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綺紅還沒會意過來之前,一只鐵臂伸向她,在驚呼聲中捂住細腰,就在她張嘴想大喊非禮之際,一張黝黑剛強的男性臉龐火速的朝她壓了過來,發起狠的吻住她從未讓人沾惹過的粉唇。
她驚驚的瞠眸,「唔唔唔……」
這究竟是什麼情形?莫非王爺真的被她逼瘋了?
男性的舌尖毫不憐惜的侵略她的唇舌之間,狂肆的吸吮著口中的甜膩,溫綺紅的腦袋霎時化成一團漿糊。
當龍震炎粗喘著結束這個吻,胯下的因得不到縴解而脹痛難受,這才明白自己夜夜春夢的原因,原來他早就對這個瘋丫頭動了心。
「還敢說本王只是在跟你鬧著玩嗎?」
溫綺紅兩腿虛軟的靠著他,仰起呆滯的小臉,喃喃的說︰「我、我快暈倒了……」
這個刺激實在太大了!
「要不要本王抱你到房里休息?」
龍震炎可是十分樂意這麼做,不過,人家可不領情。
她仿佛被雷打到似的從他身上彈開,刻意保持距離。「不、不用了,我已經不暈了。」哇咧!要是真的跟他進房還得了,她還要做人哪!「王爺,我想這其中人成有誤會,你怎麼會突然對我有、有興趣?」
快來人呀!有誰好心來把她從噩夢中叫醒?
「若是以前有人問本王會不會喜歡你這一型,答案肯定是不可能!不過現在不同了。」龍震炎對自己特殊的品味也感到納悶,不過既然心動了,便坦然面對,他已經學會不再逃避現實。
溫綺紅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王爺應該堅持下去,不要輕易改變喜好。」
「你那麼討厭本王嗎?」他眯著眼問道。
「我……咳咳。」她斟酌著不會傷人的字句。「王爺可是排名全國最有價值的金龜婿的第二名,有哪個姑娘不想嫁給你。」
他嚴厲的瞅著她,「你不是其中之一?」
「對,那是因為……」溫綺紅吞咽一口口水,。因為我已經跟人家訂親了。」
龍震炎暴怒,「你說什麼?」
「我、我是說我已經有未婚夫了。」雖然是「前任」,但在這節骨眼上,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他是誰?」他吼道。
她被吼退一步,「說了王爺又不認識。」看他的表情,活像要把對方砍了似的,她不得不替劉孛的生命安全捏一把冷汗。
「況且,這個婚約早在我還在我娘的肚子時便已說定,任誰也改變不了。」
「本王自有辦法解除婚約!」龍震炎嫉妒得發狂,光是想像有另一個男人親吻她生澀的小嘴,撫模她幼女敕青春的身子,他的眼珠就布滿紅絲,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這種滋味是如此陌生,卻又如此強烈。
溫綺紅強笑一聲,「王爺,你是不是病了?我看你臉孔發紅,眼泛血絲,肯定是發燒了,所以才會變得腦袋不清楚。」一定是這樣!
「本王身體好得很。」她有必要用那種看怪物的眼神看他嗎?
「就是因為王爺腦袋燒壞了,所以才不曉得自己病了,就跟喝醉酒的人老說自己沒醉一樣,所以王爺還是多多保重。」她越說越小聲,深怕他突然發狂向她飛撲過來。
龍震炎瞥見她一步一步往門口退,眉峰攏得更高。
「你要去哪里?」
「嘿嘿!當然是去幫你找大夫……」話還未說完,溫綺紅飛也似的往外狂奔。「快來人哪!你們王爺發瘋了,他的腦袋不正常,快去請大夫喔!」
經她這麼大聲嚷嚷,王府里的奴才、侍衛全都驚慌的沖進門,可是見到的卻是主子笑得直不起腰來的天下奇觀。
發生什麼代志了?
