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公爵娶紅妝(上) 第九章

作者 ︰ 黑潔明

她其實足很不恥自己的。

泡在滿是熱水的豪華浴缸里,莫蓮盯著浴室的天花板,懷疑她怎麼會讓事情失控成這樣。

失控,沒錯,她徹徹底底的失控了。

原本她是打算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從他身上拿回實驗的主權,誰曉得她會因為某個女人黏到他身上,就嫉妒的失去控制。

那個冷血無情的惡魔,她明明——很討厭他的。

閉上眼,她嘆了口氣。

她應該要討厭他才對,他搶走了她的工作,攻擊她的自尊,把她當成一無是處的花瓶,還害她被狗仔隊偷拍——

好吧,最後一點可能要怪她自己。

可是如果不是因為他激怒了她,她也不會引起狗仔隊的注意。

她真的應該要恨他才對!

但是這幾天下來,她卻發現自己……迷戀上了他的身體……

腦海里再次浮現他赤果的身影,她粉頰不覺泛紅。

誰會曉得,像他那樣對自己如此壓抑節制的男人,在床上會如此熱情,除了面對工作時,他對任何事都未曾如此專注,她差點以為自己會被他給吞了。

想到他的吻和仿佛有魔力的大手,她渾身不禁一陣燥熱。

長那麼大,她從來不曉得性可以這麼迷人,當然,她是听過人家講啦,但真的遇到了,實際狀況卻還是不一樣。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沉迷下去,但話說回來,他和她是夫妻,夫妻之間做的事,本來就是名正言順的,沒有道理她不能趁現在好好利用他一下。

況且,現在的男人大部分都和公共廁所一樣,至少他很干淨,也不會到處亂來,結婚前他做過健康檢查,結婚後,她也只見過他和那女模特兒有曖昧;當然,事後證明,那只是一場誤會。

她知道自己很小心眼,但為了避免那天的誤會重演,或和另外一個女人共用他,她還是托私家偵探調查了一下。

事實證明,他愛工作,甚過女人。

知道這件事,她應該要松口氣,但心情卻莫名低落了下來。

然後她就領悟到她又開始將他當成一個可以長遠交往的對象。

「喔,天啊……」

她伸手蓋住眼,懊惱的申吟出聲。

這男人是個卑鄙無恥偷她實驗的賊耶,她怎麼可以只因為貪圖他的男色就再次淪陷?

他只是在確保維護他的利益,如果是她,也不會願意投資在一個情緒不穩的人的身上。

心里冷靜的聲音突然冒出來幫他說話,讓她一陣憤然。

何況-的確研究過那份合約,事實土,那叢一條約都很合理且公平。

喔,是啊是啊,但那冷血無情的王八蛋乘她之危也是事實!

如果他真的冷血無情,大可以在事情發生時就將-給踢出門去,把那研究佔為已有,用不著同意等-三個月。

他只是怕她鬧上法院!

他又不走沒打過官司,他甚至有他自己的律師團隊。

但那會讓他在父親面前丟臉,降低掌權的機會。

哈,那只會讓他在喬治-巴特面前獲得更好的評價,想想-簽下的合約,親愛的,上了法院,-絕對毫無勝算。

「噢,閉嘴!」

她咒罵出聲,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替他找借口,只因為她垂涎迷戀他的身體。

或者-只是不想承認其實他並不是真的那麼冷血。

可惡。

這項領悟讓她有些惱羞成怒,因為不想怪自己,她只好怪他。

「該死的男人。」

「希望-罵的不是我。」

她嚇了一跳,睜開眼,看到他不知何時,竟悄無聲息的來到浴缸邊,興味盎然的瀏覽著她赤果的身體,慢條斯理的道︰「不過如果-在一絲不掛時,想的是別的男人,我會更不高興。」

