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乃女乃?少女乃女乃?」
桃兒今天這是剛被貴媽逼著有喝了一碗藥,正在吃蜜餞呢就听到小荷大呼小叫的跑進了。她一听小荷那個大嗓門就止不住無奈地搖了搖頭。
「小荷,你今個怎麼有空跑來找你家少女乃女乃了?你那個小姐妹全都好了?」
小荷這幾日因為連著往蘭喜那邊跑,在靜園待著的時間都短了。桃兒也是見她每天只是來自己跟前應個卯就跑沒影了,所以今天大白天看她還待在靜園里才覺得跟撞見了鬼似得。
「不是啦少女乃女乃,是剛剛,剛剛貴媽吩咐小荷上街上去給少女乃女乃買蜜餞果子去了,結果小荷回來的時候就在府們口踫見了一個人。」
桃兒听小荷這麼一說再看她手里果然是抱著一個黃紙包著的東西就知道為什麼自己這幾天吃的蜜餞感覺不如以前的好吃了。原來是蕭翎曾經幫她備下的蜜餞都被她吃完了,而貴媽又不知道蕭翎是哪里弄來的那些蜜餞,只得差小荷隨便去街上買些了。
「咱們府們口每天都有人來來去去的,遇見個人有什麼好新奇的?」
桃兒並沒有被小荷那個咋咋呼呼的樣子給驚到,反倒是氣定神閑地端起了桌子上的一盞茶喝了起來。自從收拾了上官柔幾次之後,柔苑那邊倒也真的安生下來了,所以她的日子現在過的是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啊。
「不是啦少女乃女乃,那個人,是咱們岑府的人。」
小荷已經急的不成樣子了,可桃兒卻一點兒也不為她所動,所以看桃兒這樣小荷說起話來就更加沒個重點了,其實她直接說那人是誰就好了,根本用不著繞這麼大的彎子,把自己急個夠嗆,卻又什麼都沒說出來。
「小荷呀,咱們岑府以前用過的下人也多了去了。要是有什麼人跑到這蕭府里來某個差事倒也沒什麼奇怪的呀。」
桃兒大概是因為日子閑的實在太過無聊了,所以才會覺得這樣逗逗小荷也是好玩的。不過她身邊的貴媽自從听了小荷說那人是岑府的人之後臉色就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少女乃女乃自嫁到這蕭家來以後岑府那邊就從來沒有派過半個家丁過來問問小姐日子過的怎樣,不過岑大少爺和自家少女乃女乃不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岑大少女乃女乃又是那個樣子,所以他們會對自家少女乃女乃如此倒也不怎麼奇怪了,只不過現在突然又有岑府的人到門口來,貴媽覺得事情不會是那麼簡單。
「小荷,是什麼人啊?」
貴媽似乎是意識到了事情有什麼不對勁,便止了桃兒繼續逗弄小荷的意思,正色問起了面容已經被急的有幾分紅暈了的小荷。
「是,是岑管家!」
「什麼?!」
貴媽听小荷這麼一說人立刻就愣住了,小荷說的是岑府的那個岑祿歲的狗腿子管家岑福?!岑福這人外形上有很大的特點,人不但是又矮又胖,四肢粗短,而且一雙眼楮還是個三角形的,所以他那眼楮一轉起來最是容易讓人聯想到賊眉鼠眼了。
「小荷,你沒看錯吧?你說的岑管家可是那個岑福?」
桃兒听了貴媽那驚訝的聲音也意識到事情可能不簡單了,岑府管家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蕭家來呢?這事兒怕是和她有關了。
「少女乃女乃,岑管家小荷怎麼會認錯呢。他以前可是還罰過小荷….」
「好了小荷,別扯遠了。你可知道岑管家他是為什麼來的?」
貴媽一听小荷那話頭就知道她又要跑題了,趕忙把她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他來找少女乃女乃啊。」
「找我?」
小荷說話因為總是抓不住重點,所以有時候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麼重要的信息她居然是在扯了一堆的廢話之後才說出來。
而桃兒听小荷說岑福是來找她的,端著茶杯的手不禁顫了一下,弄得貴媽新沏的一杯碧螺春灑出來了一些到她身上。
「哎呀,少女乃女乃,您小心著點兒,這茶還燙著呢。」
貴媽看到桃兒的衣襟已經被茶水給濺濕了一些,也顧不得旁的,趕忙扯了塊帕子就上前幫桃兒擦拭了起來。
「貴媽,我沒事兒的。小荷,你話就不能說的正常一些嗎?那個岑管家他找我何事?」
比起被熱茶燙了的事情來,岑福來找自己的事兒顯然是更讓桃兒擔憂的。這個岑福她上次三朝回門的時候是有些印象,此人不算太過精明但也不笨,但關鍵的是他對岑祿歲極為忠心,所以也算得上是岑祿歲的心月復了。這回他來找自己那定然是岑祿歲授意的。只是不知道岑祿歲這是什麼意思了。
「這個….小荷也不知道呀。岑管家他就在府們外邊等著少女乃女乃召見呢。」
小荷看桃兒和貴媽的那個焦急的樣子自個就又開始泛起暈了,怎麼一個
岑管家就讓少女乃女乃和貴媽這麼害怕呢。雖說岑管家人是很厲害,可是現在少女乃女乃已經嫁進蕭府了呀,那還要怕岑管家什麼呢?