***
「小紅.娘回來了。」身材福泰的溫大娘穿著俗艷的大紅衣裳,兩腮涂得紅紅的,手上的紅巾甩呀甩的,扭著進門,她剛作完一攤生意,順利的將新郎、新娘送進洞房,領個了大紅包,功成身退。
趴在桌上發愣的溫綺紅恍若未聞的一動也不動。
已經見怪不怪的溫大娘轉身回房,很快的換下一身媒婆的行頭,見她還維持原來的姿勢,不得不開口詢問。
「小紅,你這兩天整個人恍恍惚惚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說出來讓娘幫你拿個主意。」她還是習慣見女兒活蹦亂跳、瘋瘋癲癲地樣子。
溫綺紅輕撇了下唇角,無力的回道︰「娘,我沒事。」
「沒事才怪。」
她又申明一次。「是真的。」
「既然你不說就算了,對了!都過了這麼久,你究竟幫戈王爺找到對象了沒有?還是遇到了困難?」
「唉!」溫綺紅哀怨的嘆口氣,「娘,我看我這輩子是當不成‘金牌紅娘’,也繼承不了我們溫家的事業了。」
溫大娘舍不得見到小女兒煩惱的模樣。「你已經盡力了,要是真的不成,那就不要勉強了。」一切都是命啊!
「娘,你應該鼓勵我,幫我打氣才對。」她嗔怨著。
「好、好,既然你不肯放棄,那就再加油吧!」女兒的拗脾氣跟自己一模一樣,能怨得了誰。「已經很晚了,該去睡了。」
她又趴回桌上,「我還不想睡,娘先去睡好了。」
「好吧!記得把門鎖好。」溫大娘交代一聲,一邊打呵欠,一邊走回房間。
留在廳里的溫綺紅,瞪著桌上的燭火,還是想不透到底哪個環結出了錯。
「搞不好是我把王爺逼得太緊,讓他壓力過大,所以腦袋才會突然秀逗了……嗯,一定是這個原因,不然哪有人欣賞的角度一下子差這麼多。」
她不是不清楚龍震炎對她的糾纏不清有多嫌棄,難怪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
不經意的,溫綺紅一手托著腮幫子,另一手怔怔的觸踫被吻過的小嘴,面頰陡地發燙。「去!我在臉紅個什麼勁?平白無故被吃了口女敕豆腐,當時應該賞他一巴掌才對,算了!就當作被個瘋子咬,不要再去想了,等過兩天他的頭腦清醒,我再去找他。」
不習慣老為同一件事煩惱,她關上大門,吹熄燭火,便上床睡覺,也將那個來得莫名其妙的親吻拋諸腦後。
***
跑了一趟「穹天殿」,見到了人稱「邪皇」的軒轅或,他們身上都同樣流著龍氏一族的血液,可以算是堂兄弟,但因為某些原因,必須由他來繼承爵位和軒轅的姓氏,原本希望能听听他的意見,對于如何和女人周旋,他可是個中老手。
萬萬沒料到行事邪氣難測的他居然會栽在梁兒手上,讓龍震炎百思不解。看來感情這個東西是無法用常理來解釋。
華麗馬車一返抵王府,內務總管便出來迎接。
「王爺一路辛苦了。」
龍震炎踏出轎門,「溫姑娘來了嗎?」
「回王爺的話,今天還沒見到。」他說。
聞言,龍震炎的嘴角不由得下垂,這已經是第五天了,敢情她是打算避不見面。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表白有這麼可怕,自己到底是個王爺,難道會比她的未婚夫差?這讓他的自尊有些受損。
就在他跨進門檻之際,內務總管也跟了上來。「王爺,廳里有客人來訪。」
「客人?」
內務總管頷首,「是楊夫人。」
「哪個楊夫人?」
「就是二舅爺的千金,後來嫁入楊家的沈寒碧沈二小姐。」
龍震炎似乎沒料到還會再听見這個名字,先是錯愕,然後便大步的踏進豪華的廳堂,目光射向坐在大椅上的縴麗少婦。
「碧姊?」這個親密的稱謂也勾起了少年時的回憶。
