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那個賤人常會跟他書信來往,而送信的只是個半大的小子。想辦法把蠱毒嚇到那個biao子給他的回信里去吧。」
「娘娘,奴才明白了。奴才這就差人去辦。」
「慢著。」
「娘娘,您還有什麼吩咐?媲」
「辦事情機靈點兒。」侯晚晴斜了一眼跟在她身邊笑的滿臉奴才相的小太監,「那小子怕是你來硬的不行。讓墜兒去做,懂了嗎?」
「懂了,懂了,奴才謝娘娘提點。」听到侯晚晴說起「墜兒」這個名字,小太監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光芒。別說,這件事情讓墜兒那個小丫頭去做還真是合適。
「行了,速去速回吧。」看身邊的太監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侯晚晴也不再耽擱,輕抬玉臂,扶了扶自己右側發髻上的簪花後就往渾邪王的大帳去了。
「喲,大王,這是什麼事兒啊,竟然幫您給氣成這個樣子?」
「哼!別提了!慕瑾墨那個兔崽子,竟然帶人連夜偷襲了本王。若非銀鷹他們拼死保護,本王險些就回不來了!」
「大王,瞧您說的。大王洪福齊天,哪里用得著擔心那些個有的沒得呢?妾身今個可是一听說大王回來,就梳洗打扮了呢。大王您看。」
「梳洗什麼呀,你這個小妖精,在床上的時候才最好看!」
「大王,你好壞喲。」
「哈哈哈,小妖精,你今個可得好好補償本王!」
營帳的大簾放下,遮住了一室的迷亂,只留下粗狂的又混著嬌媚的喘息讓營帳外的守兵有些心癢。
……
……
「駕,駕駕,駕。你這小青,快著點兒!不知道咱們小王爺還等著小王妃的信呢嗎?」
日頭西斜,綿長無盡頭的官道上揚起了一陣塵煙,那是小瓶子的大青馬慢悠悠的步子。說來小瓶子本是昨日就該著到慕白那里的了。可怎奈這青馬路上不知道被誰下了巴豆,而小瓶子又不願意換這批跟了他許久的馬,所以行程自然就耽擱了些。
「駕,駕駕。唉,小青,我求你了,快著點吧,別散步了!你要再這樣,咱們天黑也出不了前面那片林子了!」
眼望著越來越近的林子,小瓶子心里有些焦急。過了前面那片雜樹林就可以看到慕白的大帳了。說來由京城至此的一路上雖然早就被慕白清理過了,不會有什麼胡子,但小瓶子現在畢竟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做事情膽子依舊不會太大,因此他不想在林子里過夜。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猛然間,樹林深處傳來了一個女子悲切的呼救聲。小瓶子听到這聲音先是愣了一下,怎麼像是有女子被劫了似得,很快小瓶子就策馬循聲而去了。
「哭?!還給老子哭?!看老子不扒光了你的衣裳!」
「不!不!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我爹欠你的錢,我….我…我會還上的!」
「還?老子現在不讓你還了!老子就要你肉償!哼!乖乖的從了老子,老子以後一定會疼你的。哈哈哈,哈哈哈。」
「不——不——你別踫我!別踫我!」被綁在樹上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長的十分清秀,不過衣著頭臉卻是灰蓬蓬的,明顯她是奔波了很久。
而當小瓶子終于找到這聲音的源頭時,看到的便是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正在調戲著這個綁在樹上的女孩兒。見到這一幕,小瓶子本能地喊了一句「別踫她!」
「別踫她?呵!小孩兒,該干嘛干嘛去吧,別在這耽誤老子樂呵。」
「嘶」
橫肉男起先听到馬聲還驚了一下,但轉身看到騎在馬上的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他便不屑地笑了笑,然後直接撕扯下了女孩兒胸口的一塊布,女孩兒如雪的肌膚頃刻就暴露在了微涼的空氣里。
「英雄,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啊!」
「救?呵!你還指望著誰來救你?!別做夢了!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橫肉男見被捆在樹上的女孩依舊不甘心,便甩手給了她一個耳刮子,然後直接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
「嗖!」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橫肉男的手打算再度伸向女孩的時候一只白羽箭突然擦著他的手臂過去了,直接在他那只手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你….你….」橫肉男似乎很吃驚身後這個孩子的身手,轉身後一手提著褲子,一手驚訝地指著小瓶子。
