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洲是清涼湖中一個突出的小島。島上郁郁蒼蒼,植滿各種珍奇的花草樹木。平時這如意洲都派專人負責看管照顧,不過時值深夜,如意洲上但見樹影幢幢,卻沒有半個人影。楚雲章帶著童采衣,避開巡邏戍守的親兵侍衛,閃過宮門口輪守夜的太監,如人無人之境般,直接橫過水面來到如意洲。乍見楚雲章居然帶著自己來到這古無人蹤的夜半如意洲,童采衣心中掠過一絲不安。她捶打著楚雲章,「放開我,你放開我!」楚雲章摟著她,在一處花叢里站定。月光穿過雲層,將光芒灑向大地,也把他俊美無儔的臉映照得分外迷人他輕聲問道︰「放開你可以,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現在是皇上,還是我的采兒?」童采衣緊張地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他微微一笑,「如果你是皇上,那我就得先把皇上變回采兒,不然我怎麼愛你呢?」童采衣大驚失色,忙想推開他,「你別亂來,不然我……嗚,不要,不要!」童采衣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因為楚雲章已經堵住她的嘴,放肆又大膽地親吻著她,啃食她甜美的唇瓣,吸吮她嘴里的香氣,讓她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只能癱倒在他懷中,任他子取于求。楚雲章輕嘆口氣,滿足地看著她嬌喘吁吁的樣子,再次低下頭,用舌尖勾畫著她紅艷微腫的櫻唇,然後又復上她,深深地吻著,刁鑽的舌失在她嘴里恣肆地攻擊糾纏,教她進退失據,差點開口求饒。她勉強別過頭,避開楚雲章的熱吻,「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
楚雲章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捏住她下巴,讓她逃無可逃,只得面對自己,「不要?采兒倒這時候你還不肯認我?」童采衣搖頭,「我說過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你放了我,好不好?」
楚雲章眼楮一眯,「不是?難道說這世界真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她強辯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又怎麼知道沒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是嗎?」他一扯嘴,「無所謂,一會兒我就會證實你是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說罷,楚雲章忽地將童采衣放倒在地,在童采衣還來不及抗拒之前他已經扯下她的腰帶,解開她的龍袍,露出肩膀上所塞的碎布棉花,以及腰上所綁的衣服。「不要,不要這樣!」童采衣嚇得花容失色,急忙想阻止,可哪來得及呢?只見她三兩下便讓楚雲章剝去了外衣、褪下中衣,然後是胸前所綁的布條,當胸前的布條一揭開,瑩白如雪的乳峰蹦了出來時,童采衣再也說不出話。楚雲章拋開手中的布條,禁不住將臉埋進她溫熱的雙峰里,吸嗅著她身上熟悉誘人的香氣。他沙啞地開口︰「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原來這世上,竟真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嗯?而且連痣都長在一樣的地方。」他低頭吻了吻童采衣左乳上一顆小小的黑痣,「還有這兒,我記得這是我親手幫采兒刺上的,為什麼你也有?」楚雲章摟過她,指著她雪白的右邊肩頭上一只栩栩如生的鳳凰。那是兩人恩愛纏綿之際,楚雲章為她刺上的。當然,在他身上,也刺了同樣的一只鳳凰。他捧起她的臉,定定地瞅著她,「現在還是不想認我?」
