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羽被瘋老頭抓住後領,在雪地上以一步數里的距離迅速遠離原來的地方。
「放開我!」荊羽掙扎著,不願被瘋老頭提在手中。
「怎麼了?」瘋老頭皺眉,不得不松開荊羽停下腳步。
荊羽從瘋老頭身旁走開,道︰「我已經不需要你來培養了,我們就此分離!」說著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不再理會瘋老頭。
「還在為之前我騙你的事情不開心嗎?」瘋老頭站在荊羽身後,沒有追上。
「是!」荊羽猛然轉頭,怒吼道︰「我第一次見面就相信了你,而你卻如此騙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欺騙一個相信你的人,為什麼!」
荊羽變得沖動,他因為曾經的遭遇,缺少感情,因此將自己與別人之間的感看得非常重,那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東西,所以他非常珍惜。被相信的人欺騙,這樣的事情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為什麼?」瘋老頭帶著微笑,道︰「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荊羽大吼︰「我只知道我自己絕不會欺騙相信我的人,我絕不會讓相信我的人對我失望,讓他們傷心!」
「是嗎?」瘋老頭語氣平淡,道︰「那你難道就為了一次欺騙就放棄那種信任嗎?」
「是你粉碎了那種信任,叫要我怎麼將它保留?」荊羽眼神暗淡,失去一個值得相信的人,這樣的事對他來說也並不好受。
瘋老頭道︰「即使,那個欺騙是為你好?」
「為我好?」荊羽聲嘶力竭︰「從今以後我就變成了極雪宗的敵人,一個大派在我身後時刻對我虎視眈眈,我本來就……」荊羽的話突然被卡在喉嚨,他想說他本就被家族追殺,現在又加上個極雪宗,恐怕以後他在世間將寸步難行,卻猛然發現荊家的事情不能說出口。所有的憤怒都在這一刻卡在他的喉嚨,他不能吐出,也無法下咽。
瘋老頭沒有在意,道︰「我偷極雪頌為了什麼?我得罪極雪宗為了什麼?極雪頌是當今天下最好的寒冰類功法,你要修煉冰類功法,它是你最好的選擇,我為你將它取到也錯了?」
「那你也不應該偷出來!」荊羽對瘋老頭失望透頂,已經听不進他的話。
「極雪頌是極雪宗的命,你以為他們會給你修煉嗎?」瘋老頭語氣漸冷,道︰「沒錯,你可以拜入極雪,成為他們的弟子得到功法。但是你別忘了,你身上的冰遲早有一天會變黑的,那時你的秘密就會被他們發現。我可以告訴你,那個時候你的力量一定會變成他們的東西。」
荊羽沉默了下來,瘋老頭說得沒錯,雖然拜入極雪宗他一樣能得到修煉功法,但他卻不能那麼做。不僅因為瘋老頭所說的原因,同時也因為他是荊家的人。世間十五大勢力之間的糾葛太多了,呆在極雪宗的話遲早要被他們發現自己是荊家之人,說不定就會因此引來荊家。
同時荊羽又想到,荊家修煉火,這一派修冰,兩者之間說不定有什麼仇怨。無論以上兩種情況發生了哪一種,對他來說都是災難性的,所以讓他能得到極雪頌的方法真的是不多。
「但是,你至少不該騙我。」荊羽的語氣低了下去,不再如之前那樣竭斯底里。
瘋老頭語氣也變得溫和,道︰「在極雪宗內非常危險,如果被他們發現我們的意圖,雖然我有把握離開那里,但是帶著你的話卻幾乎沒有可能。而你一看就知道沒有什麼處世經驗,我為了保險起見才對你隱瞞。」
「那離開極雪宗之後呢,那個時候也還要隱瞞嗎?為什麼你要到極雪宗的人都追上來了你才告訴我實情?」荊羽仍是不太相信瘋老頭的話,追問道。
「那個時候我料到極雪宗的人會追來,時間緊迫,為了讓你先安心修煉才沒告訴你。」瘋老頭解釋道。
荊羽的眼神漸漸暗淡,他已經相信了瘋老頭的話。也許他說的話還有假,但是他為自己偷來極雪頌,得罪了極雪宗這個大派也是事實,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為了讓自己修煉到最好的冰類功法。
瘋老頭笑著上前,拍拍荊羽的肩膀,道︰「放心,再過不久我就可以幫你實現你的願望了。」
荊羽抬頭,道︰「我的願望?」他的願望就是找到自己的父母,瘋老頭不知道他的身世怎麼會知道他的願望。
「嘿嘿!」瘋老頭又露出往日那種不正經的笑容,一臉邪笑道︰「你剛才對極雪宗那小子說的話我都听到啦。你放心,有我老頭子在,包你很快就能打敗剛才那個白衣服的小子。到時候我帶你打上極雪宗,把那小子打得他爹都不認識,然後就把那個什麼夏欺雪娶回家當老婆。」
荊羽啞然,原來瘋老頭說的是李御風,他剛才听到了荊羽對李御風說的話,把那當成了他的願望。但是他心中並不喜歡夏欺雪,只是面對李御風才會那麼說而已,解釋道︰「那不是我的願望,我又不喜歡夏欺雪,干嘛要娶她?」
瘋老頭露出不快之色,搭著荊羽的肩膀走向遠處,邊走邊道︰「男兒要有追求,美女權勢什麼的都要有。那白衣小子如此對你,你日後當然要向他討回來,搶他老婆這個想法不錯,嘿嘿,小子你能想到,有前途!那夏欺雪我見過,長得還是很漂亮的,你小子有眼光!」
荊羽氣道︰「我什麼有眼光,我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
「不知道長什麼樣你就看上她了?」
「都說我沒看上她了!」
「不管怎麼樣,以後先回來把那白衣小子打飛,然後那個小美女就是你的人啦!」
「沒興趣。」
「沒前途!小子你听我說,男人啊,就該有幾個傾國傾城的美女陪伴左右,那才顯得你有實力,知道嗎?嗯,不用太多,十個八個就好了,那夏欺雪不錯,當第一個我覺得行!」
「你能閉嘴嗎?」
「呃,我老人家可是在教你人生的道理啊,你小子怎麼就一點都不懂呢?你听我說啊,男人啊,就該……」
瘋老頭開始對荊羽展開一連竄「男人」教育,荊羽就在瘋老頭那遠勝漫天風雪的口水之下與他漸漸走遠,離開了這個白色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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