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玄武
「讓我們走？」听到這話眾人都愣了一愣，望向旁邊被黑色的冰凍住的長老們，有些猶豫。，DANKAN
「唉」那只眼楮微微嘆息，眼中射出幾道光芒，落在黑色的冰雕上。荊羽那不可融化的冰在這光中頓時迅速消融，很快就化成黑色的水，滲入地面。
突然得救，幾名長老都是愣了一愣，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就看到遠處那一只無比巨大的眼楮，瞬間明白了什麼，全部立即跪地。
「大世將臨，你們就無謂自想殘殺了，還是保留實力面對千年之期後動蕩的世界。」聲音中不無滄桑之意，眼楮緩緩閉上，留下最後的聲音︰「你們都離開，不要再此再行殺戮了。」
最後的聲音回蕩在地底，也回蕩在每個人的聲音，有若神明，沒有人敢不服。
「是！」各方長老應了一聲，頭幾乎要貼地。
而後，那耀眼的光芒消失，幾人從起，遙遙看了荊羽一眼，不敢再出手。
別說沒有那白霧之神的命令，現在即使再動手他們也都明白只是送死，雖然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
「走。」董秋易最先走到極樂教的人身邊，帶著一行人向原路返回，就此離開。
「我們也走。」
接著，幽玄宗、月影宗、昊土宗、人王教、幾大家等人都相繼離去，白霧之神開口，荊羽也不去勉強，只看著眾人一一離開。
「這小子，日後一定有報仇的一天！」柯守咬牙看了荊羽一眼，最終也只能帶著剩下的那十幾個人一起離開。
和其他長老一起圍攻都不是荊羽對手，叫他一個人是萬萬也不敢對荊羽出手的，只能退避。
韓霜從極雪宗那邊走出，來到荊羽身前，道︰「今天的事情發生，雖然現在他們都甘願離開，但你一下山恐怕馬上就會危險。」
「我知道。」荊羽點點頭。
那些人現在是因為敵不過荊羽，加上白霧之神開口，讓他們有了下台的階梯，這才離開。但是不難想象，要他們就此放過荊羽不是可能的，只要荊羽出了白霧山，將是會是各方共同的敵人。
「如今你身份敏感，我不便與你同行，你保重。」韓霜拍了荊羽的肩膀一下，嘆息著走開。
荊羽明白，如今他這天下共敵的身份，韓霜接近他已經是不該，如果一起同行的話說不定會惹其他勢力紅眼。韓霜自然是不怕的，但他的身份是極雪宗弟子，不能給宗內惹來麻煩。
「有機會再見。」琊天在遠處已經走遠，只扔來這麼一句話，一邊走著一邊背對荊羽揮手。
荊羽啞然一笑，知道琊天的立場與韓霜差不多，他一個本來不認識荊羽的人，在之前的情況下相信荊羽就已經不容易了，荊羽很感激，微笑著低聲說了一句︰「再見。」
荊家這邊，荊善遠遠看著荊羽，也對荊家的人說道︰「走。」
荊越臉色仍是蒼白，身上現把黑色的劍已經拔出，卻已經傷得很重，只看了荊羽一眼，沒說什麼，在在兩名青年的攙扶下轉身離去。
這次的踫撞，荊越知道自己輸了，而且是如此簡單就輸了，心中雖有不甘，現在卻也做不了什麼。
「希望還會再見。」荊易回頭說了一句，眼楮像是帶著微笑。
在之前的攻擊中，荊易雖說要出手，但實際上他實力不強，無法跟上那些長老級的攻擊，最後荊羽的攻擊也故意跳過了他。
「再見。」荊羽眼看眾人各自離去，眼中有種深深的落寞。
一夜之間實力大漲，已然成為可以對抗長老級人物的強者，但他心中卻仿佛失去了什麼，感覺空空的，很難受。
「你……打算怎麼辦？」
最後留下的人是李御風，他走到荊羽身前，望著雙目緊閉的夏欺雪，向荊羽詢問。
「怎麼辦？」荊羽轉頭望向夏欺雪蒼白的臉，之前沒有想這個問題的時候不覺得，現在李御風一問，心中瞬間有種茫然︰「雪兒已經死了，我能怎麼辦？」
李御風本來想將夏欺雪的尸體帶回去，但是看到荊羽這個樣子，又改變了主意，不再多問，轉身走開。
「白霧山的霧只有三天就會回歸，快點離開這里。」李御風留下這句話，漸漸走遠。
至此，所有人都離開了，只留下兩個人，一個死人，另一個是半死不活的人。
之前的一切都平靜了，當所有人都離開，這里變得無比寂靜，沒有任何聲音，與之前喊殺震天，地面不斷震動的樣子完全是兩個極端。
「我……該怎麼辦？」荊羽望著夏欺雪的臉，在心里輕輕問自己。
夏欺雪已死，現在要怎麼做才是對的？將她埋了，永生守在她的墳前？那麼父親的遺願呢？將她埋後獨自離開去荊家？夏欺雪再次擋在自己面前，荊羽已經不想再扔下她，即使她已經死了。