「小荷,你去把岑管家帶進來吧。貴媽,幫我收拾一下。」
桃兒因為是一個人在靜園待著,所以衣著上是很隨意的,只要方便她練練瑜伽就可以了。起先貴媽對桃兒在打扮上的這些偷懶也是很不贊成,但怎奈桃兒直接給她來了句「女為悅己者容」,現在蕭翎又不在府內,她還上趕著打扮給誰看啊?桃兒這一句話就把貴媽想要勸解她的那套理論都給堵了回去,所以貴媽也只好由著桃兒胡來了。
不過現在桃兒要在靜園以蕭家當家大少女乃女乃的身份召見岑福,這衣著上自然是要講究一些了,這不但是禮數問題,更是蕭家的面子問題。所以貴媽听了桃兒這麼說便也趕緊規規矩矩地給桃兒上了頭,換了衣裳,又用上了足料的頭面首飾。
「少女乃女乃,岑管家來了。」
桃兒這邊才剛收拾好,小荷那邊就帶著岑福進了靜園。桃兒坐在正上座的紅木椅子上打眼看著小荷領著一路東張西望的岑福進門就知道岑福他定然心里有鬼,不然如何會那麼心神不定呢?
「岑管家,別來無恙呀?」
「啊?哦….大小姐,…哦,不,不,是少女乃女乃。岑福見過少女乃女乃。」
岑福這次是帶著岑祿歲的任務來的,只不過是這任務太過嚴重所以讓他有些心神不定,現在一進靜園的正廳就听到了桃兒略含諷刺的調侃立刻就把他下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岑管家客氣了,小荷還不快給岑管家看座上茶?」
「不了,不了,有勞小荷姑娘了。岑福還是站著回少女乃女乃話吧。」
桃兒現在的氣場可是有夠強大的,饒是岑福這種見過世面的人在她這里不禁也膽怯上了幾分。所以岑福哪里還敢坐啊,只把望著早點完成主子交代的差事辦好了早點兒回去呢。
本來他還以為這位曾經的岑家小姐應該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個唯唯諾諾的主兒呢,可誰曾想今日一見這嫁了人後的小姐簡直是和以前是判若兩人啊。
「哦?看來岑管家是有要是要告知惜顏了。既然如此,岑管家就快說吧。」
桃兒本來也沒打算讓著岑福坐下的,不過是客氣一句,現在岑福他自己不敢坐反倒是正合了桃兒的心思了。
「嗯?岑管家,怎麼不說呢?難道不是哥哥有事差你過來的嗎?」
岑福听了桃兒的話後並沒有立刻將岑祿歲交代的事情說出來而是打量起了主座上正小口品著茶的桃兒。他只見桃兒臉色紅潤,神態自然,絲毫都不像主子之前說的病病怏怏的樣子啊。
「哦,少女乃女乃,此處說話可方便?」
「…小荷,你去外面守著門子,不管是誰都不許進來。貴媽把那些窗子都關上吧。」
「是。」
「是。」
小荷和貴媽領了命都各自干各自的去了。只是小荷有些不悅,怎麼每次大家都讓她去守著門子呢?她也想听听岑管家要說什麼事情好不好。
「岑管家,現在可以說了嗎?哥哥他到底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啊?」
桃兒見貴媽關好了窗戶,小荷也出了門子才開始問岑福的。其實支小荷出去守門有兩重用意,一來是讓她看著外面怕有誰的眼線跑來听牆角,二來也是因為桃兒覺得小荷是個沒腦子的,所以有些事情不想讓她听到,因此才只留了貴媽在屋子里頭。
「少女乃女乃,是這樣的。少爺他這次專門差岑福過來是來給少女乃女乃送藥的。」
「送藥?」
桃兒听了岑福那句話立刻就警醒了起來,莫不是這就是慕白曾經說過的岑祿歲打算用來控制她的藥?難道現在這岑祿歲是有什麼事情要她做了嗎?
「岑管家說的惜顏怎麼听不懂呢?惜顏何時曾跟岑家要過什麼藥呢?」
桃兒其實是明知岑福說的是怎麼回事,只不過現在她還必須得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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