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哦!你真是太棒了……丹琪……」
床上傳來一陣陣律動,一男一女果裎地交疊箸,極盡浪情地互喊著,直到高潮的巔峰竄遍他們全身,兩人才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在凌亂的床褥上。
華麗的房內充斥著男女交歡後的氣息,男人事後忍不住又色婬婬地搓揉著林丹琪的全身。
「好了,讓我起來……」林丹琪推開他,起身下床,毫不在意在他面前全果。
「你的技巧真是好得沒話說,我真奇怪藍冀青怎麼會不對你著述……」他欣賞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段,點燃一根雪茄。
一听到藍翼青,她臉色一僵,眼中閃過一抹痛恨。
「因為他是只永不知啖足的野獸!」
「而你馴服不了他?」那人冷笑。
她也點燃了煙,陷入沉默。
她是馴服不了藍翼青,打從第一次見面上床,她就知道他不是她控制得住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的美貌,更習得了一身伺候男人的絕技,每個男人一看到她,幾乎沒有不心蕩神迷的,藍翼青當然也識貨,但他卻更懂得如何讓女人听話,他比她還技高一籌!
第一次和藍翼青上床後,她就成了他的俘虜,被他翩翩的風采及倜儻的個性給迷住,他的多金,他的多情,他的超高技巧,都使她陷入了有生以來有生以來最狂熾的熱戀之中,甘心成為他的玩物。
然而,她很快就發現,他喜歡女人,喜歡很多很多女人,他不斷地換女伴,不斷地和她們上床,品嘗著的快感,他對女人的熱度充其量只維持兩天。他博愛,沒有忠誠感,女人是他的玩具,用過了,不要了,就一腳踢開,然後再買個新的……
她,就是他的破玩具!
玩過了就擱在香港這個儲藏室,偶爾來時才拿出來玩弄一番,從沒將她放在心上。
也許,和其他那些他連面孔及姓名都記不住的女人相比,她算是幸運了,起碼他還偶爾會來找她,可是,這對個女人來說算什麼?
更可悲的是她愛他愛得無法自拔,不僅給他身體,還給他整顆心,曾痴傻地以為他會帶她離開這個紙醉金迷的現實圈子,給她名分,給她愛,但這個夢想馬上就落空了!
他竟能在與她維持著關系時把她「借」給他的客戶,讓她去伺候別的男人……
這種傷害哪個女人受得了?
她不爭不問不氣,並不表示她不恨,她的自尊,她的感情,全成了他興趣中的犧牲品,她付出得愈多,就傷得愈深,達半年來她完全無法過日子,只有以酒來麻醉自己。
她的這一生,等於被他給毀了……
「沒人馴得了他。」她沉痛地道。
「是嗎?他真有這麼厲害?」那人哼道。
「你和他這麼熟,這事還用問我嗎?理察。」她吐一口煙圈,轉頭瞪他。
「哼,不管他多厲害,這次我一定要他完蛋……」理察吉魯嘿嘿一笑。
「你以為你往香港設下的圈套能殺得了他?」她看著眼前白皮膚金發的美國男人,諷刺地想著人生真的沒有永遠的朋友,當初就是藍翼青把她送給他玩樂,她才會認識他的,而今,他和她卻要聯手對付藍翼青……
「他絕對不能活著走出香港,否則我的『百樂航運』怎麼卡位進香港市場?」理察陰險地勾起嘴角。
「難道藍翼青都沒懷疑你當初與他合股投資『藍風天堂度假中心』的事是個騙局?」她不相信藍翼青會這麼大意。
「他不會起疑的,我和他從大學就是好友,他怎麼可能會想到我要扳倒他?再說,他也不知道我是『百樂航運』的幕後老板。」理察得意地說。
買下「百樂航運」正是為了和藍翼青一較高下,他不相信藍翼青這個小他一屆的東方小子能竄得比他還快,當他正為了不景氣影響他的旅館生意而大傷腦筋時,藍翼青卻如展翅高飛的雄鷹稱霸了全美國的天空!