听見他的輕喚,沈寒碧在兩名婢女的攙扶之下,弱柳迎風的起身,盈盈一揖,「民婦參見王爺。」
「鏤月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裁雲參見王爺。」婢女們也同樣下跪行禮。
他弩身扶著表姊的手肘,「都是自己人,就不必多禮了。」
「多謝王爺。」她的笑靨有些輕顫。
細細的注視著沈寒碧柔美典雅的五官,不禁想起早逝的娘親,也憶起了幼年時母子相處的美好時光,兩張相仿的臉孔,讓他心中的孺慕之情油然而生,臉色也跟著放柔。
「碧姊,你要來之前應該先通知本王一聲,本王好派人去接你。」他攙著她回座,待她猶如易碎的昂貴瓷器一般。
沈寒碧無措地瞟他一眼,下意識的絞著手絹,「我……」
「怎麼了?」似乎瞥見她臉上閃過一抹哀愁。
鏤月忙不迭的跪下,「求王爺替我家小姐作主。」
「請王爺救救我家小姐。」裁雲也哽咽的跪倒在地,她們都是當年陪嫁過去的丫環,各個護主心切。
龍震炎眉頭一攏,「碧姊,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我……」她捏緊了手絹,委實難以啟齒。
他沉下臉面對兩名婢女,「你們說!」
「王爺,我家小姐好可憐,楊家的人都好自私、好無情……他們把我家小姐給休了。」按月泣不成聲的提出控訴。「還把我們趕出來,小姐擔心回到沈家會讓老爺、夫人丟臉,所以……所以……」
裁雲哭啞著嗓子接下她的話。「所以我們才想來投靠王爺,求王爺替我家小姐作主,否則小姐也活不下去了。」
「碧姊,這是真的嗎?」龍震炎眉頭皺得更深,不過沒有發怒,只想先將事情弄個明白。「他們用什麼理由休了你?」
她苦笑一聲,美目早已熱淚盈眶,「七出之中的無子。成親這麼多年來,我的肚子始終沒有消息,相公他……他便大張旗鼓的要納小妾,可是我不肯,公公和婆婆就要他把我休了……他們的確有這個權利,我還能怎麼辦?怪只能怪自己不爭氣,沒有為楊家生下一男半女。」
說著說著,嬌軀前後擺動,一副快要暈厥的模樣。
鏤月喊一聲,「小姐!」
「小姐,你要不要緊?」裁雲起身上前,慌張的喊道。
「我沒事,只是坐太久的馬車,頭有點暈而已。」沈寒碧虛弱的笑了笑,「讓王爺見笑了。」
龍震炎沉吟一下,「碧姊,你先別太難過,這事本王會幫你處理,只是二舅那邊早晚都會知道,還是要通知他們一聲。」
「那就麻煩王爺了。」她早已方寸大亂,只有全權倚仗他了。
他馬上傳來內務總管,將她們主僕三人安置到王府內的雅致別院。
***
內務總管遵照主子吩咐,將她們都安頓在梔翠園,也補足了房中所需要的生活物品後才告退,還指定老媽子專門伺候她們的吃食,可以說是享有貴賓級的招待。
樓月活像鄉下土包子,飛快的推開四面的窗子,將外頭的清幽景致一覽無遺,不禁連聲贊嘆,「小姐,這座王府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大、還要氣派,就連小小的院落都布置得這麼典雅,可比楊家好上不知多少倍。」
「是啊!小姐,你快看剛才總管命下人送來的錦被,上面這些織紋全都是出自宮里錦織坊的師父之手,尋常百姓可是連踫都沒機會踫。」裁雲愛不釋手的撫模著,「這質感真的好柔好細,晚上蓋起來一定很舒服。」
「真的好像來到人間仙境。」沈寒碧忘記方才的不適,雙眼被擺在面前的奢華景物給迷眩住了,因為在楊家是個不受寵的媳婦兒,生活起居處處受到冷落和忽視,突然間來到尊貴的王府,仿佛一瞬間從地獄來到天堂。
