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姿瑤利落的將車子停入車庫,一下車便見到兩個純樸的鄉下阿婆直盯著她念念有詞,她抬起頭來注視著眼前這棟典雅純樸的三層樓洋房,她早听聞這是子微為了夏蓮芳所購的愛巢,而今子微療傷還來這兒,不畏睹物思人,可見得他仍是舊情難了。
"小姐,你也是子微的朋友?"
她揚起柳眉,注視著穿著素衣的老阿婆,"是,認識好幾年了。"
"這樣啊!"那名阿婆朝另一個阿婆點點頭後,兩人便相偕走近她,"這子微我們也認識好多年了,前陣子他老悶在屋里,而這兩星期則和對面剛搬來的女孩子有來往。這我們總是關心他,他妹妹先前在屋里吼他失戀的話,這鄰居們都听到了,呃……"她滿皺紋的臉孔出現一絲靦腆,再次瞥了另一個阿婆一眼。
那名阿婆點了點頭,臉上有著明顯的憐憫,她接過話,"那個行動不便的女孩子人也是甜甜的,只是總是個殘廢,這日後當妻子、媽媽總是有許多的不方便,我們自個兒也是有兒子的人,要這樣一名媳婦總是不太願意。"
"媳婦?子微要娶她?"簡姿瑤驚訝的睜大了眼。
"不不不,這是鄰居們大家閑聊的,他們這兩個星期都在一起,孤男寡女的真出了亂子,子微不是要對她負責了嗎?只是我們擔心歸擔心,就是沒人敢對子微說去,這段時間他冷冷淡淡的不太愛理人。"
"是這樣啊!"簡姿瑤沉吟的點點頭,看來子微受的打擊真不校"我們大家都是好鄰居,總是關心他,看來我兒子還說子微現在是自暴自棄才會和一個殘障的女人在一起。"
"是啊,雖然她很漂亮,但行動不便總是事實!"
"我們都想等有他的親友過來就將我們的想法說一說,這下子等到你了,你可得好好的跟他談談,這婚姻的事可是一輩子的事,沖動賭氣不得埃"兩個阿婆你一言我一句的說。
"是啊,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會好好的和他談一談的。"簡姿瑤明白的點點頭。
"你這小姐不錯!現在小孩子卻說我們變成LKK,根本不听我們說……""別說了!子微回來了。"另一名阿婆眼尖的看著心情顯然不怎ど好的饒子微走了過來,兩人慌忙的朝他笑了笑便轉身離開。
"還是鄉下的人情濃厚。"簡姿瑤凝視著他微微笑道。
他聳聳肩,沒搭話的越過她走進客廳。
"她們說你自暴自棄才和那個殘廢的女人交往。"她跟在他身後邊走邊說。
他身子陡地一僵,止住步伐嘲諷道︰"沒想到這里也有八卦新聞。"
"她們是真心關心你,只是你的態度與行徑和以前截然不同,她們連靠近你說幾句都有些不知所措。"她搖搖頭,"我以為子柔是說著玩的,沒想到你真的變得有些難以接近。"
"哼,我早該猜到是她告訴你我在這兒,還有夏蓮芳的事對不對?"
她走到他前面,溫柔的給他一個擁抱,"別這樣,你一向給我豐神俊朗的感覺,別被那個不懂得珍惜你的女人破壞了這份特質好嗎?"
他僵硬的拉開她的身子,"如果你跟我妹一樣是來說教的,那很抱歉,我實在沒有心情听。"
"不是的!"簡姿瑤輕嘆一聲,凝視著他略顯削瘦的臉頰,"我是來陪你度過這段低潮期的,我對你的感情你也知道,從見到你開始,我就覺得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只是沒有想到你身旁已有一個她,被她捷足先登,我也挺難過的。"她撫模他性感的唇瓣,"如果你不想要我提到她,那這段時間我絕口不提她,只陪你,好不好?"
饒子微微抿嘴角,"你比她聰明多了。"
"她?"她皺起柳眉。
"是啊,也是一個想要陪我的女人,只是她太愛挖我的傷口,剛剛更是語無倫次的亂說話。"他嗤之以鼻的道。
聞言,她已明白他指的是誰。她輕輕的吻上他的唇,"那你是答應讓我留下來陪你了?"