「早跟你說別踫她了!」
「姑娘,你還好吧?」
小瓶子此時已經跳下了馬,在橫肉男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幫那個女孩松了幫。
「我,我….嗚嗚嗚,救我,救我。求求你,救我。」那個滿臉土灰的女孩子一月兌了自由,立刻就躲在小瓶子身後緊緊地扯著小瓶子的衣角嗚嗚地哭了起來。
小瓶子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眉頭不禁皺了皺,這樣一個可憐的女孩怎麼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了呢。
「哭!哭!哭什麼哭呢!哎,我說小東西,你別管這閑事了。這個賤女人是我新娶的媳婦,誰知這biao.子不守婦道,昨個夜里偷跑了出來。我是找了她一天一夜才找到這里的。」
見到女孩兒躲在小瓶子身後哭,橫肉男不滿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
「你是他的老婆?!」
本來小瓶子還以為自己是蹦上了土匪綁架呢,雖然奇怪這條官道已經被慕白清理過不應該再有這樣的事情,但是看到這個小姑娘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小瓶子的第一反應還是她被綁架了。沒想到折騰了半天竟然是夫妻打架,小瓶子有些吃驚。
「不是,不是,不是的。我沒有,我和他沒有….」
「沒有?堂都拜了,還沒有什麼?我給你說,你既然進了我王家的門,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都生是我王二賴的人,死是我王二賴的鬼!」
「不,不,你別過來。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是自己願嫁給他的,我是被逼的。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小瓶子自听了這女孩兒真的和那男人拜過堂後,身體就開始微微地側了些。倘若這真的是人家的家務事,他是不能多管的。而女孩似乎是感覺到了小瓶子的遲疑,立刻把小瓶子的衣裳又攥緊了幾分。
「求求你了。他是我們村有名的克妻癩頭。他先上娶的三個媳婦都是沒過兩月就死了,村里後來沒女人敢嫁給他。我爹好賭,欠了人家錢,我後娘就把我賣給他了。我不願意,真的不願意啊。求求你,救救我吧。」
「……你是被你後娘給賣的?」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怪不得呢,小順子見眼前那個男人也不否認,便又回頭問了女孩一句。
「是,是。我娘在我三歲的時候就沒了,我爹在我娘沒了的第二年就又娶了個女人。我後娘對我不好,這次我爹欠錢她就把我給賣了。我本是在之前就要逃去我姥姥家的,誰知被我爹和後娘下了迷.藥,給送到了他們家去。
英雄,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啊。我姥姥家就在十里外的村子,我舅舅他們都在,他們會幫我的。我只要逃到我姥姥家就好了。」
「……她爹欠你多少錢?」听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小瓶子心下也有了底,在鄉下,這種賣女還債的事情很常見。
「哼,他那賭鬼老爹拿了我十兩銀子去還錢。不過現在不給我二十兩,我是不會放過她的!這麼一個水靈靈的媳婦….」
「我給你二十兩,滾吧!」
橫肉男的話還沒有說完,小瓶子便把一個銀袋子扔到了他的身上。能用錢解決的事情沒必要廢太多話。不過小瓶子剛剛是完全被發生的事情給絆住了,竟然沒有察覺到一直躲在他身後的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把他背在身上的包袱給解走了。
「喲,真是二十兩!爺今個發了。嘿,我說小子,爺便宜你了,這麼大個的媳婦爺還沒踫呢就讓給你了。嘻嘻,你小子可別沒本事,用不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橫肉男撿起地上的銀帶子數了數見真是二十兩銀子,眼楮都冒火了。也不再耽擱,不還好意地說了小瓶子幾句後便掉頭離開了。
「英雄,謝謝你救了我。」此時女孩已經做完了自己要做的事,那只包袱也在小瓶子不知不覺間又回到了小瓶子的身上。
「姑娘,言重了。只是這天漸晚,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單身上路。倘若那無賴再回頭來找你怎麼辦?」