裁雲不斷的東模模、西模模,「天啊!這輩子要是能住在這里一晚,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主僕三人頭一回見識到何謂貴族的生活,除了驚嘆,再也說不出什麼。
這時,沈寒碧的美眸落在梳妝鏡前,一只紅檜木制的小箱子,上頭有好幾個格子,每個格子上還有銅環,是富貴人家的府上常見的多寶格。
「這是……」才技開一只小抽屜,不由得驚喘一聲,里面有各式貴重的發卷墜飾,再拉開下一格,則是黃金手鐲和珍珠項鏈等珠寶首飾。「這些都是要給我的嗎?」
「哇!」裁雲又驚又喜的瞪大眼珠,「小姐,想不到王爺對你這麼好,我們真是投靠對地方了,要是能一輩子住在王府里該有多好!」
「怎麼可能呢?」她將套在秀腕上的玉鐲子取了下來,麗容為之黯然。「我們只是暫時住在這兒,萬一楊家仍然不讓我回去,我……我只有削發為尼、永伴青燈古佛了。」這就是身為女子的悲哀。
「小姐,其實我們也不一定要回楊家。」鏤月突發驚人之語。
沈寒碧征了一下,「若是不回楊家,我還能去哪里呢?爹娘要是知道我被相公休了,恐怕也會引以為恥,更別說讓我回家了。」
聞言,她的眼珠子轉了轉,十分謹慎的將房門關上,防止有人竊听。
「這事簡單,只要小姐願意,奴婢就有辦法讓我們三人都留在王府里。」
「我還是不懂。」沈寒等一臉不解。
和按月情同姊妹的裁雲知道她一定想到什麼好點子,眼底閃著異樣的光芒。「有什麼辦法,你快點說!」
「小姐,只要奴婢說了,你自然就會懂。」鏤月正色的問︰「王爺不是曾經想迎娶小姐,結果晚了一步,小姐當時已經嫁進楊家?」
「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往事不堪回首。
她小聲的在沈寒碧耳畔獻計。「可是依奴婢方才觀察王爺看小姐的表情,眼光特別柔和,似乎對小姐仍是舊情難忘,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機會。」
「哦!我明白鏤月的意思了。」裁雲用力的附掌,「小姐與其回楊家看人家的臉色,還得親眼目睹丈夫和小妾恩愛的模樣,不如好好把握住王爺,要是能當上王妃,這里的榮華富貴就是小姐的了。」
沈寒等傷感的垂下喚首,美目含著盈盈淚光。「那是不可能的,他是王爺,而我只是個被婆家休離的棄婦,雲與泥如何匹配良緣?」
「所以,小姐才要施展點手段。」鏤月笑得很有心機。
「手段?」
裁雲一點就通。「小姐,鏤月的意思是要你想辦法接近王爺,彼此培養感情,然後再乘機誘惑他,只要成就了好事,還怕王爺不負責任嗎?」
「轟!」的一聲,沈寒碧羞紅了臉,嬌嗔的數落,「你們……怎麼可以叫我做那種事!萬一傳揚出去,教我以後怎麼出去見人。」
鏤月一臉篤定,「所以我們要先計劃好,半途絕不能出半點差錯!」
「小姐,我贊成鏤月的辦法。」栽雲在一套努力鼓吹著。
「可是,等我當上了王妃又怎麼樣?我的身子無法受孕,早晚王爺也會跟楊家一樣嫌棄我,最後另娶她人……」沒有人知道她的心里有多恨。
鏤月淘出手絹為她找干淚水,「小姐,你淨是哭有什麼用?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讓小姐當上王妃,到時你就可以作主幫王爺納妾,表現出妻子的賢慧寬大,不但可以博得好名聲,又能得到王爺的尊重,這樣王妃的位置也就坐得更穩了。」
「要我和別的女子共事一夫……」想到這里,沈寒等就無法忍受。
