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南勛一回到家,看到閃閃發光、干淨得不能再干淨的客廳後,他的黑眸浮現笑意,可見余婉兒是有潛力的,她可以將家里打理得很好,要做個賢妻良母更是指日可待──
他蹙眉,笑意突地僵在嘴角,他在胡想些什麼?他搖搖頭,甩掉那個奇怪的想法。
只是,今天怎麼這麼安靜?最近他已經習慣看到她那略帶不滿、生氣又令人發噱的美麗小臉了,這時沒看見心還怪怪的,就連那只迷你豬也沒有半點聲音?
難不成是受不了的落跑了?
他臉色一凜,呼吸一窒,急急奔上二樓,一到她房間,奔跑的身影停下,他放輕步伐走了進去,看著她一手抱著粉紅豬躺在床上睡著。
「……我覺得她很漂亮、很可人、很靈巧,整個人也活力十足。」
「……余婉兒算是個頂尖的大美女,再過幾年成熟韻味一出,那絕對是個國色天香、美到不行的大美人……」
一回想起那些話,古南勛突然感到醋意橫生,他們都看得出她的美麗,自己難道沒看出來?
他走近她,她的肌膚白白女敕女敕的,也因為熟睡著,臉頰多了兩團嫣紅,她的眉宇很漂亮,闔上的羽睫長又卷,在眼瞼下映著一排扇形陰影,她的鼻形姣好,柔和的櫻唇此時有著淺淺的笑意跟彎弧,不知夢到什麼好夢?
他定定的凝睇著這張晶瑩剔透的粉顏,居然有些看痴了,幾乎是無意識的,他緩緩的俯身,屏住了氣息,輕輕將唇覆上她那粉女敕如玫瑰花瓣般的紅唇──
沒想到此時妮妮突然張開了豬眼楮,它笑得好賊,讓他有股想要殺豬滅口的沖動。
粉紅豬像是感受到他黑眸中的殺氣,突然嚎嚎狂叫,硬是把余婉兒從睡夢中給吵醒,她驚愕的瞪著近在咫尺的古南勛,「你……你怎麼在我的房里?」而且還是大特寫?不會靠得太近了?
他一愣,這才連忙起身,急得找話搪塞,「我是到一個房間嗎?我以為這是豬窩、狗窩呢。」
「古南勛,你不要太過份了,在你的‘教’之下,這里還像狗窩嗎?」
這話暗諷味兒極濃,但事實也是如此,為了符合他的要求,她天天抹地,這對過去的她而言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無言以對,再加上偷了個香,更是不好對上她的星眸,他匆匆離開。
「那家伙怎麼回事?」她覺得他怪怪的,但,她困惑的眸光移到妮妮那雙透著曖昧的豬眼,「你怎麼也怪怪的?」
唉,都怪豬有口不能言,不然,多少也能透露有人偷香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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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余婉兒都覺得古南勛怪怪的,他動不動就盯著她不放,而且一看就看好久,看到她渾身不自在,走起路來都變成同手同腳,有時還成了螃蟹橫著走,但那家伙仍是動也不動,眼楮眨也沒眨,就直盯著她看。
怪了!她有多一顆頭?多一雙眼楮?還是多了雙女乃子?干麼這樣看她?!
最糟糕的是,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是以一種專注、思索,有時甚至會冒出溫柔的眸光在凝望著她,閃動出一抹動人心弦的光芒,讓她不由自主的看痴了,于是,四目交集呈現膠著狀態,最後總是在妮妮嚎嚎的抗議聲中清醒過來。
更恐怖的是,他們現在好像心靈相契般,她總是可以感覺到他凝睇的眼眸,不管是在家里,或是在滿是球迷的棒球場上。
她快受不了這樣的眼光了,她的心跳會加速,腦袋會亂想,他到底明不明白一個長得那麼英俊又嚴峻的男人,用這種眼光去凝睇一個在男女情感上仍繳白卷的女孩,是在勾引她?
她是女生,而且還是對某件「轉大人」的事很有幻想力的女生好不好?只是一直還沒有遇見一個看得上眼的男人,而他最近老是用電眼電她,這真的是在引誘她犯罪!
何況,他老是干干淨淨、香噴噴的,一副讓人垂涎三尺的好吃樣,若是哪一天她突然發花痴撲向他,也怪不了她!
燈不點不亮,話不說不明,她一定要跟他說清楚、講明白,別再用那種眼神看她了,不然後果如何,她一概不負責。
兩人其實相當有默契,古南勛在冷靜思考幾日後,已經厘清對余婉兒的感覺,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她,但他知道有她在家里,氣氛很好、感覺很好,她長得賞心悅目,也干干淨淨的,的確合他胃口。
他的朋友說得很對,他要先下手為強,絕不能讓他人搶得先機,要不,若是她成了二手貨,他也不會想要她了,凡事只用全新的他,在女人方面也有一樣的潔癖。
可就在今天,他打算要將她登記成為自己的女人時,竟然來了一個程咬金!
