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事情有著落了,函翠翠也想把家里都安置好,可是猛然出現這麼多錢,她怕父母接受不了。
「算了,平凡人有平凡人的圈子,有錢不一定是最快樂的。」妹妹的手術費用有了,父母生活的那麼安逸,她不想打擾長家里平靜的生活。
接下來幾天她把所有東西都拋到腦後,準妹夫不是從華運月兌離了麼,函翠翠把計劃的事情告訴了他,然後讓他根據對翡翠市場的熟悉,兩個人合作寫一份計劃。
計劃拿給錢可看的時候,他只掃了一眼,就扔在了地上︰「這樣的計劃我看的多了,華而不實,一點兒都不實用。你要拿一份有意義的,切合實際的計劃,來給我看!明白麼?」
「你怎麼知道這計劃華而不實?」
錢可指指自己的腦袋︰「難道之前你在野外是被關進了精神病院?動點兒腦子好不好,這樣的計劃,玻璃種、正陽綠的翡翠,你當是街上賣的大白菜啊,想有就能有?即使有你那樣的雕工,也很難把次等的料子,雕刻成天價!」
函翠翠直視著他的眼楮︰「別以為前兩天你幫我解圍,就可以這樣訓我。別的大話我不說,你看看這個。」
函翠翠打開包裹,拿出那塊猴子臉的翡翠料子。
剛開始錢可還只當是普通雕刻,可是看了幾眼,他就看出了不一樣的地方,「這,這是天然的?」
見函翠翠點頭,錢可才知道自己看到的什麼,純天然的猴子擺件兒,這樣的藝術,這樣自然的線條。錢可仔細看著猴子臉,對那份計劃再也沒有懷疑,函翠翠雕刻的功力是他承認的,料子只要不是太差,再加上這塊兒天然的翡翠擺件兒,對本市的影響力,絕對要遠遠大于計劃上所說的!
錢可承認了自己做出的計劃,讓函翠翠長長舒了一口氣,接下來的日子就是認真工作+等待,等待巴月瑤的結果,等待那天拍賣會的召開。
翡翠沒有最漂亮的,它們在函翠翠眼中都是很美麗的,只是美的方式不一樣而已。手中放下油青的翡翠,隨手模到了一塊飄花的。
飄花的翡翠料子……函翠翠放下再模了一塊翡翠,雞油黃的翡翠料子。
「今天這是怎麼了?」函翠翠放下手中的活兒計,總覺得老天在拿她開玩笑,略微有些心神不寧。
「一生就唱了這麼一首歌……」
函翠翠正看著屋里的翡翠成品,看著自己這麼多天雕刻出來的幾個擺件兒,乍然的電話的鈴聲讓她心里一緊,打開手機︰「喂。」
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听到什麼不好的消息,或者再發生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
「喂。」很頹廢的男聲。
「你是……」嘶啞的聲音讓函翠翠不確定是誰。
「翠翠,我是奉兮。」
听到是奉兮的聲音,函翠翠松了一口氣,「你怎麼了,生病了?聲音這麼嘶啞。你在哪里?」
「我……我在你樓下。」
「你等著,站在樓下別動,我馬上就下去。」函翠翠買房子的消息,除了湯煉之外,其他朋友都有發短信通知。
奉兮那麼溫和的人,聲音那個樣子,肯定是喝酒了!
函翠翠心里擔心著,下樓的速度也加快了。這種擔心反而讓她心里的擔憂落到了地面,至少不是他……那個男人沒有解釋,已經從她生活中消失了,一個電話一點糾結都沒有,函翠翠真是心寒到了谷底。
下了樓,奉兮就坐在外面的陽台上,手里拿著酒瓶子。
函翠翠還沒到跟前,就已經聞到了濃烈的酒味兒,「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對不起。對不起你,我只有喝醉了,才敢來這里。」
函翠翠扶著他站起來,「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你沒有做錯什麼,干嘛要喝這麼多酒!」
「我說了那麼多錯話,你不生氣?」
函翠翠這才想起來奉兮為什麼要跟自己道歉,那天晚上,只不過多半個月的時間,她卻好像過了很久很久一樣。
愛她有錯麼?沒有。
至少奉兮從來沒有傷害過她,函翠翠打心底里珍惜奉兮的,那晚的事情自然不會再說什麼了。為了避免兩個人尷尬,函翠翠故意道︰「說,那天晚上我怎麼到湯煉家里的,一定是你使壞對不對!」
奉兮心里苦澀,覺得比這酒瓶里的酒還要有味道,仰頭灌下一口。
函翠翠奪下他的酒瓶,奉兮卻笑了︰「你生氣了。」
函翠翠笑笑,依舊扶著他︰「你要再不起來,讓我拖著你上樓,那我就真的該生氣了!」
奉兮立馬立正站好,甩開手里的酒瓶子,大步邁開上樓梯。
「你……你裝的,你沒醉!你跟誰學來的這一招!」函翠翠緊跟其後,又好氣又好笑道。
奉兮扭頭笑笑︰「我沒跟別人學,我是真的醉了。」
「還說謊!」
函翠翠恨不得上去掐他,只是剛進了家門,就見很有精神的奉兮刷一下子倒在了沙發上,發出均勻的鼾聲。
直愣愣的,胳膊砸在一邊的茶幾上,也不見他有任何動靜。
函翠翠捏揉著他的臉︰「醉鬼,看來這次是真的喝醉了,噗,喝醉酒了真可愛。」
就像對著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函翠翠此時見熟睡的奉兮,真是太可愛了,捏捏揉揉臉蛋,給他蓋好小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