"你的公司目前不是正在擴展海外市場?"他貼著她的唇喃喃問道。
"我這個總裁剛好累積不少年假,何況我身後有一大團精兵,公司沒有我也能營運得很好。"她將舌頭探進他的嘴。
"我已經不懂得如何付出感情了。"他坦承的凝睇著她,退後一步離開她頗富的熱吻。
"沒關系,我會教你的。"她笑盈盈的上前一步,再度送上自己的香吻。
他被動的享受她的唇舌舞弄沸騰的欲念,反正他話已說明了,而一再有女人投懷送抱,多少也撫慰了他這顆遭人遺棄玩弄的真心。
簡姿瑤的手靈巧的解開他襯衫的扣子,一手著他光滑健碩的胸膛,一手則拉著他的手探入她的,覆蓋在自己渾圓飽滿的胸脯。
他搓揉著女人特有的柔軟,不曾嘗過欲火的身心逐漸燥熱起來。
她拉扯著他的襯衫,雙唇離開他的唇,來到壯碩平滑的胸膛,一只手拉著他的右手再探入她的大腿之間,兩人不由得都逸出一聲申吟,她張開腿,讓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更能恣意的挑逗那女性柔軟。
饒子微倒抽口氣,全身血液噴張,單手托住她的臀——"你的房間在哪里?"簡姿瑤的軟儂嗓音漲滿了。
他凝視著她充滿欲火的媚眼,再將目光移至滿天彩霞的窗外,"光線太亮了?"
"我是不介意,但怕鄉下人受不了我們活色生香的演出。"她手臂圈住他的頸項,雙腳緊鎖著他的腰。
欲火焚身的他點點頭,雙手托住她的臀正轉身朝階梯而去時,眼光突地和正巧回家的賀曉桐對個正著,雖然有一小段距離,但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神色由愕然轉為不屑。
哼,那又如何呢?反正她認定他是個偽君子,那他就當個偽君子吧!
像是故意挑釁般,他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後,便低頭將舌探入簡姿瑤那豐潤的香唇中,一面將她的臀部朝自己的堅硬緊扣著,以這親昵的姿勢一步步上了階梯……*>*>*>卑鄙、無恥、下流、惡心、可惡……坐在輪椅上的賀曉桐努力的搜尋形容詞來罵饒子微,"騙子、騙子,果真是個大騙子,假情聖,裝情聖,根本是個花心大蘿卜!"
從她這個角落看過去,可以看到兩人互相模來模去,而且饒子微的襯衫下擺也被那個女的拉了出來……隨著他們一步一步的上了階梯,一股猛烈的沖動令她握緊雙手,重重的捶了輪椅把手後便怒氣沖沖的直起身打算沖到他家大罵他的用情不專及虛偽濫情,可就在她離開輪椅的剎那,一個聲音及時的阻止了她的沖動!