抱著夏欺雪坐在地上，荊羽讓她躺在自己懷中，在周圍的發光的花下看著她蒼白臉，一陣失神，在那里沉默著。
不知過去了多久，地底陷入徹底的安靜，再沒有一絲聲音。
「少年……」那宏大的聲音再次傳出，道︰「你為什麼不離開？」
「離開？」荊羽失神道︰「我能去哪里？」
對于現在的荊羽來說，天下之大，卻哪里都是一樣的，只要有夏欺雪的地方，無論是地底還是天空他也覺得一樣，根本沒有必要離開。
那只巨大的眼楮再次睜開，光芒照亮了地底，道︰「如果我沒感覺錯的話，你應該是老龍的後代，那種黑冰也同樣是龍族之物。只是，現在距離那時已經過去千年，為何你體內還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荊羽心頭一震，抬頭道︰「你能感覺到？」
那只巨大的眼楮只凝望著荊羽，卻不回答。
「你……不，你們到底是從哪里來的，這個世界真的有超出九劫的存在嗎？」荊羽有些激動。
之所以說你們，是因為荊羽覺得這只巨眼和之前見過的那條金龍應該是相識的，听這巨眼的口氣便是如此。
「九劫？」那聲音道︰「這個世界的所謂九劫，在我們眼中不過是螻蟻一樣的存在，實在太渺」
荊羽心中震動，世間果然有超出九劫的存在，甚至超出了太多太多，道︰「那為什麼現在沒有九劫的強者？你們又是從哪里來的？」
巨大的眼楮露出回憶之色，如洪鐘一樣的聲音緩緩道︰「那是千年前的事情了，我們四人四妖一起來到了這個世界，但是，卻遭人暗算，險些斃命，不得不就此各自散去，覓地恢復。其他人不知去了哪里，而我則來到了這個地方，一睡就是千年。」
「他們？」荊羽道︰「他們是誰？」
「現在你要知道這些事情還太早了。」那聲音道︰「我只能告訴你，我是玄武一族的後輩。」
「玄武？」荊羽一驚。
傳說，世界曾有四種神獸，分別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但是他時間以來卻沒有人能證實它們的存在，不想如今荊羽卻親眼見到了其中的玄武。
雖然震驚，不過荊羽一想也不奇怪了，之前連龍都已經見過，此時出現玄武也不奇怪了。
突然想到什麼，荊羽驚道︰「難道整座白霧山都是你的身體？」
「是的。」玄武答道︰「千年之前此處是一片平原，我來之後沉睡于此，形成此山，在此沉睡。你在外看到的白霧是我沉睡中吐息造成，每百年我會清醒一次，約莫三天時間。」
荊羽了然，想是玄武醒來時白霧才散就是這個原因。
荊羽沒問玄武也沒說的一點是，平時那所謂的地裂是玄武翻身造成的，落入其中的人一般很難再出去，會在黑暗上迷失，終老一生，荊羽也是運氣好才找到出口。
「想來白霧山上沒有動物也是這原因，動物對高于自己的生命都有種本能的恐懼感，因為感受到玄武的氣息，所以才沒有動物敢在這里生存。」荊羽想到之前在白霧山上沒見過任何動物，當時還感到不解，現在才算是明白了原因。
「那魂草是怎麼來的，還有與魂草相依而生的迷霧花是怎麼回事？」荊羽覺得這應該和玄武有關，不由詢問。
「唉！」玄武微微嘆息，道︰「千年前我們遭人暗算，每個人都只能隱世不出，我長眠于此，也只是盡量讓生命流失的速度慢下來，但是卻無法阻止。我們玄武一族以長壽與生命力強大而聞名，所謂的回魂草，既是我流失的生命形成，迷霧花則本來是種普通的花，因長年吸收我吐出的氣息得以改變，因此氣息與生命相引，便形成了長在一起的情況。」
荊羽微微點頭，一切合情合理，傳說中的玄武的確壽命非常之他，這樣說來的話所謂的回魂草也不過是吸收玄武的生命形成。而這地底如此接近玄武，數量自然更多。
「那散魂草是怎麼回事？」荊羽又問。
「每株草一定要吸收到我足夠的生命才算完整，即使少了一分也不完全，那樣的草不僅對人無益，而且有害，這種草比回魂草要多的多，因為草無生命，只能被動吸收，要吸收到一定程度的完全生命是很難的。」玄武解釋道。
荊羽明白一切，望著雙目緊閉的夏欺雪，心中強忍著激動，問道︰「听說說回魂草能讓一個人復活，這個說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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