紅霞飛上了臉,她徒勞無功地以手遮住自己的雙峰,著惱地瞪著西裝筆挺的他,「你在這里做什麼?」

「找我的妻子。」

見他一副不打算出去的樣子,她干脆起身,迅速伸手拿了浴巾包裹住自己,氣惱的道︰「這是我的浴室。」

「我知道。」

熱水從她身上滑落,即使她拿浴巾遮住了自己,她看起來還是萬分秀色可餐。

他揚起嘴角,「所以我才猜-在這里。」

「沒人教過你要先敲門嗎?」她跨出浴缸,水女敕的肌膚仍在滴水。

「我敲了。」他伸手拿了較短的毛巾,套住想溜走的她,將她拉到身前,語音沙啞的道︰「-沒听到。」

然後,他就吻了她。

她緊緊抓著胸前的浴巾,雙腳卻一陣虛軟。

「你這個……」她微喘的罵道︰「王八蛋。」

罵歸罵,她還是放棄了掙扎,松開了浴巾,伸手攀住他。

他的西裝被她弄濕了,他卻毫不在乎,只是將她抱到了床上,再次和她纏綿萬千。

三十分鐘後,她再次香汗淋灕的躺在四柱大床上,感嘆自己的沒有節操。

至少他這次也被她剝光了。

盯著他赤果強壯的胸膛,她卻還是有些惱,因為她的手根本離不開他身上。

噢,她真的有病!

強迫自己把手從他的胸膛上縮回來,她坐起身,拿床被包著自己,就要下床,卻被他拉回床上,壓在身下。

「你做什麼?」

「-要去哪里?」

「洗澡。」都被他弄得滿身大汗了,他還敢問!

「-剛剛洗過了。」

「我全身都是汗。」她羞紅了臉,沒好氣的說︰「我需要再洗一次。」

她滿臉通紅的伸手推他,藍斯卻不肯放手,只是低頭埋首在她頸間,嗅聞著她,然後宣布道︰「我覺得-夠干淨了。」

她一時啞口無言,小臉變得更熱更紅,只能尷尬的轉移話題。

「你到底找我做什麼?」

她身上真香,他親吻她凝脂般的香肩,沒听清楚她說的話。

「藍斯。」

他喜歡听她用她那沙啞的聲音叫他的名字,他也喜歡她在床上無與倫比的熱情。

「藍斯?」

他更喜歡感覺她在他身下因狂喜而顫抖。

「藍斯!」

她在他耳邊尖叫,嚇了他一跳,拾起頭,才看見她老大不爽的瞪著他。

「-搞什麼?」

「我在和你說話。」

「尖叫不是說話。」

「如果你有在听,我就不會尖叫。」她大言不慚的說。

他瞪著她,下一秒,卻笑了出來。

老天,這女人真是愛辯。

她萬分不爽的伸手想槌他,卻再次被他抓住,他將她兩只手拉到頭上壓住,再次吻住她,直到她消了氣,不再掙扎,才離開她的唇,開口問。

「-要和我說什麼?」

「什麼?」

他挑眉。

她眨了眨眼,然後才猛然回神,小臉爆紅的說︰「你剛剛不是說你在找我?你找我做什麼?」

這問題讓他整個人猛然警醒。

該死,他完全忘了這件事!

藍斯在心里暗罵兩聲,起身套上睡袍,一邊道︰「路克從監視帶里找到推-的人的長相了,但杰克還沒查到對方的身分。」

因為角度的關系,他們查看了好幾次才找到那個人,監視器畫面拍到了推她的男人,但是並沒有拍到男人的臉,杰克最後是從擠在飯店外的狗仔意外拍到的照片中找到的。

當他們將那畫面播放給他看時,他只覺得毛骨悚然。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有人不小心擦撞到她,但那個男人卻是故意伸手去推她的,他的力道非常用力,若非路克剛好在樓下,而且反應快速的沖上樓接住她,她絕對非死即傷。