「小姐,王爺可以三妻四妾,可是,王妃只有一個,諒她們也不敢爬到你頭上撒野,總比回去楊家受氣好。」裁雲仔細分析給她听。
沈寒碧美眸一閃,「這……」
「小姐,不要再猶豫下去了,奴婢不會害你的。」
兩人輪番的撩撥,沈寒碧的心跟著動搖了。
那雙原先毫無自信的眼光轉為貪婪,想到自己這幾年在楊家受的苦,剛成婚的第一年,相公貪戀她的美色,極其寵愛她,可是當失去了新鮮感,相公便開始向外發展,在家中公婆視她為外人,更不用說不得大伯和小姑的緣了。
要是真能當上王妃,到時他們都要匍匐在自己腳下,懇求她的饒恕,想到這點,沈寒碧把心一橫,為了自己的未來,決定放手一搏。
***
走在前往戈王府途中,溫綺紅口中念個不停。「都過了這麼多天,王爺應該給大夫看過,也吃了藥,不會再胡言亂語了才對。」可是走沒幾步,又不甚放心的停下。「萬一他的腦袋還是沒有清醒,那該怎麼辦才好?」
無端的,她又想起那次「交換口水」的經驗,心情簡直亂到不行。
于是,在京城的大街上,就見溫綺紅在原地踱步,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嘴里還碎碎念,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是瘋子。
怎麼辦?該不該去呢?
溫綺紅一會兒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一會兒低頭盯著地上的石頭,又不時的搖頭晃腦,仿佛在思索人生的大道理。
「小紅!」手上抱著一疊書籍的劉孛活像見到獵物般,越過人群跑了過來。「小紅,我叫了你好幾聲,你沒听到嗎?」
她橫了他一眼,冷淡的問︰「听到了,有事嗎?」
「我要為上次的事跟你道歉,那天我心情不好,所以說話沖了點,是我不對,請你原諒我。」他目光誠懇到了極點,讓人很難不相信。
「過去的事就算了。」溫綺紅對他的印象已經壞到不能再壞,所以不想和他羅唆,只想快快走人。
劉孛緊跟著她不放,臉上淨是溫柔和討好。「小紅,過兩天就是殿試的日子,我有信心能考中狀元,到時一定會用八人大轎將你迎娶進門。」
「‘麥擱貢’呵!」她大聲叫停。「上次我們不是已經把話說清楚了,我們的婚事就此一筆勾消,你又提它做什麼?」
他神情一凜,「那是你自作主張,我可沒有答應退婚。」
「難不成你願意入贅,跟著我姓溫?」
「「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可以回去跟我娘商量,這樣你就沒有理由退婚了。」他意外的讓步了。
溫綺紅怔愣的瞅著他半晌,「當年我們兩家只是口頭之約,你大可以反悔,等你考中狀元,可以娶到比我更好的姑娘。」
「可是,我只喜歡你一個,不要別的女人。」他痴情的說。
她不信地斜眼月兌著他,「就算別人看不起你是溫家入贅的女婿,你也不在意?」根據自己對劉孝的了解,他不可能會看得這麼開。
劉孛一臉正經,「只要能跟你長相廝守,其他的都無所謂。」
「你可是劉家的獨子,要是真的入贅,就等于斷了劉家的香火,這樣也沒關系嗎?」他實在太干脆了,反而讓她疑心大起。
他故作落寞,垂下眼瞼,掩蓋住閃爍不定的眼神,「為了能跟你做夫妻,我只有對不起劉家的祖先了。」
哇咧!真的還是假的?才隔幾天,想法就轉變這麼大,古人說「女人心海底針」,依她來看,男人更是難以捉模,溫綺紅狐疑的忖道。