「我……
「沒關系,不管你認不認我,在我心中,你就是童采衣,就是我的小采兒。」楚雲章覆上她的唇,將她的抗拒悉數吞沒,將她的甜據為己有,吸吮她嘴里的蜜汁,啃咬她紅艷艷的唇瓣,直吻得她連氣都喘不過來。她艱困地別過頭,避開楚雲章熱得燙人的唇,「不要,你不要這樣,我們不可以這樣不可以,不可以!」「為什麼不行?我們雖然沒有拜堂,卻早已是夫妻了,你忘了嗎?」楚雲章咬著她的小耳垂,沿著修長瑩白的頸項一路往下滑,來到她豐潤柔軟的酥胸前,禁不住誘惑掬起一只乳峰徐徐地著,將那迎夜風顫抖的花蕾送人嘴里,熟練地吸吮、舌忝舐,極盡所能地想勾起懷中人的記憶與熱情。童采衣搖頭,依舊抗拒著楚雲章,抗拒著那從楚雲章吻她時,從她胸口小月復不住往上竄的快感,「我不是,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要找的人她在、她在……」楚雲章低聲笑著,身子半壓住她,「她就在這里,就在我的懷里。現在別說話,讓我愛你,讓我看看這一年來你長大多少,是不是更出落得像個妻子了「不,不行,真的不行……啊!」童采衣一聲驚呼,口中的抗拒陡然哽在喉嚨。原來楚雲章的大手,竟不知在何時溜進她的長褲里,探索著她最原始的中心,撥弄著她最隱密的谷地,一寸寸、一分分,登堂入室、直搗黃龍,教童采衣再也承受不起。一波波從腿間、從小月復不住往上竄游全身的快感,讓她幾乎神智全失,忍不住將脖子往後仰,身子更是自然地弓向楚雲章,下意識地靠近他,不自覺想向他要得更多。
但是她的理智卻不斷提醒著她,拒絕他,你得拒絕他!如果你現在不拒絕他的話,只會害了他,甚至也會害了哥哥童灝,害了整個南遼國,難道你願意大家因你一時的激情而受牽累嗎?想到這兒,童采衣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一把用力推開楚雲章,「不要、不要!楚雲章有些詫異,「采兒,你……」
「別過來,你別過來!」童采衣又喘又急地往後退,一腳已經踩在水里。楚雲章眼尖,瞧見她踩入水里,急忙想拉回她,「采兒,回來,你踩到水了……」童采衣如驚弓之鳥般跳了起來,腳下一個踉蹌,整個就要往後摔進湖中。幸好楚雲章眼明手快地及時拉住她,才沒讓她真成了落湯雞,可也沒好多少。她的頭發濕了、褲子濕了,晶瑩如雪的玉膚上全是水,看上去實在好不狼狽。楚雲章又好氣又好笑,月兌下自己的外衫體貼地想幫她擦干身子,免得嬌弱的她因此受寒。哪知童采衣像被燙到似的又跳了起來,「別踫我,我求求你,別再踫我,好不好?」楚雲章的手僵在半空中,笑容也凝結在臉上,「你、你真的不肯認我,真的不肯承認自己是童采衣?」童采衣雙手反抱住自己,長發濕答答地披散在胸前,那模樣全無君臨天下的氣勢,只有我見猶憐的楚楚動人。她可憐兮兮地哀求道;「如果、如果你答應不再踫我的話,那我……我就承認我是你要找的人。」楚雲章劍眉微蹙,漂亮的瞳仁中精光一閃,腳下又往前進,「為什麼?」眼看他又要靠過來,童采衣緊張地又往後退,嘴里威脅道︰「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不但不承認我是你要找的人,我還、我還會跳湖自盡,你信不信?」楚雲章微微一愕,不懂這「丫頭為何突然害羞矜持起來。她早在一年前就已是他的女人,不是嗎?再說她身上還有什麼地方是他所不知道、不熟悉的?因此楚雲章直覺就想搖頭,可見她當真又要踩進水里時,他也只好點頭了。「好,我答應不踫你便是,你過來,別再踩進水里了!」童采衣瞪著楚雲章,小心翼翼地抓起自己的衣服,然後在離楚雲章足足有三、四尺遠的地方坐了下來,用衣服遮住自己赤果的身軀。楚雲章見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是的登徒子,還是什麼采花大盜,或者是丑得見不得人嗎?不然她為什麼對他避之唯恐不及,一副生怕他會吃了她的表情?他銳利的眼一瞬也不瞬地直盯在小丫頭身上,看她究竟在搞什麼把戲。
