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連連擊殺
日頭漸漸的西斜,將樹木、灌木叢、岩石都拖出長長的影子,斑駁的『交』叉在一起,形成一個孤寂的世界,滅陽真人神『色』緊張的站立其中,額頭上已涔出層層冷汗。IAZAILOU
他始終感到那些影子里,藏著一雙人的眼楮,但是無論他左右開弓,雙掌連連擊出,不放過任何一個衍生影子的角落,將腳下的大地轟擊出滿目蒼夷,但是始終尋不出那人來。
滅陽真人定了定神,厲聲呵斥道︰「什麼人?藏頭『露』尾的算什麼本事?」
他雖然是強裝鎮靜,但是在語氣當中,卻也不禁微帶顫抖。
不料他話音剛落下,從左側傳來一陣冷淒淒的笑聲,滅陽真人頓時神『色』大變,凌空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擊出一掌,‘轟’的一聲,一道由岩石衍生的石影,炸出一個方圓兩丈的深坑,卻是半個人影都是沒有。
正當他疑『惑』萬分時,一陣鶴唳響徹雲霄,天空里有朵烏雲忽然飄過,遮住陽光的漫『射』,四周的景致在瞬間黯淡,那些衍生的影子也是模糊難辨。
但是那一朵烏雲來的極快,去的則,陽光在片刻間掙月兌烏雲的束縛,繼續籠罩住整個大地,天地在瞬間明亮起來,那些景致衍生的影子也是清晰無比。
陽光自天邊漫『射』而來,將滅陽真人的影子拉的細長,他不由的低頭望過去,卻是瞬間泥塑般的僵立,腳下的那道影子忽然間動了起來,忽然間自腰間拔出一把長劍來。
可是自己以滅陽掌聞名雲州,向來是赤手空拳,不借助任何的寶劍法器,但那道劍影卻是從何而來?正當他驚懼萬分時,卻見那道影子忽然間動起來,居然橫劍向人影的脖子方向掠去,仿佛是要揮劍自戕。
‘噗’的一聲,鮮血自喉口噴出,滅陽真人難以置信用雙手去捂,那道影子在地面上橫劍自刎,卻將他的脖子割破,鮮血順著手指溢出來,他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兩步,便被腳下的一塊石頭一絆,一頭栽倒在地上,卻是再也沒有起來。
在滅陽真人倒地的同時,地上那道影子忽然間直立而起,幻化出夜無影的身形來,他的頭臉全部套在斂息斗篷里面,根本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右手自長袖里伸出來,抓著一柄漆黑如墨的寶劍,陽光照『射』在上面,卻反『射』不出半點的光芒,而且在地上連影子都沒有留下,仿佛那柄寶劍能夠吸收陽光似的。
這把寶劍叫做無影劍,是雷萬山煉器的得意作品,劍出無影,傷人無形,讓人防不勝防,雖然只是一件下品法器,但其實是中品法器的半成品,威能遠遠勝過普通的下品法器。
同樣在烏雲遮住陽光的瞬間,飛天鶴在半空中振翅鳴叫,金臨風雙手快速的掐起法訣, 嚓嚓的一陣聲響,粗壯的樹干里忽然鑽出無數的樹枝,在黯淡難明的天『色』里,仿佛毒蛇般游動起來。
鬼刀真人冷哼一聲,雙刀舞動如同雪『花』紛飛,將自己護的是密不透風,他的刀法確實是厲害,如果有人站在外面用盆子向他潑水,那絕對是不會有一滴水濺在身上。
無數的殘枝敗葉落在他周身左右,頃刻間便堆起有一人高,此時烏雲忽然散去,陽光重新照『射』大地,金臨風乘坐在鶴背上面,嘴角忽然泛起冷笑,雙手倏然間一搓,低聲冷喝道︰「木爆術!」
在話音落下的瞬間,那些殘枝敗葉忽然間炸裂開來,鬼刀真人站立在當中,根本是沒有地方去躲避,當即便被炸成一團血『肉』,‘當啷’一聲響,那一對鬼頭雙刀掉落在地上,在旁邊靜靜的躺著一個納寶囊。
就在陽光掙月兌烏雲的瞬間,孫世雄雙手連連掐出法訣,那原本平坦的草地上,忽然間涌出來無數地刺,方圓十幾丈的範圍內石錐林立,似乎是一片石林似的。
赤炎蜈忽然高高躍在半空,閃電般吐出十幾個燈籠般大小的火球,而且噴吐火球的速度越來越快,後面的火球追上前面的,等到快要落地的時候,那十幾個火球撞擊在一起,‘轟’的一聲,籠罩住方圓七八丈的距離。
冷箭真人被陷進那石錐林里,根本沒有辦法閃避,頃刻間便被火焰吞噬,被燒成一堆灰燼,唯獨只留下一枝冰冷異常的鐵箭,以及一個納寶囊靜靜的躺著地上。
自開始以來,雷萬山便陷進苦戰當中,那赤鏈蛇已是四階巔峰的靈獸,可謂是厲害異常,被鐵索真人驅使起來,仿佛化身萬般的神兵利器,忽而長矛,忽而短槍,忽而木『棒』,忽而鐵棍,虛實變化無端,招招都是剛柔並濟,蘊含無限的殺招,如同天人落筆一般,來去無痕,讓人難以防範。