「你不是說過媒婆是一種不入流的行業,如果我們真的成了親,你不怕在別人面前拍不起頭來?」她問。
「小紅,那只是氣話,你不要當真了。」劉孛干笑的回答。
溫綺紅仍是一臉狐疑,「真的嗎?」
「我對你是真心的,小紅,你一定要相信我!」他情急的握住她的小手,「只要能娶到你,我什麼都不在乎。」
她微慍的想甩月兌地,「有話用說的就好,不要拉拉扯扯的。」
「那你就答應我,等殿試結束之後,我們就馬上成親。」劉孛心急如焚,就怕夜長夢多,會妨礙到他的計劃。
「劉孛,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大叫了。」
劉子眼光驟然發狠,「那你就答應我!」
「放手啦!」溫綺紅光火的叫道。
「你不答應,我就不放。」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他非等到她點頭不可。
就在這當口,一只鐵掌猝地加入,一把扣住劉孛的手腕,力道之大,讓文弱的他痛叫出聲。「啊……」
雷公般的咆吼赫然介入。「放開她!」
「你……」劉孛咬著牙,瞪著壞他好事的程咬金,不知對方是何方神聖,然後就听見溫綺紅驚疑不定的叫著對方。
「王爺!」
龍震炎還是緊握著那只瘦弱的手腕,眼神凶惡,「這個男人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輕薄你,本王要砍了他的手臂!」
一旦得知對方顯赫的身分,劉孛嚇得臉上血色盡失。
「王爺饒命、王爺開恩。」
「王爺,你快把他的手折斷了!」溫綺紅慌忙的打圓場。「他沒有輕薄我,我們只是有點意見不合而已。」盡然不是很喜歡他,但也罪不至死。
劉孛冷汗直流,低聲下氣的陪笑,「是啊、是啊!小紅說得沒錯,求王爺饒了小的一命。」
「王爺快放了他!」她說。
「哼!」在溫綺紅的求情下,龍震炎總算饒他一命。「下次再看見你騷擾她,本王絕不輕饒,滾!」
揉著被抓紅的手腕,劉孛忙不迭的鞠躬作揖,「謝謝王爺……小紅,我先走了,改天再去找你。」說完,很沒路用的夾著尾巴跑了。
龍震炎惡劣的口氣將矛頭指向溫綺紅。「他是你的什麼人?叫得這麼親熱,真是惡心。」連他都不曾喚過她的閨名,別的男人當然也不行!
「他是我的未婚夫,為什麼不行?」他的口氣听起來像是在吃醋。
他的態度更為暴躁。「他哪一點比本王強?」
哇咧!還真的是在吃醋耶!
那ㄟ按呢?
「王爺,你的燒還沒退嗎?」溫綺紅笑不出來了。「你是請哪個蒙古大夫,怎麼都好幾天了還沒好?」
「原來你壓根就不相信本王說的話……走。」龍震炎無視她的掙扎,一把將她抓進大橋中。「起轎!」
溫綺紅佯裝出靦腆害羞的表情。「王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不太好听,我還是用走的好了。」
「本王允許你同坐。」哼!來這一套。
她一臉羞答答,「這……人家會難為情。」
「你上回就很主動。」龍震炎不甘示弱的反譏。
「啊……上回是為了幫王爺作媒……」
龍震炎語帶嘲謔,「坐幾次就會習慣了。」
「王爺是存心壞我名節是不是?」面對他的強詞奪理,她漲紅小臉吼道。
他總算嘗到佔上風的美好滋味。「大不了本王娶你。」
「蝦米?!我才不要嫁給你!」
「由不得你。」
「我不要……做我下去!」
「好不容易才逮到你,你以為本王會這麼簡單讓你走嗎?」
她對著他大吼,「你這個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