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泰恩在佔有巫馨兒時,發現她還是個處女,一股狂喜高潮幾乎淹沒了他,她不曾屬于別的男人,只屬于他。
為了跟她在一起,他在夏碧吟住家附近租了一棟屋子,希望她能跟自己同住,但她拒絕了,他想那是她過于羞澀,因此也不勉強她。
不過這半個多月來,兩人如膠似漆,感情持續加溫。
在一起的這段日子,兩人有默契的不談雅史健夫的官司,也不談慕樵,她太敏感了,他也不想打斷此時相處的愉悅。
但他已跟弟弟聯絡,得知這件官司已由祖父出面找律師周旋,他很訝異,藍家人向來是自己惹的禍自己扛,只管自己的事。
難怪,他還奇怪怎麼沒人來找他,原來已經有人在處理。
令他訝異的還不只這件事,他捅出這婁子,雅史健夫的訂單肯定飛了,弟弟居然沒有一句嘲諷,反而問他傷勢完全康復了嗎?
真怪!藍家人身上流的冷血何時變成熱血了……
思緒流轉間,藍泰恩低頭看著窩在他懷中沉睡的巫馨兒,眸中綻放出溫柔的光彩,他從沒想過擁有一個女人會讓他感到如此的幸福、如此的溫暖,外界的一切是非在凝臉這張純淨的麗顏時全沉澱了。
其實巫馨兒並沒有睡著,她眷戀的依偎著身旁溫暖的胸膛,舍不得睡著,但可以這樣一天天的過嗎?碧吟不以為然的眼神,姐姐跟小堂妹從碧吟口中得知她跟藍泰恩在一起後,也打電話過來,又氣又怒的,就怕她被騙了……
她知道她們關心她,可是她已成了愛情的奴隸,只要藍泰恩一個溫柔眼神,她就傻傻的跟著他轉。
她覺得很矛盾,甜蜜與痛苦同時並存,叫她的心陷入掙扎,有時候她告訴自己再待在他身邊一天就好,到時她會離他遠遠的,但最後她總是縱容自己,回避心底的理性叮嚀。
「叮咚!」門鈴聲打破了此時的靜謐。
藍泰恩從窗戶里出去,看到一部加長型黑頭轎車停在前院,而一名身著黑色西裝的司機畢恭畢敬的站在大門前。
是田祥,爺爺跟父親的專屬司機。
他低下頭,見巫馨兒已睜開了那雙明亮大眼,「吵醒你了?」
她搖搖頭,從他懷中起身,看向外面,「那是誰?」
他笑了笑,從沙發上站起身,擁著她往外走,「一個我不怎麼希望看到的訪客。」他將大門打開。「藍少爺,老太爺請你跟巫小姐到南園一趟。」五十多歲的田祥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他在藍家二十多年,從一個年輕小伙子到現在白發蒼蒼,很清楚藍家人外表冷血實際上有多關心彼此。
「老太爺也來高雄了!」藍泰恩對老僕臉上的笑意感到不解,但他並沒追問。
「是。」田祥不敢多嘴,其實在藍泰恩被雅史健夫打傷住院時,藍成和藍章豪及其眾夫人們全專程南下,在藍家的度假別墅南園住下,還不時的跟醫院的醫生保持聯系,掌控他的病情。
除此之外,藍成還派了保全人員阻擋一些想接近藍泰恩的采訪記者,讓他可以免于被打擾。不過,這些事全在台面下進行,相關人員全被要求封口。
站在一旁的巫馨兒有點兒局促不安,為何藍家的老太爺要見她呢?他們並不認識,就連先前她在名宅特區照顧藍泰恩的那一段日子,雖然得知藍家的大家長全住在第二十層樓,但也不曾打過照面。
「別擔心,有我在,他們不敢對你怎麼樣的。」察覺到她臉上那一抹不安,藍泰恩帶著不舍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
她一仰頭,只見他炯亮且帶著溫柔的眼眸正鎖在自己身上。
「上車吧。」
她粲然一笑,點點頭。
他擁著她上車,田祥也坐進駕駛座,車子隨即開往位在近郊的豪華別墅。
南園是一棟宏偉的雙並洋房、露天泳池、按摩池、回力球球場、健身房及一大片綠意盎然、花團錦簇的花園。
巫馨兒來到這兒,面對老太爺藍成、藍章豪及其夫人們,一股親切、溫馨的感覺瞬間涌上心田。
她從他們的眼神中察覺到一抹疼惜和不舍一閃而過,幾位老夫人甚至眼圈泛紅,但他們似乎都壓抑著自己,將其關愛全掩藏在一張冷漠的面具下。
突然間,她感到難過,這一家人是深愛著彼此的,但她不懂,他們為何要讓一張冷面具隔開彼此?
