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朗听了身後女人的答話後心頭一陣觸動,轉身把她拉到身前緊緊地抱住了,隨後冰涼的唇便附上了她的溫熱。而躺在病床上的桃兒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則是完全驚呆了。
「珮苒」?狼哥叫她「珮苒」?這個「珮苒」是誰?為什麼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而且她和狼哥好像還…….想到這里桃兒覺得自己的心像針扎一般的痛。長這麼大以來,除了自己,狼哥還從來沒對第二個女人如此溫柔過呢!
「天朗,妹妹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那個叫「珮苒」的女人看了一眼病床上那具毫無生機的軀體,語帶憂愁地問了句抱著她的男人。而這男人听到「身世」二字則明顯全身僵了一下。
「不知道。而且她也永遠不會知道!」
桃兒听到狼哥說這句話時語氣里的冰冷和厭惡是她所從未听見過的。這樣的狼哥讓她有了幾分懼怕。自己的身世?他們怎麼會說起來自己的身世呢?就連桃兒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世,這個叫「珮苒」的女人又是從何而知的呢?而且听她的口氣似乎她知道的還不知這些呢。
「天朗,爸爸說Firtee已經把婚紗設計好了,問咱們要不要去巴黎看看?」
「這些事情,你安排就好了。」
什麼?那女人剛剛說了什麼?「婚紗」?!
在听到那兩個字的瞬間桃兒就覺得自己的頭再度轟的響了一聲,之後她就什麼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了。只覺得那個叫「珮苒」的女人的笑臉不停地在自己眼前晃啊晃得,然後她便又暈了過去。
「呀,師傅,這位小施主像是要醒來了。」
「了然,去取些蜂蜜水來。」
「是,師傅。」
「女施主?女施主?你可能听到貧尼的聲音?」
「誰?你….你是誰?」
桃兒顫顫地睜開眼楮卻見一個光著頭的女人正俯身看著自己。更真確地說應該是一個老尼姑正低頭看著自己。
「啊~~!!」
「你…你嚇死我了。」
「尼姑」兩個字一出現在桃兒的腦子里她立刻就清醒了。這是什麼年代?怎麼還會有尼姑?自己這又是在哪里?
「女施主不必驚慌,你既已醒來便無大礙了。阿彌陀佛。」
「你….你是誰呀?我又怎麼會在這兒?」
隨著時間的推移桃兒的理智漸漸歸攏,她環視了一下四周這古香古色的佛堂心下了然,看來自己還是被困在岑惜顏的這具身體內呢。那剛剛關于現代的那一切是怎麼回事呢?是她真的在岑惜顏昏迷的時候回到過自己的身體,還是那只是她的一個夢呢?
「阿彌陀佛,世間因果循環,冥冥之中早有定數。女施主大可不必自尋煩惱。」
眼前這個老尼姑似乎能看懂桃兒的心事似得,本還在低頭沉思的桃兒听了她的話猛然抬頭卻發現她也正在用一副探究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是桃兒第一次正視這個老尼姑的面容,只見她慈眉善目,神色間透著說不出的和藹,但眼眸卻又似能洞察一切似得。桃兒有些懷疑這老尼姑可能知道自己的事情,不然為什麼總用一副看戲的表情看著自己呢?
「這位師傅,何為冥冥中早有定數?小女也是誤落凡塵中的人,桎梏在此不得月兌身。小女想請教師傅何為因,何為果?」
「阿彌陀佛,女施主乃佛緣深厚之人,兩世修行皆與佛結緣,實乃善因,必會善果的。」
听這老尼姑「兩世修行皆與佛結緣」一語桃兒心猛地漏跳了一拍。她知道!她果然知道!自己在現代時也是在一個寺廟邊上被哥哥撿到的。可是她說的什麼善因、善果的是什麼東西呢?桃兒只知道自己現在被困在了岑惜顏的這具軀體內月兌不了身,而現代自己的那個身體又躺在醫院里成了植物人,這是什麼善因啊?!
「師傅,小女愚鈍,還請師傅明示。」
「阿彌陀佛,天機不可泄也。」
桃兒還想問清楚一點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但那女尼姑卻已不想再說什麼了,微笑地看了看桃兒就開始撥弄手里的珠串念起來經來。
「少女乃女乃,你可算醒了!」
突然一個嘰嘰喳喳的聲音打老遠傳來,桃兒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小荷來了。唉,這丫頭永遠都是這麼瘋瘋拍拍的。
「師傅,您要的蜂蜜水取來了。剛剛了然在禪房外遇到了這位女施主的婢女,了然看她等的心急,就自作主張帶她進來了。」
「嗯。也好,那就讓她伺候這位女施主吧。你且先跟我去趟藏經閣。」
「是。」
這了然師傅二人對話的時候完全把桃兒和小荷當成了
空氣,只自顧自地說了幾句,然後便一起離開了桃兒的房間。小荷許是被老尼姑身上的佛氣給感染了,竟然也安靜了好一會兒。直到那師徒二人走了,她才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
「少女乃女乃~~,小荷想死你了…嗚嗚嗚…你都不知道這幾天…」
「小荷,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桃兒一看小荷那個哭哭啼啼的樣子就知道要不趕快打斷她的情緒,她一定要哭個沒完沒了了。連忙找了個話題來轉換小荷的注意力,不過她也確實想知道她昏迷的這一陣子都發生了些什麼。她現在最近的記憶就是她從張家那三個兄弟的船上跳河後拼了全力往河流上游游去的事情了。
「啊?少女乃女乃,您問哪件事啊?」
小荷一听桃兒問話,立刻忘自己還在哭這件事情,扶著腦袋使勁地想著怎麼給少女乃女乃解釋呢?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情了。
「就從咱們分開以後說吧。」
桃兒看了一眼小荷那個樣子,知道這個丫頭不是個精細的,也就見怪不怪了,她輕輕地向後撤了撤身子好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些,也好做好準備听小荷的長篇大論。
「哦,這樣啊。那少女乃女乃,您先喝著蜂蜜水,小荷一件一件跟您說。」
小荷取了桌子上的蜂蜜水來,遞給了桃兒。這蜂蜜水是慕公子特意為少女乃女乃配制的,因為少女乃女乃這兩日是昏迷的吃不下任何東西,可身子又弱的不行。所以慕公子才特意配制了這固本蜂蜜水來給少女乃女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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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不好意思,豌豆這兩天感冒很難受,碼字也沒什麼心情,昨個更的少了些,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