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近在眼前的真相!
最後,荊羽沒有去看夏欺雪,回了房間。
不能對她說,能做,這搖擺不定的未來,荊羽不能走多遠,更不能不能帶著另一個人,這個時候,也許保持距離是比較好的。
獨對明月,形單影只。
月光透過窗,映著三個人,三個在各自房間中立在窗前的人。
荊羽、夏欺雪、還有燕兒。
對著明月,夏欺雪輕語你……是荊家的人……」
陪伴著的影子,三人對著明月,眼看夜的流逝,守到黎明。
天一亮,荊羽又出了房門,簡單交待了一下白林等人,又向著荊斷所在的村莊去了。曾經答應荊恆要在那里住一段,所以現在荊羽要趕。
夜時向西逐月,此時荊羽向反方向走回,晨光從東而來,太陽仿佛在走向他。
「失去月亮,就會得到太陽,有時為了一些事情,放棄其他也是不得已的。」
來到荊斷的屋子時,荊恆剛好開門出來,踫到了荊羽。
「這麼早就從外面了?」荊恆滿面的笑容,眼中是讓荊羽倍感溫暖的親切。
「早上出去走走。」荊羽笑道,有些事情不能讓這位變得平凡的五伯父。
「你就是有活力,不像小斷,今天還沒起來呢。」荊恆笑道你先去叫他,等會我去做些菜,我們一起吃。」
「好。」荊羽點頭,告別荊恆去往荊斷的房間。
昨夜荊斷可受了傷,不知現在樣了。
荊斷已經起來了,坐在的房間里發呆,荊羽一進去就見到了他。事實上,荊羽也荊斷一夜未眠,只是在這里發呆卻不是為?
「來了?」淡淡看了進來的荊羽一眼,荊斷又轉過頭,看著窗外的早晨在那里出神。
「了?傷得很重嗎?」不跳字。看到荊斷這個樣子,荊羽以為他的傷還沒好,面露憂色。
「我說……」看著窗外,荊斷把後腦留給荊羽,道你打算就這樣下去嗎?」不跳字。
微微一愣,不明白荊斷的意思,荊羽道?」
荊斷仍是背對著他,道我是說,如果我一直不讓你問我父親,你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不跳字。
怔了許久,荊羽走到荊斷床邊坐下,道也沒有不好嘛,這種日子。」
荊斷終于在此時回過頭,盯著荊羽的眼神,似乎想看他所說的是真是假。
「我從小就不叫親情,現在跟你們這樣生活也很開心啊,沒有不好的。雖然我想找到父親,但也不能因為那樣就把一些痛苦加到你們身上?」與荊斷父子生活雖然很短,但荊羽卻是真的開心,他能感覺兩個人都把他當成親人,那種感覺,是以前從來都沒有的。
「呵,你果然是個傻蛋。」荊斷臉上笑了笑,雙眼卻沒有,道我父親根本不你是他親人,只是把你當我而已,這樣的對待也算親情嗎?」不跳字。
荊羽道至少我覺得是,因為我他是我親人,你也。」
「小斷,叫下來吃飯了。」樓下傳來荊恆的聲音。
「走,。」荊斷站起身,留給荊羽一個背影,當先走到了樓下。
「這小子,今天了?」一大堆疑惑纏繞荊羽心底,總感覺今天的荊斷很不對頭,與往日不太像。
下了樓,荊恆已經在那里等著,桌上是滿滿一桌菜。荊斷似乎沒有跟父親說有修為的事情,因為當初荊恆不願傳他功法,他是拜了別人為師的。
可能是不想讓荊恆一個人吃飯,也不想讓他擔心,所以荊斷才會如此。
「小林(荊恆以為荊羽叫謙林),你家里還有人啊?」飯桌上,荊恆不時和荊羽,顯得對荊羽特別關心。
「家里……」荊羽微愣,想了想道家里只有我一個人。」
荊恆驚訝道你父母呢?」
「父母……」望向荊斷,荊羽見他只顧著吃,像也沒听到的樣子,微微皺眉,道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離開了,不知去了哪里,正在找他們。」
「原來是這樣啊……」荊恆點點頭,有些感嘆,道小斷也是很小就沒有母親了,說起來都是我害的,唉」
荊斷突然放下碗筷,道父親,今天有客人要來。」
「還有客人?」荊恆驚訝。
荊斷點點頭,道這個客人,是姓荊的。」
荊羽和荊恆同時一震,荊羽是不明白荊斷為突然提起姓荊的人,他曾經說過這個姓都會刺激到他父親。至于荊恆,則真的被刺激了,這個姓氏對他有著太深的意義。
「小斷,你說的是真的?誰會來?」荊恆有些激動,並不是害怕,看起來更像期待。
曾經受到荊家那樣的傷害,荊恆居然還有這種情緒,荊羽真是不在他心里荊家到底是樣的。同時荊也很疑惑,荊斷所說的是誰?今天還有誰要來?