藍泰恩也一副冷漠的樣子,面無表情的擁著她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坐下,她感覺到他的身子像石塊一樣僵硬,「找我們來有事?」
沒有一聲稱呼,沒有一個問候,巫馨兒察覺到坐在他們對面的八個長輩們,眸中閃過一道脆弱的傷感,她覺得困惑,這麼容易察覺的愛意包圍著藍泰恩,他怎麼會毫無感覺?又怎麼會認為藍家人都是冷血的?
還是因為她是一個旁觀者?
她的腦海突然浮現外遇世家、包二女乃世家這些譏評,但眼前這些男男女女卻讓她無法批評,尤其當她看到眾夫人們在凝眠自己的男人時,那眸中充滿的深情……
愛過才知情重,要舍棄一段深情很難吧,是體諒與包容的心讓她們和平共處的嗎?但這何其殘忍,在她的認知里,愛情應該是獨一無二的,如何分享?
巫馨兒思緒復雜,她沒有听到藍成在對藍泰恩說明官司的進行情形,因雅史健夫不肯和解,法官有可能強制傳訊藍泰恩到庭說明,讓雙方對質等等……
她只想著藍泰恩也是藍家人,他的生命里有那麼多女人,是否也有好幾段糾葛不清的情緣?他是否會跟他的爺爺、父親一樣,命中注定有三個女人相伴一生?
但她能讓別的女人分享他的愛嗎?
不!不能!她不能!光這麼想,她的心就像被炸得粉碎般。
「不,我不答應!」藍泰恩突如其來的怒吼聲打斷了她揪心的思緒,她帶著沉痛的眸光落在他身上,不解他臉上的陰霾從何而來?
「巫小姐是這件事的關系人,恐怕不能置身事外。」一臉嚴謹的藍成將目光移到巫馨兒身上。他找人查了整件事情的始末,所以很清楚雅史健夫跟莊仕威告訴記者的「妓女」是何許人。而與他熟識的法官也言明,如果該名妓女能出面推翻雅史健夫的說詞,他就有信心逼雅史健夫庭外和解,讓這整件事情落幕。
這也是他在這段時間沒去打擾孫子和巫馨兒的原因,他相信傾心于孫子的巫馨兒會答應出面幫忙,而他更認為孫子會跟個妓女在一起,也是為了要她替自己洗刷負面評價,但看孫子此時的神情,他卻遲疑了,事情跟他的想象似有出入。
「我不會讓馨兒曝光的,更不會讓人對她指指點點。」藍泰恩眸中寫著絕不妥協的冷冽眸光。
「但如果法官發了傳票……」
「就算如此我也不會讓她出庭的,我們走!」藍泰恩隨即擁著巫馨兒起身往外走。
她從他們爺孫倆的對談中拼湊出言語交鋒的原因,驀地,她明白了,一抹喜悅的光彩在她的美眸中綻放,藍泰恩是要保護她,不是像碧吟說的那樣,他接近她並不是為了那個丑陋的理由,意識到這一點,她感動得幾乎喜極而泣……
「泰恩對巫馨兒好像是認真的。」呂郁琪凝睇著兩人步出大門的身影,心很沉重,雖然巫馨兒看來是個好女孩,但她畢竟是個願意為錢出賣的妓女……
她的話像是飄浮在空氣中,將每個人的心壓得沉甸甸的。
「請你、請你放我走,好嗎?」瑟縮在座位上的蘇麗心,蒼白的臉色跟她身上的紅色洋裝形成強烈對比。
這段日子以來,藍泰恩狀況頻頻,讓她一顆心也不停的在他身上打轉。
她快受不了了,這次的雅史健夫事件,她更是管不住自己,多次南下到高雄想見他一面,看看他好不好,但都被守在病房外面的保全人員拒絕了,他們還告訴她,除了醫護人員外,藍泰恩惟一準許見他的人是巫馨兒。
這震撼了她,身受重傷的藍泰恩惟一想見的人居然是巫馨兒?那個好管閑事、天天被他怒聲咆哮的女孩?當初她還曾哭得傷心欲絕沖入電梯。他們之間發生感情了嗎?這個想法差點擊潰了她,因為藍泰恩向來是個只談性不談愛的男人啊!