他不服氣!藍翼青不過是走了好運才能成氣候,憑什麼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
於是兩年來他暗中與藍翼青較勁,不斷打壓「藍翼」在航空運輸上的市場,然而不管他怎麼做,「藍翼」就是業績日上,而他的「百樂航運」卻連年虧損。
更教他氣憤的是,正當「百樂航運」打算進軍亞洲時,他又赫然發現「藍翼航空」已早他一步提前攻入了香港,還打算通吃航運與客運的空中市場。
正因為輸不起,才埋下他設計這一次香港狙殺藍翼青的殺機。
他見不得藍翼青一直跑在他前面,在他心目中,藍翼青是個不除不快的強敵,早已不是朋友了。
「真虧他對你這麼好,你卻想出這麼一個歹毒的計書要對付他,真狠哪!」林丹琪罩-薄紗浴袍,蹺著腿坐在床邊冷哼。
她知道理察會找上她,正是了解她對藍翼青的恨意,他想藉著這次「藍翼」想在香港找地投資建蓋「藍風天堂賭城度假休閑中心」時,藉義幫的手除掉他,才會要她主動拉線,介紹阮大德與藍翼青認識,再帶他去看了義幫位在東涌的那塊地。
理察早就知道這筆土地交易不會成功,義幫的地誰敢動?
但算準了依藍翼青的性子絕不會放棄,理察和她刻意將他引人陷阱,目的就是要他和義幫接觸,然後制造雙方的殘殺……
「他不該擋在我面前,處處礙我的事,我只要每天看到報紙上寫他的成功,就一肚子火。」理察咬了咬牙根,藍翼青太刺眼了,他的存在已嚴重威脅了他的事業,而今,「藍翼」又要跨入休旅業,這對他更是一個打擊。
「既然那麼討厭他,為什麼不找人直接殺了他?」
「你以為我沒試過?但那小子命硬,好幾次都沒要了他的命,他甚至還有一次開玩笑問我會不會想殺他,當時我差點嚇出冷汗,那家伙真是太敏銳了,於是我就決定,下次一定要讓他死得毫無心理準備……」
「所以你就趁他在香港,找上鷹熊幫?」
「鷹熊幫的趙虎一宣想打破多年來義幫在香港的優勢,我告訴他,只要他幫我,到
香港就是他的天下。」
「真是精打細算哪!藉別人之手殺了藍翼青,還能因此擠進香港市場,這招真是太厲害了……啊!」林丹琪才說一半,就被理察扯住頭發,強迫她揚起臉。
「別故意用話損我,丹琪,要不是你對藍翼青下不了手,我還需要這麼費事嗎?」
「放手……」她痛得低斥。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還愛著那小子,不過你等著瞧,當他和紀大當家的尸體同時在大嶼山被發現,義幫將洗月兌不了殺人的罪嫌;而『藍翼』更會遭義幫杯葛,進不了香港的航運市場……」他說著又放開了她。
「你最好搞清楚,紀陶然不是那麼容易被殺的,萬一趙虎沒有成功……」她揉著發疼的頭皮,隱忍著怒氣。
「到時,我還有另一個必勝的籌碼,這次,我非把藍翼青給做掉不可。」理察陰狠地笑了。
林丹琪搓著自己的手臂,她忽然覺得自己在與虎謀皮,理察的凶狠讓她害怕,若不是恨極了藍翼青的薄幸,她也不會答應與理察合作……
正想著,理察再度推倒她,沒有讓她有喘息的機會,硬侵入她的體內。
「啊!你……」她痛得想掙扎,卻被他緊緊壓住。
「你這只媚狐狸,等藍翼青死了以後就跟著我吧!我會好好疼你的……」理察大聲婬笑。
她閉起眼楮,藍翼青是只野獸,理察則是只豬狗不如的畜生!
為什麼她都遇上這樣的男人?
