個江湖女俠,最大的願望就是仗劍江湖、快意恩仇、鋤強扶弱。這位公主長得亭亭玉立,白淨漂亮,皮膚細女敕,只是為人稍顯任性。說白了,承恩殿就是皇子們的學堂,劉辰龍也是因為父親在漢唐國的特殊地位,才有資格到這來上學。

今天下午上的是武術課,授課都是在皇宮的演武場進行的。教授武術課的,有兩個專職師父,大師父喬世風教授騎射,二師父丁鋼教授刀法劍術。由于劉辰龍以前不愛習武,一到上武術課的時候,總是想方設法找些借口推月兌不去,所以當劉成听說少爺主動要去參加武術課的時候很是吃驚。

走到門口,馬車已經備好,劉辰龍正要上車,發現門口站了六七個人,一看又是前來邀賭的人,當即對劉成吩咐道︰「讓這些人都散了,本公子以後要專心練功,沒閑功夫陪他們玩了。」劉成應了一聲正準備上前勸散眾人,劉辰龍似乎突然又想起來什麼,又說道︰「慢,等一下,跟他們說一聲,如果他們有武術方面的寶物,例如寶刀寶劍,心法秘籍,療傷丹藥等等之類的東西,我倒是願意和他們賭一把,。不願意和我賭的,也可以等價交換,反正本公子珍寶多的是。」說完,上車而去。

進了皇宮,劉辰龍帶著劉成直接來到演武場。這時,三位皇子和安平公主已經先到了,正圍成一圈不知在說些什麼,授課的師父還沒來。

走到跟前,劉辰龍雙手一拱說道︰「給太子爺,二皇子、三皇子、安平公主請安了。」

「喲,今兒這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們的京師第一怪才沒有請假,主動來上武術課了。」三皇子明心為人爽朗,快人快語,率先說道。

「我說劉怪才,你小子十四五歲了,怎麼還是老樣子,沒大沒小的,你這樣雙手一拱就算請安了,就是你父親護國公見了太子爺和皇子公主,都要規規矩矩地下跪問安的。」二皇子明義和劉辰龍私交最好,經常愛開劉辰龍的玩笑。

「二弟,算了,我們一起讀書上課十幾年,你什麼時候見他給我們下過跪。」太子爺明仁向來宅心仁厚,不拘小節。

「還是太子爺最體諒人,其實我最是佩服太子爺和兩位皇子的才學武功了。」劉辰龍見好就收,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解釋。

「你小子什麼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要說才學嘛,我們確實不如你,連太子太傅都對你稱贊有加,至于武功嘛,你確實就不怎麼樣了。」二皇子明義取笑道。

「二皇子不要門縫里看人,豈不聞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嗎?」劉辰龍嘴上從不吃虧。

「既然這麼有信心,那有機會我可要與你切磋切磋,你小子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二皇子說道。

「好,只要二皇子有興趣,我一定隨時奉陪。」劉辰龍正想找個人試試身手呢,見二皇子主動要求切磋,自然求之不得。

「喂,劉怪才,你什麼意思嘛,你只佩服三位皇兄,那麼對本主就瞧不上眼了?」一直沒說話的安平公主明凝,這時也開口發難。

「不敢,不敢,公主貌美如仙,冰清玉潔,天生麗質,武功劍術天下第一,是江湖上最大名鼎鼎的美女俠客。」在美女面前,劉辰龍最是心軟,趕緊巴結道。

「嗯,這還差不多。」雖然明知劉辰龍說的是奉承話,安平公主仍然心滿意足。

「哦,對了,劉怪才,听說你昨日和一個老道打賭輸了,還把人賠進去,還拜了人家為師,可有此事?」三皇子明心的消息倒真是靈通。

听了三皇子的問話之後,劉辰龍心想,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這幫小子又想拿我開涮,看我笑話,可不能讓他們得逞了。他想了想,旋即說道︰「是呀,確有其事,盡管我敗了,但我敗得心服口服,而且敗得很幸運。我這個師父真乃當世奇人,來無影去無蹤,一身仙法高深莫測,武功劍術甚為高絕。拜這樣一個世外高人為師,我的武功修為、刀法劍術定會一日千里、一騎絕塵,到時候你們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幸運地敗給了我的師父,並成為了他的入室弟子。哎,對了,你們千萬不要問我師父姓甚名誰,何門何派,他老人家特意囑咐我要保密,不可泄露一絲一毫。」