中山北路一間咖啡館里,濃醇咖啡香在空氣中飄浮著,藍曜嘉攪拌著咖啡,看著杯中的黑色漩渦,眸中思索著,臉上仍是那抹慣有的溫柔。
見他不語,蘇麗心眼圈一紅,「我知道你說過除非泰恩願意娶我,你才肯解除婚約,可是、可是這分明是刁難我,你知道我連他的面都見不上嗎?」
她愈說愈難過,眼淚不停的滴落在她十指交握的手上。
他是刁難,因為他很清楚她早被哥哥踢出名單之外,而被除名的理由是她動了真情,但她不知道的是,他卻是因為這一點而愛上她,哥哥身邊的女人大多虛偽濫情,她的痴情反而令人不舍。
但藍家人拙于說愛,拙于表達感情,所以在她被哥哥拋棄時,他選擇向她求婚,讓她知道還有男人需要她、愛她,但她並沒有察覺這一點,所以兩人相處時,氣氛總是僵滯,她的眼神總是迷惘、無措……
有些話還是該坦承相告吧,就算被拒絕了,至少沒有遺憾。
「求求你說些什麼吧!」她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藍曜嘉深吸一口氣,以輕顫的溫柔嗓音問︰「跟我結婚這麼痛苦嗎?」
蘇麗心眨眨淚眼,凝望著眼前俊逸的臉孔,有些迷惘,她在他眸中看到的是深情嗎?
「愛你的人跟你愛的人,誰能給你幸福呢?麗心?」他伸出手握住她的。
她錯愕的看著他,這是他第一次握她的手,就連訂婚那天,他也只是輕踫她的手將戒指套入她的手指中。接下來藍曜嘉將這些年來隱藏在心中的柔情向她傾吐,她很震驚,不敢相信這麼多年來,當她的目光注視著藍泰恩時,還有另一對目光守在她的背後……
「這些話說出來是舒服多了。」他松開了她的手,她恐怕不知道他得握住她的手才有勇氣將內心的柔情傾訴,但是……
「我不會逼你作抉擇的,我很清楚你的心在誰身上。」他月兌下無名指上的白金訂婚戒指遞到她前面,唇畔浮現一抹淒涼的笑意,「婚約解除了。」
蘇麗心怔愕的看著他起身離開。
半晌,她的目光回到桌上那只銀亮的戒指上,為什麼一股惻然的心酸激涌而上?