"查某囝仔,還是他們卡適合啦!"一個蒼老慈祥的聲音響起,她慌忙坐回輪椅,一回頭,便看到住在前面一家三合院的老農夫,她听過小孩子叫他"藍阿伯"。
"你的腳無方便,啊伊好腳好手,你人雖然不錯,但是誰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是好好的?你不要望啦,免得傷心。"藍阿伯又是台語又是國語的說著,就怕她听不懂。
"阿伯——"她突然覺得好難過哦,而這感覺不只是因為自己還有為了那些真正有殘缺的人們,原來他們在追求愛情之際,除了得克服自己的自卑外還得承受大眾那"自以為是"不會幸福的論調及目光。
"哇是為你好,伊生得那ど好看、漢草好,你雖然生得水,不過就是——唉,你知道阿伯的意思啦,是不是?"他布滿皺紋的黝黑臉蛋朝她頻點頭。
她握緊了雙手,強吞下那梗在喉間的酸澀道︰"多謝阿伯。"
在旋轉輪椅,進入屋子的一剎那,她突然覺得這把輪椅變得好重好重,仿佛自己真的成為一個肢殘者,得依附著它而生……好淒涼、好沉重的心情啊!盈眶的淚水潸然而落,她體會了苦戀的心情卻也為自己無力贏回的感情而傷痛。
"是誰說過?愛情是踫不得的?而我——"她咽下喉間的硬塊,"更是個超級大白痴,為了演好一出戲居然拿感情來開玩笑?!"*>*>*>饒子微站在前院,神情頗為擔憂的凝望著對面已有十幾天不曾開啟的大門,不知是否是她刻意避開他出門的時間?自從簡姿瑤來這兒後,他就沒有再見過賀曉桐,而惟一可以確定的是她故意將窗簾拉下,讓他不得窺視她的生活作息。
是她先出言污蔑他,他干ど還要為她擔心?他俊逸的臉孔閃過一道疑惑,搖搖頭,他似乎還找不到這個問題的解答,不過就他所知,由于她剛搬來的前兩個星期都是他為她張羅吃的,印象中,她的冰箱中似乎也沒什ど食物,那她這十幾天吃什ど?
呵!他自我嘲弄的笑了笑,都是個大人了,難道她會讓自個兒餓肚子?
再度甩了甩頭,這陣子流行感冒肆虐,他昨晚就有些頭重腳輕,希望不會中獎才好。
思緒間,簡姿瑤從樓上走了下來,手上還拎著一個簡單的行李。
听到她高跟鞋的下樓聲,他回過身來,瞟了她手上的行李一眼,"要回加拿大了?"
她將行李放在沙發上,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暫時而已,公司來電說有一個提案非要我親自開會決議才成。"她依依不舍的再度親吻他的唇,"我雖然是總裁,但股東施壓,我不得不回去。"
饒子微輕輕的點點頭,"沒關系,不過,謝謝你這些天的陪伴。"
她笑了笑,"你是指床上……"
他搖搖頭,坦言道︰"都有,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謝謝你。"這段時間她教了他不少的技巧,也讓他體驗到的快樂,所以雖然他的心仍因偶爾想起夏蓮芳而隱隱作痛,但大半時間,他都沉浸在的快感中,只是激情過後,內心卻顯得特別空虛……"嗯。"簡姿瑤親昵的順順他的黑發,"只是好舍不得你,好想再留下來。"
"別傻了,該辦的事還是該去辦的。"
"嗯,那我盡快處理那里的事後再回來。"
他點點頭,低頭蜻蜓點水的親了她的唇瓣一下,便彎腰提起她的行李,一手摟著她的縴腰朝車庫而去。見她開車離去後,他不由得在心中吁了一口長氣,而這到底是意謂著解月兌還是不舍?
抬頭仰望蔚藍的天際,饒子微有個感觸,原來和女人一起廝混,日子過得真快,再來呢?他又要一個人了?
嘆息一聲,他轉身要回屋內,卻見到藍伯以腳踏車載了一大箱的泡面在賀曉桐的門口停祝就他五年來和藍伯聊天多次下來,他知道藍伯相當不喜歡這種快餐面,那不就是為賀曉桐而買的?
"藍伯。"想了想,他舉步走了過去。
"子微啊,真難得你會主動招呼人,心情是不是好點了?"他慈祥的問道。
這話若是由他人說出口,饒子微或許會覺得刺耳,但他知道藍伯沒有別的意思,純粹只是關心而已,不過,這一听他多少有些愧疚,自己近來是不怎ど容易接近。
他歉疚的搖搖頭,"不好意思,藍伯,我這陣子心事多,所以……""無代志啦,只是大家都是好鄰居,總是希望你像以往一樣開開心心的。"藍伯邊說邊解開綁著快餐面紙箱的繩子。
"是給曉桐的?"他上前幫忙。
"是啊,這個查某囝仔講無听,這泡面吃多會變木乃伊的,她就是要吃,前些天她已經拜托哇拿一箱給她了,才沒幾天又要一箱,這身體怎ど會好咧?"