三位皇子和公主听了劉辰龍的話,也知道他有一些自吹自擂的成份,但對那位老道長的本領卻是絲毫不懷疑。那位老道長和劉辰龍打賭的事情,他們都听說過。能把佛塵幻化成巨大的絲網,把一棵十幾丈高的老槐樹全部裹罩起來,將樹上的六七百只小鳥一網打盡,確實讓人驚奇不已。本來他們還都想從劉辰龍嘴里打听點關于老道長的事情,沒曾想劉辰龍事先拿話堵住了他們的嘴,也只好不再多問什麼。他們哪知道,這劉辰龍其實對師父的事情也是一無所知。

這時,突然听到安平公主喊道︰「快看,二師父來了,還帶著五六個侍衛呢。」

他們抬頭看去,果見二師父丁鋼正和幾個侍衛向他們走來,等走近一看,和二師父並排走過來的竟然是禁軍侍衛統領、江湖人稱神掌無敵的常雷。到了跟前,常雷和眾侍衛與眾人一一見禮後,便退在一旁。

等大家都圍了過來,丁鋼才開口說道︰「近日,魔霧山有妖獸出沒,據地方官報告,這些妖獸異常猖獗,凶狠殘暴,主動襲擊周圍村民和過往行人,當地官府先後多次組織人手前去查探,均音訊全無,甚是怪異。此事發生後,當地居民人心惶惶,不得安寧,很多人逃離家園,現在魔霧山下的村鎮十室九空。聖上獲知此事後,極為重視,準備7日後設擂比武,招募能人異士前去查探情況,並伺機消滅妖獸,造福一方百姓。誰在此次擂台比武中能夠奪魁,聖上會欽封為武狀元,並命其帶隊前往魔霧山。」

一听說皇上要比武招賢,三位皇子和公主都興奮不已,他們倒不在乎武狀元的名號,而是非常看重這次難得的外出歷練的機會。劉辰龍心里也暗自歡喜,對即將到來的擂台賽充滿期待,心想自己從《天玄心經》上學來的武功,總算有了用武之地了。

「皇上已經同意我們承恩殿的學員也可以參加此次比賽,並特意安排禁軍侍衛統領常雷帶來幾名侍衛給大家作陪練,以快速提高大家的實戰經驗。」

丁鋼說完,又對著常雷說道︰「常統領,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沒有?」

我帶來的這五名侍衛,都是御前一品帶刀侍衛,拳腳劍術樣樣精通,實戰經驗極為豐富,都是萬里挑一的高手,待會對戰的時候大家不必顧忌,可全力出手。現在可以開始了。」常雷一說完,身後的五名侍衛就站到了五人面前,三位皇子和公主正躍躍欲試,見侍衛過來了,便迫不及待地和他們對練起來。

只有劉辰龍站著一動不動。此時,他心里想,自從練習了《天玄心經》之後,自己的功力大增,但由于自己的練習的時間太短,還不能自如地控制掌上的力道,萬一不小心把人打傷了,可不好交差,一時左右為難。

正猶豫不決的時候,只听丁鋼問道︰「龍兒,你為什麼還不開始對練呢?是不是最近偷懶,沒好好練功,有些難為情呀。」

「不是的師父,最近我勤加練習,功力大增,只是力道掌控上還不夠精確,怕傷了這位大哥。」劉辰龍一邊說,一邊指了指面前的侍衛。話一出口,劉辰龍自己都覺得有些後悔了,但覆水難收,也沒法補救了。

听了劉辰龍的話以後,丁鋼和侍衛統領常雷都是眉頭一皺,臉上顯出不悅之色。丁鋼以為劉辰龍不願意練功,又想偷懶。而常雷卻在想,這劉府的公子怎麼如此大言不慚,不知天高地厚。這些侍衛可都是禁軍中萬里挑一的高手,一個僅僅十四五歲的孩子能打傷他們,簡直天方夜譚,看來應該給他點教訓,讓他長長記性。

想罷,常雷讓那名侍衛退下,大步走到劉辰龍的面前,對劉辰龍說道︰「劉公子,本人不才,但也承蒙江湖朋友抬愛,在江湖上混了幾分虛名。既然劉公子怕打傷我的手下,那麼我陪你對練好了,你盡管全力出手便是,不用怕誤傷了我。」

劉辰龍知道是自己剛才那幾句話惹了禍,心想再解釋也沒用,反而會越描越黑,索性也不再解釋。他把全身的真氣聚集到掌上,朝著常雷一掌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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