一想到她摔下樓的那個景象,他的心髒就一陣緊縮。

「從明天開始,-不準單獨出門,杰克會派人過來,-去哪里都要有安全部的人跟著才能出去。」

他原以為她會抗議,但身後卻只是一片沉默。

藍斯轉過身,只看見她面如白紙的瞪著他。

「我一直希望那是意外。」她虛弱的說。

「那不是。」

她閉上了眼,環抱住自己。

他坐回床上,撫著她蒼白的臉,問道︰「-有得罪過任何人嗎?」

她睜開眼,看著他,苦笑問︰「除了你之外嗎?」

「除了我之外。」他一扯嘴角。

「沒有。」她開口,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才又遲疑的道︰「也或許有。」

「怎麼說?」

「我的研究。」

「-是指那些曾經找過-,想合作的人?」

「或許,我不曉得。」她垂下眼簾,不確定的搖了搖頭,「我以為他們知道我嫁給你之後,就會放棄了,我們結婚後,那些意外就沒再發生過。」

那是因為她在玫瑰莊,那里和實驗室都有二十四小時的保全。

她為了照顧祖母,那半年幾乎沒出門過。

他眼神一黯,沒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口,只是將她攬進懷中,親吻著她的發,交代道︰「在杰克逮到那人之前,別自己出門。」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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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她難得的溫馴,雖然偶爾還是挺牙尖嘴利的,但卻不再對他張牙舞爪。