童采衣咬著唇,小臉伏在膝蓋上不敢看楚雲章,「我……雲哥哥,我……其實我不認你是有原因,因為「因為你現在是堂堂南遼的皇帝,所以不能認我,也不屑認我,是嗎?」楚雲章冷冰冰地說著。童采衣急急地否認︰「不是,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因為自己當上了皇帝就不認你呢?」「但你確實不認我,不但不認我,還把我關進天牢采兒,你好狠的心,想不到前後才一年的時間,你居然完完全全變了個人?」「我承認我是變了,但這是有原因的。」「什麼原因?」
童采衣張嘴想說什麼,可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不,她不能讓他涉險,也不能讓皇帝哥哥涉險,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她搖搖頭,「對不起,現在我還不能說。」
楚雲章臉上一冷,「哦?不能說?既然不能說,那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就當是我認錯人,從沒認識童采衣這個人好了!」
他旋即背過身子想離開。
童采衣忙喊住他︰「雲哥哥,別走!」楚雲章腳不點地,已經來到水邊。童采衣急忙又喊道︰「雲哥哥,別走,求求你別走,好不好?」
楚雲章連頭都懶得回,冷冰冰地把童采衣的話頂了回去︰「不敢,你是堂堂南遼的天子,我楚雲章區區一介平民,怎麼敢讓你求我呢?別折煞我了!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我……我回不去,我不會武功,這麼寬的湖面沒有船,我根本回不去,而且……我這樣子怎麼回去?求求你,雲哥哥,你帶我回去,好不好?」她頭低低的,小小聲哀求著。楚雲章伸手往額頭一拍,一股又愛又恨又氣又惱的復雜情緒霎時溢滿胸懷。這小東西不是不肯認他,不是不要他嗎?怎麼現在又這樣求他?他粗聲粗氣說道︰「我記得你水性不錯,你大可以游水回去,不是嗎?何必再來找我?」童采衣心虛地玩著手指頭,「我是可以游水回去,可是這樣一來就會被巡守的侍衛和太監看見,而我……我現在還不能讓人看見,所以我……」她定定地瞅著他,「雲哥哥,求求你,求求你。」
楚雲章沒再說話,可童采衣素來知他,明白他不說話就是答應了。
當下她手忙腳亂地穿上衣裳,然後走到楚雲章背後,「我好了。」
楚雲章回過頭,瞧她披頭散發,衣衫不整,額上、臉頰上猶仍滴著水珠,嬌弱的身軀因寒冷而輕輕發顫,小小的肩頭微微聳起,猶如出水芙蓉,更似飽含露珠的牡丹,實在教人好不憐惜、好不心疼。楚雲章忍不住一把將她接進懷中,滾燙的唇不由分說地復蓋她的,重重吸吮「你這該死的小東西,你到底要我怎麼對你?」他低聲咒罵著,雙手卻將她抱得更緊,仿佛想將她揉進身體里似的。童采衣伏在楚雲章懷中喘息著,細細的貝齒咬著他飽滿的唇瓣,吐氣如蘭地說道︰「都不要,我只要你別認我,別把我當童采衣就好了。」「別認你?這怎麼可能?你明明是……」
她踮起腳尖,主動堵住他的唇,「別問,好不好?我知道這很困難,但這是我唯一的要求,求求你答應我,別拒絕我,行嗎?」「你不趕我了?」
她偎在他懷中,吸嗅著他身上好聞的男人氣息,「我從沒要你走,即使我真的趕你,你會走嗎?楚雲章瀟灑地扯扯嘴,又吻了吻她,「你說呢?」
童采衣仰起臉,沖著他露出甜甜的一笑,「我封你為御前一品帶刀侍衛,這樣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留下陪我了。另外我再給你一塊金牌令箭,讓你可以自由出入宮里,你說好不好?」他寵愛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要公報私仇,叫我向你下跪陪罪嗎?」
她雙手環住他,雙頰如雪、瞳眸如星,天真嬌美無限,「有別人在的時候,你得照著規矩來,沒人的時候我再向你陪禮可好?」他意有所指地抱起她,「怎生陪禮法?」
