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自然也會意了貴媽想說的,望了望山路上那個倔強的翠綠色身影無奈地道︰「紅衣,你和貴媽還是快些跟上少女乃女乃吧。我在這里等著你們便是了。記得看少女乃女乃玩夠了,勸她早些下山來。」
「哎呀!不好了!看不到少女乃女乃了!」
貴媽只是和紅衣說了句話就發現剛剛還在山路的石階上走著的桃兒和小荷不見了,臉立刻嚇得變了色!這光天化日的兩個大活人怎麼就不見了呢!
「貴媽不要著急,我看是少女乃女乃和小荷走的快,已經轉過前面那個彎去了吧。此去靈隱寺只這一條山路,少女乃女乃和小荷肯定就在前面,咱們快跟上去吧。」
听了貴媽的話紅衣也是驚訝的回頭向山上看了去,果見觸目可及的那一段石階上已經不見了剛剛還怒氣沖沖的少女乃女乃和小荷的身影。不過好在這靈隱寺紅衣陪著老夫人也來過幾次,知道上山的路只此一條才沒有像貴媽那般焦急。
「是嗎?這樣啊….那咱們走吧。我老婆子腿腳慢,也不知道追不追的上少女乃女乃她們了。」
被紅衣這麼一說貴媽焦躁無比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下來,不過她還是在緊張地探著身子瞭望著那一段被密林掩著了的山路仿佛透過那層層疊疊的樹葉便能看到桃兒和小荷的身影。
「好在靈隱寺不大,紅衣也去過幾次,就算少女乃女乃她們先到了寺里要找她們也不難。我們快些走吧。」
紅衣雖然嘴上勸著貴媽,但自己心里還是有些打鼓的,也顧不得和慕白打招呼直接攙起貴媽就向山上的石階走去了。
「紅衣,若遇上了什麼麻煩事,記得給我發個信號。」
「知道了,慕公子。你就且在下面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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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少女乃女乃,你看這朵好看嗎?」
「不好,那邊那枝開的更艷。走,咱們過去。」
「哎,好 !走嘍!」
此時紅衣和貴媽的焦急桃兒和小荷是完全沒有感覺到的。原來她二人根本就沒有上山而是被半山腰上一片開的絢爛的桃林給吸引了。真所謂「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能看到這麼一片濃密的桃林兩個姑娘自然是心動無比,拈著花看著景不覺就走到了桃林深處。
「走開!你們走開!別過來,別踫我家小姐….」
「哈哈哈,小妞兒看你今兒個往哪兒跑!沒想到啊爺一趟趟的往添香閣跑盡是熱臉貼到你冷上了,這回可好,在這兒讓爺撞見你了。怎麼你那小白臉兒沒陪你來?!哈哈哈,那個小白臉兒有什麼好的?!你好好跟了爺,爺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男人呢!」
「二哥,你廢個什麼話啊!沒看見兄弟們都急著呢嗎?!」
「你們,你們混蛋!我家小姐是賣藝不賣身的!」
「哦?什麼叫賣藝?什麼叫賣身?爺不懂!癩頭,你知道嗎?」
「回答爺的話,小的只知道西嬋姑娘是出來賣的。誰出的價高就賣給誰啊!」
「哈哈哈!說的好。小西嬋,爺幾個可有的是錢啊!」
「哥,听說她還是個處兒呢!咱們今個可真是好運啊,連開苞費都省了!」
「那是,還多虧了老二要跑這兒來上香,不然咱們怎麼能踫上這等好事呢?真是菩薩顯靈啊!哈哈哈!」
「哥,咱們幾個怎麼上啊?誰先啊?」
「笨蛋!當然是大哥先來了。你解什麼褲子啊?!一邊站著去!」
「二哥,我這不是先做個準備嗎?」
「準備個鳥!讓癩頭一邊守著去!大哥完事兒了我上,我完了才輪得到你!」
「少女乃女乃….這…咱們還是回去吧,回去吧。」
桃兒和小荷才走到桃林中部的地方,一陣婬溺之聲就從桃林那頭傳了出來。只因這桃林太過稠密,桃花又開的絢爛,所以桃兒和小荷也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但也用不著看就知道定是幾個混賬男人正準備欺負一個姑娘呢了。小荷听了那聲音嚇得臉都白了,拉著桃兒就向往外走。
「不要!不要!不要啊!救命啊!救命啊~~!」
「哈哈哈!叫吧,叫吧!爺就喜歡听你叫!你不叫爺還樂不起來呢!」
就在桃兒被小荷拉著剛要轉身的時候遠處男人的婬笑和女子的哭救聲同時響起了。小荷听了眉頭一皺,兒時一些不堪的記憶回到了她的腦海。
記得她還在很小很小的時候似是也目睹過類似的場景,一個喝的伶仃大醉的男人婬笑著把個只穿了白色睡衣的女人壓在了床上,女人拼命地哭喊著,踢打著,怎奈她的呼救聲沒有喚起任何人的同情心反倒讓門口圍了一群起哄的看客。
桃兒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也不記得
自己是何時見到過那樣的場景,只是恍恍惚惚地有些印象當時自己似是就坐在那間陰暗小房間的地上目睹了全部過程。
床上的那個女人在一通反抗呼救無果後終于任命地不動了,任那個邪惡的男人在自己雪白的身軀上做著活塞運動。桃兒還記得那男人完事後還因為女人的不配合動手扇了女人一耳光,女人的臉被他扇的恰好轉向了桃兒,桃兒在那雙眼楮里看到了東西,不是痛苦也不是絕望,而是空洞,是生無可戀的空洞!不過那女人卻在看到桃兒的瞬間眼楮里閃過了尷尬、卑微、怯懦、痛苦和無助。
桃兒真的不記得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只是自己被哥哥撿去後偶爾會做夢夢到那個場景,每到那時哥哥都會抱著她不停地安撫她,直到桃兒再次安然入夢。
「少女乃女乃?」
見桃兒不動而是愣在這里似是在想些什麼,且神情出奇的嚴肅小荷有些害怕了。
「少女乃女乃咱們還是走吧。他們,他們好像有好幾個人啊!」
「不!去看看。」
「少女乃女乃?!」
听桃兒一語小荷嚇壞了,整個臉立刻比剛才又白了幾分。而桃兒卻是神情嚴肅絲毫都不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她覺得這麼多年了自己始終擺月兌不了那個夢魘就是因為那個女人最後看自己的眼神。倘若當年自己有能力幫她,她就一定不會在夢里糾纏自己那麼久了。所以桃兒潛意識里是把桃林深處那個呼救的女子和自己夢里的那個女子合成了一個人。她覺得也許自己救了她,自己的那個噩夢也能釋然幾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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