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都是看主子臉色做事的,見侯爺周身發出冷峻的氣息,大家紛紛奔走,幾個人已經趕著去廚房取蛋清,也有幾個直接去拉來一頭女乃牛。
頓時前院,什麼怪味都有。
白管事去了悠然居,一路上,他一直疑惑不解,那女子似乎生了大病,為何王爺沒找大夫而是找吳道子呢?吳道子自從五年前入住侯府後,每隔一年就要出門游歷。今年本也是游歷的一年,卻不知為什麼,他今年只是呆在府中,並未出去。
悠然居前種著一片竹林,春日一到,竹林復蘇,很是養眼。
屋前,一個身穿長袍的老者微眯著眼,突然握緊手中的翡翠珠子,哈哈大笑了起來,五年了,府中的貴人來了。「我也該走了。」
白管事一上前就听到吳道子說出這句話,急得就上前說道︰「吳道子,侯爺讓您去前院救人呢。」他不禁月復誹,這吳道子空有一身名號,在王府也從沒見過他出手救過誰,當初侯爺夫人不也難產死了嗎?這吳道子,我看,根本就是俗人。
吳道子將白管事一推,「收起你那齷蹉想法,你就回稟了侯爺,就說那姑娘福緣深厚,無需吳道子了。」說完,吳道子走出了這院落,留下氣得一臉煞白的白管事。
等白管事回來,見到的便是一頭女乃牛身下那一桶牛女乃,他驚訝地看著侯爺扶起那姑娘,隨之端起碗盛了牛女乃後,直接灌入那姑娘嘴里。白管事本不忍心看那姑娘受此待遇,剛想上去勸,就接到侯爺陰狠的目光。頓時腳步一退。只是眼怔怔看著那牛乳流地到處都是,那姑娘的衣襟頭發都被沾濕。
「廚房的婆子是都死了嗎?蛋清呢?」侯爺見念青眉頭依然緊蹙,更是對著那些下人吼了起來。
一個婆子捧著一個大碗上前,那碗里都是剛剛打下的蛋清。侯爺接了過去,也都灌進了念青嘴里。念青被侯爺那吼聲驚醒,生生吞下這蛋清,臉色卻是非常難看。真的非常想吐!
「感覺怎麼樣?」安平侯問著,卻見念青臉上紅潮未退,還不等念青說話,他又盛了一碗牛女乃,再次灌入她的嘴里。念青瞪大了眼,雖然胃就要撐爆了,倒是牛女乃一入月復,那惡心的感覺反而好了些。
就這樣,直到那一桶的牛女乃快見底的時候,侯爺才停止這種讓人看著膽戰心驚的摧殘,至少白管事是快要吐了。
此時,念青的臉色終于恢復了過來,她伸手模了模肚子,那肚子已經圓鼓鼓突了出來。而她身下的床榻已經濕了一片。她只感覺身上黏糊糊的,忍不住一陣發抖。
這一幕落在白管事的眼中,更是覺得侯爺此舉,天怒人怨。好好一個姑娘家,……
「侯爺,這都怎麼了?」此時,入了眼簾的是一個看過去還算秀麗的女子,看過去接近30了,此人正是暫居侯府執事的方姨娘。
念青看了一眼,便見方姨娘直盯著自己看,那雙眼充滿了試探的味道。
安平侯冷冷看了下方姨娘身後的兩個嬤嬤,那兩嬤嬤身子一顫,頭恨不得埋在胸前。雲姨娘臉色一冷,剛想繼續開口,就看到安平侯揮了下手。「下去。」
雲姨娘咬牙,卻是冷眼看了下念青的方向後,才退了下去。
很快,下人們魚貫而出,屋子里只剩下安平侯和端木念青。空氣變得有些稀薄了。
安平侯卻是落座在一張太妃椅上,身子微微傾斜,那墨色發絲披在他的胸前,平添了一種慵懶的氣息。那雙狹長的鳳目似笑非笑,散發著某種不明的味道。
那是一個成熟的男人,可以讓人怦然心動的男人,也是一個危險的男人。念青收起眼,不敢再瞧那雙眼楮。她坐了起來,那脖頸的牛女乃自然滑落,濕了她的前胸,那兒,曲線畢露。
安平侯眉眼一挑,倒沒有半分躲避之勢。念青看他那饒有興趣的樣子,竟覺得心中一頓火燒,連帶地臉頰又一次紅了起來。這一次可不是因為中毒,但也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別的。
「勞煩侯爺送我回凌雲王府。」念青說著用手擋了擋,那廝一定是色胚。
「髒透了還不想洗澡嗎?」不等念青反駁,他高喊了一句,「準備浴桶和水。」
念青杏眼圓睜,誰髒了!鼻端一陣惡心的味道傳來,她也忍不住聳了下鼻子,是挺髒的。見浴桶搬了進來,水也加滿了,她試了一下水溫,剛剛好。卻見安平侯一動不動,自在地坐在太妃椅上。
「你不出去嗎?」
安平侯一臉無辜,「為什麼要出去?」
念青暗咒,這廝一定是草莽出生,賴皮,陰狠,月復黑,裝蒜,多面!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不知道要回避嗎?」
安平侯不發一語,只是開始站了起來,雙手緩緩把披風拉開,解著衣裳上的紐扣。露出內力白皙彈性十足的前胸,念青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動作,好像……渴了,直到看到他嘴角的那抹淺笑,她才回過神來。她是被豬親了嗎?竟然不知道呵斥!念青真的覺得遇到他,她的平靜無波全都化為泡影。
誰知安平侯卻說道︰「我說過這浴桶給你用的嗎?要是真在我房間洗澡,你明天就得嫁給我了。」
念青听得心中咯 一跳,這句話不知道為何像一個重錘錘到自己心里。她愣了下,卻見到安平侯那笑意漸深的臉,發狠握緊手,走了出去。
身後傳來那溫厚的聲音,「隔壁房間準備好了衣服和浴桶,洗好了等我,我送你回去。」
等房門關上,念青卻是嘴角勾了起來,一股暖暖的感覺讓她忍不住腳步輕盈走向那隔壁的房間。
這間房暗香浮動,越過那瑪瑙瓖嵌的屏風,一個橫杠上放著一套粉色錦衣,旁邊一個大圓浴桶飄著氤氳的水氣,那上面的梅花露水點點。這屋子不似自己雨霖苑,雨霖苑若是沒有點炭盆就與冰窖一般,這房間似乎燒了地龍,溫暖地令人心安。
沐浴過後,她換上那粉色錦衣,走了出去。
「侯爺,吳道子剛剛離開了。」白管事見那姑娘去了隔壁房間後,終于上前稟告了。
安平侯卻是蹙著眉頭,五年前,吳道子救了自己一命後只要求入住侯府5年,說五年後,兩人緣分各盡,天涯不相見。但前不久,他卻一直催著自己去凌雲王府走走。「他說了些什麼?」
「說那姑娘福緣深厚,不需要他了。」這話頗有深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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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俺們侯爺是爺們,正宗爺們,大錦出產的高檔爺們,不能因為人家有姨娘就遺棄了他,人家可憐的侯爺,很純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