她湊近他耳邊,羞澀地說著只有兩人听得見的秘密話語。
楚雲章低低一笑腳上她的小嘴,「都听你的,我的小皇上。」
楚雲章就這麼成了御前一品帶刀侍衛,跟著童采衣上朝下朝,跟著童采衣在南書房和群臣議政,又跟著她上御花園游湖、觀景、賞花,、像個大跟班似的,走到哪兒跟到哪兒,只差沒跟著重采衣臨幸後官。對此,童采衣顯然已經很習慣了,而且還有些樂此不疲。因為以往她總是一個人上朝,獨自面對文武百官,獨自和老少大臣們周旋,還得小心別露出馬腳、被識破真相,所以心情上總是緊張不已。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有楚雲章陪著,讓她覺得她不再是孤單一人,即使楚雲章什麼都沒做,只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仍覺得好安心,她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楚雲章都會保護她、照顧她的。至于楚雲章則覺得有些哭笑不得。想他堂堂敦煌九鳳,素來視世間禮法如無物,看富貴功名如糞土,現在竟成了跟屁蟲?而且還是跟在一個假扮皇帝的小丫頭身邊?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但也正因如此,讓楚雲章發現了過去他所不知道的童采衣,看到了她的聰明慧黠,看到了她的果斷、剛毅,更看到了她的善良與仁慈寬大。好比現在,童采衣正在南書房里和幾名大臣議政,楚雲章礙于一品侍衛的身分只能在門口守護,不過這已經綽綽有干了,因為以楚雲章的武功,即使不人內,也能把里頭每一個人所講的每一句話都听得清清楚楚。只听到刑部尚書彭幀說道︰「張武炎這案子皇上以為該如何處置?他深夜持刀砍殺佃主,依律當判腰斬,不過臣瞧他是個孝子,認定事出必有因,所以把案子壓了下來,請皇上示下。」童采衣嗯了聲,久久才道︰「他是個孝子?」
「是,听說他事母至孝,寧可自已餓肚子,也要給母親吃好的、住好的,還曾經在臘月的大冷天里,背著母親走了一天一夜的路到城里看大夫,這次之所以會發生這種事,也是因為佃主暴增佃租、強行搶糧,活活摔死了老母親,才使得張武炎在一怒之下鑄成大錯。」
童采衣眉頭一皺,不疾不徐地說道︰「強行搶糧?張武炎是六合縣人吧?我記得去年六合洪澇,已經免了六合兩年的錢糧,還從直陽運了十萬石米糧賑濟災民,做什麼還要搶糧?難不成六合又發生什麼天災人禍嗎?」彭幀一時竟答不上話,「這……臣也不知道……」
童采衣將彭幀的摺子往前一扔,「去查查那十萬石米糧到哪兒去了?為什麼會搶糧?如果不查清楚,只怕不出月內,還會有第二個乃至第三個、第四個張武炎出現。」「臣遵旨!」
「皇上,這是工部所擬訂的修繕圖,請皇上過目。」工部尚書黃隆呈上一張工事圖。上個月地震後,宮中有不少房舍倒塌,故工部連夜趕工,擬出一份修繕圖。童采衣接過一看,眉頭登時又皺了起來,「這些全部做好,得花多少銀子?暫且緩緩吧,把這些銀子先挪濟災民,等秋收後今年稅賦都進了庫再說!」接著,兵部尚書凌轢上前躬身道︰「時候不早了,皇上是不是也該歇息了?」此話一出,其他幾位大臣也附和道︰「是啊!皇上大病初愈,實應以天下為念不好過度勞累,剩下這些奏摺,明日再議也是一樣。」童采衣搖頭笑道︰「不了,今天剩一些,明天剩一些,每天都剩一些,十天就剩好多些了。如果你們累了的話,可以先回去,朕看完後會批示下去的。」凌轢眼神閃爍地說道︰「皇上不休息,臣等哪敢休息?只是現在坊間有些傳言,臣听著原本也不以為意,但听著听著,臣不覺也替皇上著急起來。」童采衣心中一動,又有傳言?她問道︰「什麼傳言?」「那些傳言不堪人耳,為免辱及皇上聖听,還是不講為宜。」「叫你講你就講,哪來那麼多婆婆媽媽的理由?」
凌轢一拱手,兩眼卻緊緊盯在童采衣身上,看著她秀
逸絕倫的美麗臉龐,「他們說皇上之所以專寵盈妃娘娘,冷落宮中其他娘娘,並非是因為盈妃娘娘美麗,而是因為盈妃娘娘可以幫皇上遮掩。」「遮掩?遮掩什麼?
