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駿業一驚,頓時拍案而起,「胡鬧!」
念青卻再一次叩首,「父王,若是父王不想寫休書,那就賜給娘一碗墮胎藥,這樣便可以保娘一條性命。」說完,念青遞上一封寫了休書的信,芙兒卻是送上一碗藥。
端木駿業覺得,這事越來越不尋常了。听念青這話,雲雙落水並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又為何又是讓自己寫休書,又是讓雲雙喝墮胎藥。難道?雲雙是遭人毒手?
「你快起來,老老實實把話給我說清楚。」端木駿業火氣也上來了,若是有人敢動凌雲王府的子嗣,他定不會輕饒。
念青咬了咬牙,終于看到父王的怒火,她倒是要把這火好好點點。
「父王,娘是被人推到湖里的。貼身伺候娘的丫鬟香兒為了救娘,也死在湖中。若不是娘福大命大,或許,現在已經是一尸兩命了。」拽緊雙手,她閉上雙眼,卻接著說道︰「那推人的丫鬟,正是母親得知娘懷孕的時候送的。」
端木駿業臉色一沉,雙手狠狠扣著那門欄,那門欄生生凹了進去。一種痛意尖銳地沖到他的心上,似乎加了勁似的,往著心口最弱的地方戳了進去。她怎得讓自己如此失望。
念青看出他的不忍,立刻加了一把力道,「父王,女兒不求父王下手,但求父王不要干涉女兒接下來所為。」
端木駿業錯愕,難不成念青還想做什麼?
「青兒,萬萬不可,你母親……王妃母家的勢力太大。」他有些遲疑。
念青算是明白了,父王就算是恨她,痛她,也不會輕易廢棄了她!她高估了娘在父王心中的地位。但是,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此事過後,端木駿業罰了王妃禁足,她身邊的人也都不準隨意進出。並且在王府下了告,不管二夫人生男生女,只會在二夫人身邊養著。事情似乎沒什麼太大變化,然而,王妃屋子里的香也似乎變得更加迷人了。
雨霖苑中,芙兒扶著雲姨娘,這段時間雲姨娘總是心神不寧,「芙兒,安撫了香兒的家人麼?」
「恩,這些趙嬤嬤都做了,別擔心。」芙兒心中一痛,香兒死的冤,這仇,一定會報的。那個灑掃的丫頭包括她父母,全都被杖斃了。
王妃這兩日緊閉,卻是咒罵不已,暗想那丫頭怎麼不選晚上做事,還沒把人弄死!真是晦氣。她撫了下頭,頭風又犯了。王爺也不說著禁足要禁多久,這要是真的一直禁下去,怎麼了得?
「張嬤嬤,玉妮最近琴棋書畫學得怎麼樣了?」王妃倚在臥榻上,雙目微閉。
「大小姐最近很是勤懇,自上次入宮後回來就更賣力了。奴婢看,也差不多了。」張嬤嬤端上一杯茶笑著說。
「那就明日安排她去給聖母皇太後請安。」王妃喝了一口茶,見外面土木聲音越來越大,吵得要緊,心中不免煩躁。「那听雨軒還沒建好?」
張嬤嬤瞥了眼不遠處的施工狀況,這王爺也太寵二夫人了,怎麼把依翠園後面的大好院子送給了那女人!「這听雨軒本來好幾個月前就動工了,因為春雨綿綿,總是拖了段時間。」
「也好,離得近些也好控制。」
張嬤嬤見王妃不再說話了,她卻有些話不吐不快,有些擔心地看向王妃,「王妃,王爺說了,日後二夫人生的孩子,只能在二夫人身邊養著。」
王妃眉眼一挑,雙眼微張,看著張嬤嬤示意繼續。
張嬤嬤咽了咽口水,「若是二夫人生了女兒還好,若是生了兒子,這……」張嬤嬤眉頭擰緊,也不敢再說下去,若是二夫人生了兒子,將來王爺必然十分倚仗,若是他日,王爺百年過後,這王妃不就換雨霖苑的那人。這話,張嬤嬤不說,王妃定然也想得到。
王妃終于坐不下了,她站了起來,看著不遠處的高牆,心中陡然一慌。她竟然忘了這事。
張嬤嬤見王妃慌了,她低著頭上前一步,「王妃,若是,您也懷孕了,還是個世子,這地位就是板上釘釘了。」
那是當然,但是,她哪里有孕!王爺也就兩個月前來了依翠園,這兩個月可是從不踏足。
張嬤嬤雙眼眯了起來,壓低了聲音,「听說莊子里阿林他娘子懷孕三個月了,若是個兒子,只要我們多給點錢,說會好好待他兒子,那他也就不敢說什麼了。」
王妃向一旁跺了幾步,難道真要這麼做?但若不這麼做,豈不是拱手將王妃之位讓與他人!「這事,你去辦妥了。」
彩霞匆匆走過,她臉色蒼白,不敢相信王妃他們竟敢來一場偷天換日!這事一定要想辦法告訴三小姐。
彩月見彩霞去廚房這麼久還沒回來便出去尋,大小姐午後醒來都是要喝一杯參茶的。這兩天彩霞越發偷懶了。見彩霞從王妃屋子方向過來,就不滿了起來。
「參茶泡好了嗎?去王妃屋里作甚?」
彩霞笑著挽起彩月的手臂,「好姐姐,您交代的事情彩霞哪里敢怠惰,剛剛不過是看院子前面的蘭花開了,想著花樣很好,想給自己繡個夏日新裝嘛。不信姐姐一起去看看,姐姐這夏裝也得換花樣了吧。」
彩月被這麼一說,也想起自己這幾件衣服也都舊了,趕明兒也得準備新花樣了。這就和彩霞一起去院子前面看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關媽媽入了院子,竟帶來了夏日的新鮮綢布。彩月馬上就把緞子拿進去讓大小姐先挑,到時候有剩下的,便是她的了。
彩霞見彩月離開,不敢耽誤,便將剛剛听到的事情告訴關媽媽。關媽媽臉色一沉,也不多留,出了依翠園,轉頭去了雨霖苑。
念青一听這事,紅潤的櫻唇微張,「她這是自掘墳墓。關媽媽,你去找莊子里的阿林,密切盯著他,若真生了兒子,要乘阿林還沒見到孩子前在那孩子手上繡個梅花。」
關媽媽一愣,搞不懂小姐的意圖,卻是了解,或許這個孩子很是關鍵。
「對了,這事情你找個可靠的穩婆去做。」事情還未定,變數很多,她不敢說自己就可以扳倒王妃,但是,她必須為此作出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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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吃完要認賬》小月月的文,「嗚嗚,本,本宮乃是處男,你竟然破了本宮的身,那麼,你就要對本宮負責…」
看著眼前這弱不禁風的男子哭的梨花帶淚,好不可憐,那海棠落淚之姿,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硬不下心腸了。
但是,為什麼她總感覺到,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