對她來說,待在家里,似乎不是一件多困難的事。

他原本以為她不出三天就會變得不耐,但兩個星期過去,她似乎對這樣子的生活還頗甘之如飴。

多數的時間,她都待在書房里,上網、看書。

每天晚上從公司回來,她都會和他一起吃飯、聊天,晚上他在書房工作,她則會在健身房運動,再回她房里泡澡。

當他忙完時,他會去找她。

有時候她會醒著,靠在床頭看書,有時候則早已睡著。

她從來沒有刻意等他,卻也不曾拒絕他的出現。

剛開始幾天,他還會回自己的房里睡覺,但後來,卻發現自己越來越習慣床上有她的溫暖。

而且三更半夜還要離開她溫暖的被窩,經過冰冷的走廊,回自己的房間,似乎顯得很蠢。

所以他開始和她一起,睡在她的床上,然後沒有多久,她的房間就開始出現他的衣物和用品。

她對他的留宿,從來不曾抗議,事實上,他想她還頗喜歡這個主意。

因為他每天早上醒來時,她總是縮在他懷里,甚至在他試著拉開她纏在他身上的手腳時,睡眼惺忪的喃喃抗議。

讓他意外的是,和她共寢之後,他才發現這位莫博士很愛賴床,從她起床到完全清醒過來,通常都要花上半個小時。

但她剛起床時,搞不清楚狀況的慵懶模樣,既性感又可愛,所以他從來不曾介意,必須和她在床上糾纏那三十分鐘。

「你不可以每次都趁我腦筋不清楚時,佔我便宜。」

「我只是想辦法叫-起床。」

他在穿襯衫時,她從浴室里走了出來,雖然還穿著晨褸,但梳洗過後,整個人清醒多了。

「你用不著叫我起床,我又不用上班。」

「對,-不用,可是我要。」他扣上最後一顆扣子,想拿領帶時,她已經替他拿了過來。

「那你可以自己起來就好了啊。」她忿忿不平的,卻還是替他打起領帶。

他低頭看著她,嘴角微揚,「我也想,但-老是像八爪魚一樣黏在我身上,我不把-叫醒,怎麼有辦法下床?」

她漲紅了臉,「我才沒有!」

他挑眉。

「就算有,也是因為……因為……天氣太冷了!」她羞窘地替自己無意識的行為辯駁。

「我實在很不想提醒-,但現在才八月。」他心情愉快的穿上西裝外套,走出她的臥房。

「藍斯-巴特,你真的很討人厭。」她憤懣的說。

他在門口停下,回頭看著她道︰「我記得-下床之前並不這麼覺得。」

「噢!」她倒抽口氣,惱羞成怒的抓起枕頭就丟了過去。

他笑著閃過,聰明的迅速離開她的攻擊範圍。

一直到他後來上了車,來到公司,坐在自己的位子,開始工作時,他依然覺得心情愉悅。

不可否認的,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比以往有趣許多。

她聰明、獨立,而且熱情如火,但她也同樣愛辯、脾氣暴躁和牙尖嘴利。

她可以在她想要時,溫柔似水,也可以在她憤怒時,奮力反擊。

他從來沒遇過像她這樣的女人。

多數曾和他交往過的女子,都對他百依百順,就算恨他的無情,也只敢在背後暗地咒罵,沒有人,敢挺身和他對抗,甚或威脅他,更別提動手攻擊了。

但她卻真的動手,而且還不只一次。

她真的非常勇敢,或愚蠢。

他斷定前者比後者多一點,當然沖動的可能性更高。

想到她每次惱羞成怒的可愛模樣,他就不禁揚起嘴角。

他承認,有時候,他的確是故意逗她發火,但那實在是因為他太喜歡事後安撫她的過程——

敲門聲驟然響起,打斷了他腦海里綺麗的思緒。

他收回心神,看見安全主管杰克臉色凝重的走了進來。

「什麼事?」

「我找到那家伙了。」

他一凜,冷聲問︰「是誰?」

「職業殺手。」杰克將手里的文件放到老板桌上,推過去。「里昂-吉布森,三十八歲,住在布魯克林。」

藍斯眼里閃過寒光,「你問出主使人了嗎?」

「很不幸的,我慢了一步。」

「什麼意思?」

「里昂昨天晚上被人發現死在哈德遜港。」

「謀殺?」

杰克點頭,指指自己眉心正中道︰「點二二的子彈,一槍斃命。從子彈完全沒有偏差來看,他是被人近距離殺害的,顯然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的住處呢?」

「昨晚遭人一把火燒得一干二淨。」

「完全沒有線索?」

「我已經派人查他的銀行往來,但我想機會不大。」

該死。

藍斯抿唇,為她感到膽寒,顯然要殺她的那些人,不是簡單的角色。

他們知道那名殺手曝光了,所以將一切能夠繼續追查的線索全都抹得一干二淨。

「去查過去三年來,曾經和她接觸過的藥廠和生技公司,還有和她合作過的每一個人,特別是有研究同樣領域,而且財務狀況不佳的,查清楚如果她死了,對誰最有利。」

「你認為有人認為她擋了自己財路?」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也對。

杰克一扯嘴角,「我立刻就去。」

他轉身,卻听到老板的叫喚。

「杰克。」

他回頭,看見老板一臉冷酷。

「加派多一點人手,明的暗的都要,我不想再看到她出事。」

跟了藍斯那麼多年,他從沒看過這男人如此在乎過哪個女人。

但顯然這一個不一樣。

「我會的。」

他說,然後走了出去。

杰克見過那位莫博士,也知道她和老板的婚姻協議,畢竟他的工作就是必須掌握一切該知道和不該知道的消息。

那位博士是個善良溫柔的女人。

老實說,他還滿高興看到這一對正往比較好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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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鬼?

藍斯下班回到家,一走進自己的房間,就看見他在這兩個星期放到她房間的東西,全都被搬了回來。

筆記型電腦,睡袍、毛巾、電動牙刷、刮胡刀、刮胡膏,她甚至要人把他已經掛進她衣櫥里的西裝和領帶都給搬了回來。

不喜歡那代表的意思,他立刻轉身去她臥房找她。

但她不在房里,他去健身房,她也不在那里,他轉往書房,書房里也空無一人——

想到還有客廳、起居室、晨光室、餐廳,和其他連他自己都不確定叫什麼名字的房間,他就忍不住咒罵。

該死,他從來不知道這屋子有這麼大。

他猛然轉身,叫喚管家。

「彼得!彼得!」

訓練有素的彼得,立刻出現。

「老爺。」

「夫人呢?」

「她出去了。」

出去?