她詛咒這樣的命運!她好恨……
☆☆☆
藍翼青捧著紀陶然的頭,讓她枕在他的大腿上,低頭仔仔細細地端詳著她的臉蛋。失去了意識,她的尖銳與防護罩也都消失,這麼一張毫無防備的小臉,清純得像個鄰家女孩。
他真好奇她是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中長大的,不但沒半點女人樣,甚且比男人還喜歡逞強……
撫模著她潔淨的臉頰、以及她英氣十足的一字眉,還有那俏皮的微翹紅唇……他發現,她最吸引他的竟也是她不拘小節的狂猛個性。
帶著中性的獨特魅力,挑逗著他在情色上薄弱的意志力,他對她的興趣是愈來愈濃了,不管土地是否成交,他都想要她!
不過,現在他比較擔心她和他的處境,手機在被抓時就被搜走了,他和紀陶然被蒙著臉,坐在這艘渡輪上,不知要被帶往何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他開始擔憂她是否撞傷了頭部時,紀陶然終於醒了。
她嗯哼一聲,睜開眼楮,發現有兩只眼楮離她很近,而且,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眨了眨眼,再看清楚,她才認出那是藍翼青清俊的臉孔。
奇怪,為什麼他會用這種角度看她?她混沌困惑地想著。
「醒啦?」他松了一口氣!嘴角拉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你……」她蹙了蹙眉,還沒搞清楚狀況。
「怎麼?撞相涂了,不認識我啦?」他笑意加深,忽地曲起長腿,以手肘撐起她的頭。
她猛地恍然自己正枕在他胸口,驚得彈坐而起,但才一用力,左肩膀頓時痛得像要被撕裂般,她失聲低嚷︰「媽的……痛死我了……」
「小心點,你傷到肩膀了。」他扶住她。
「肩膀?啊!一定是摔下車時受的傷……」她想起來了。她的YAMAHA機車!那輛她心愛的車啊……
「忍著點,等我們逃出去了我再幫你上藥。」他輕擁住她。
「喂!放開我!」她掙扎地叫著。
「太無情了,虧我還抱著你抱了兩個多小時……」他嘆道,放開她讓她起身。
「你抱我干嘛?」
「總不能讓你躺在地上吧?這里連張床都沒有。」
「這里?這里是哪里?」看著這陌生狹小又昏暗的房間,她滿月復疑竇。
「這是一艘渡輪,昨晚你被撞暈後,他們就把我們帶上渡輪……」他解釋。
「渡輪?他們?」她的意緒還沒轉回來。
「那些追撞我們的人啊!」
「哦,是了,我被追撞……等等,你……你為什麼也被抓來?我不是叫你回去的嗎?」她突然驚覺他怎麼會和她在一起,明明,她已經把他送走了啊!
「我怎能放心你一個人去面對這些來歷不明的人?所以我就跟來……」
「什麼?你跟來?你這笨蛋!笨死了!你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嗎?叫你回去你干嘛不听呢?」她听得忍不住氣罵。
他愣了愣,清純的鄰家女孩又變回潑辣的江湖大姊大了,而且一開口就惹他生氣。
「這句話是我要說的,你才是個笨蛋,一個人騎著機車就想對付四輛車,你有沒有長腦袋啊!」他沒好氣地罵回去。
她有點錯愕,他罵她!這家伙竟敢罵她?幫里的弟兄誰敢回她的嘴?他卻斗膽敢罵她笨……
「也不想想自己是個女人!」想到這他的氣更甚,要不是她繞回去,他也不會被抓,不必跟來受罪,不必……
哦!天殺的!都是她沖動惹出來的禍端!
