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奇異的味道真的好香，函翠翠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閉上氣息！」黑衣人喊道，原來他身後躺著一個小瓶子，摔落碎成了玻璃渣子。黑衣人不是故意打開瓶子的，這麼長時間的打斗，他已經從心里認可了函翠翠，從心里敬佩這個女人，所以開口提醒著她，自己不屑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你……」已經晚了，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函翠翠雙眼變化了，眼中的清明在股香味的引導下緩緩的渙散，眼皮似乎有了千斤般的重量，抬也抬不起來，眼前迷糊一片。
「你……你卑鄙！」
函翠翠軟軟的倒在地上，罵的力氣都沒有了。
黑衣人惱怒的拍拍頭，接住她下滑的身子，抱在懷里，遠處的湯煉看見這一幕，他有些懊惱，想要阻止黑衣人的行為。然而想到自己的計劃，在心里暗自道︰「函翠翠，就這一次！以後我會保護你的！」
他緩緩的壓下心里的悸動，按著計劃繼續揍著面前的虎哥。
「你……你放開我。」函翠翠掙扎著要站起來，她不明白，為什麼湯煉不過來救她！
黑衣人眼中閃出一絲惱怒，壓制著她︰「喜歡嗎？喜歡爺的胸膛麼。」
他臉上帶著一絲邪笑，心中更是有著小小的心思，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此刻他竟是覺得她如此誘人，但是習武之人的定力告訴他，必須想辦法讓她離開。
「喜歡，喜歡尼妹！」函翠翠這個時候還是略微清醒的，听見他無比輕佻的語句，心里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
說著就開始動起手來，將拳頭往他的臉上而去，這個時候函翠翠有了一點感覺，軟弱，是的，她感到身體上下都軟弱的像面條一般，眨眨眼，看著黑衣人，手到了他臉前，拳頭也軟弱的拂過。
「嘔。」
就在這個時候，函翠翠覺得胃里一陣翻騰，惡心的扭身干吐了起來。
「我……」她覺得身上的力氣恢復了些，立即把意識沉入到空間內，「白鬼，我不用你幫我！」
「我沒有幫你。」白鬼也沒有力氣多說話。
你是他，那她身體里的力氣怎麼來的？
函翠翠不相信白鬼的話，狐疑道︰「真的不是你？」
白鬼點頭，「不是我，可能是你肚子里的小家伙，或許冥冥中他在幫你。」
「肚子里的小家伙……」她才幾天，一般都是一個月後才會有妊娠反應的，嘔吐嗜睡，可是她這才幾天？！
函翠翠心里震驚著，意識從空間中退出，她有了點兒力氣，掙扎著站起來。
虎哥此時已經趴在地上站不起來了，湯煉站在一邊看著下面的城市，似乎在思考什麼。函翠翠一步一步的向著湯煉走去，她緊咬著牙，有些癱軟的雙腿努力支撐著。
她深深的看著湯煉，「湯煉，為什麼？」
「翠翠，你……你怎麼站起來了？」
「湯煉，告訴我為什麼？我不傻，呵呵，我現在好想相信你，這一切都是意外！」
「你累了。」
「呵呵，呵呵。」函翠翠傻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我說過的，有你在，我就有依靠。可是如今我認為的依靠居然在害我，我曾經愛過的男人，居然這樣對我？你告訴我為什麼！」
「就這樣一個蠢貨。」函翠翠指著地上昏迷的虎哥，「這段時間你揍是個都綽綽有余！還有藥瓶，你以為我真的傻麼，黑衣人……哦，不，他應該是你的好朋友，花褲衩吧。」
湯煉猛然抬起頭︰「原來你都知道。」
函翠翠慘然一笑︰「應該說，你心思好重。花褲衩，記得麼，第一次你帶我去舞會，就是他打扮我的，他食指中間有個半月形的紅色胎記！」
函翠翠還想說什麼，就在這個時候黑衣人……或者說花褲衩，卻突然走上前來摟住她的腰肢，將她帶進了懷中。
「你說的很對，我就是花褲衩，記住，我的名字叫潘凌。」
潘凌扯下黑衣，扯下臉上的面具，露出本來的面貌，他很自然的輕摟著函翠翠。
「潘凌，你放開她！」湯煉快速的沖到黑衣人面前，想要將她搶了過來，眼中閃過一道殺氣。
潘凌卻並不放手︰「你此時知道珍惜，知道害怕了？你今天做的事情傷害了她的心，所以她不要再跟你了，對不對，美人兒。」
「你……」
潘凌熟視無睹，「她，我帶走了，你的計劃我不感興趣。等什麼時候再有好玩的東西，再喊上我。」
湯煉依舊擋在前面，臉色鐵青，「二十多年的交情，你也要如此？」
「你不懂，你已經遠離了武道，遠離了我，何來二十年之說。」
函翠翠听著他們的對話，她閉上了眼楮，一顆晶瑩的淚珠滑落。她什麼都不想听，她什麼都不想要知道了。手輕輕的覆上肚子，指甲掐入手心，這里的生命，是她一個人的！
曾經，她再沒有曾經。
函翠翠不再堅持什麼，閉上眼楮，趁著藥勁兒昏迷了過去。
「你那是什麼表情？」黑衣人的臉上帶著少許外露的憐惜，雙眼也緊緊的鎖視著函翠翠，對湯煉說道。
「這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黑衣人反問了一句，「你帶著她來我那里化妝的時候，眼楮里閃過的愛意，讓我相信了你，以為你會愛上一個除你之外的人，可是我錯了，今天你所做的一切，再一次證明了你愛的永遠都是你自己。她是你的女人，你忍心嗎？」
黑衣人突然就說了一堆無關緊要的話，湯煉的心中頓時燃起了一把怒火，恨不得全撒在他身上。
「你要知道，這件事情我早就計劃好的，既然已經是定局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可言的了。」湯煉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函翠翠果然厲害，都能夠將這個不太熟悉的人給瞬間收服了。
心中一股氣悶縈繞著，他並不知道這是一種叫做吃醋的東西，心中的想法也變得堅定，既然做了，就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