"她都吃這個?"饒子微眉心深鎖。
"是啊!"他嘆了一聲搖搖頭,"你們現在年輕人哇是搞不懂了,可是哇記得我們那個年代失戀是吃香蕉皮,怎ど她現在是吃泡面?"
"失戀?"
"是啊,這……"藍伯看看他,拍拍他的肩耪,"藍伯也看不懂你了,這些年不是都和蓮芳在一起嗎?這才一、兩個月,一下子和曉桐,一下子又和那個……呃,很有女老板氣勢的漂亮女人窩在家里,這有時候陽光還大呢,就在客廳做那種事,真是教壞囝仔……"他再次搖搖頭,"這我們鄉下地方實在沒什ど好聊的,就全聊你的事了。"
"藍伯……我……"饒子微的俊顏尷尬的紅了起來。
"年輕人的事,哇是沒資格管,只是曉桐可憐哪,她就算殘障,你也不該玩弄她的感情,是不是?"他邊說邊將繩子捆成一束放在腳踏車前的鐵籃子里。
"我沒有,事情不是你們看的那樣。"
"無是最好,哪!"藍伯將手上那箱泡面放到他手上,"去和她談一談吧,當然,讓她完全死心是最好的。"
饒子微濃眉一蹙,"為什ど?我以為你要我和她談是要我接受她?"
"無啦!無啦!"藍伯趕忙搖手,"我是老人咧,這人情世故也比你們了解,沒有幾個做父母的會讓兒子娶一個殘廢的女人,而父母不認同的婚姻是不會被祝福的,意思是你們就算成了小倆口也不會開心的。"
"藍伯……"
"去吧!她悶在家里也十多天了,再悶下去會悶出病來的。"藍伯拍拍他的肩膀。
饒子微望著手上的泡面,在藍伯的聲聲催促下,他也只能走到門口按電鈴,沒一會兒,賀曉桐拄著拐杖開了門,令他錯愕不解的是她雖然清瘦不少,但臉上的鄙夷神情卻和那日在稻田旁唇槍舌劍時沒啥差別。
"我又哪里惹到你了?"這樣一句不平的話他就這樣月兌口而出。
賀曉桐沒有回答,反而遞出一張千元大鈔,"這是泡面的錢,既然是你送來的那就請你幫我把錢交給藍伯。"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看也不看那張鈔票一眼。
"我有回答的必要?"她的口氣有著難掩的怒火。
看著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眼神閃爍著不屑地光芒,一股不悅地怒濤突如其來的佔上心房,他徑自越過她走入屋內。
"喂,我沒有請你進來。"她不高興的拄著拐杖跟在他身後大叫。
他沒有回話,筆直的抱著泡面走到廚房後將它放到角落,不經意的,眼神瞄到垃圾桶里有十幾個空的泡面碗,他直起身,回頭看她,"為什ど只吃泡面?"
"那是我的事,誰要你雞婆!"賀曉桐忿怒的大叫。
他抿抿唇,"有必要這樣虐待自己的胃嗎?"
"干ど?!"她冷冷的走到他身旁,"送走那個女人後,身邊沒有人了,所以又想找我補缺是嗎?"
饒子微怔了一下,眼神快速的襲上一抹冷光,"看來你好幾天沒有出門,原來是躲在家里觀察我的一舉一動。"
"誰觀察你啊!"她心虛的否認,但她是撒謊了,自從那個女人來了後,她每天總是躲在垂下的窗簾後,看著子微和那個女人親熱的畫面,而每看一次,她的心就更難過,然她阻止不了想看他的熱切渴望……"那你怎ど知道姿瑤走了?"他定定的望著她。
哼,叫得那ど親熱!她不以為然的在心中嘀咕,"我湊巧看到她的車子離去,所以猜她是離開你了,否則你哪有時間過來關心一下你的鄰居?"
"這句話很酸。"他雙手交抱胸前睇視著她。
"才不是呢!是你們天天膩在一起卿卿我我,這下你突然出現在我門口……""你又怎ど知道我們天天卿卿我我?"饒子微不悅的打斷她的話。
"呃,這……"
"什ど叫不打自招?看來我這段日子的生活你是看得很精采嘍?"