這不是她想要的嗎?他終于願意放開她了……
夏碧吟獸醫院前,藍泰恩捧著兩盆聖誕紅偕同巫馨兒下車,剛將車門關上,就听到夏碧吟那怒不可遏的狂吼聲,「你敢再用那雙白眼瞄我,我今晚就將你剁成八塊,做成料理,端到桌上大快朵頤去,
「該死的,還瞄!你這只死豬!」
醫院的玻璃門被推開了,走出來的是一個抱著小狗的高中女生,她吃吃的笑著,看到藍泰恩跟巫馨兒越過自己正要進去,她笑盈盈的回頭道︰「夏阿姨最近喉嚨很傷哦,不過,那只粉紅豬真的好好玩。」
兩人原先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夏碧吟幾聲狂吼又劈出來後,他們才知道「喉嚨很傷」指的是什麼,而藍泰恩也想起那只豬真的挺討人厭的。
他們走進去後,便看到穿著醫生白袍的夏碧吟蹲在籠子前,對著那只粉紅豬齜牙咧嘴,而從她額頭暴突的青筋就可以看出她有多氣憤。
感謝神,小魔女終于來看他了!還有那個沒良心的藍泰恩!變身粉紅豬的肯斯看到兩人,開心得差點沒飆出眼淚。
「碧吟!」巫馨兒咽了一下口水,才敢出聲叫喚此刻正燃燒著熊熊怒火的好友。
夏碧吟連做幾個深呼吸,緩和一下自己的怒氣後,才轉過頭去面對好友,「嗨,馨……他來做什麼?」她臉色一沉,不爽的瞠視著爾雅自若的藍泰恩。
「聖誕節禮物!」一身亞曼尼休閑褲裝的藍泰恩將那兩盆花擺在桌上,對她的敵意視若無睹,「我跟馨兒要回北部了,這段時間謝謝你對她的照顧,當然,還有謝謝你不吝提供訊息給我。」
提供訊息?!她的臉臭得跟糞坑里的石頭沒兩樣,他那時候找不到巫馨兒,天天在她醫院前站崗,還阻止客人入內,她是氣到不行才出賣朋友。
「馨兒,拜托你清醒清醒好不好?誰不知道藍家的男人一個女人是喂不飽的,至少得要有三個,而那是台面上的,台面下的呢?還有,你忘了他接近你的目的了?你別傻得被他利用!」夏碧吟連珠炮的念了一大串,就是想喚醒眼前這個明顯沉醉在愛情里的傻朋友。
「他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們進去談談,我要告訴你昨天發生的一件事……」巫馨兒邊說邊拉著她走進看診室,她要告訴好友她昨天的感動,扭轉好友對藍泰恩的印象。
不過對于「藍家的男人一個女人喂不飽」這句話,她不想去爭辯,也不願去多想,那只會讓自己對這份感情產生不安及煩惱。
籃泰恩吁了一口氣,看了關上門的看診室一眼,回頭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你很差勁!」一個氣呼呼的聲音響起。
他皺了一下眉頭,看了看空蕩蕩的候診大廳,除了幾只關在籠子里的小貓、小狗,一個人也沒有……
「我說你真的很差勁,怎麼說也是我去向你示警的、讓你來得及救巫馨兒,結果,連來跟我說一聲謝謝也沒有!」
怪了,大白天的,見鬼了?藍泰恩不感到害怕,反而覺得這鬼很囂張。
「該死的,我在說你啊,你還不看我?我天天不是盼你就是盼巫馨兒來,將我帶離開這個該死的‘飛機場’女人的地方,而你前陣子天天來,卻站在門口不進來,唉!我討厭天天對著貓啊狗的……」有沒有搞錯?這個聲音嘀嘀咕咕的沒完沒了,而且還離他很近?藍泰恩困惑的目光梭巡著聲音來源,對上的居然是一雙氣急敗壞的豬眼楮,而且它的嘴巴還吱吱喳喳繼續吐出人話。
錯覺!肯定是錯覺,又一次產生錯覺了!他撫著額頭闔上眼楮。
「就是你,你還給我閉上眼楮,該死的男人!」肯斯氣得差點沒當場吐血。
藍泰恩睜開眼楮,沒錯,是這只粉紅豬在瞪他,而且還在說話……
「是你?你在說話?」他錯愕的看著它。
「是我,就是我!」
感謝耶穌、感謝阿拉、感謝佛祖!幾百年過去,終于讓他踫到一個听得懂他說話的人!肯斯不禁在心中大聲歡呼。
「我就知道你有慧根,從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嗚嗚嗚……」他高興得哭了起來,透過藍泰恩,他也許有機會甩月兌這一身豬皮囊。
頭一回看到豬掉淚,藍泰恩玩味的蹲子瞧著,天下事當真是無奇不有啊,
肯斯抽抽噎噎,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將自己的辛酸史說給藍泰恩听,包括自己是魔界人,還有被臭女巫依法蝶變成粉紅豬的經過,一切全是她由愛生恨所為,因為得不到他的愛,干脆施咒將他變成豬,還將他的魔力全拿走了,更過分的是她施了一個「限定咒」,將他打落人間,無法隨便跟人交談,斷了他恢復原貌的路。
一直到遇上巫馨兒,察知她的異能,沒想到還找到藍泰恩這听得懂他話的臭男人。
藍泰恩注視著粉紅豬,「你說巫馨兒有異能?」
「當然!不然你以為你被雅史健夫痛毆暈厥過去,是誰救你的?是小魔女來個瞬間移轉,將我們帶離那里。」肯斯瞪了他一眼。
他皺起眉頭,承認自己從沒想過這個問題,那……回想他在阿富汗時,巫馨兒說是她救了他……
「 」的一聲,看診室的門打開了。
「……你自己看著辦吧,你姐跟敏兒才不會因為他不讓你曝光這事就認定他……」夏碧吟邊說邊走出來,臉上有著不以為然的怒火,顯然巫馨兒花了近四十分鐘的時間也沒有辦法說服好友改變對藍泰恩的觀感。
而巫馨兒並沒有專心听她說話,反倒皺起柳眉,看著蹲在籠子前的藍泰恩,她記得他最討厭豬了,怎麼會跟粉紅豬面對面的?