她被人推落樓梯的畫面再次浮現腦海。

點二二的子彈,一槍斃命。

杰克的聲音回蕩在耳邊,他心口猛然抽緊,像是遭人用力抓住。

「出去?她去哪里?我不是叫她別出去!」他臉色鐵青的低吼。

沒見過他如此暴怒,彼得嚇了一跳,忙道︰「霍克先生來電約她用餐,你說只要有人陪著,夫人就可以出去,所以我讓安格和克萊陪夫人一起去STARHOTEL了。」

藍斯一僵,這才發現自己反應過度。

但她有人陪著的事實,並沒有辦法淡化腦海中的景象和恐懼,她上次就是在那間該死的飯店被人推下樓的!

他猛然轉身,吼叫著要彼得備車,可他才來到玄關,打開大門,就看見她和霍克有說有笑的從車子里走了出來。

「我听彼得說,-的歌喉有若天籟。」

「他是在說客氣話。」她笑著說︰「我只是隨便唱唱而已。」

「我不認為,-的聲音很有味道。」

她聞言,羞紅了臉。

長那麼大,他從來沒有如此想痛揍霍克過,但看著她粉臉泛紅的對著霍克那張漂亮的俊臉微笑,讓他的暴力因子瞬間蘇醒過來。

藍斯握緊了拳,壓抑怒氣,開口欲提醒這兩人他的存在,但一張嘴,出口的字句卻尖酸不已。

「她的聲音像沙子一樣粗,你太高估她了。」

眼前的兩人,聞聲立刻抬起頭來,只是一個臉上有著怒氣,另一個卻帶著微笑。

「喲,瞧,這不是我那親愛的工作狂哥哥藍斯嗎?」

「你在這里做什麼?」

「我在這里做什麼?」霍克露出更加燦爛的笑臉,「當然是護送我親愛的嫂子回家啊,你該不會以為我結了婚之後,就連這種對待女士的基本禮貌都忘了吧?」

「她已經到家了。」他眼角抽搐著說。

「當然。」霍克笑著對身邊的嫂子說︰「親愛的,我相信我必須要把-還給我那冷血的兄弟了,不過-放心,若是-有需要,只要打一通電話給我,我一定會立刻趕來。」

讓霍克佩服的是,她明明氣藍斯氣得要死,還是有辦法對他露出禮貌的微笑,「謝謝,你真好心,我會記得的。」

然後她抬高了下巴,看也不看藍斯一眼,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你知道,女人需要的是贊美,不是批評,你實在不應該說她的聲音像沙子一樣。」

「我沒有問你意見。」

「我知道。」看藍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霍克心情更加愉快,當然藍斯現在不是真的在咬牙切齒,他這位哥哥一向很懂得掩飾他真正的感覺,但他確定藍斯現在額上冒出的青筋可不是用彩色筆畫上去的。

「我只是有感而發。」他笑著轉身,又回頭道︰「對了,忘了說,下個星期老頭子生日,他要你一定要帶嫂子回去,你結婚沒和他說,把他氣得差點再次心髒病發。還有,他要我告訴你,他可以給你總裁這個位子,就可以把它收回來。」

藍斯渾身一僵,瞪著他。

雖然是八月天,霍克還是打了個冷顫。

「我會回去。」

從嘴里擠出這一句話之後,下一秒,他親愛的哥哥,就砰地一聲,當著他的面,用力把門甩上!

唉,該死,他真不喜歡當傳令兵的角色,可誰教他這個月剛剛好就在紐約。

冷死了、冷死了,還是回去和老婆窩在一起比較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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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才剛在化妝鏡前坐下,她的房門,就被他粗魯的打開。

「什麼什麼意思?」莫蓮坐在鏡子前面,解下耳環。

「-為什麼要人把我的東西搬回我房間。」

「當然因為那是你的東西。」她拿下項鏈,將它和耳環一起收到珠寶盒里。「它們不放你房間,要放哪里?」

「它們今天早上待的地方。」他來到她身後,臉色難看的說︰「這是我的屋子,我想它們待在哪里,它們就要待在哪里。」

「這是你的屋子沒錯,但這是我的房間。」她從鏡子里瞪著他,用力關上珠寶盒。「而我,不希望它們待在這里。」

「這是-的房間,但-是我的妻子。」

「哈!」她嘲諷的假笑一聲,「你不是嫌我每天早上都巴著你,讓你無法下床上班嗎?這樣不是正好,你回去睡你的房間,我繼續睡我的房間,誰都不需要吵誰!」

他-眼,咬牙道︰「我沒有嫌-巴著我。」

沒有才怪!他根本就是得了便宜又賣乖!