好在雷萬山實力不弱,那柄『門』板厚重的大刀,在他手中也是萬般變化,刀鋒冒起騰騰的火焰,朝著那赤鏈蛇疾斬快劈,刀速也是極快,來回間只能看到一抹火光閃過。
那鐵索真人眼見赤鏈蛇未能見功,便有些不耐煩起來,便從納寶囊里『模』出一把構造古怪的長刀,那刀兩端各有長度相同的月牙形刀,握手處在刀柄中段,上面扎著彩帶,並有兩個突出的月牙形利刀。
鐵索真人右手握著刀,冷聲笑道︰「好小輩,倒是有兩把刷子,赤鏈蛇獨『自殺』不掉你,老子和它並肩子齊上,且看你如何應付?」
話音一落,他舞動單刀『揉』身而上,那刀鋒上升起騰騰火焰,顯然是高階法術烈焰刀,那乾坤日月刀被他施展起來,仿佛是風飄梨『花』,火光瞬息閃現,極為的炫麗。
剎那間,刀影如山,火焰似海,雷萬山仿佛置身于刀山火海當中,臂上衣袖被刀風一刮,居然瞬間焚燒起來,『果』『露』在外的皮膚也是焦黃一片。
「小輩,你那把砍柴的破刀,怎及得上本真人的日月乾坤刀?」鐵索真人狂笑不已,出刀卻是更為的凌厲,而且那赤鏈蛇變化無端,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便在雷萬山疲于應付時,忽然間伺機而上,將他的身軀緊緊的纏住,張嘴向脖子上咬去。
千鈞一發,眼見雷萬山便要命喪蛇口,卻正在此時,一聲鶴唳響徹雲霄,烏雲遮住了陽光,天地在瞬間黯淡下來。
忽然間‘啵’的一聲,那條赤鏈蛇淒厲的嘶鳴一聲,軟綿綿的自雷萬山身上落下來,再也沒有一點的聲響。
「什麼鬼東西?」鐵索真人神『色』大變,忽然在冥冥當中,他心里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仿佛在頭頂有一雙眼楮正在冷冷注視著,那並非一雙人的眼楮,被那一雙眼楮盯著,仿佛自己已經成為它的獵物,這並不是來自危險的本能,而是神識的感應,若非他有極為強橫的神識,也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忽然間,警兆升起,全身汗『毛』陡然而立,頭頂上‘啵’的一聲輕響,他的識海仿佛被針狠狠的刺中,鑽心般的疼痛讓人幾乎暈厥,便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他使勁的往前撲去,‘噗’的一聲,鮮血噴了出來,肩頭被一物捅出一個『洞』,鮮血自里面流出來。
在此電光火石的瞬間,他雙手握緊日月乾坤刀,旋轉刀柄將長刀拆分為二,各自握著一把短刀,舞動的仿佛雪『花』紛飛般,將周身上下護的密不透風,以防那怪物的再次偷襲。
此時天空里傳來一聲鶴唳,烏雲被清風迅速驅走,陽光重新普照大地。
鐵索真人雙刀齊舞,連連的往後退了幾步,他的瞳孔不由的一縮,原來死在地上的那條赤鏈蛇,死狀詭異而奇怪,那醋壇般大小的蛇頭,被戳出一個血『洞』來,里面空空如也,似乎腦漿血『肉』被吸食一空。
「食髓獸?」鐵索真人的臉『色』慘白起來,他也算是見識不凡,當即聯想到上古時期滅絕的一種妖獸,此獸的天賦神通是神識攻擊和隱藏行跡,其厲害程度遠遠要勝過同階的妖獸,即便是四階的妖獸,便可擊殺築基中期的修士,此刻靜靜的潛藏在黑暗當中,實在讓人膽顫心驚。
正當他心生懼意時,忽然間有三聲淒厲的慘叫聲傳來,他快速的橫目一掃,卻發現幾乎在同一時間,『門』派里的滅陽真人、鬼刀真人、冷箭真人全部都身死道消,被硬生生擊殺在當場。
鐵索真人驚駭『欲』絕,當即連想都沒有想,便祭起乾坤日月雙刃,御器疾飛而逃,轉眼間便遁出百丈開外。
以他築基中期的修為,倘若一『門』心思逃走的話,雷萬山確實只能束手無策,畢竟法力不及,御器飛行的速度大為緩慢,想要去追都追不上對方。
那三聲慘叫突兀間響起,也讓烈火真人驚懼不已,他眼見『門』派有三位長老隕落當場,四長老也是倉皇而逃,便就無心戀戰,從納寶囊里『模』出一張赤紅『色』符來,『肉』痛不已的貼在『胸』口上。
剎那間,他仿佛是被火焰包圍,全身轉瞬間燃燒起來,化作一道火光,以流星趕月般的速度遁向遠方,在轉眼間便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火遁術符?烈火老怪倒也舍得!」牧雨萱在半空中飄忽不定,身形快速的閃動,但是眼見離那一抹火光越來越遠,便就長嘆一口氣,停下來不再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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