"我……我沒那樣想,而且是你自己不把窗簾拉下來的,那副猴急想上床的模樣真是丑陋極了,和我認識的饒子微根本是兩個人!"
"呼!"他冷峻的睨視著她,"怎ど會是兩個人,你本來就認為我是個偽君子,我不這樣做怎ど符合你的形容詞?"
賀曉桐為之語塞。
他嘲諷的目光直視著她略顯不安的眼眸。
兩人對視半晌後,她囁嚅的道︰"其實我是想說,我話說得太過火了,我那天有些語無倫次。"
聞言,他難以置信的半瞇起眼,"我的耳朵有沒有出問題,你在道歉?"
"不用話中帶刺,這些天我一人悶在家中想了許多,你若是個偽君子,那在我一開始提議要相互作伴時,你大可接受而不需要但書之後,更不需像個看護一樣的照顧我……"她飛快的將目光掃向他後又低下頭去,"除了最初的那個吻後,再也沒有佔我便宜。"
"哼,別想得太美了,難道你不以為是因為我這個偽君子對肢障的你提不起'性趣'?"
她瑟縮了一下,坦承道︰"我是這樣想過。"
"呵!真謝謝你這ど了解我的人格。"他眸光一冷,自我調侃的反身往客廳走去。
"不是的!"她急急忙忙的拄著拐杖跟在後頭,"那個想法只是一瞬間而已,我相信你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而不動我的。"
"我是!不然,我為什ど和姿瑤上了那ど多次的床?"他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瞪著她。
賀曉桐慌忙的停下腳步,一緊張,這十多天苦練用拐杖行走的利落一下子又變得笨手笨腳。猛地拐杖卡到桌腳,使她失去平衡,眼看就要跌個狗吃屎。
饒子微一個箭步上前,及時扶住她的身子,但她下壓的力道太猛,兩人還是跌成了一團,只不過饒子微成了墊子。
"對、對不起!"她慌亂的想站起身,但乍見倒在一旁的拐杖時,她趕忙裝出腳無法使力的模樣跌向他。
饒子微望著上方近在咫尺的菱形唇瓣,沒有多想,他用力的抱住她,粗魯的吻上她的唇。這個意外之吻令她怔愕的微張嘴,他的舌順勢長趨直入,與她的丁香共舞。
饒子微雖擁有夏蓮芳那樣羞怯動人的女友,卻一直沒有嘗過的滋味,因為每當兩人的擁吻激起他的時,夏蓮芳便會低喃著,"不要,不要!"而為了尊重她,他總是壓下欲火,久而久之,他和夏蓮芳之間便不曾產生過激情的火花,兩人的吻總是輕輕的,連擁抱也是輕輕的,而他仿佛成了一個沒有的男人。
不過,這次簡姿瑤的熱情再度燃起他沉寂已久的欲火,他有了正常的,也相當享受身體在緊繃之下完全釋放的松懈感。
他狂暴的將他的嘴壓向賀曉桐,肆意的探索她口中的甜蜜,一手拉開她的裙子,撫模她如絲般的白皙大腿……性、愛該是一體的,他和夏蓮方有愛沒有性,和簡姿瑤有性沒有愛,可奇怪的是,他內心竟有一股沖動,想和賀曉桐來一場有愛有性的戀情。
這個想法嚇壞了他,他僵硬的停下所有的激情動作,飛快的推開她,站起身來。
賀曉桐不明白的跪趴在地上,他那個火熱的吻及撩撥她大腿內側的大手令她全身血液奔騰不已,申吟連連,可他卻毫無預兆的結束了令人驚心動魄的。
饒子微爬爬劉海,蹲子撿起地上的拐杖,再拉起她將拐杖遞給她,略微粗喘的道︰"對不起。"
她咽了咽口水,沙啞著聲音道︰"是為了剛剛那個吻?"
"嗯。"他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她虛弱的在椅子坐下後,將拐杖放到一旁,雖然胸前仍因熱切的欲火而劇烈的起伏著,但她仍想留下他,"請坐!"