鄭和伸一臉靦的站在古南勛家門前,他真的不明白,兩人認識那麼久了,古南勛居然連請他進屋的打算都沒有,就連余婉兒走出來了,他一直向古南勛示意他想私下跟她說話,但他還是不動如山,根本不想閃,那他只好厚著臉皮說了,「婉兒,我想請你看電影。」
余婉兒瞪著這個長得俊秀斯文的男人,再看看一旁冷颼颼的瞪著她的古南勛,心想先出去看場電影也好,剛好趁機喘口氣,回來後就找他談一談。
「好。」她爽快的答應。
「太好了!」鄭和伸笑開了嘴。
然而一道降到冰點的聲音陡起,一雙冷硬的黑眸更是冷冷地瞪向他,「抱歉,她還有很多事要忙,今天不能出去。」
她一愣,馬上抗議,「我已經將樓上樓下擦了好幾遍了,還有什麼事?」
「你跟我的事。」當著他的面答應別的男人的邀約,她還敢這樣問他?
她愣了愣,「我跟你?」
鄭和伸看著古南勛那張冷到不行的俊顏,唉,白來的,再接再厲看來還是不行,「算了,我就做個順水人情。」他把票直接交給古南勛,「你們去看吧。」
說來,飆風棒球隊的隊友個個都有身價,要什麼女人沒有?雖然有些可惜,但君子不奪人所愛,這點風度他還有。
「咦?為什麼我要跟他……」余婉兒話還沒說完,鄭和伸已經開車走人了。
還算識相!古南勛看著手上的電影票,直接走進屋內,將票丟進垃圾桶,余婉兒接著走進來,表情很差,這讓他心生不滿,鄭和伸都走了,她還一臉氣沖沖的是怎樣?
「請問你,我是住在鳥籠里嗎?我要出去,還得你這個主人批準?」她眼內冒火,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回房里去,氣得不想理他。
他抿緊了唇,頓了一下,追到她房里去。
「嘿,這房子是你的,但並不代表你可以隨便進我的房間!」
「你喜歡他?」古南勛的口氣很不好。
沒頭沒腦的這什麼話?她瞪他一眼,「喜不喜歡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的事,我看上眼的女人,什麼都要搶第一,就連一場電影也是一樣。」
「看上眼?!」她驚愕的瞪著他,是她耳朵壞了嗎?還有,搶第一是什麼啊?
「你的一切我都要拔得頭籌,你的初吻、你的第一次初體驗,全都要屬于我,別人不許也不可以有任何機會,你明不明白?」古南勛邊說邊走近她,氣勢囁人。
但余婉兒被他的一席話給嚇傻了,根本沒發現危險正在接近當中。
他離她太近了,甚至還坐上她的床,她卻仍傻乎乎的看著他,吐出了一句少根筋的話,「你這也算是潔癖的癥候群之一嗎?」
毫無預警的,她的唇居然被他的覆蓋了!
她嚇了一跳,張唇欲言,他卻趁機將舌滑入,與她的交纏,她直覺的要推開他,想別開臉躲掉這個吻,然而他強而有力的右手臂扣住她的身體,順利的將她囚禁在自己懷中,一手則扣住她的頭,不允許她逃開。
「唔……嗯……唔……」
她的心髒怦怦狂跳,隨著他的吻愈來愈狂野,她緊繃的身體竟變得愈來愈無力,同時也覺得愈來愈難呼吸。
她急喘著氣,覺得肺里的空氣嚴重缺乏,可她只能以虛弱的搖頭來提醒那個幾乎要將她整個靈魂給吸走的男人。
他稍微放開了她,看著缺氧的她在他懷中急急的吸了好幾口氣,那表情甚為逗人,他忍不住笑了。
余婉兒眨了眨眼,沒想到他笑起來這麼好看,但她沒有機會多想,他的唇再次攫取了她的,今她意外的,這個吻很溫柔,還有一種慵懶似的誘哄,他細細的挑逗、探索,她被吻得意亂情迷、無力抗拒,任由他的舌頭深入淺嘗,任由他的雙手探住她的衣服內,挑開她的,佔住兩團柔軟,她只能申吟顫抖,感覺渾身的力量被抽離了,癱靠在他的懷中。
古南勛將她抱到床上,深邃而見的黑眸凝睇著她,她無助的喘著氣,隨著他的手在她的衣服內調情,房里旖旎的氣氛愈加濃烈,她所能感覺到的不是他充滿陽剛的男性氣息,就是他熾烈的吻與挑逗的雙手。
喘息聲加劇,之火愈燒愈旺,申吟聲撩撥著兩顆交纏不清的心,隨即的一個沖刺引起了余婉兒痛苦的申吟,他放慢了速度,讓她習慣他的存在,讓她放心的把自己交給他後,這才狂熱的引領著她一起奔向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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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飆風棒球隊與一家日本跨國商社所組成的「和風棒球隊」進行一場友誼賽,「嗨─SIX」的成員一到球場,場上的啦啦隊及球迷們立即陷入瘋狂狀態,尖叫聲與加油聲此起彼落。
