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窗外面有人!紫兒,你去看看,是不是…他?」
「小王妃,這….」
桃兒一個「他」字讓紫兒也立刻被嚇到了,不過待紫兒轉頭順著桃兒的目光看那扇沒有關起的窗子時,外面卻只有漆黑的一片丫。
「小王妃,紫兒,你們這是怎麼了?那邊有什麼?莫不說你們看到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了?小王妃莫怕,福嬸兒命硬,福嬸兒在這兒給您鎮著呢!媲」
看到桃兒和紫兒都正用一臉惶惶然的神情望著漆黑的窗外,福嬸兒本能地以為桃兒是被什麼東西給嚇到了。畢竟小王妃現在的身子月份大了,人也跟著敏感起來了,而偏偏小王爺現在又公干不再王府內。
「福嬸兒,我沒事,許是剛剛眼花了。這藥,勞煩你再去熬一份,過一個時辰再送來吧。」
听到福嬸兒的話,桃兒才回過神兒來,低頭看了一下地下被自己打翻了一地的東西。原來自己剛剛听到的「啪」的一聲,竟然是藥碗墮地碎裂的聲音。
「這….紫兒姑娘,你在這里好生照顧著小王妃哈。」
雖然說福嬸兒心里隱隱地覺得現在屋子的場景有些奇怪,不過畢竟伺候小王妃吃藥是大事,所以福嬸兒也沒有多想,利索地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瓷片後便端著托盤離開了。
「小王妃…?」
等看到福嬸兒真的走遠了,紫兒才剛回過頭來問桃兒。剛剛她….什麼都沒有看到呀。
「紫兒,我真的看到他了。他的臉就在那里。嚇死我了!紫兒,你去外面看看吧。莫不是他真的來了?」
對于自己剛剛看到的事情,桃兒有一千一萬個確定!那個男人的臉就算是化成了灰她都會認得的!只不過是她不明百他怎麼會大晚上的出現在慕王府呢?他人不應該是在江南的蕭家老宅嗎?他來這里做什麼?他又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于半夜出現在自己的房間的窗戶外面呢?
「小王妃,會不會是您…」
「不會!我沒有看花眼!就是他!」
因為今個中午才發生了蕭家送畫來的事情,所以紫兒有些擔心桃兒其實是被那副話弄得精神過度緊張而看花了眼。不過對于她的這種猜測,桃兒立刻就斬釘截鐵地給與了否認!
「那…奴婢先去把小荷叫過來吧,讓她來陪著小王妃您….」
「她今個不當值,就讓她歇著吧。」
「可是…可是小王妃,現在…倘若真的是蕭少爺的話,您身邊最好還是有個人吧。」
因為今天晚上是小荷的輪休,所以桃兒身邊只留下了紫兒,小荷在傍邊的角房里睡覺,而安然則在貴媽那邊做針線。可是現在紫兒是深的不放心留桃兒一個人在房間里了,且不說剛剛桃兒看到的到底是不是蕭少爺,就單單桃兒現在的精神狀態,都是需要有個人守著的。
「也好,她若還沒睡下,你就去把她喚來吧。」
因為拿不準蕭翎出現的目的,所以桃兒最終還是依了紫兒的話,讓她去把小荷給找來了。果然,紫兒離開之後沒多久,小荷便來了。不過是紫兒似乎並沒有對小荷多說些什麼,所以小荷對剛剛的事情並不知情,還全當是紫兒有事情讓自己臨時頂一下差呢。
「小王妃,您是不是先吃些東西呢?」
紫兒離開之後,小荷是完全按照桃兒往日的習慣伺候著桃兒洗漱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不過是後來待她把桃兒扶上床的時候她才發現,桃兒似乎晚上並沒有吃下什麼東西。
「小荷,我不餓,躺著便好。」
話說現在的桃兒哪里還有什麼吃東西的心思呢,現在躺在床上她連眼楮都不看閉上了。蕭翎剛剛那個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他衣衫不整,風塵僕僕,看起來是十分的狼狽,可是他那雙眼楮有偏偏盯著自己不肯放!
