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可不是那樣的人!」荊羽冷笑,手中的烏藤瘋狂長出,襲向水極門神,同時從高處一躍而下,迅速前沖。
水極門神從容後退,她只怕荊羽的冰,藤蔓之類無所畏懼。
燕兒和付輝也從水流的出口處出現,跟在荊羽身後躍了下來,荊羽追擊水極門神,燕兒則跑到眾人身邊守著他們。
「太好了,荊羽來了一定可以贏水極門神!」眾人的精神都是一震,雖倒在地上卻興奮不已。
另一邊,荊羽控制著藤蔓不斷追擊水極門神,同時身影飛速接近。
「只憑這個可沒用哦,是不是心疼奴家了?」水極門神輕笑,不失從容,荊羽的藤蔓離她的身體總有一段距離,無論如何也追不上。
「那就試試這個!」荊羽大喝,身前凝結出十五把冰劍,向著水極門神激射而去。
水極門神面色不變,她身前突然出現一面水牆,荊羽的冰劍射到上面,頓時被水卡住,不能寸進。
「用水擋住了冰!」荊羽暗自驚訝,水極門神居然能用一面水壁擋住了激射而來的冰劍,可見水壁絕不一般。
「居然這麼粗魯,奴家雖喜歡你得緊,也得自保好了才是。」水極門神如花似玉,身前的水壁突然轉動,形成了一個圓形,將她的身體護在其中,罩得嚴嚴實實。
這樣一來,荊羽的冰劍就不能通過她身前的水壁了。
「那我就把你的水結成冰!」荊羽向著水極門神激射而去,雙手發著微光,這是靈力被他聚集在了手上,他要直接把靈力送到水壁之中,將之凝結成冰。
水極門神立在原地淡淡微笑,會說話一樣的眼楮直勾勾盯著荊羽,像是要把他吸進去。
容星面色一變,道︰「荊羽,不可!快退!」
荊羽一驚,容星不會無的放矢,他果斷後退,遠離了水極門神,不解地望向容星。
「她的水很危險,能滲入人的身體,封住人的經脈,和地極門神的吸取有相同作用,都是讓人無法使用靈力。」容星非常了解,對荊羽解釋道︰「更可怕的是她的水中含有某種特殊的東西,進入人的身體能破壞人的丹田,將人殺死,所以絕不能踫。」
荊羽心驚,丹田是修士的基本,被毀就是死亡,水極門神居然有這等能力,可謂逆天了。
「呵呵,看來你們當中有人很了解哦。」水極門神笑魘如花,一顰一笑都誘人心神,她被水壁牢牢圍住,聲音卻能從其中清晰傳出,道︰「雖然是那樣,可奴家哪里是那樣惡毒的女人,小哥哥你放心,我是舍不得傷害你的。」
荊羽只感覺一陣怪異,渾身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但那絕不是舒服,而是剛好相反。
「好像不對。」荊羽猛然想起什麼,暗忖道︰「之前她曾經用水來對付付輝和燕兒,而且付輝也被那些水踫到了,卻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這又是怎麼回事?」
荊羽相信容星不會說謊,但之前他所見的情況也是事實。當時他其實就遠遠看到了付輝與這女子交手的地面,只是那里燕兒被困,荊羽才放慢了腳步從遠處慢慢接近,不敢妄動。他本來想躲在暗處伺機出手的,但當時的情勢和水極門神的一句「人都到齊了」給破滅了,讓他不得不馬上從暗處沖出。
這樣一來容星所說和真實情況顯然有所矛盾,容星在極樂教呆過,不可能說謊,那水極門神當時不用那種水,是何原因?
「有幾種可能,一種就是水極門神這種能力在地點上有限制,所以她在那里不能使用,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故意不用,之後她故意將我們引到這里的舉動也能說明這一點。另外也有可能她要滿足某種條件才能使用這種能力,還有可能是別的原因。」
荊羽立在原地不動,迅速思考︰「不管是什麼原因,現在要動手是一定的,只能一一試探是哪一種了,不知道的話我就沒有辦法應對。」
「小哥哥,你不動手了嗎?」水極門神見荊羽站了一會不動,笑道︰「是不是改變主意了?如果你願意,奴家絕不傷害你,還放他們通過這里,怎麼樣?」
荊羽有些詫異,不明白這水極門神是何用意,道︰「你願意放他們走?」
水極門神站在水壁之內,其中的身影透過水壁仍是清晰,道︰「只要小哥哥你開口,奴家什麼都願為你做,只不過……」
容星和白林听得皺起眉頭,水極門神似乎對荊羽很有興趣,讓他們感到不解。
「不過什麼?」荊羽也听出來了,水極門神似乎想讓他做什麼事,如果能安然通過,不用動手當然是最好不過。
水極門神道︰「奴家只有一個請求。」
「什麼請求?」
「就是……」水極門神媚眼如絲,即使隔著一層水還是能清楚地看到,她絲一樣的眼神透過水壁纏在荊羽身上,道︰「只要小哥哥你願意留下來陪奴家,奴家什麼事都能答應你。」
「什麼?」
不止是荊羽,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水極門神這是什麼打算,居然肯放走眾人,但卻為何要留下荊羽?