杜睿東、麥亞恩、官皓鈞、柯宸宇、範英奇等五人都注意到古南勛不太一樣了。
他看來仍如過去一樣的冷漠,但他的眉宇間有抹掩藏不住的光彩,眼神也沒有過去犀利。
大家心照不宣,明白有人已與幸福相遇……
比賽開始,眾人沒有太多的時間交談,然而因為有人心不在焉──不,是一隊中就有六個人心不在焉,所以這場比賽打到一半,雖然不致太難看,可飆風還是輸了兩分,比賽來到九局下,飆風最後一次的進攻機會,場上是一、三壘有人,一人出局,一人在場上打擊,下一棒是古南勛。
古南勛拿了球棒欲走出休息室練習揮棒時,範英奇拍了他的肩膀,壞壞的笑問︰「你到底上了幾壘壘包了?」這場球賽都快打完了,也可能會輸了,可他的神情還有難掩的愉悅,他不點醒他怎麼成?
俊美賽神的投手杜睿東立即代為回答,「你太不了解他了,你以為他會一壘一壘的慢慢推進?」
麥亞恩跟柯宸宇也是含笑點頭,潔癖嚴重的他怎麼可能會讓別的男人有佔上任何壘包的機會,他當然是一次就把她啃干淨了!
「沒錯,我也認為是一支滿分全壘打。」粗獷俊俏的官皓鈞也有同樣的想法。
在場邊的總教頭見古南勛一直沒有到場邊練習揮棒,他快步走來,正好听到「全壘打」三個字,他用力拍拍古南勛的肩膀,「沒錯,去打一支全壘打吧,跟和風打得這麼難看,怎麼到日本去打友誼賽?」
「教頭,他昨晚就敲出一支全……」
古南勛冷眼一瞪,範英奇連忙改口,畢竟這個優雅的英國紳士是屬于保守派的,「他昨晚就很努力的揮棒了,所以今天一定能敲出全壘打,放心吧,教頭。」
場上的隊友被三振出局了,古南勛接著上場打擊,粉絲們齊聲加油,而他也不負眾望,一個外角曲球被他逮到,鏘地一聲,球高高的飛起,直接飛過全壘打牆外,場內觀眾爆出如雷的歡呼聲。
「發泄過後果然有差。」
「應該是出清存貨後的暢快感吧。」
範英奇、官皓鈞以曖昧的眸光交談,其他成員也露出了然的笑意,他們一起步出休息區外,與揮出全壘打的古南勛擊掌、捶胸、拍拍,互動熱絡,他們這場比賽是贏了。
「打得好,打得真好。」
雖然所有的隊友們都說了類似的話,但古南勛很清楚其他「嗨─SIX」的成員是話中有話,他們還擠眉弄眼的故意打趣。
不過他不介意,他心情太好了,就像這一記全壘打、就像這片蔚藍無雲的朗朗晴空,好得不能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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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
余婉兒手足無措的坐在餐桌上,看著打了一場勝戰回來的「嗨─SIX」成員們邊吃飯邊聊今天的賽事,期間,她不時的感到古南勛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拜托,別再看她了,她已經覺得夠糗了。
她一早起來,床邊早就沒人了,一下樓,早餐已經準備好,她知道假日他一定是到球場去的,但她卻不好意思也過去,兩人有了親密關系,見面的第一句話該說什麼?光想就夠尷尬了。
她這麼忐忑了一天,沒想到傍晚時,六名帥哥一次進了門,看到古南勛已經夠讓她不自在了,其他成員又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更讓她想找個地洞鑽下去,「呃……我、我回房間好了,這樣你們會聊得更自在些。」
「不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範英奇立刻出言打趣。
「是啊,而且以南勛的個性來說,你以後跟我們六個人是連在一塊了,大家熟悉些也好。」杜睿東亦如此說。
什麼嘛,好像她會跟古南勛共度一生了,會不會太夸張?她瞪向只會看她卻不吭一句的古南勛。
他這才開口,「過幾天我們要到日本去打五天的友誼賽,你也一起去。」因為並不是所有的飆風球員都飛到日本去比賽,為了不讓有人趁此機會成為兩人的第三者,他當然要把她帶在身邊。
「我也去?不要。」感覺好像愛相隨,太丟臉了!余婉兒一臉的敬謝不敏。
他臉色一變,「你那是什麼表情?」
「我只是覺得打球是男人的事,我去做啥?」
「女人當然有女人的用處。」範英奇月兌口而出,這一句話立即引來其他好友們的警告目光,因為古南勛絕不高興有人拿他的女人來開玩笑。
果然,古南勛的臉一沉,「英奇──」
「抱歉,我說太快了,但我沒惡意。」他也很識時務,馬上致歉。