「他們說……」
「說什麼?」
「他們說皇上自受傷後,于男女之事已無興致,所以才要盈妃娘娘遮掩。更過分的是,還有人說皇上根本就是個女的,所以才會對後官的諸位娘娘一點興趣也沒有。此話一出,童采衣整個人像被雷打到似的,幾乎起來而其他大臣則忍不住哄堂大笑,可一看到童采衣鐵青的臉色,又紛紛住口不敢再笑。凌轢神秘一笑,轉身從一名太監所托著的托盤上取過一串看似葡萄,又不大像葡萄的紫色果子呈了上來。童采衣眼中露出一抹戒備,「這是什麼?」
凌轢湊上前以不大不小,恰恰可以讓所有人都听得見的聲音說道︰「這是巨無意中從一名西域神僧手中取得的,妙用無窮、效果顯著,臣特地呈給皇上以澄清謠言,重振雄風,請皇上笑納。」童采衣眨眨眼,盯著那串怪異的果子瞧,「什麼妙用無窮、效果顯著?」「這東西皇上以前吃過,還贊不絕口,難道皇上忘記了?而且還是皇上要臣……」凌轢嘿嘿笑了兩聲,沒再往下說,卻一臉曖昧之色,兩只賊溜溜的眼楮直瞅著童采衣,仿佛已經看穿她是女兒之身,存心想看她出糗。童采衣登時明白過來,這凌轢是故意的!什麼傳言,什麼西域神僧,根本就是子虛烏有,胡說八道!這是藥,是凌轢不知打哪兒弄來的藥,故意用以試探童采衣,看她是不是真的童灝。童采衣氣得渾身發抖,「凌轢,你……」
凌轢躬身一行禮,「皇上,這東西被西域人視為至寶,不輕易外傳,所以巨得來實在不易。皇上要不要試試?只要皇上試了,那些謠言就會自動消彌于無形,也沒有人會再說皇上是個姑娘了。來人,立刻請淑妃娘娘前來伴駕。」不待童采衣說話,凌轢雙手一拍,一陣香風吹過,凌飄紅風情萬種地走了進來,「臣妾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凌轢話中有話對凌飄紅說道︰「臣剛將西域神僧所賜的神果呈給皇上,請娘娘服侍皇上,臣等告退!」說罷,竟擅自屏退所有的太監、侍衛,砰地一聲關上門,將童采衣和凌飄紅關在偌大的南書房里。童采衣差點想奪門而逃,又是這個女人,怎麼又是這個女人?她可以單槍匹馬和群臣議政而面不改色,也可以威風凜凜地騎在馬上巡視校場,可獨獨對這女人不行,因為她實在怕煞了這凌飄紅的無恥。好比現在,她人還沒走到面前,衣服卻已經掉了滿地,整個人光溜溜地搖晃過來,教童采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全身雞皮疙瘩一寸寸慢慢爬了起來。凌飄紅來到童采衣身旁,一住她懷中坐下,搞起一顆紫色小果送到童采衣唇邊,「皇上,請!」童采衣頭搖得跟博浪鼓似的,「不,我不吃這個,你吃就好!」
凌飄紅將身子偎在童采衣懷中,豐滿的乳蜂有意無意摩擦著童采衣,讓童采衣都快吐了!她嬌聲道︰「這是男人吃的東西,臣妾身為女子,怎麼能吃呢?皇上,吃吧!吃了讓臣妾好好伺候你,如果皇上覺得巨妾一個人不夠胚可以再召盈妃姊姊來,臣妾不會介意的。」童采衣急急地想問躲,偏偏凌飄紅坐在她腿上,讓她起不得、溜不得、更躲不得,急得她口不擇言,胡說八道,「不下不,我身子還沒復元,這東西不能吃,吃了會肝火上升、心火上升、牌火上升、胃火上升,連牙齒都會冒火,還
會陰陽兩虛、水火不調、氣血不足……」
凌飄紅哎喲一聲,整個人抱住童采衣,雙後一嘟,趁著童采衣手忙腳亂想推開她的空檔,將一顆紫色小果塞進童采衣嘴里,「哪來這麼多火好升?臣妾現在就可以幫皇上滅火,皇上,讓臣妾伺候您吧!皇上!她說的同時還順便主動送上小嘴。
童采衣大驚失色,連忙往後縮,可這樣一來,卻將那要命的紫色小果吞進肚里。她心底大叫要命,怎麼可以吃下呢?這一吃下去,她豈不是……凌親紅可不給童采衣有猶豫的機會,又拿起一顆紫色小果要喂童采衣。
突然,一抹人影從空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向凌飄紅。
但听得凌飄紅一聲驚叫、嬌軀一軟,往後摔了個四腳朝天,好不狼狽。
待她嬌呼不斷、連聲稱痛時,赫然看見眼前站了一個天神般俊美的人物,她認得他,他是皇上新封的御前一品帶刀侍衛,好像叫楚雲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