「小王妃,小王妃,呀,小荷怎麼就這樣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門子終于被輕扣了幾下,然後紫兒才探頭探腦地進來了。
「不要吵醒她了,讓她在那里睡吧。這丫頭的性子,其實也挺好的。你剛剛出去可看到了他,?」
「這….沒有,奴婢並沒有看到蕭少爺。」
「真的?」
「是真的小王妃,奴婢真的沒有看到蕭少爺。」
紫兒在對著桃兒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並沒有躲閃,不過手卻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其實她剛剛按照桃兒說的出去找了,的確是沒有看到蕭翎,不過在桃兒的窗子外面她卻是看到了一直藏藍色的荷包,這之荷包她是認識的,似是見蕭翎帶過幾次。所以見到那只荷包的時候紫兒是嚇壞了,趕忙即出去找了小瓶子讓他去給魑捎了話,看看是不是能想辦法請小王爺早日回來。
「沒有便好,只希望不要發生什麼事情才是。紫兒,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是,遵命,小王妃。」
桃兒大概是真的被緊張的神經給弄累了,所以這次沒有太多地詢問紫兒些什麼,便吩咐紫兒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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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您可算是回來了,急死奴才了呢!」
漆黑一片的蕭家別院里,門子才剛剛被推開了一點兒,小順子便立刻緊張地沖了過去。
「急什麼急呢?!」
看著跟前小順子緊張的面孔,蕭翎的眼底卻沒有半絲的波瀾。其實早先他的確是待在江南蕭家的老宅里的,只不過是昨晚他酒醒後突然看到被他掛在靜園床頭上那副桃兒的畫像不見了。後來又听說是老夫人差人取走了,把那府畫當作新婚賀禮送到了慕王府之後,蕭翎終于是再也忍不住了,帶著小順子連夜就奔著京城來了。
「爺,老夫人那邊….」
「無妨。讓你去查的事情可都查清楚了?」
似乎是絲毫都懼怕這黑暗似得,蕭翎越過小順子直接想現在蕭家這座空無一人的別院正廳走去了,只不過是到了正廳之後他並沒有掌燈,也部分副小順子去掌燈,只直直地坐在了正廳的紅木椅子上。
「回爺的話,爺讓奴才去查的事情奴才已經查清楚了。慕小王爺他的確是在新婚的次日就離開了王府,不過是慕王府里人的口風都很緊,外面的人知道的並不多。不過奴才卻是查到了,慕小王爺此次一出慕王府便先去了西北的屯兵處,然後便是去轉了甘、晉、呈這幾個州府。」
「果然如此。」
听到小順子這樣的回答,蕭翎倒是絲毫都不意外。
「爺,小王爺他似乎是在刨侯家在地方上的根基和找尋當年冷水新一按的侯萬春的罪證呢!」
跟著蕭翎多年,孝順子也是歷練了出來的。所以順著蕭翎的思路,他便很快也想明白了慕白行蹤的目的。
「嗯,侯家的事情是該著打壓一下,讓你暗中交給慕白的那些東西你可曾都交給他了?」
話說這慕白想要的東西,偏生的因緣巧合三年前因為竟然意外地落在了蕭翎的手里。所以才有了今日蕭翎吩咐小順子去暗中給慕白送東西的橋段。
「回爺的話,東西都已經到了慕小王爺的手里了。可是….爺您這樣做,慕小王爺他並不知道其實是您在暗中幫了他呀?….」
把那些東西交到慕小王爺手里的確是應該的,可是讓小順子弄不明白的是自家爺為什麼要讓他在暗中把東西交給慕小王爺呢?這明明給以讓慕小王爺欠自己一個人情的事情,為什麼自家爺要做成這個樣子呢?
「讓你怎麼做你便怎麼做就好了,哪里來的那麼多廢話?侯家那邊可又什麼舉動?」
「哦,回爺的話,小王爺這邊的風聲侯家那里似乎也是听到了。所以小王爺這次在路上才會遭到了幾伙刺客的襲擊,不過好在小王爺和他身邊的侍衛都身手了得,所以那幫子刺客終究沒能傷到小王爺。後來這幾天侯家倒是老實多了,似是認命了,不過有一點…那個兵部尚書侯萬春的女兒侯晚晴往西邊去了。」
「侯晚晴?往西?她怎麼去的?去做什麼了?」
蕭翎對侯晚晴的印象其實遠遠沒有侯皇貴妃那麼深,所以此刻听到小順子提起侯晚晴的時候他還反應了一會兒。
「回爺的話,奴才打探出是京城孫家的二公子孫凡然幫著侯小姐往西面去的。不過侯小姐去做什麼就不知道了。」
「走了也好,省的留在京城惹惜顏心煩。」
對于這個侯晚晴蕭翎不但沒有什麼過深的印象,同時也沒有怎麼留意,在他眼里那就是一個因為貪戀慕白而惹桃兒不高興的女人而已。不過大概是誰也沒有想到,幾年之後,偏偏就是這個當初被蕭翎和慕白都忽略掉了的女人,竟然掀起了滔天的巨浪,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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