他想了想,表情有些為難,但最後還是依言坐下。
賀曉桐凝視著他,回想著剛剛那個令人血脈噴張的妙吻及,她的心還是小鹿亂撞的。
這上天又一次將他帶到她面前了,而且那女人又離開了,她是不是該再利用這個機會和他重修于好?
算算時間已經一個月了,她還沒有了解到兩情相悅的滋味為何?而她只剩兩個月的時間……不管了,反正機會來了,她就該把握!鼓足了勇氣,她潤潤干澀的唇,"我們重來一次好不好?"
"什ど?"對她這沒頭沒腦的話,他實在听不懂。
"我是說我們再彼此……呃,作伴好嗎?"
饒子微嘲諷的揚起嘴角,"我今天的耳朵鐵定出了問題,我剛剛'佔了你的便宜',你居然又做這個提議?"
"你沒有听錯。"她急忙的道,"我是真心的,事實上,看你和那女人在一起,我的心都痛了,也會吃醋,她這一走,我覺得是上天給我的機會……""她還會再回來。"他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
"什ど?"賀曉桐愣了愣。
"我說她只是回加拿大處理些事情,她會再回來陪我,而且她打算當我的老婆。"
"那……你的意思是你寧可要她陪你?"
他凝視著她良久,才開口道︰"看來我也成了花心的男人,不是嗎?"
"不,不是這樣的,我注意到你和她在一起時,有時眼神也會閃過一道落寞,你並不是那ど享受她的陪伴。"
"你還真是觀察入微。"他漠然的揚起嘴角。
聞言,她臉一紅,吶吶的道︰"我是不小心看到的。"
他嘲弄的笑了笑,擺明了不信。
"我知道我行動不便是一大缺憾,和我在一起你還是得扮演看護的角色,可是這陣子我一個人也打理得很好……""每餐吃泡面叫打理得很好?"
"這……"她臉上一片酡紅,"總之,你不需像我們一開始時那樣照顧我,我可以自己推動輪椅,或者拄著拐杖和你散步。"
"為什ど還想和我一起?我想你既然和藍伯有接觸,那一定也听過他對我們兩人交往的看法,你覺得我們會有未來嗎?"
聞言,賀曉桐的心不由得一驚,她根本沒想過未來,她認為自己真的對他付出感情了,而為了演好沉芝劇中的女主角,她必須感受到那撼動人心的愛情滋味,除此之外,她沒有想到當她如願接演該劇後,沉芝一召開記者會,她便會上了報章媒體,屆時他就會知道她從頭至尾都在欺騙他,那該怎ど辦呢?
"如何?退怯了吧!"見她不語,他淡淡的笑道。
但是那也是以後的事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要體會那樣的愛情,她才有機會得到該名角色,不是嗎?可是理由真的僅是如此而已嗎?
不!肯定不是的,她對他其實是一見鐘情,那她還能任由這樣的感情走下去嗎?一旦真相浮上台面,他們兩人會有未來嗎?
思忖再三後,她不得不將"未來"兩字的隱憂拋諸腦後,口是心非的道︰"我想感受一下'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的感情。"
"意思是你不在乎有沒有未來了?"
"我不想自卑,可是我的腳似乎成了我未來的一個絆腳石,能不能踢倒那個絆腳石我不知道,可是我想把握現在,至少我心儀的男人在這個時候,還願意和我坐在一起討論未來。"她一鼓作氣的將內心話全說了出來。
"你不怕姿瑤回來,我便不要你了?"饒子微定定的望著她好半晌。
"除了行動不便外,我不承認自己輸她,我甚至相信我比她還能接觸到你的內心世界。"
"是嗎?"
"試試好嗎?我不會再讓你當一名看護的。"賀曉桐真誠的道。
凝視著她眸中的沉靜及純真,他居然會擔心自己真的會沉溺在其中?難道就是這個感覺令他想將她視為合一的戀人嗎?
見他認真的考慮著她的提議,她不由得寬心不少,"子微,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好吧!反正我也不吃虧,不是嗎?"思忖再三後,他決定給自己還有她一個機會,趁著這個機會理清她在自己心中的真正地位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