「女人又怎樣?」她提高音量,精神全回來了。
「女人就該躺在男人懷里,讓男人好好疼惜,而不是到處亂跑惹禍……」
「太可笑了!你這是什麼沙豬心態?為什麼女人就得什麼事都依賴男人?誰規定的?」她氣得眉頭直豎,站直身子瞪他。
「本來就是這樣,這是定律,有哪個女人像你一樣遇到危險時不但不跑,反而第一個迎上去,你以為你是無敵女金剛啊?無敵女金剛也沒你這麼呆……」他也站起身,指著她怒罵。
「你罵我呆?」
「是啊!不是呆子是什麼?不要命地逞強,也不知道看的人心里會有多著急!」
「你……」原想頂回去的,可是,看著被怒火焚身的他,她倏地恍然,他似乎在擔心她……
這體認讓她陡地減了七分怒氣,卻多了三分慌亂。
「我才不是逞強,我是義幫大當家,保護弟兄是我的義務……」她放軟了聲調,低下頭咕噥。
「義幫那群男人全是歪種,才會躲在你後面,讓個女人出來冒險。」他冷哼。
「喂喂,你關心我可以,但別損我義幫的弟兄……」她眉頭又攢起。
「你還知道我關心你就好。」他滿腔的焦慮終於化為一口長長的嘆氣。
說實話,從被抓到現在,他抱著她坐如針氈,對她的安危遠比對土地交易是否成功還來得擔憂。
這份認知使他突然失去慣有的灑月兌,好像,心被什麼給套住了一樣。
唉!他是怎麼了?和紀陶然相處愈久就變得愈不像自己了。
「好吧!是我把你拖下水,這樣說你滿意了吧?」她看他瀟灑的亞曼尼衣服全皺成一團,頭發也有些凌散,心想他一定受了不少苦,堂堂一個大企業家卻和她一起被關在這種地方,心里肯定不好受。
「我又沒怪你。」他煩亂地爬梳著頭發,別過頭去。
「放心,我會把你救出去的。」她走到他身後,拍拍他的肩安慰他。
又來了!
又是把事情攬上身,她這習慣簡直是故意要滅了男人的威風。
「不是你救我,是我救你!我會救你出去。」他轉頭,指正她的不當用詞。
「你?憑你哪打得過那些人啊?」她毫不客氣地取笑他那一身模特兒般中看不中用的骨架。
「你小看我?」他眉頭高高地一挑。不發飆,她還真把他看扁了!
「別逞強,藍翼青,打架這種事就交給我吧!大爺你就乖乖地站一邊……啊!」她正說若,突然間,藍翼青以身體強壓住她貼往牆壁,並且緊緊將她的雙手扣制在兩肩旁。
「你再怎麼厲害,也敵不過男人的力量。」他低頭湊近,嘴巴在離她的唇不過三公分處冷冷吹氣。
她大驚,想動卻動不了,急得大叫︰「你想干什麼?放手……」
「看到了嗎?真要遇到狀況,你不見得是男人的對手,甚至,強烈的反抗只會引來
人的征服。」他愈說唇愈靠近。
「喂喂,我是肩膀痛才會被你得逞,要是……」她驚慌地喊,整個人後貼得活像要瓖進牆里。
他的力道好大!她想不通,一個只會動腦的企業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對,你受傷了,就得明白你的力量已減半,只能任男人擺布……」
「好,我知道了,你放開我啦!」她感覺得出他似乎要做什麼,急得大喊。
「不,得給你個教訓,讓你別再小看我,小看男人。」他揚起一抹邪笑,之後,慢慢地,輕柔地吻住了她。
這兩瓣微翹的紅唇……好柔軟,好香甜……他在心中愉悅地歡嘆。
紀陶然又驚又氣又羞,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從沒有人敢這樣對待她!
從沒有人……
藍翼青微抬起頭,「喜歡嗎?」
「媽的!你這只……」
不讓她口出穢言,他再次封住她的嘴,而造次,他不再淺嘗,而是熱情盡出,以最勾魂的法式吻法吻她。
她無法呼吸了!忘了呼吸了!
他他他……他怎麼可以……把把把舌頭伸進她口中?
趁著她驚愕無助,他強力地進佔她滑女敕的雙唇,挑逗她涇熱的舌尖,汲取她貝齒間的芳液。
心跳,心跳快得像要爆破!四肢居然酥軟得使不出力,她不懂自己為何會毫無抗拒的能力,他的氣息如海浪漫進她的鼻息間,他的體熱從胸膛、小月復熨進她的體內,要燒融她……就要燒融她……
藍翼青也是心旌大震,吻她的感覺竟是這麼美好,那兩片紅唇是她全身最女性化的東西了,每次和她談話,他都會不自覺盯著她微翹的唇形,隨著其一張一合而深受牽引。
更令他吃驚的是,這樣貼著她縴瘦的身體,他居然也會亢奮莫名……
欲罷不能的吻一直持續著,原本扣住她雙手的手不知何時已來到她的背脊摩挲,感受她身軀的曲線,他緊摟住她,不停地狂吻著。
她快死了!她就要死了!