杜睿東瞥了手表一眼,先行站起身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走了。」
其他人也紛紛起身,範英奇還走到古南勛的身邊說了些悄悄話,其他人都知道這個情聖正在教授他一個錦囊妙計,也就笑看著兩人,見古南勛明白的點點頭後,大家紛紛告別,「小嫂子,拜拜。」
「小嫂子,再見。」
打趣的聲音一再響起,余婉兒一張臉兒也漲得紅通通的,但古南勛仍是沒吭半句。
在眾人都離開後,她馬上發難,「為什麼他們叫小嫂子,你連半句話也不說?」
「你已經是我的人。」
「那又怎樣?我就要被叫小嫂子?」
他直勾勾的瞪著她,她難道還不明白?她已經被他訂下來了,一旦干姊跟干姊夫從國外回來,他就會將她娶進門。
「你說話啊,古南勛!」她又氣又羞。
他知道現在還不是說出心中計劃的時候,倒是範英奇教他讓女人說好的方法可以試上一試,「日本的五日行,你一定要跟我同行,就是如此。」
「我不要……」她突然住了口,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突然靠近自己的他。
「女人說不要就是要。」他在她耳邊沙啞低語,隨即輕咬她的耳垂,她的身體一陣酥麻,幾乎要軟腳了。
他微笑的將她擁抱入懷,性感的唇攫住她迷人的紅唇,不安份的手也在她的身體游移,昨晚一幕幕狂野的激情重回余婉兒的腦海,她完全沒有招架能力,只能癱在他的懷中喘息。
古南勛原本只是想試試範英奇教的方法,沒想到自己也深陷之海,他強壓抑這股想要立即佔有她的,沙啞的低喃,「跟我去日本?」
「我……」
「跟我去,婉兒。」他輕聲誘哄,手跟唇沒停止過挑逗,她逸出了一聲又一聲的申吟。
「跟我去。」
她嗯了一聲,此刻的她哪能思考?他要她去哪里,她都會跟著去的,她只是一個的初學者,哪抵抗得了他的狂野撩撥。
古南勛微揚起嘴角,放心的讓主宰一切,于是,交纏的身影愈來愈火熱,愈來愈纏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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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要跟著飆風棒球隊一起去日本打球?妮妮又要交給我?」
一家飄著又醇又濃的咖啡香的咖啡屋里,何美莉一臉驚愕的看著好友。
「嗯。」余婉兒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我以為你會閃得遠遠的,因為你偷拍的照片再過一個月就要上市了。」她扯開了嗓門哇哇大叫。
「噓!干麼說這麼大聲?」她連忙瞪好友一眼。
何美莉這才壓低聲音,「好,我小聲點,那你老實說,你們兩個是不是‘那個’了?上回你跟我要了酒,事後我問你,你說什麼事也沒發生,只拍了照,那現在呢?古南勛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帶個女人出去打球的男人,這一定有問題。」
她臉紅紅,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她會答應去日本,還不就是栽在「那個」上。
何美莉看出端倪了,她好羨慕也好嫉妒,「他很強喔。」
「天啊,你不要亂說。」她粉臉上的酡紅更加深一層。
「我沒有亂說,瞧你一臉好幸福,」她還是嫉妒啦,忍不住肖想,「其他嗨六呢?我有沒有機會也要一個?」
余婉兒吶吶的道︰「這種事我怎麼回答你?」
「說得也是,但我是好心提醒你,一旦他知道你偷拍了他的照片,而且還集結成冊出書,事情一定大條的,你們現在的好關系可能生變,你得好好的想一想,屆時你要怎麼辦?」
她也很頭疼啊,可將照片交出去時,她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兩人會發展到現在的關系,尤其鄭喬治在挑選他的照片時,還問了她,他本人可有應允拍照,她甚至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說︰「當然有。」
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況她還有干媽那張王牌可以壓制,不怕、不怕,她也只能這麼想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