荊斷臉色鄭重,道十叔的還活著,他今天要來」
荊羽和荊恆又是一震,荊羽的感覺不難想象,但荊恆,他受到的沖擊太大了,眼淚瞬間注流了出來,顫聲道斷兒,你說的是真的?十弟的還活著?你找到了他?這是真的嗎?是真的嗎?」不跳字。
顫抖的聲音震動著荊羽的心,這個五伯父竟然如此在意,此時荊斷如此說,他也不應該做。
「是真的」荊斷肯定點頭,轉向荊羽,道還愣著干?」
這句話讓荊羽更愣,荊斷到底是意思?之前不讓他承認身份,現在又這麼說,到底是原因?
「難道……」荊恆畢竟是經歷過風流的人,此時很快反應,望向荊羽,老淚縱橫道你就是十弟的……羽兒?」
眼楮在這一刻瞬間變紅,荊羽想不到五伯父居然還的名字,哽咽道五伯父,羽兒來見您老人家了。」
他猛地起身,在桌旁對荊恆跪下磕了幾個頭,這是為父親,為,為荊恆的情磕的,也是荊羽第一次心甘情願向人下跪。
「好好好……」荊恆臉上滿是淚水,將荊羽扶起,道都長這麼大了,當年伯父抱你的時候還在襁褓里呢,起來讓伯父看看。」
「是」荊羽連忙起身,有些僵硬地站在荊恆面前。
上下打量著荊羽,荊恆忍不住連連點頭你跟你父親真的很像。」說著這句話眼淚又流了下來,自語道十弟,你可以安心了,你的長大了……」
這句話卻像重重一捶打在了荊羽的以上,將他的心都要粉碎了,荊羽顫聲道伯父……父親他……還活著嗎?」不跳字。
微微沉默,荊恆拉過荊羽,道先跟伯父說說這些年是的?」
望向荊斷,荊羽不那些事該不該跟荊恆說,如果讓荊恆他過得好不好,不知這位伯父心中又會是滋味,對荊恆不太了解的荊羽只能望向荊斷,看看他的意見。
荊斷只微微點了點頭。
「這些年……」
當下,荊羽將這些年的經歷一一說出,說的都是那些對荊斷和那些說過的事情,把一些隱瞞了。
荊恆一邊听著,一邊流著眼淚,當荊羽說完後忍不住道這些年可苦了你了,這都是我們上一輩造的孽啊」
听到這句話,荊羽忍不住又問伯父,十五年前,到底發生了,父親和母親去了哪里,他們……還好嗎?」不跳字。
最後一個問題本來是「還活著嗎」,但荊羽居然不敢那麼問,因為荊恆之前的不回答,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止住眼淚,荊恆沉默了許久許久,沒有回答荊羽,反而問道孩子,我先問你,你恨家族嗎?有沒有想過向他們報復?」
這個問題荊羽已經是第三次听,但是這次問的人卻是荊恆,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荊恆會這麼問,是不是代表他?是不是代表他在擔心著?
一股混亂在頃刻間攪亂荊羽的內心,他搖頭道我不,我恨他們,但是想到他們是我的親人,我從沒想過要向他們報仇,我只想找到父親和母親,和他們一起生活,對于荊家,我只是不想再和他們有所關聯了……」
「唉」悠長的嘆息從荊斷口中發出,他站起身,道跟我來,小斷,你也來。」
跟著荊恆,荊羽和荊斷被帶到了一間房,其中有好幾個架,量數千。一般人家是沒有房的,但對于有高等權限卻只有兩個人住的荊斷這間屋子來說,擁有這麼一個房間並不奢侈。
荊羽不明白的是,荊恆如果要說當年的事情,為一定要到這里來說?
嘆息了一聲,荊恆道不管說你是十弟的,而且這些年承受了如此多的磨難,這件事情你有的權力,今天我就在這里告訴你。」
強忍著內心的波瀾,荊羽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父親的真相,終于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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