紀陶然腦袋早糊成一片,她不能思考,完全無法運用任何一個腦細胞,她只知道,藍翼青不知使了什麼妖法,一個吻就把她的力量全吸光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放開了她,氣息不穩地笑問︰「如何?了解男人的強度了嗎?」
這句話讓她一下子恢復了精神和力量,她勃然大怒,一拳就捧向他的下巴。
「你道混蛋!」罵完又是個快腿橫掃。
他閃得快,沒被她的拳頭打到英俊的臉蛋,不過卻來不及躲過她隨之而來的側踢,於是月復部挨了一記,痛得他仰倒在牆角。
「哇噢!你就不能輕一點?」捂住肚子,他沒好氣地抬頭瞪她。
「誰要你佔我便宜?」她以手背揉著被吻腫的唇,怒斥。
「我只是情不自禁……」這句是實話,他早就想吻她了。
「我看你是饑不擇食,連我這種人也……」她說著瞼驀地紅了。
「你這種人怎樣?我覺得你很爽朗迷人。」
「再胡說我就再補一拳!」她揚起拳頭警告。
「我是說真的,你的唇很美,讓人想一親芳澤……」他直勻勾地看著她。
「你閉嘴……」她惱火地沖到他面前,將他一把拎起,然而一目擊他似笑非笑的迷人嘴唇,想起他那狂野放肆的吻,就像觸電般立刻放開了他,臉更如著火般緋紅。
他看出那個吻對她奏效了,忍不住揚嘴而笑。
「你笑什麼?」她瞪了他一眼,啐道。
「你啊,真是顆澀果子!」她青稚的反應就如同個初嘗情竇的少女。
「如果你是在取笑我對男人沒經驗,那我承認,不過我並不認為這種經驗有什麼好驕傲的,更不覺得至今沒談過戀愛有什麼好羞恥的。」她正色道。
「我並沒有瞧不起你啊!我甚至慶幸你沒什麼經驗……」他壞壞一笑。
「慶幸?」她皺了皺眉,「為什麼?」
「因為我希望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他大膽地說出腦海中那抹強烈的意念——
他要她!
她不悅地瞠大眼,怒道︰「但我可不想當你的第N個女人!」
啐!風流鬼!竟敢對她說這種話?
「也許,有了你,我會改邪歸正……」他半開著最不可能的玩笑。
「這真是我听過最好笑的笑話了,以你喜歡的程度,你要改邪歸正恐怕得等下輩子了。」她嘲諷地撇撇嘴。
「你不認為我可能為了你改正我這項嗜好?」他站起身,緩緩走近她。
「拜托,我可受不了你那無邊無際的色欲。」她馬上閃開,像在躲蝗蟲似的。
「喂喂,別把我當成一個色魔……」他沒好氣地站定。
「你是啊!悠然說你曾在你美國的家中開過雜交派對,參加的人全都沒穿衣服,大家搞在一起……」她惡心嫌惡地看他一眼。
「天哪!那是謠言!」他真會被狗仔隊的八卦新聞給氣死,不過,他更氣把這件亂七八糟報導告訴她的紀悠然。
「謠言?哼!悠然還有記者偷拍的照片為證呢!」她具不懂,男人怎麼都喜歡做那種事?
「那是有人假造的……」
「管你真的假的,我才沒心情和你討論你的私生活,你愛和幾百個女人胡搞全是你家的事。」她轉過頭,也不知自己在生什麼悶氣。不就是個的富翁玩的性游戲嘛!干她屁事?