「泰恩?」她走向前去,蹲子看著粉紅豬,這才看到它眼楮紅紅的,眼角還有淚呢!
「你、你不是打了它吧?」她不舍的邊問邊打開籠子的鎖扣,欲將粉紅豬抱到懷中,沒想到藍泰恩竟反常的一把搶了去,但粉紅豬似乎不領他的情,馬上跳到地上。
他才不願枕在一個男人的懷中呢,那很惡心的!肯斯的眼楮傳遞的就是這個訊息。
夏碧吟好奇的走上前去,這只豬的確欠打,但瞧它迫不及待的跳離藍泰恩的懷中,她還覺得挺好笑的。
「泰恩,怎麼回事?」巫馨兒對他的態度感到困惑。
該怎麼說呢?粉紅豬是一個男人,雖然他的外觀是一只豬,但他也不能容忍他窩在馨兒柔軟的胸口,那只屬于他,也只有他一人可以踫。
藍泰恩朝她溫柔一笑,隨即蹲在肯斯的前面,以只有它可以听得到的音量威脅道︰「如果想要我幫你,就別賴在她身上,听到沒有?」
肯斯瞪他一眼,窩在女人的懷中可是他當豬以來惟一的消遣和安慰!但是現在他只能靠他幫助他,只好答應了。
肯斯喟嘆一聲,心不甘情不願的回了句,「是,遵命!」
藍泰恩滿意的點點頭。「你的事可以讓夏碧吟知道嗎?」
「可以。」肯斯笑了,「最好將她嚇得心髒病發,那個女人吼得我耳朵差點沒長繭,還拿一些餿水給我吃,真的將我當成一只豬啊!」
你看起來就是一只豬啊!藍泰恩忍俊不住的笑了起來,「哈哈哈……」
「泰恩?」巫馨兒好迷惑。
夏碧吟也覺得好詭異,藍泰恩跟那只討厭的豬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像在對談一樣,她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但夏碧吟知道馨兒是魔女嗎?」藍泰恩又問,他得確定不會造成巫馨兒的困擾。
「她知道,她曾氣得對我大吼,說要叫巫馨兒將我變成蝌蚪,那樣她就看不到我這雙討厭的豬眼了。」
那就沒問題了,于是,在巫馨兒跟夏碧吟驚愕的眸光中,藍泰恩轉述了肯斯的故事,而為了幫肯斯解除限定咒,巫馨兒跟藍泰恩決定帶著他一起北上,因為她們巫氏一族中或許有人可以想想法子解除咒語。
夏碧吟凝睇著絕塵而去的車影,思緒煩亂,她早看出那只豬一點也不像豬,但沒想到會是個魔界的男人。天啊!她突然想起有幾次她將它捉去洗澡,模遍了它,而它似乎耍脾氣的將她弄得全身濕,害她不得不順道一起洗澡更衣……
該死的!那她不就被那個魔界男人看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