「小哥哥,只要你肯留下,奴家願一生一世服侍你左右,絕不讓你受一點委屈。」水極門神眼中透著一種小女兒的可憐神態,讓人看到便忍不住生出憐惜之情。
荊羽陷入了兩難,如果能不動手就通過無疑是最好的,但現在的條件卻是要他留下,他一個人即使以後能離開這里,也絕對無法通過之後的兩扇門。如果不答應,現在白林等人都無法行動了,燕兒的能力暫且不算,付輝他又不太相信,能戰的就只有他一個人。
再者,荊羽不知道水極門神對白林他們做了什麼,就算他戰勝了水極門神,如果不能讓白林等人恢復行動,那之後的門也不可能通過,水極門神給他出了一道艱難的選擇題。
「荊羽,你還不答應?水極門神這麼一絕色佳人願服侍你一生,你即使一輩子呆在這里又有什麼?換了別的男人我相信他們也一定願意。」付輝在一旁開口,對他來說只要能出去,別說犧牲荊羽,就是犧牲其他所有人也在所不惜。
「哼,你不是受女孩子歡迎嗎?你就一輩子留下陪這個女人好了,這女子長得也真是不錯,便宜了你小子。」這是付輝心底的想法。
不得不說,水極門神的誘惑力是巨大的,尤其是她說的話,足以讓所有男人動心了。有此絕色佳人相伴一生,有哪個正常的男人不心動?
可惜,荊羽卻是個例外。一來他年紀尚小,不懂男女之情,二來他的心中更多的是從小在荊家學來的堅韌和頑強,只有外表的女子不可能吸引他,所以荊羽對水極門神所說的話沒有太大感覺,他想的是要不要舍棄自己成全這幫把他當成朋友的人。
「荊羽,別听付輝的,要出去我們就一起出去。」白林輕易就看出了荊羽的心理,他不願意荊羽再次為了他們犧牲自己。
「我大山一向听白的話,可這次叫你不要听這女人的話,是我大山自己的意思!」大山躺在地上射不能動,也對荊羽說出這麼一句話,荊羽曾為救他犧牲了自己,他不願再次見到相同的情況。
容星、紅鸞還有梟帝也表達了相同的意思,荊羽都救過他們。
水極門神听著眾人的話,漸漸皺起了眉頭,目露寒霜。
「那這樣,就只有打了!」荊羽露出微笑,既然眾人都如此說,他自己也無謂掙扎了,已經下定了決心。
「真的要嗎?」水極門神臉上的笑容不見,道︰「你可要想清楚,雖然你有冰,但在這里你是不可能戰勝我的!」
荊羽心中一動,在這里?難道水極門神的能力真的是在地點上有限制?
「試一試就知道了!」荊羽身上凝結出冰甲,牢牢護住了他全身,猙獰的面具出現在臉上,使他的臉也被冰護住。
「以為這樣就有用嗎?」水極門神一抬手,向前的水壁射出無數水珠,盡數向荊羽射去,數量就像雨點一樣密集。
「這樣根本躲都躲不了!」容星臉色一變,他最清楚這種水滴的恐怖,每一滴都足以致命,深深為荊羽擔心。
上千顆水珠,盡數打在了荊羽身上。
「荊羽!」眾人大驚,都為荊羽感到擔憂。
水珠變成了冰,在觸踫到荊羽身上的冰甲時瞬間凝固了,沒能穿透。眾人見此才松了一口氣,荊羽的冰果然是水極門神的克制者。
荊羽的身體突然一顫,猛然一個不穩險些倒下。
眾人面色再變,他們雖然看不到荊羽的臉,但荊羽的表現明顯不對。
「被擊中了嗎?荊羽的冰不是將他全身都護住了嗎?到底是從哪里被擊中的?」紅鸞非常著急,卻看不出荊羽什麼地方受了傷。
「我看……荊羽沒有被打中。」白林的臉色也不好看,荊羽的表現並非受了傷,他是聰明人,看出了這一點。
「呵呵,我的‘千雨’可不是那麼好擋的。」水極門神輕笑,身前的水壁又慢慢恢復如初,不一會就補上了之前射出的水。
荊羽面具下的臉有些蒼白,接下水極門神這一次攻的擊負擔要比他想象中的難。
水極門神的不那樣射出,帶有非常猛烈的沖勢,荊羽冰不可能在水打破冰甲之前將之凝結,這個結果是荊羽用了某種代價換來的。
冰雖然冰,但要凝結水也要一點時間,不可能如此迅速,荊羽了解這一點,所以他一直將自己的靈力流轉在冰甲各處,這才能擋下水極門神的千滴水珠,否則的話他的冰甲就被射穿了。
擋下千滴水珠的這一瞬間,荊羽一次性輸出了過多的靈力,雖然沒有耗盡,但也是一種很大的負擔,所以他的身體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水極門神和白林都看出了這一點。
「怎麼樣?你還要來嗎?」水極門神非常從容,一輪攻擊之後仍是如最初的樣子,完全有能力再做出幾次同樣的攻擊,而荊羽的樣子則明顯受不了幾次了。
「是不是該想一想答應奴家的請求呢,不然奴家會很難過的哦。」水極門神掩嘴輕笑,媚惑之態盡顯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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