「其實,食、色性也,哪個男人不?可是我敢說我的色品絕對不是其他男人比得上的,因為我從不勉強女人,而且在時不會只顧自己的享樂,還會讓女人達到高潮……」他強調自己並非一般的狂,他向來很重視女人的反應。
自從十五歲被個比他大兩歲的女孩啟蒙了,他一直很大方地面對自己的,性的快感讓他著迷,他從不隱藏自己體內的渴念,因為憑著特有的魅力,總會有女人自願上鉤,而在與女人交往的過程,他的技巧更臻純熟,懂得如何讓女人快樂,也讓自已快樂。
所以說,他不是只;他只是「性」情中人!
「哇!誰教你告訴我這種事的?我才不要听呢!」她臉紅地捂住耳朵怒道。
「我偏要告訴你,因為我也想讓你嘗嘗那種極樂奔放的滋味,一種女人生命中最希翼的經歷……」他大跨一步,拉開她的雙腕,認真地道。
「我才不想和你做那種事!」她掙開他的手,倏地朝他的鼻尖揍一拳。
「但我想!」他輕易閃開,並繞到她身後,從後頭抱住她,雙掌隔著衣料罩住她小巧圓實的雙峰。「我好想看看你這副迷人的身子……」
「媽的!你這混蛋!」她以手肘撞向他的月復部,接著揪住他的手,轉身一個擒拿,正要將他的臂膀扭到他背後,突然渡輪停了下來,似乎是靠了岸。
「噓,有人來了……」他悄聲警告。
門外傳來連迭腳步聲,有人邊走邊道︰「兩個都抓來了嗎?」
「是的,那娘兒們暈過去了。」
「很好,老大說要玩一玩紀陶然後再殺了她。」那人呵呵賊笑。
紀陶然眼一瞪,氣得就想沖出去打爛那人的嘴巴。
藍翼青急忙拉住她,向她搖搖頭。「等我引他們進來,你就出手。」
她還來不及問他想干什麼,就听見他狂叫︰「救命啊!殺人哪!啊……痛死我了……」
「喂喂……」她被他逼真的喊聲嚇了一跳。
門倏地被撞開,兩個滿臉橫向的大漢拿著槍闖進來斥罵道︰「你們在干什麼?要這樣大呼小叫吵死人……」
幾乎馬上就明白了藍翼青的用意,她沒有遲疑,從門邊伸手握住槍管,拉向她腋下夾住,用力往外一折,那大漠的手骨立即月兌臼,痛得他驚吼失聲,槍應聲掉入她手中。
另一名大漢見狀,立即想開槍,藍翼青倏地踢出一腳,將那人的槍踢掉,並結實地往他的下巴揮一拳,他便應聲僕倒,暈了過去。
咦?身手不賴嘛!
紀陶然沒想到藍翼青還有兩下子。
「發生什麼事了?」前來接應的男人喳呼地奔過來。
他們同時躲在門後,等他進門就橫腳踹向他的肚子,把他踢得往後倒,將他身後的手下們推擠得掉入水中。
「啊!」幾個撲通的水聲夾雜著眾人的驚呼。
「走吧!」藍翼青撿起槍,趁著混亂率先沖出去。
她緊跟在他身後,臨行前緊揪住那抱著肚子哀叫的人喝問︰「說,是誰指使你們對付我的?」
「我不知道!」那大漢忍著痛不說。
「不知道?」她冷眼一瞪,倏地撕下他的衣袖,上頭赫然刺著一頭熊和一只鷹。
「鷹熊幫!看來鷹熊幫的趙虎是活得不耐煩了……」她驚訝的臉上立即充滿了陰鸞。
那大漢見身分被識破,大驚失色,張大嘴就想叫來幫手。
她早一步一拳打得他兩眼一瞪,昏死過去。
「怪了,鷹熊幫向來不敢隨意挑釁義幫,這次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敢來找碴?」她沉著臉思索。
「先別想了,出去再說,有人來了!」藍冀青听見岸邊傳來腳步聲,急忙喝道。
她點點頭,跳下渡輪,與藍翼青往另一邊的海岸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