她起身看著擋在面前的他說︰「抱歉,我累了,麻煩你讓一讓,我要洗澡睡覺了。」

「我話還沒說完。」

「我說完了。」她忿忿的繞過他,卻被他抓住。

「-這小心眼的女人,才不可能說這幾句就滿意了。」

她雙眼冒火,月兌口就道︰「你不是嫌我聲音像沙子一樣粗嗎?我怕我再多說兩句,會傷了老爺你尊貴的耳朵。」

他僵住。

她怒瞪著他,氣自己干嘛要在乎他殘忍的批評。

「該死,別哭。」他撫去她眼角滑下的淚,嘴里咒罵著,眼里卻有著懊惱。

听到他的話,她才知道自己氣得哭了出來。

「你是個可惡的混帳。」她忿忿咒罵著,淚水還是滑了下來。

他將她涌入懷里,承認道︰「沒錯。」

「卑鄙的色胚。」她將臉埋在他懷里,邊哭邊罵︰「無恥的王八蛋、冷血無情的惡魔、不懂得體貼的笨蛋、吃人不吐骨頭的奸商……」

雖然她對著他咒罵連連,一股柔情卻在胸口化開,他吻著她的頭頂,撫著她的背,低聲道︰「我從來不覺得-的聲音粗得像沙子一樣,我只是……」

他喉頭緊縮,好半晌,才有辦法開承認,「我氣壞了,杰克告訴我推-下樓的凶手死了,我回來卻找不到-……該死的,-應該待在屋子里的。」

說到最後,他口氣又強硬起來。

「他是你弟弟。」她抬起頭,惱怒的說︰「我不能拒絕見他,你沒通知你家人我們結婚的事已經讓他們對我大打折扣了,我不想讓他們對我的印象更差。」

「-可以叫他過來。」

「不,我不行。」她拍了他胸膛一下,氣憤的說︰「那樣很沒禮貌。你要我盡到我做妻子的義務,就必須讓我改善你家人對我的印象,但你自己要先尊重我,不能老是扯我的後腿,也不要把我當成沒有腦袋的花瓶!」

「我沒——」

「你就是有!」她火大的打斷他。

他抿唇怒視著她,這女人也對他怒目以對。

她雙頰因氣憤而泛紅,大眼閃著淚光,毫不畏懼的瞪著他。

可惡,這女人連生氣都看起來性感得要命!

下一秒,他不爽地低頭捧著她的臉,吻住她那驕傲的紅唇。

她對他又推又打,但沒多久就軟化下來。

事後,她在床上翻身背對著他,氣得不想理這老是用下流手段的王八蛋,但他卻從後攬著她的腰,吻著她的肩頭。

她試著拉開他的手,他卻不肯放,只是在她耳邊開口說了一句。

「我很抱歉。」

從來沒想過驕傲如他這樣的男人也會道歉,她僵在他懷中,熱氣又在眼眶聚集。

「我想我只是不習慣,除了自己,還必須擔心另一個人的安危。」

她也從沒想過他會承認這個。

「我也從來不曾真的把-當成花瓶。」

她喉頭一哽。

他將她轉向自己,溫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淚,然後將她擁入懷中。

她沒有反抗,只是吸著鼻子,柔順的讓他抱著。

他輕撫著她的背,好半晌後,她才終于睡去。

月亮透窗而進,灑落她猶有淚痕的臉。

藍斯看著她,胸口奇異地再次緊縮。

他從來不曾有過這種感覺,但他卻並不討厭。

輕輕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他擁著懷里的人兒,閉上眼,也跟著入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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